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現在忙麼?」

「哦,你呀,不忙,啥事兒?說吧,」

「沒事兒,就是心裡亂得慌,想找個人聊聊。」

「哦?你不會是想離婚吧?」我開個玩笑。

「不是想,是已經。」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依舊甜美淡然,但在我聽來卻猶如霹靂一般讓我震驚。

「為什麼?」良久,我才問道。

「沒什麼,沒感覺了。」

「沒感覺了?不是別的原因?比如說,別人的出現?」

「唉,你還是那麼敏銳」她歎一口氣說「是的,是我有了別人」

「好了,別再說了,」我打斷她。

「什麼時候見我一下,我要和你談談。」

「明天吧,下班以後我給你打電話,今天不成。」

「好的,明天見」

「明天見」

放下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大家還記得那個我唯一沒有得到的處女--平麼?剛才的電話就是她打來的。

我沒有想到她會打給我,更沒有想到她會離婚。

當初我們分手以後,零零碎碎的聽說她到外交學院又讀了一個外語的本科,還拿到了學士學位,再後來就跳槽到了一家外企,據說是做行政人事一類的工作,沒什麼職位但是薪水很好,再後來就聽說嫁給了一個外企的白領,在天通苑買了房子,買了車,過得還不錯。再後來就有了一個孩子,男孩兒。六七年了,斷斷續續的有不少她的消息,就是沒有聽說兩口子感情不和鬧離婚,沒想到卻是她親口告訴我。

第二天早晨上班的時候我就和老婆說今晚有應酬晚一點回去,老婆看看我只說了一句「少喝點酒」,再沒有別的話。

我不知道老婆對我外面的事情是否知道,知道多少,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不會一點都沒感覺,大概只不過是看在我在家還是一個模範丈夫的份兒上不追究我罷了。

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有一次她給我講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官太太發現男人在外面養二奶,於是和姐妹們哭訴一番,準備大鬧一場。一個姐妹勸她說「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你男人的官。你這麼一惱,搞不好他就要丟官罷職,沒有了官,就沒有了官太太,也就沒有了官太太現有的一切,你可想清楚了?你是要一個守著你過日子的窮男人還是現在的官太太?」於是官太太頓開茅塞,對男人依舊相敬如賓,男人回家也依舊愛妻疼子,一家人其樂融融。

我想,老婆已經在暗示我了。

只要在北京,我不敢在外面過夜,更不敢太過分。高覺新說得對--「我的維護這個家」。

下午,她的電話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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