「計程車…計程車…」少婦郭玲玉,帶着她的幼子,招呼着計程車。

他們要到桃園去。

計程車司機約廿八、九歲,把車子掉過來。他叫莊耀祖,叨着香煙,一雙色眼盯在這少婦身上。

計程車司機問:「到那裹?」

「我們要去桃園,多少錢?」

「上車吧!不會多要妳的錢…」

「不,還是先講好了價錢比較好些。」

莊耀祖說:「那就跑錶好了…」

「打個八折行不行?」女人總喜歡討價還價。

莊耀祖沒有表情的點點頭,少婦母子上了車。

郭鈴玉二十四歲,她的丈夫是個生意人,到桃園是去看她的姊姊,她的兒子只有五歲。

車子開走,莊耀祖把反光鏡調整了一下,這樣可以看清後座上的郭鈴玉。

「小姊住在桃園嗎?」

「不、不是。」

「到親戚傢去?」

「是的,到姊姊傢去。」

「這是妳的孩子吧?真可愛!」

「那裹…」

「先生是作什麼事的呀?」

「生意人。」

「太太,妳很年輕,不會超過二十五吧?」

郭鈴玉笑笑而不答。

「妳很漂亮。」

「那裹…」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夜風十分涼爽,小男孩已半臥在她懷中睡了。

「開車真寂寞。」莊耀祖說。

郭鈴玉說:「是的,開長途的確很苦。」

「有個伴聊聊還好些。」

郭玲玉髮覺,他從反光鏡不停的注視她,那目光很可怕。不過郭鈴玉安慰自己,總不會髮生什麼事吧?況且公路上有很多車子。

到了桃園,車子不走大街。

郭鈴玉未糾正他,因為桃園她也不熟,過去只到姊姊傢叁次,但車子越開越偏僻似乎來到郊區。

「不對吧!妳不知道地址嗎?」

「知道、知道…」

又開了一會,郭鈴玉確定是離市區越來越遠了。

「先生,妳要是路不熟,就帶我到市區就行了…」

莊耀祖並不回答,邊開車邊向車外望。

「先生,我要下車了…」她知道不妙了。

「快到地頭了…」

「不,絕不是這兒,我姊姊傢附近有很多公寓房子。」

莊耀祖說:「我走的路不一樣,等會就知道了。」

當車子駛向一個甘蔗園時,郭鈴玉大驚說:「先生,妳…妳要乾什麼?」

車在甘蔗園內停了下來,莊耀祖拔出了刀子扭過身子說:「不要叫。」

郭鈴玉連心尖也在顫抖了,她知道自己的命運。

「先生…妳要錢,我把身上的錢都給妳…」

莊耀祖淫笑說:「妳知道我要什麼?」

「先生…饒了我吧!我…是一個有了孩子的女人。」

「有孩子有什麼關係?」

「先生,這是犯法的,妳還是…」

「快下車。」

「先生,求求妳。」

莊耀祖揮着刀子,她只好和兒子下車,他迫不及待的要她就地脫衣。

「脫了。」

「先生…做做好事吧…做這種事是沒有好下場的。」

「快點。」

莊耀祖用刀子在她面前晃着,小男孩哭起來了。

「寶寶不要哭…寶寶…」郭鈴玉抱着小男孩。

「媽媽…他是壞人…我怕…我怕。」

郭鈴玉大驚急忙哄着孩子,總算不哭了。

「妳是脫不脫?」

「先生,妳就饒了我吧,我把身上的錢通通給妳,妳到別處去找女人,不也一樣嗎?」

「X妳娘,妳不脫是不是?」

「先生,饒了我吧…」她跪了下來。

「妳不脫,我就把這個小雜種宰了…」他抓住小孩的一臂。

孩子怕得哭起來,郭鈴玉忙掩着小孩子的嘴哄他。因為孩子哭聲太大,這強盜一旦光火,很可能真的殺了孩子。

郭鈴玉為了孩子,她知道必須犧牲自己。

「不要動我的孩子,求求妳…我…我答應妳好了…」她忍不住淌下絕望的淚。

這年頭叁貞九烈的女人固然不多,但被迫乾這種事,而且事後是否安全仍不知,她怎會不傷心呢?

「快脫!」

郭鈴玉只好脫下衣服倒在地上。

這個甘蔗園的地上自然不平,此時她也顧不了這些,她閉上了眼睛,淚水直流而下。

但是…

等了一會並未感覺一個身子壓下來,感到意外。而她卻聽到了莊耀祖的忿怒低吼聲。她張眼一看他已脫下了衣褲,卻在怒吼着。她意料不到,為什麼煮熟的鴨子而不趕快趁熱吃?

他狠狠的詛咒着:「X妳娘!X妳娘…」

郭鈴玉這時才髮現,原來事到臨頭,他那東西不爭氣,竟然無法達到施暴的目的。

這是多麼洩的事?這使郭鈴玉在驚奇之餘,不由暗暗感謝上蒼。

郭鈴玉以為這是上天的意思,要不,一個二十八、九歲身體強壯的男人,怎麼會舉不起來呢?她不斷暗暗禱告上蒼,及救苦救難的菩薩。

他卻在詛咒、漫罵。事實上是在罵自己無用。

經過了很多次的努力,莊耀祖一直無法使那生理現象恢復,他十分忿怒的吼着:「氣死我了…沒用的東西…」

莊耀祖站着自己用手猛套弄陽具,但它仍然一點勃起的意思都沒他有,他此時狠狠的打了它一下。它軟弱的搖了搖,仍無起色。

男人如此是十分自卑的。他大吼着說:「滾起來。」

郭鈴玉怯生生的站起來,連聲說:「先生…謝謝…」

她怯怯的要穿褲子,他把郭鈴玉的叁角褲奪了過去。

叁角褲奪過去,莊耀祖納入袋內,這使她更加害怕,因為他的行為是不正常的現象。

然後…

他奪過她的皮包,開始搜她的皮包,他搜走了她所有的錢開車走了。

郭鈴玉痛定思痛,哭了一場。可是沒有穿褲子而裙子又短,不能上路。郭鈴玉她沒有辦法,只好穿好衣服抱着孩子,仍然藏在這個甘蔗園內,渡過漫長黑夜…黑夜裹,母子倆抱在一起張着眼等天亮…

好不容易天亮了。孩子高興的叫:「媽媽…有人來了…」

郭玲玉順着孩子的眼光看過去,正好有一個早起的老太太,正好經過這片甘蔗園。

郭玲玉高興的叫:「阿巴桑…阿巴桑…」

那老太太走過來問:「太太,妳怎麼在這甘蔗園…」

郭鈴玉就將自己所遭受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這老太太聽,老太太一聽,說:「妳等一下,我回去拿條裙子給妳好去派出所報案,將這個惡司機抓去吃官司。」

不久──

這好心的老太太,帶來了一條新內褲和一些早點,又送了她車費。

郭鈴玉十分感激的說:「謝謝…謝謝老太太。」

老太太帶她到大路旁,說:「太太,妳有看清楚車號嗎?」

郭鈴玉點點頭道:「有!我記得很清楚。」

郭鈴玉到了派出所,向值班警員報了案。

當然不久就破了案逮住了莊耀祖,以強姦未遂、恐嚇、搶劫被起訴。

郭鈴玉深深相信,冥冥中有神明在那緊要關頭,使莊耀祖變成性無能而逃過一劫。

當然,生理及醫學界人士則表示,過份的緊張,也會造成性無能現像。

但在我們中國,卻寧願相信,這是冥冥中主宰的合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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