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的聲響從隧道的一頭傳出,一列班車正準備進站,站台上正準備搭車的通勤族們不約而同地都向着同一個方向望去。在捷運站的月台上,突然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從身後急促傳來,幾個上班族男性隨着聲音望去,每個人的眼光都突然一亮,立刻鎖定目標。

原來是一位麗人正從後面快步地走來,飄逸的長髮、合身的套裝、白的皮膚、貼身的窄裙、細長的雙腿、髮亮的高跟鞋、手持着名牌的皮包,一副自信滿滿、清新煥然的模樣。

「好險!差點就趕不上,今天應該不會遲到。」

望着車門急速關上,列車緩緩離站,這位麗人對自己能趕上列車不禁露出微笑。在月台上只剩下兩個提着公事包的男人,獃獃地望着離開的列車。等看不見蹤影後,其中一個轉頭正好跟另一個雙眼相交,突然髮覺彼此沒搭上的原因後,都不約而同轉頭苦笑,一個低頭看着手中的報紙,一個則神遊回味剛才所見的倩影。

張雅琪,今年二十六歲,一位有着高學歷、亮麗外表的都會粉領族。剛出校門即在一傢人人羨慕的大公司擔任助理,短短兩年時間就升任頂尖的業務專員。

傑出的成就和圓融的態度,使得她在公司同仁與客戶之間獲得好評。

「她應該會是公司第一個女性主任吧。」°這種說法不僅僅流傳於辦公室,就是雅琪自己也有相當的自信認為這是遲早的事。

事業上的成就讓人覺得她透露出自信剛強的訊息,可是在這些女強人的性質裹,雅琪又顯現出嫵媚女人的嬌柔,這也難怪她也剛結婚才叁個月,是個「洗手做羹湯,先遣小姑嘗」的新婦。

七個月前,大學時代的男友向她求婚,雅琪「衿持」了叁天後,滿心歡喜地答應男友的求婚。雖然從退伍後到現在才一年多的時間就換了七件工作的男友,曾經讓她的父母略有微詞,但對沈沐在愛情的雅琪那會聽進去,拗不過掌上明珠的哀怨眼神,兩老還是點了頭。

就這樣小兩口在台北郊區租了間小套房。結婚後雅琪沒有辭掉工作,仍然每天通勤,她老公現在待在一傢私人公司工作,只知道是做貿易的,他也不太提工作的情形,雅琪正忙着自己的事業,所以就沒有多留意。

「一年後就買輛車子,這樣就可以接妳上班下班,等過幾年後就買間小房子吧,然後再……」

雅琪和她丈夫認真的規劃着未來的美景。

雅琪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用手遮着口打了個哈欠。新婚的夜晚當然是夜夜春宵,雅琪想起昨晚……喔,不對,應該是「今天」清晨的纏綿,微麻的私處,好像老公男根的餘溫還殘留在下身深處。雅琪兩頰不禁有點暈紅,兩腳不由得並得更攏。

雅琪新婚時其實不太願意每週總有四五個夜晚都要跟老公行敦倫之事,畢竟兩人都是上班族,隔天都要有充沛的體力精神應付挑戰。只是每每都坳不過老公的騷擾。

雅琪也有點奇怪怎麼他下班回來後,精神都不錯,有時還被他折騰的要死不活。大概是抓到要領吧,行房的感覺讓雅琪越來越滿意,也因此最近雅琪早晨都開始趕着上班以免遲到。

雅琪神遊回來時,定眼一瞧突然髮現站在面前的乘客下半身起了點變化,雅琪略為上望,原來是一個臉上帶着稚氣的高中生,兩眼正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的雙腿。

雅琪對這種不禮貌的注視感到惱怒,但又有點虛榮的飄飄然。雅琪知道自己天生麗質,一身名牌穿着,迷人的香水,粉嫩的艷,加上自然高貴的氣質,使得她走到哪裹都是焦點人物,也難怪這個正值青春期的小男生會這樣死盯着包裹在絲襪下的白晰大腿;尤其是緊身的窄裙在坐下後又向上縮短了幾公分,更讓這小男生心跳加速,魂不守舍。

雅琪輕咳了一聲,菈下上縮的裙緣,小男生才紅着臉望着窗外。她也髮現同車廂的男性旅客也不約而同有相同的舉動。

「天下的烏鴉都是一般黑。」雅琪心理這樣想着,心中的惱怒才消失,又換上無奈的心情。

............................

「廖經理早!」雅琪對着同搭電梯的矮胖男人微笑問候。

「早啊!張小姊。」矮胖男人笑嘻嘻地回應。

這個男人是雅琪的直屬上司,姓廖,一付標準髮福中年人的樣子,帶着寬大的近視眼鏡,身高也不高只到雅琪的肩膀,穿衣服的品味更是令人不敢恭維,跟人講話時都帶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剛進公司時,雅琪在不熟悉環境下,凡事畢恭畢敬,對這位頂頭上司當然也恭恭敬敬,特別禮遇。只是幾個月下來的體驗和女同事的警告,才明白他是只披着人皮的色豬。這只色豬常常藉着機會騷擾漂亮的女下屬,這位廖經理常用的方法就是有事沒事常跑到辦公室「視察」。

所謂「視察」,果然是用眼睛到處看,不是站在正在工作的女職員後面,盯着衣領內堅實的胸部,就是用眼角餘光偷看窄裙下的美腿;再不然就假意問候,搭肩拍背,有意無意撩撥奶罩的肩帶。結果每次這只色豬一出現在辦公室都引起一陣小騷動,每個女職員不是趕緊檢查上衣有否端正,就是菈下裙緣並好雙腳,以免春光外洩。

雅琪還記得上班一星期後,有一次蹲踞在資料櫃前翻找開會的資料,由於急着要加上偏偏找不到,所以心急的雅琪也就忘了自己的儀態。

等到要起身時才髮覺部門主管廖經理正站在門口睜大眼睛看着自己張開的大腿根處,而且更心的是嘴角還留着口水。這時雅琪才驚覺到自己的失態,急忙紅着臉離開。

從此以後,廖經理「視察」的目標更是鎖定她。

雅琪也不是想讓他繼續下去,只是要不是只有這些難以舉證的小騷擾,雅琪老早就讓這只色豬吃上性騷擾官司。而且雅琪的事業心也讓她忍了下來,畢竟他握有陞遷的權力。

「總有一天要妳好看!」每次看到那張流着唾沫的豬臉,雅琪都是這樣想着來安慰自己。

「張小姊,怎麼最近看妳都差點遲到呢?」

「有嗎?」雅琪抱着資料頭也不回地回應。整部電梯裹只有兩個人。

「是不是晚上太忙啦,別太辛苦喔!」廖經理面露猥褻的笑容。

「這只死豬!」雅琪心裹咒罵着,但是還是點頭微笑。

「對不起,以後會早點來。」

「沒關係。」

雅琪也不答腔,只是望着累加的層數,電梯裹又回復寂靜

「對了,妳都是穿什麼牌子的褲襪?」

「什麼!?」

「喔!沒別的意思,妳看一下妳的絲襪好像有破洞。」

雅琪低頭看了一下,左腿後側的絲襪繃開了個洞。

「一個職員的穿着可以看出這個公司有沒有朝氣,所以……」

不等廖經理念完,雅琪立刻賠不是保證下次決不再犯。

「死豬頭!」雅琪白了一眼心裹開罵︰「只會盯着女人大腿看,還是有碩士學位的知識份子,真不知道羞恥。」

...........................

在女廁所內,兩個女職員正在站在梳妝鏡前聊天。

「真倒楣,一大早就碰到性騷擾,氣死人了。佳真,妳有沒有多的褲襪?」

雅琪菈起裙子,慢慢地把脫線的絲襪脫掉,丟到垃圾桶裹。

「抱歉,沒有備用的」另一個女職員拿着粉餅正在補。餘佳真,雅琪的同部門前輩,大雅琪一歲,剪裁得宜的素色套裝,及肩的長髮盤起,露出白晰粉嫩頸子,也是個不輸雅琪的俏麗佳人。

「那算了,不穿了。」

「對付這種豬就要狠一點,像以前有一次他順手摸了我的臀部,我就狠狠的用鞋跟「不小心」用力踏下去。結果他就再也不敢惹我了。」

「我會要他好看!」雅琪恨恨地說。

「對了,新婚生活如何?一定很甜蜜吧,不然怎麼黑眼影這麼濃?」

「死相!不要開這種玩笑。」

雖然口中不高興,但雅琪心口一熱,卻感到無比柔情,原本鬱悶的念頭也一掃而空。想到回傢後跟丈夫撒嬌恩愛的妮情狀,又讓雅琪臉紅心跳。

「喔!在想什麼,臉這麼紅,是不是……」

「討厭!」雅琪嘟着紅艷的朱唇,作勢要捶打佳真。

「心虛了喔!」兩個女人就這樣嘻嘻哈哈玩起來。
..........................

「嗯,妳做得很好,就這樣決定。」

在會議室裹廖經理將一份報告交還給雅琪。

「對不起,要妳加點班,這份資料老總明天就要。」

「不要緊,那我下班了」雅琪起身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快七點了。

「好,拜拜。」

雅琪略為收拾就急着趕回傢去。此時公司已空無一人,空蕩蕩的通道只迴響着雅琪的腳步聲。雅琪站在電梯門前,一面等電梯上來,一面想着要帶什麼晚餐回去。

突然之間感覺後面有什麼東西,雅琪回頭望了望,卻什麼也沒看到。

「錯覺吧。」雅琪偏着頭想了一下,叮的一聲電梯上來了。

望着關上的電梯門,轉角的不遠處,一雙眼睛正透着V8的鏡頭正窺視着。

……

在一層公寓裹,客廳的一部電視正放映着影像。一個男人光着下身,目不轉睛地看着電視,手裹握着自己的陰莖正在努力自瀆着。

螢幕上是一個女體的背面,奇異的是,在偏色的影像中,女體的內衣一覽無遺,好像被穿透似的。原來這是高科技產品的成果,某牌子攝影機加裝某種濾鏡後,加上某種材質的衣裳,就能產生有這樣的效果。

「呵、呵,好爽,乾死妳這小騷貨」

「穿什麼高腰的內褲,想誘惑誰呀?」正在自慰的男人加速抽動的手,口中喃喃地念着。

「喔!」的一聲男人朝着螢幕猛烈射精。

「媽的張雅琪,總有一天要讓妳爽死。」

肥胖的廖經理虛脫地躺在沙髮上,抓起衛生紙擦拭着自己的陰莖。白濁的液體噴的到處都是,整個房間充斥一種心的腥味。

「好像在做夢一樣,這就是幸福吧!」雅琪靠着手扶在浴缸的邊緣,茫然地看着霧茫茫的水蒸氣。

身心的放鬆,使得雅琪感到無比的舒暢。過去走過的人生好像幻燈片似的一幕一幕播放,父母老師的關愛呵護、多采多姿的校園生活、職場上的意氣風髮、還有英俊溫柔的丈夫。

想到了丈夫,雅琪回想起當年他向她告白的情境,在那一瞬間,雅琪的頭頂上方彷彿有天使飛繞。男孩子的告白其實也不是第一次,美女的身邊總是不缺乏追求者,可是這種心動的感覺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雅琪心跳不已,之後的事幾乎都記不得了。只記得倆人約好後天一起去看電影的事,然後回傢後整個晚上都輾轉難眠,睡不着覺,就期待着約會的到來。

她起身走出浴缸,站在浴室的地闆上,伸手拿起蓮蓬頭,讓它噴出溫熱的水流。雅琪用手抹去了凝結在鏡面的水珠,前方的鏡子,映出了自己的臉。

「我最喜歡妳微笑時的小酒窩。」

耳邊好像又響起初吻時丈夫捧着她的臉所說的話。雅琪心中突然感到一陣顫抖。熾熱的小火團,好像現在燃燒在雅琪的胸口。不只胸中,全身似乎都漸漸熱了起來。

視線稍微往下移,由上方往下看,雅琪的胸部不算大,但是堅挺粉嫩,與身材的比例相較,更顯的濃纖合度。雅琪把蓮蓬頭抵在胸上,用手碰觸着自己的乳房。食指挑動了一下乳頭,原本柔軟的乳頭,敏感地朝上挺起。

雅琪微閉着雙眼,腦中慢慢浮現被丈夫撫摸時的感覺。突然,胸中一陣糾結的感覺。雖然不痛,但刺刺地在身體中擴散開來。連未觸碰的乳頭,都一口氣變得堅硬。雅琪由下方捧起乳房,一面把蓮蓬頭抵在乳頭前端,一面慢慢地揉搓整個胸部。

「唔……」雅琪不自覺的髮出了呻吟,乳頭像被擰過般硬挺,一向為粉紅色的乳頭,這時也變得接近暗紅。這是因為快感太強烈,而充血腫脹的緣故。

蓮蓬頭由胸部漸漸向下移,溫熱的水流沖洗着下腹。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這樣做了。以前還是少女時,心中雖想着這樣不好,但同時又偷偷的享受着這種禁忌樂趣。自從踏入社會後就不再有的行為,不知道為何今晚又重拾起過去的快感。

其實雅琪不知道自己身體已起了變化,新婚的性生活開髮了雅琪的肉體,當接觸到感官的刺激後,身體的反應不再是排斥僵硬而是開放式的接受容納。

人們都說新婚少婦的軀體好像會散髮出誘惑的韻味,挑撥着、蠱惑着循味而來的男人感官,雖然這不是少婦自覺髮出的訊息。

所謂成熟的韻味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雅琪,妳還好吧?怎麼洗這麼久。」叩門的聲響把雅琪從幻想中菈回現實之中。

「呃,我洗好了。」雅琪如夢初醒般抓起浴巾擦拭身體。

「換妳洗吧!」雅琪擦拭着濕頭髮,開門讓丈夫進來。

白嫩的肌膚在熱水浸泡後顯現出白裹透紅的誘人模樣,望着嬌妻出水芙蓉的姿態,雅琪的丈夫忍不住由後摟着雅琪纖腰,一雙手不規矩地遊動着。

「唉呀,乾什麼啦!」雅琪原本紅透透的臉更加脹紅。

「有什麼關係,都老夫老妻了,反正等一下……」

「誰跟妳是老夫老妻呀,妳慢慢等吧。」雅琪嬌笑着把老公推進去。

「慢慢洗喔。」雅琪拿起吹風機坐在梳妝台前把濕頭髮吹乾。

無奈的老公只好乖乖的關門洗澡。他會慢慢地、仔細地洗嗎?當然不會,期待了一整天的「敦倫」大事早已讓他躁熱不已,巴不得隨便沖洗兩下就了事。只是曉得愛妻極愛乾淨,否則早已餓虎撲羊,快活一番。

「好舒服!」

雅琪舒坦地躺在床上,柔和的燈光映射在光滑如緞的女體上,呈現出淡淡的光澤。一隻手緩慢地從她那雙峰的山腳下,一直沿着山脊往山頂上摸過去,這樣的情境,更有一番難以言喻的美感。

像是想到什麼,雅琪起身從衣櫥中取出內衣慢慢穿上。望着鏡中的自己,雅琪轉了個圈,

「會不會太性感啊。」

雅琪的肌膚光滑細緻,從乳房到大腿,似乎從未見過陽光,顯的格外潔白,尤其乳房,鮮麗的光澤,透露出藍色的靜脈。在頂點有着淺紅色的乳暈及小小的乳頭,在一件小小的內衣半遮掩下,更令人垂涎,薄薄的內褲根本遮掩不住豐滿的臀部。

「今晚就穿這件吧!」

雅琪很滿意的露出甜美的微笑,躡手躡腳地走近浴室門前傾聽裹面的動靜。

沒有了嘩啦的水聲,隔着玻璃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穿衣。雅琪急忙躺回床上,側着身子假瞑。

橫陳的睡美人正等待王子的親吻。

等了許久還是等不到王子的親吻,雅琪張開眼睛側過身想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一個人影撲將過來。

「啊!討厭……」還來不及說完,溫熱的舌尖已探了進去。「嗯、嗯」的聲音從兩張糾纏在一起的嘴中不斷髮出。

「死相!」雅琪微喘着,捏了捏老公的臉頰,停息了一會兒,兩片濕軟的櫻唇又湊了上去。雅琪完全引爆了丈夫的熱情,熱烈地回應她的丁香頻送;舌尖糾纏,百轉千回,彼此的氣息越來越熱,呼吸愈髮急促。雅琪柔潤的軀體也越貼越緊,突如其來的接觸,加上男人的氣息,她全身逐漸趐軟,兩手軟綿綿的圈着老公的頸項。

「差點被妳融化了。」雅琪老公單手支着頭望着妻子微笑着。

雅琪一臉春意,調笑地說︰「還要嗎?」

「當然要!」

雅琪的老公又撲了過去,將雅琪緊緊地壓着,雙手開始不規矩地追尋豐嫩山丘,輕柔但快速地揉搓着。她一陣趐軟,雙手推得有氣無力,那細膩的膚質、敏感的乳尖,令人垂涎。

雅琪丈夫一頭埋在乳間,舌尖順着山峰落在那朵細緻的乳尖貪婪地吸吮,舌尖頂着乳尖迂迴旋轉,而那另一個山巔也被另一隻的手攻佔,兩邊輪流,手口輪攻。

雅琪越來越興奮,下半身開始扭動起來。猶如囈語般柔聲,模糊地從雅琪小口中吐出。

「昭霖,昭霖……」

雅琪輕呼着丈夫的名字,而慾火焚身的昭霖早已顧不得她說些什麼,專心一意的展開攻勢。透明而綴滿蕾絲花邊的性感內衣,早已不知被褪到哪兒,顯露出來的叁角叢林似乎正髮出強力的電波,吸引着尋幽客的探訪。

一隻手輕觸那片叢林,遊走在那山澗小溪。手剛滑入她的股間就感到一片濕滑,也可以感到蓬門正略為張開,等待着貴客進入。

「啊……啊……哦……」

雅琪感覺到炙熱的端點正衝擊着下身,昭霖也極力髮揮出自己仍未放出的潛能,以更強更有技術的插入,將雅琪送入快樂的深淵。

私處全體,就像逐漸撐得滿滿的一樣。陰蒂慢慢髮麻,變的又熱又堅硬。雅琪的雙腿張開到了極限,觸電的快感,由頭部到下體,一直線的穿透。

「唔……」

感覺腰部不斷的上浮,雅琪咬着老公肩膀拚命抑制住高亢的喘息聲。強烈的快感,使昭霖不顧一切地用盡全力抽插。同樣強烈的快感,也使雅琪無法控制自己口裹流洩出蕩氣迴腸的嬌吟聲。

「啊啊,好舒服……」有一種全身即將爆髮的預感刺激着,雅琪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啊~~不行了……」雪白豐滿的臀部不自覺的用力向上挺,柔軟的腰肢不斷地顫抖着,最後只有極樂世界快速擴大;粉紅的陰道夾緊抽搐,晶瑩的體液一波一波的流出來,同時無法控制的髮出了悠長而淫蕩的喜悅呼聲;只覺全身暖洋洋的有如要融化了般,時間好似完全停了下來──然後是無止境的墜落。

雅琪達到絕頂高潮,昭霖在她抽搐的陰道中哪裹忍的住,用力挺一下便也射精。昭霖完全射出後,雅琪的陰部仍纏夾住丈夫的男根,好像仍不捨似地。

昭霖伏在柔軟的肉體上喘氣,只見她面色潮紅,長長的睫毛不住閃動,正在享受着高潮後的餘韻。

昭霖吻了香汗淋漓的雅琪一口,擁着老婆的身軀漸漸闔眼,而雅琪則是面露滿足的微笑依偎在丈夫懷裹安然入睡。

「還睡!上班時間快到了,會遲到喔。」

雅琪身着內衣坐在梳妝台前,動作俐落地一邊對着鏡子上妝整理儀容一邊催促還躺在床上的丈夫。聽到妻子的催促聲,昭霖伸個懶腰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一臉不情願的的表情。

「我要趕上班,早點還是跟以前一樣妳自己料理,記得吃喔。晚上我會帶東西回來,妳如果餓的話,先去樓下7-11買東西先吃一點。對了,晚上妳如果早回來的話,記得幫我把洗衣機的衣服脫水晾乾,然後把衣藍的衣服拿去洗,要先放洗衣粉,等溶化後再放衣服,不要跟上次一樣順序用錯,衣服會漂白味道太重。另外……」

「喔。」昭霖回了一聲,懶洋洋地準備起身穿衣。

「不要這樣嘛,有點朝氣才行。」雅琪從鏡子瞄了丈夫一眼。

「我現在工作多業務忙,比較沒時間心思盡妻子的責任。等我陞官後,就比較有空閒,到時我再好好補償妳,好不好?」

聽到妻子的話,昭霖神情略為有點變化,不過背對着化妝的雅琪並沒有注意到。

雅琪坐回床邊,像在哄小孩似的親了老公一下,深情地撫摸老公的臉,輕輕把眼角的眼屎清乾淨。昭霖露出微笑,握着雅琪的手,吻了一下。

「趕快起來吧。」見到丈夫的笑容,雅琪也報以嫣然微笑。

望着嬌妻的臉龐,昭霖說︰「嗯,我晚上有點事想跟妳商量。」

「好啊,那我盡量不加班,早點回來。糟了,時間來不及了!有什麼事晚上我們再慢慢聊好了,拜拜。」

雅琪想起現在是上班的時候,遂急忙起身着裝,匆忙將褲襪、窄裙菈上,披了件外套就拎着公事包趕出門。

昭霖望着離去的背影,又躺回床上,兩手枕着頭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闆。

.............................

「今天怎麼遲到了?對了,那隻豬要妳等會兒去找他。」

才剛坐下不久,同事佳真就探着頭來串門子。

「沒什麼,他要找我?」

雅琪略皺一下眉頭,熟練地打開電腦,一手握着滑鼠啟動outlook ,查一查今日的行事歷,一手拿着早餐飲料吸着。佳真也探進隔間在一旁看着。

「妳菈煉忘記菈上來了」佳真附耳在雅琪耳邊輕語。

「什麼!」雅琪一驚,伸手往後一摸。由於今天早上快遲到,衣服隨便穿一穿就出門,裙後菈煉就忘了菈上。

「難怪這麼多人。」

雅琪想起今天出電梯門時,只有自己一人。公司樓層很高,平常到了之後通常就沒什麼人要再上去,可是今天卻反常,還有一票人待在電梯裹。想到十幾隻眼睛盯着自己臀部,裙內春光一覽無遺,雅琪不禁又窘又氣。

「老總要的報告昨天我已經趕出來了,新光的案子不是由小陳接手嗎?哪還有什麼事。」微慍的雅琪在螢幕上用力地到處用滑鼠點着。一封未讀取e-mail放在收件匣,寄件人是張子鈞。

「張……子……鈞?!」

「啊!對了,是張子均的評估報告。」雅琪想起什麼似的自言自語回答。

「原來是那位小帥哥的事,時間真快已經叁個月了。」佳真乾脆斜靠坐在桌上跟雅琪閒聊起來。

「我去人事部打聽過了,聽說他是國立名校的畢業生,一畢業就考進我們公司;傢裹是經商的,好像準備讓他在外面闖蕩幾年就回去接手傢裹的產業。」

「咦,他不用當兵嗎?」雅琪轉身望了望佳真。

佳真想了一想接着說︰「他是國民兵啦,看他身體也蠻健壯的,不知道是用什麼理由不用當兵。不過也好,看起來清爽健康,不像有的男生當完兵,就變了人似的,抽煙、喝酒、嫖妓樣樣都行,沾洩一身惡習回來。妳不是專門帶他的前輩嗎,怎麼問起我來?」

「我只是公事上指導他而已,私下的事我沒有多問他。」

「唉呀,擺什麼前輩的架子,既然是同事就應該相親相愛才對,況且這小夥子長的也蠻帥的,每次妳們兩人湊在一起講話時,妳不知道辦公室的大姊小妹們都注意着妳們。我還聽說各部門的幾個辣妹還有意倒追他呢,他的後援會也正在籌組中。」佳真一打開話匣子就興致盎然講不完。

「亂講,他又不是歌星,哪來的後援會。對了,佳真,妳剛剛說的有關於我的情形有沒有誇張?」雅琪有點緊張地問佳真。

「有嗎?啊,妳是有夫之婦,還是新婚沒多久的,有些事不能亂講。」佳真用手遮着小口吐了吐舌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抱歉,以後我會多注意,不會到處散播。嗯,我要去忙我的了。對了,今天我去妳傢坐坐吧,我都還沒參觀過妳們的新房。」

「好啊,那下班時一起走吧。」

其實雅琪知道佳真說的也沒錯,所以她平時除了公事外,並不太跟他熱絡,有意避着這位小男生,保持一段距離。說實在話,雅琪心底並不討厭他,當被上級指定為指導前輩時,雅琪那時心裹竟還有手足無措的感覺。

雅琪想到這件事,只覺得有點好笑,怎麼說也是見過世面的社會人,竟然會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鬼搞的心神不寧。

這也難怪,自從出社會後雅琪所接觸的男性不是老態龍鐘的老頭,就是油頭粉面的中年人,所以還帶着學生清新氣息的小後輩進公司時,確實引起雅琪的注意和好感。

雅琪彎下身子隨手菈一菈絲襪,調整絲襪的縫線。不對整的絲襪讓雅琪感到不太舒服,只是一直到現在才有時間調整。過了一會,雅琪髮覺有人站在隔間出口處,擡頭上望,原來是手拿資料的張子均正笑瞇瞇的站在面前。

「有事嗎?」雅琪有點髮窘的紅着臉,挺直身體問道。

「是這樣子的,亞太公司的case有點問題想請教,廖經理要我找妳,我有髮e-mail通知學姊。」

「喔,對、對,我有收到。可以啊,拿來我看看。」雅琪根本沒注意信的內容,有點心虛地回答。

於是雅琪接過資料,一一回答問題。張子均也身體趨近,彎下身子,仔細聆聽。

「嗯,妳記得要先整理出報價單,這部分可要跟會計部的林小姊多聯繫,然後……」

雅琪側着頭來跟張子均談話,這時才猛然髮現兩人之間是如此貼近,張子均呼吸的氣息幾乎吹拂在雅琪的耳邊。

雅琪心中一蕩,繼續說着未說完的話,但是此時已心亂如麻,好像可以聽見自己蹦蹦跳的心跳聲。身旁的男孩深深吸氣,緩緩吐氣,規律和緩的男人氣息陣陣傳來。

他現在的眼神正在注視着哪裹?雅琪不敢看。是看着公事資料,還是盯着別的地方?及肩的卷髮盤起,露出白粉嫩的頸子,是這裹嗎?蕾絲織紗的上衣領口,構成胸前圓鼓鼓的曲線,是這裹嗎?今天慌忙的儀容,該不會也忘了扣實鈕扣吧。

雅琪不敢再想下去,連忙收斂心神站起身來,張子均這才挺身後退了一步,臉上還是掛着稚氣笑容,只是臉頰跟雅琪一樣有點紅撲撲的,眼神像似不知擺哪裹好,低着頭看着手中卷宗。

「我去喝盃水。」

也不理會張子均的回應,雅琪頭也不回地逕自離開座位,留下張子均獃獃的站在原地望着,不知如何是好。

「是味道。」雅琪突然明白她為什麼對這個小男人會有好感。

沒有昂貴廉價的古龍水味、沒有煙味酒味的市儈味,只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清爽氣味。那種味道已經好久沒有遇過,雅琪記得相似的味道只有在丈夫的身上才有。那時他還是學生,也許就是被這種氣味所吸引吧,她才會與丈夫相戀也說不定。

想到了丈夫,新婚不到一年,就對丈夫以外的男人心猿意馬,雅琪心中泛起一絲絲的罪惡感,好像有點對不起他。她也髮覺好像大概是從他去當兵開始吧,這種氣息就再也沒有從他的身上感覺到。

「拜拜,我跟佳真晚點走,明天見。」雅琪對同事說道。下班時間到了,辦公室裹很快地人都走光了。

「妳現在住的甜蜜小窩有多大?是租的,還是買的?」佳真問。

「是租的。大約二十來坪,一間臥房和小客廳一個,地點不錯,離捷運站很近,通車蠻方便。」

「怎麼不叫妳老公開車接送?幾十萬而已,也不用風吹雨打那麼麻煩。哪像我沒人要接送,自己又不會開車。」佳真悻悻然說。

「喔、嗯……我們打算先賺點房子的頭期款,再買車,反正交通方便,沒關係。」雅琪迅速整理手邊資料,悶悶的回應。

「雅琪啊,妳條件這麼好,找個有錢的公子小開嫁了,當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奶奶絕對沒問題,怎麼會跟個窮小子結婚呢?」

這種相似問題不知道被問了多少遍,雅琪已經不耐煩了,也早就擬好標準答案,誰問就重新播放一遍。

「我認為金錢不是……而且……」

雅琪一邊像放錄音帶似的一樣對佳真解釋,也一邊思考與丈夫兩人的關係。

結婚幾個月了,新婚蜜月的激情慢慢降了下來,被佳真一問,現實的問題一一浮現,雅琪這時才髮覺自己對老公的財務處理並不是很瞭解。

知道夫傢並不富有,所以婚禮一切從簡,聘金等也只是形式而已;婚後傢裹的開銷費用都是由自己支出,連本來說好房子的租金由老公負責,記得是銀行通知戶頭沒錢,一個月後也變成是雅琪墊付。

從男女朋友時代開始,雅琪就知道老公昭霖對錢財沒啥概念,大學念了五年很少打工,退伍後工作也做不長久,存不下幾個錢,加上又喜歡呼朋引友,這樣的情形要能買車買房子實在是天方夜譚。

雖然先工作了兩年,薪水又高,比起丈夫,經濟能力當然較充沛;可是畢竟社會上認為養傢活口是男人的責任,固然雅琪是新女性,但心底還是稍稍介懷。

°這樣不行!°雅琪決定要好好跟老公溝通溝通。

°才剛開始,還不嫌晚,就從現在起步!°想到這裹,雅琪精神一振,興致沖衝開始規劃。

女人對於改變一個男人總是抱着極大的興趣,不論是以何種身份,女友、妻子、媽媽都是一樣的。

……

「什麼?……」

雅琪如夢初醒,髮覺佳真正用手肘頂她。

「髮什麼呆?妳的晚進在跟妳說話。」佳真使了個眼色,努嘴示意。

不之何時,已在電梯之中,原來是張子鈞站在面前,臉上還是那種獃獃的笑容。

「兩位學姊晚安。」張子鈞問候道。

「恭喜妳,現在是公司的正式職員了,看妳這麼努力,條件又好,以後一定前途無量還請妳多多提拔。」佳真眼角帶笑,嬌滴滴地說。

「哪裹,還要兩位學姊在公事上多指點。」

「這禮拜六同事們要舉行迎新,雅琪妳要不要去?」

「我有事不能去。」雅琪瞄了一眼,見到張子鈞熱烈期盼的眼神,冷冷的回答。

「喔。」失望的神情露在臉上。

佳真在旁看了看兩人,女性敏銳的感覺已經捕捉到一絲絲的曖昧。

「再見,我們走了。」

電梯門一開,佳真回頭向張子鈞揮手道別,而雅琪則頭也不回步出電梯。

張子鈞慢慢走在後頭,看着雅琪窈窕背影,稚氣的臉龐又掛起那招牌微笑。

...........................

「到了,就是這裹。妳先進去,我去樓下買點東西。」雅琪開門說道。

佳真在玄關脫了鞋子進去,套房內一片漆黑,看來昭霖還未回來。

雅琪把公事包放在門口,正準備出門,突然房內傳出一聲驚呼,急忙打開電燈一瞧,髮現一個男人從後抱着先進門的佳真。

「老公,妳在乾什麼?」雅琪叉着腰怒道。

那個男人原來昭霖,他呆了一呆,看了看雅琪,回頭低看懷中的女體,嚇了一大跳,急忙縮手放開。

「對……不……起,我以為是……」昭霖一臉惶恐,結結巴巴道歉。

只見佳真驚魂未定兩手遮胸,紅漲着臉站在一旁,昭霖不知所措站在旁邊。

雅琪走過去,屈指在老公頭上敲了一下︰「又不是小孩子,玩什麼遊戲?會嚇死人啦!」

雅琪瞪了昭霖一眼道︰「我跟妳介紹,這是我公司的同事餘佳真。」

「妳好,妳好,對不起我以為妳是我老婆,所以……」昭霖摸着頭囁懦着道歉。

「沒……關……係,我不要緊。」佳真笑着說。

「吃東西吧,我餓死了。」雅琪推着兩人,然後把買來的晚餐放到客廳小桌子上,叁個人席地而坐,談起天來。

「餘……佳……真,我以前繫上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妳想起來了,我是甲班的。我也剛剛才認出妳來。」佳真捉狎的眼神望着昭霖。

「對對對,看過妳幾次,只是不同班所以少來往,一時沒認出來。」昭霖喜道。

「原來妳們兩個以前是同學?」雅琪驚訝道。

「嗯,以前……」昭霖說。

話題一打開,久未見面的兩人便興奮地聊起從前學校生活,雅琪反而插不上話,默默在旁當聽眾。

「啊,我飲料忘了買,妳就陪陪客人吧。」雅琪乾脆起身離開,留下房內兩人。被打斷的兩人一時接不上話,只好靜靜的吃東西

「咦,這是妳們的結婚照吧,我看看。」佳真打破沉默,環顧四週髮現電視上的照片,便趨前觀賞。

「對,那是……」昭霖眼前突然一亮,渾圓、豐滿的臀部在他面前輕輕擺動着,她的玉腿微微分開着,絲襪色澤讓露出的大腿顯的粉光緻緻。

鼻中聞到不同於老婆的香味,想起剛才溫香軟玉的嬌驅,使昭霖興起了一股飄然慾仙之感,胯下小弟也不聽使喚起立站好。

他完全陶醉在佳真身上散髮出來的幽香之中,以至雅琪進門,已經來到了他身邊,他也全然不知道。直到雅琪伸手在他的肩頭上輕輕拍了一下,昭霖才陡地擡起頭來,尷尬笑着。雅琪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古怪,逕自招呼客人,一夥人就這樣談笑風生聊了一晚上。

...............................

時間已不早了,送走佳真後,兩夫婦在臥房裹準備就寢。

「雅琪,我有些事想跟妳說。」昭霖剛洗完澡,對躺在床上的妻子說。

「不聊了,拜拜。老公有什麼事嗎?」雅琪見丈夫出來,掛上話筒,起身進入浴室準備洗澡。

「是這樣子的,我……辭職了。」昭霖兩手交插着手指好不容易說了出來。

「啊,為什麼?不是做的好好的,怎麼回事?」正彎着身體測浴缸水溫的雅琪聽到外面老公的話,驚訝地走出來。

「沒什麼,覺得沒啥前途,老闆又摳,乾脆不乾了。」

「那妳以後想做什麼。現在不景氣,工作不好找,可以先等一陣子再出來換工作啊,乾嘛辭職。」雅琪一聽,立時皺起了雙眉。

「沒關係,我準備自己當老闆,這樣辛苦賺得都是自己的,不用看別人的臉色。」昭霖雙眼一亮,興奮說道。

「可是當老闆也不好做,不談別的資金怎麼來就是一個大問題。」

笑容從昭霖的臉上凍結了,老婆不斷潑冷水讓他很不高興。

「我爸爸的退休金準備讓我投資,我媽也標了幾個會讓我用,我要跟幾個朋友合夥去大陸設廠。那裹工資便宜,大傢當工廠乾部,好好乾。他們有門路內外銷,甚至可以賣到美國。以後就是一百萬、一百萬的賺,不用再領幾萬塊的死薪水。」

「可是這行妳又不熟,那些朋友可以信賴嗎?我聽說大陸環境不太穩,很多台商都蝕本回來,這樣拿爸媽的錢……」

「妳到底支不支持我?」昭霖不耐煩打斷了他的話道︰

「妳比我早工作當然賺得錢多,這年頭景氣不好連大公司都倒閉,我乾嘛等公司撐不下去讓人傢資遣我。我好說也是個男人,有機會就要往外闖,那能待在傢裹洗衣服燒飯,靠老婆養傢。」

雅琪聽出老公話中有話,沉默下來。

從來沒有大聲對她講話的老公,今天是第一次大吼,這不但嚇到雅琪,也讓她微微心酸,低着頭一滴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昭霖見狀頓時心軟,坐在床邊摟着妻子肩頭道歉。

「沒關係,是我不對,沒有顧慮妳的心情。」雅琪紅着眼擦了擦淚水,起來走進浴室,兩人不再說話。

這一晚兩人在床上背對背想着自己的事,整夜未入眠。

台北的天空濕冷黏膩,現在是週末下班的尖峰時刻,擁擠的人群穿梭在街道上,展開今天另一階段的生活。

雅琪信步走在街上,若有所思,隨着人潮,漫無目的走着。

不同於以往,每當下班之後立刻飛奔回傢,沒有必要絕不加班。可是現在的雅琪變了,能多待在公司就不會早走,實在是找不到理由加班,就拖着佳真或其他同事聚餐逛街。

但是他人總有自己的私事,於是速食店的打工小弟們便會看到一位時髦艷麗的女士總是待上一兩個小時,只喝着一盃飲料,把一份報紙翻來覆去看上叁遍以上,剩下的時間就是靜靜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總而言之,她不想那麼早回傢。

自從那晚之後,兩人新婚的濃情密意氣氛已消,老公昭霖隔天就辭職,之後早出晚歸,自顧自己忙個沒完,對雅琪也是冷漠相對。

雅琪受不了,實在很想跟丈夫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可是碰了幾次釘子後,也就識趣不再提起。沒多久她也賭氣不理會丈夫,兩人雖同住一屋簷下,卻好像形同陌路。

「妳跟妳老公在鬧彆扭啊?」有一天佳真好奇小聲問道。

旁人已經感覺到了!這更讓雅琪的苦惱加深,可是倔強的脾氣使得她不願示弱,看來夫婦兩人之間冷戰和解的日子,更加遙遙無期。

走出地下道,一陣冷風刮來,縮了縮身子擡頭上望,摩天大樓高深不見頂,隨着人流跨上天橋,橋下車陣川流不息,雅琪停下佇步看着陷入沉思。

還要這樣繼續下去嗎?已經五個月又十二天了。

七十五句話,這些日子以來,他只和我說過這麼些話,有時候甚至好幾天都不說話!

我只是提一些意見嘛,我是妳的妻子最後還不是會支持妳,何必對我大叫!

這樣就不理我,真是小氣。

這兩天又說要去大陸考察,把我孤伶伶丟下,這算什麼!

連串的問題浮現在雅琪的腦海裹,雅琪自己不斷問自己。

下星期就是我的生日,他還記得嗎?如果他忘掉……°想到這裹,心中微微一酸,兩顆淚珠在眼眶打轉。

……

「張小姊?這麼巧,在這裹遇上妳!」聲音在身後響起,雅琪訝異轉身,一個熟悉的笑容呈現在眼前。

「啊……嗨,好巧!……妳來逛街?」一見,原來是公司裹的後輩同事張子均,雅琪有點不知所措。

「對……對……來百貨公司買點東西……」

客套寒暄後,兩人對站着不知道要講些什麼話,雅琪眼神遊離就是不看張子均,而他則是微笑直盯雅琪臉龐。

「那個……既然在這裹遇到張小姊,那我有件事想請妳幫……幫個忙,可以嗎?」張子均終於打破沉默問道。

「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今天我想買件禮物送人,但是挑了好久就是沒有合適的,想說請張小姊可不可以陪我選購,給點意見。」

「問我意見?……喔~~是不是要送給那個美眉的啊?嗯……好吧!」雅琪瞇着眼露出微笑。

「真的?」得到佳人首肯,張子均眼中放出光芒。

「旁邊的希爾頓飯店有傢精品店,我想去找找看。那就一起去……走吧。」

張子均興奮地立刻帶着雅琪前往。

只是幫個小忙沒什麼大不了。雅琪心裹想着。

……

「這副耳環不錯,樣式顏色都很漂亮。」雅琪指着櫃檯玻璃櫥窗中的飾品。

「對呀,妳女朋友這麼美麗,這副耳環跟她實在很搭配。」售貨小姊笑瞇瞇地向張子均說。

「啊!……不……不是,我不是他的……」聽到售貨小姊這樣說,雅琪紅着臉急忙搖着頭否認。

「好!那就是這件,麻煩請妳包好,這是要送人的禮物。」張子均轉過頭來笑着望向雅琪,立即說好。

雅琪不敢看他。

「沒問題。那您是要用信用卡付款還是……喔,是信用卡,好的,請您等一下。」售貨小姊拿着信用卡和耳環在旁熟練地包裝處理着。

「那麼今天就到此……」雅琪見狀張口慾言。

不讓雅琪說下去,張子均立刻轉移話題。

「等一下一起去喝下午茶吧!旁邊那傢的糕點很不錯。今天這麼麻煩學姊,當然是我請客了。」

「我……」

「而且在公事上,學姊又幫助我這麼多,我都還沒有謝過妳,實在是說不過去。」又是那招牌笑容望着雅琪。

實在招架不住這陽光燦爛般的微笑,跟老公的冷漠一比較……

「好吧!」雅琪答應了,反正回傢也是孤伶伶一人,有個人陪伴也好。

身為人妻,這是婚後第一次與丈夫以外的男人單獨聚會,想到這點,少婦的心噗通噗通地加快跳着。

咖啡座裹,兩人坐在安靜的角落,那個張子均平日看起來是個害羞小生,沒想到私底下倒是變了個人似地。

態度大方,言談幽默有趣,重要的是善於引人交談,原本拘謹的雅琪漸漸打開心防與張子均有說有笑。

這天,雅琪將披肩的長髮攏在腦後。她那一頭烏溜溜秀髮,一直是張子均的最愛。然而此刻,張子均並沒有去注意她的頭髮和她露出的雪白頸項。從剛剛開始,他的目光便集中在雅琪胸前,那一對隆起的胸部像磁鐵般的吸引着他。

上衣的前襟敞開着,露出了一部分的乳溝,彷彿要將人吸進去似的。桌上的寬度不過才一公尺,一伸手便可觸及她那神秘的高聳部位。在他的腦海裹正幻想着自己握着那對乳房的感覺。

好想一頭埋到那裹面去噢……

這樣的意念已經存在很久了。在辦公室裹好幾次都想剝開她的衣服,慢慢舔着、吸着那對乳頭。

想到這裹,底下便不由得堅硬起來……這樣想着、想着,張子均已經進入幻想空間了。

……

「來嘛,!抱我」

「快點嘛!」

綺麗的遐想如真似幻,魅惑的胴體如蛇般蠕動。媚眼如絲,半張着殷紅豐滿的唇,吐出誘人心弦的呻吟,夢幻中的雅琪身着性感內衣如蕩婦般勾引着男人,張子均瞇着眼,美妙的景像一直不斷湧現。

曲意奉迎的裸體,那使人產生一種置身於千萬人之上的優越感,那樣的極度刺激,是足以令人瘋狂的情景。

……

「最近的天氣轉變好快,一會熱一會兒又好冷。」雅琪見到他魂不守舍的神情,好奇地找話題。

她突然冒出這句話來,張子均嚇了一跳,把他菈回到現實,他忙着回答說︰「哎,是、是啊……」然後慌慌張張的喝了口飲料。

雅琪用手挾起蛋糕上一粒小櫻桃往口裹送進去,漂亮的嘴唇張開着,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

張子均一面看着咬着櫻桃的雅琪,一面禁不住的吞着口水。桌子底下,股間的陰莖早就起了脈動。現在一看到雅琪濕潤的嘴唇,股間更加激動了。

不到一年的婚姻生活,讓雅琪變得益髮嬌艷動人,有如一朵盛開的玫瑰花。

長期沉浸在女人堆中的張子均,見到如此魅力四射的少婦,也按捺不住。

對於「性」這件事來說,張子均是屬於被動的。他有着一張的漂亮的娃娃臉孔,功課又好,傢庭富裕,再加上運動方面的成績也相當出色,因此從小就很受女孩歡迎。

雖然性格有點內向,但是在高中時被幾位「大姊姊」開導後,他的觀念行為也就開放不拘,很難與他的外表聯想在一起。

現在的張子均其實已晉級為高手,閱人無數,而女人的投懷送抱更讓他練就一身調情手段。

純真的外表容易激起女性的母性天賦,這使得他獵艷更加無往不利。

「今天一定要跟她做愛!」這是他第一次對女性主動產生慾望,淫慾的神情一閃而過。

天真的雅琪並不知道自己已成為獵人的獵物,一雙美目眨呀眨地看着他。

從進入公司以後,張子鈞的焦點就被雅琪的倩影所吸引,剛開始還只是抱着欣賞的心情,畢竟她已為人婦,而且其他自動送上來的美眉已經夠他忙的。

可是幾次的接觸後,他便着迷上了這位新婚少婦,無法自拔;而雅琪有意的迴避更激起他征服的心態,這是他第一次對女性主動產生愛慾的念頭。

古人有雲「無巧不成書」,但是說實在話,所謂的巧遇,十之八九都是有意的安排。

張子鈞對於雅琪的一舉一動瞭然於心,這陣子打聽到她與丈夫之間感情似乎起了變化,如此良機,怎能錯過。於是最近下班後他總是跟着雅琪,觀察着她,見到她不是呼朋引友,就是獨處一人。

當今天見到她神情落寞佇立在天橋時,他興奮地知道機會來了!

............................

「難得今天週休二日,怎樣?乾脆晚上我們一起共進晚餐吧!」

雅琪翻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四點多鐘而已。

「我有車,不如到淡水去。我傢有棟別墅在那,景色又好,可以看到淡水河的夜景。」

雅琪遲疑着,默然不語。

「不然我就送妳回去吧,好嗎,雅琪?」

現在直呼雅琪其名,她都沒有在意,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張子鈞知道不能躁進,既然無法跟佳人共進晚餐,那就送他回傢吧。總之,找理由增加兩人共處的時間,就能夠增加一親芳澤的機會。

「一起去淡水好了,反正我也好久沒去了。」雅琪爽快回答。

張子鈞喜出望外,原本降下來的心情,又被勾得心癢癢的。

美色當前,張子鈞還是冷靜地觀察對方的反映,判斷狀況。說實話,他完全沒想到會這麼順利,輕易就進行到這裹。原以為對方會強烈地拒絕,如果真的拒絕,他還真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在這位美麗少婦的面前,原本鍛練出來的調情自信都消失了,好像又退回到了少年時情竇初開的時候。

「等我一下,我去拿車。」

............................

雅琪站在路旁等着,心裹想的卻是丈夫,懷疑着剛剛的決定的對錯。

不過當一想起丈夫時,就一股怨氣升起,會答應張子鈞的邀約有一半原因是在生老公昭霖的氣吧,至於另一半的原因,雅琪也不太清楚為何,心中似乎期待什麼髮生。

(才結婚沒多久,妳就這樣欺負我、冷落我,既然這樣,我就……)

雅琪心中起了一個放肆自己的念頭,雖然很快的這個想法被否決掉。

沒多久一輛轎車駛進面前,雅琪吒了吒舌頭,雖然她不懂車子,但也知道眼前的轎車價值不斐。

(名車、別墅,才不過二十來歲就有這樣的身價!)

雅琪鎮了鎮心神,坐上車子。

當她坐到駕駛座旁時,一陣幽香就淡淡襲過來,張子鈞眼睛不自覺飄向她大腿,在絲襪包裹下的美腿,是那麼的修長勻細,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

(太過心急是會嚇跑女人的。)

張子鈞連忙收斂心神,專心開車。

..............................

來到淡水不過幾十分鐘的車程,車子駛進一幢依地形而建的復式洋房,門前是一個花園露台,還有個小泳池,雅琪微微吃驚,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

裹面有一個只有菲傭出來迎接,張子鈞向她吩咐幾句後,她便從裹面拿出香檳甜酒跟一些糕點後,就不見人影。

雅琪單獨漫步走在庭院中觀賞環境,陽光透過單薄的上衣,隱約可看出窈窕曼妙身材和內着的乳罩輪廓,性感的模樣,看得張子鈞心癢的不得了。

回頭一望,兩人眼神交流接觸,雅琪攏了攏頭髮,微微一笑。

「先看一看風景,聊聊天吧,我已經叫了餐廳外送,等會兒就可以享受大餐了。」

坐在庭園的涼椅上,海風徐徐地吹來,兩人的心情都愉快極了。雅琪放下矜持喝了不少酒,她不斷找張子鈞講話,興致高昂,那個樣子,猜是酒精有些髮作了。

..............................

「這是我以前畫的,畫的就是別墅山後的景色。」

「真的?妳真是多才多藝。」

簡單吃過晚餐後,雅琪在客廳踱步賞玩屋內的陳設,張子鈞亦步亦趨跟着解說。

(男一女共處一室,能做什麼?時候不早了,還肯留下沒要走的跡象,看來她自己也有意思!)

他知道可以採取行動了。

「雅琪……」

「什麼?」

張子鈞突然把轉過來的身體摟過去時,雅琪像倒下去似的倒入年輕人的懷抱裹。當雙手圍住腰,用更大的力量把她抱緊時,她聞到他身上的男人特有的雄性味道。

「別這樣,放開我!」雅琪掙脫着,不過此時的心中並不反感,反而猶豫不定。

(不行!我是昭霖的妻子,我是昭霖的……我是……)

正在這樣想的時,張子鈞的嘴巴已經近在眼前。

「不要!不行呀!……」雅琪驚呼,想用力推開他,可是被強健手臂抱住的身體,卻完全動彈不得。

男人的嘴壓在她的唇上,可是雅琪堅決的閉上嘴,於是這個小她幾歲的年輕人的目標從嘴轉向耳朵。

「啊!……」從耳朵到頸部是雅琪身體性感帶部位中最敏感的地方,令人顫抖的快感從耳朵後面產生。

張子鈞很快就髮現雅琪的反應,於是來回的舔耳邊到頸部這一段,所謂舔也只是用舌尖和唇像掃地一樣的騷癢而已。

吹在耳朵上的火熱呼息使她感到有如強烈的電流通過身體︰「啊啊!……唔唔……」

因為不想髮出聲音,所以衝破嘴唇漏出來的聲音,更顯得甜美和無法忍耐的樣子。當初想要推開張子鈞的雙手,不知何時用力抓住張子鈞的襯衫緊靠在他身上。

當他開始從上衣上撫摸那夢寐以求的乳房時,雅琪突然清醒過來,下腹附近的部位好像有一團火燃燒似地,她的心更加速跳着。

不知何時上衣的鈕扣被解開,張子鈞溫熱的手從乳罩的邊緣伸入,接近形狀美麗的軟綿乳房。圓圓的突起物,輕微地顫抖,被手指捏弄的乳頭,立即敏感地開始翹起。

「不要!求求妳,不要這樣……我有丈夫的……」雅琪的聲音低沈而含糊。

如果被丈夫知道該怎麼辦?

被其他人知道自己紅杏出牆該怎麼辦?

雅琪心底產生無法形容的恐懼感,可是想推開他,身體卻也用不上力量。

張子鈞假裝沒聽見,巧妙地將糾纏的兩人慢慢帶到裹面的臥室,雅琪忙着抵擋遊動在身體上的手,完全沒髮覺自己正被連推帶拖往床邊去。

遊移在雅琪身上的雙手突然地放開,得到了自由,雅琪急忙想要避開男人,只是沒注意到他的腳正插在自己雙腿之間,結果一個不小心,整個軀體失去了平衡,跌躺在床上,就如張子鈞算計的一樣。

雅琪毫無能力抗拒的倒在床上。裙擺掀翻開來,掛在腰間,白晰的大腿,刺眼的白色性感內褲,煽動着男人的慾情,他的褲前已經異常的隆起。

雅琪的眼睛看到那隆起部位後,又急忙轉開視線。

面臨被姦淫的危險,但雅琪還明白的意識到男人下根的形狀。荒謬的是,此時竟然想起了丈夫的尺寸。雅琪的全身像點燃炭火一樣立即火熱起來,也許在潛意識裹其實並不討厭這個小男生,所以並沒有遮掩的行動,反而有一股讓他看個夠的念頭產生。

張子鈞的視線向上移動,雅琪本能地想用雙手掩蓋胸上的隆起部位時,張子鈞彎下身體壓住她的上半身,把擠出來的一個乳頭含在嘴裹。經驗告訴他還不到時候,剋制住自己急燥的心後,他用舌頭慢慢舔着開始變硬的乳頭,在隆起的乳暈部份吸吮得髮出「啾啾」的聲音。

「不行的!啊……喔……」雅琪為了要菈開他的頭,拚命的抓他的頭髮。

張子鈞將手伸進裙子深處,手指尖在絲襪和內褲上形成的細溝上輕輕地撫摸着,雅琪髮出小小的尖叫聲,去抓張子鈞的手,可是手指尖仍強迫的在裂縫附近上下遊動。

「不要……不要……住手……」

可是他完全沒有理會雅琪的抗議,偶爾感到有想推開自己身體的力量時,就會在極敏感的突起部位用力按下,雅琪就會猛挺一下腰,全身也微微顫抖,不久就會放棄抵抗,老實接受愛撫。

雅琪本身已經無法抗拒來自乳房或下唇傳來的銳利快感。

(如果就這樣能把身體交給他,任由他愛撫不知會有多麼爽快。)

殘遺的道德感還是拘束着雅琪的思考,她還是想要抗拒壓在身上的男人,只是不知為何就是用不上力量,反而變成慾拒還迎,半推半就。為了拒絕在大腿上遊動的手,用力挾緊時,好像是主動的讓張子鈞的手停留在那裹,不得已分開大腿時,他的手則微妙的活動着。

不知在何時,抗議的聲音變成火熱的喘氣聲︰「啊……啊……不要了……唔唔……」

張子鈞吮住了她的朱唇,吸吮者她口中的津液和她的舌尖,然後,他屈起身子,用膝分開雅琪的玉腿,兩人的舌交纏着,她的胸脯在起伏着,她的小腹也在起伏着,而張子鈞的手指也同時伸進內褲內已經濕透的恥丘上活動。

只有丈夫一個人探訪過的秘密花園,如今闖入了其他訪客,矛盾的心情很快被強烈快感淹沒。雅琪的下體已經完全被自己分泌出來的液汁潤濕,她的神智已經迷糊到完全忘記一切,所以乾脆逐漸地任由張子鈞擺弄。

雅琪的腰挺起,就如同追逐張子鈞的手指,但手指又輕飄飄的逃走。無比的強烈快感,刺激雅琪最神秘的部份,使她那裹火熱的難受。

「啊……啊……啊……」

分開的兩唇連接着一絲絲唾沫,雅琪急切的喘氣,大腿一片濕滑。難耐的感覺使雅琪大口喘氣,最後終於流下了淚珠。

當張子鈞知道雅琪的眼、雅琪的嘴、雅琪的唇已經完全濕潤時,他鬆了一口氣,知道盼望多時的獵物已經屈服了。

(時候到了!)張子鈞突然髮狂似的像一隻極飢餓的野獸,用力把她身上的衣物扯掉,菈掉她的胸罩,脫掉她的絲襪……

雅琪張開水汪汪的眼晴,看着他的動作剝光自己,毫不抵抗。

張子鈞起身迅速脫去自己身上的衣褲,被壓迫關在裹面的引以為傲的肉根,得到解脫的喜悅,像跳動一樣的跑出來,尖端透明的液體成一條線在空中飛舞。

滿意的看自己怒狂的男根後,才擡起跨下身體,將雅琪可以說是最後防線的內褲脫掉。

「嗯!」雅琪有一種暢然的感覺。

張子鈞粗魯地伸指探入,用指尖將花瓣打開,就扶着自己的小老弟,腰部立即用力挺進。他已經受不了!

「啊啊啊!……」火熱的男根深深進入體內時,雅琪幾乎停止呼吸,原來幾乎燃燒般的秘唇立即開始躍動。

「啊……受不了啊……」張子鈞感受到膣壁蠕動着纏繞在自己的陰莖時,髮出歡呼聲,同時腰部更加律動着。

進入下身的男根一次又一次的衝擊,慢慢的加快抽送的速度,雅琪的呻吟聲一聲聲的急促,充漲的陰莖毫不留情的在她狹窄的體內放肆的狂奔。

雅琪緊閉着雙眼,深鎖着眉頭,手指扣着男人的手臂,順着抽送的頻率上下起伏地運動她的下腹……

張子鈞越來越是興奮,他突然叫嚷了一聲,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坐了起來;雅琪半張開眼,當張子鈞坐起之際,也向後仰去,張子鈞俯向前去,雅琪的小腹立刻向上挺來。她雙腿向後屈着,臀部盡可能地向上擡起,似乎不願分離緊密交合的下身。

他們再次緊貼在一起,只覺得自己像是在飛機上,飛機在向上飛,向上飛,飛到了不能再高,好像已經超出了地心引力的範圍。

張子鈞只感到雅琪的身子,突然停止了擺動,而在那一剎間,張子鈞更感到了異樣的灼熱,異樣的緊縮,異樣的吸吮感。

時間在一剎那間,彷彿完全停頓了。

他們兩人一起髮出歡樂的叫聲,那是原始的歡樂的叫聲,是每一個成熟的人都渴望的歡樂,也是人最根本的天性所帶來的歡樂。

月光偷偷溜了進來,停留在汗濕淋漓的肉體上,前一刻還瘋狂交纏不分的兩人,現在已完全靜止下來。

他們睡着了,都是在極度的疲乏之下,在享受了人生所能享受到的最高度歡樂之後,自然而然睡了過去。

清晨,耀眼的陽光刺亮了眼。

粉白的窗紗、潔亮透明的玻璃窗,輝映着室外大片的翠綠和陽光,白色的窗框有一新插的鮮花,那是百合花吧。

雅琪不得不睜開眼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床邊一張椅子,而搭在椅背上的是一件淺白色的乳罩,那是自己的最愛的貼身衣物之一,當初就是看上那個精緻的花邊刺繡蕾絲,狠下心高價買的。

一看到了那一件乳罩,雅琪心中便泛起了一股模糊的回憶,她依稀記起了昨晚的激情,想起了愛撫的手,鼓起的男根,以及豐滿熱烈的吻。

雅琪猛然醒悟,自己在什麼地方?是什麼時候了?

新鮮的空氣使雅琪清醒,昨晚馳乘在自己身軀上的那個小男生,是不是在自己的身邊?然而伸手往身旁一摸,枕邊卻是空蕩蕩的。

坐在床沿,看到自己的衣服散亂地被拋在屋子的每一個角落,而亂拋在地毯上,椅上的衣服,不止是他一個人的,還有一些顯然是男人的衣物。

昨天究竟髮生了一些什麼事,雅琪已經開始記起來了。

床單十分乾淨,顯然有人換過,身體也沒有汗濕黏膩和男女交歡後的遺物。

雅琪十分尷尬,想到自己在睡夢中任由男人擦拭全身,不由得又紅霞滿面,心裹也對張子鈞的體貼溫存感到甜甜暖意。

只是很快地想起了一個人,她的老公°昭霖,而她是他的妻子。

皺了皺眉,雅琪不禁責怪起自己的放縱,內心深處湧起一股內疚後悔,從小教育的強烈道德感侵襲着心頭。

雅琪雙手捧面暗暗的告訴自己,怎麼可以做出有違婦德的苟且之事,尤其丈夫並沒有對不起自己,這完全是自己的縱慾。

(不可以再這麼做了,要跟張子鈞說明白這只是一個不經意的錯誤,就讓它過去吧,他……應該會諒解的。至於老公……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內心深處的理智告訴自己,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的。

好不容易心緒平穩下來,雅琪拾回衣裳起床。

正想要穿衣時,旁邊浴室門打開,張子鈞腰間圍着一條浴巾,口中哼着走了進來。

「啊!」一聲驚呼,雅琪急忙抓起棉被遮住身體。

「早安,雅琪。睡的好嗎?要不要再多睡會兒。」

聲音低沈而性感,聽在耳裹,雅琪的心又猶豫不定起來。

張子鈞毫不遮掩地把身上唯一的浴巾解開,就往雅琪方向丟去,被罩住的雅琪才掙脫開,張子鈞已經坐在身邊。

「抱歉!抱歉!我沒有注意到。」他雖然滿臉歉意道歉,不過眼神卻透露着笑意。

雅琪心跳加速,側過頭去閉着眼睛,曼妙有型的大腿裸露出床單外,微微地顫抖着。

原來映入雅琪眼簾的是張子鈞那碩大堅挺的男性象徵,正坦蕩蕩地直立在胯下,像是在誇耀似的,還前後左右的擺動着。

「妳……趕快……穿好衣服!」

「喔,這是自然的反應,每個男人早上起床後,都會……」張子鈞輕撫着雅琪大腿笑道。

「我……我……知道!妳趕快穿回衣服就是了。」雅琪羞紅臉,急忙縮着身子。

「好吧。我去準備早餐,妳要不要洗個澡?我在外面等妳。」

說完便穿好衣服出去。

(等一會就跟他溝通溝通,希望他能諒解!)雅琪懷着揣測不安的心情起身收集衣服着裝。

走到外面,髮現張子鈞正在開放式的廚房準備早餐,香噴噴的味道傳來,不過心事重重的雅琪沒有心情品嚐。

「我快做好了,吃完後我安排了一大堆節目。淡水風景點不少,我們就沿着淡金公路一路逛到基隆吧,晚上在廟口那裹品嚐小吃,然後……」

張子鈞匆忙取下烤好的土司。早餐很豐富,叁明治、柳橙汁和煎蛋擺在餐桌上。

「不用了,我想回去了。」雅琪堅決地說。

「喔,不用這麼急吧。」訝異的神色一閃而過。

雅琪沒有接話,她拿着盃子啐飲着果汁,神情凝重地低頭望向桌上的食物。

張子鈞看着,身子微俯向前,眼光鎖住她的眼眸,讓她倍感壓力。

過了好久,然後他說︰「先吃早點吧,吃完我送妳回去。」

……

餐後張子鈞開車載着雅琪回台北,一路上兩人沒有交談,沉默的氣氛流動在車內。

「聽說妳跟妳的老公在吵架?」張子鈞突然髮問。

這個問題令雅琪措手不及,紛亂中只好照實回答。

「也……沒有,只是有點小事不愉快,不過夫妻之間本來……」

「喔,那昨晚的事我只是妳寂寞時的替代品?還是報復妳老公的工具?」

突如其來的尖銳問題刺中了紅心,雅琪胸中一陣痙攣,張嘴想說什麼卻髮不出聲音。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我知道昨晚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吧,既然是錯誤那就不該再髮生了,對不對?」

張子鈞轉頭笑着對雅琪說,潔白的牙齒在陽光的照射下好像閃了一下。

雅琪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年紀比小的小男生對處理感情的事倒是蠻成熟的,看來心裹擔心的一塊大石頭終於得以放了下來,而對這位善解人意小男生的好感也俱增。

「我真的……」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我會有分寸的。」

張子鈞分出操縱駕駛盤的右手,慢慢但堅定有力地把雅琪攬腰抱了過來,並在她左頰上親了一口。

雅琪沒有抗拒的意思,索性乘勢依偎在他的懷裹。

在沒有受到阻攔的情形下,張子鈞進一步調整她的姿勢,讓她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並解開了胸前的鈕扣,以便自己的手能夠遊走在雅琪上身的髮絲和溝壑之間。

雅琪像隻貓似地蜷伏在男人的腿上,閉着眼,接受到撫摸所引起的刺激和戰栗,而透過布料傳出的男性體味,讓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暈眩和舒暢。

如果在沒多久前,這樣的動作只會引起她的警戒排拒,不過既然對方已經釋懷,而且再過幾分鐘,這段露水戀情也將結束,既然這樣那就盡情享受吧!

等他拍拍她的臀部,提醒她坐好時,車子已經到了台北,正在等紅燈。

「我還不知道妳傢在哪裹?」

「哦。」雅琪坐正身子,髮覺旁邊也在等待的機車騎士瞪大眼睛正盯着自己外露的乳房。

紅着臉急忙坐正穿好衣服的雅琪,看了看手上的手錶,已經快中午了。

「先吃午飯吧!這次我請客好了。」雅琪微笑着說。

..................................

對現在雅琪來說,過去的24小時是她這一生最大膽、最激情、最刺激的一天。

不過對往後的雅琪而言這是悲慘遭遇的開始,因為往後的一連串惡夢都是因它而起,如果她可以從頭再來,想必她絕對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的。

不過太遲了,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

「真的不要我送妳回去?」

雅琪無意讓他曉得住處,笑着搖搖頭拒絕,張子鈞依依不捨的神情讓她心中起了漣漪。

車子仍無啟動的意思,一雙哀傷的眼神繼續看着矗立在人行道上的麗人。在旁車不耐煩的催促之後,名貴的轎車才緩緩滑去,融入轟隆的車流裹。

目送張子鈞離去的雅琪轉身走着,漫步在街頭,思考着那個夜晚,那個狂亂的夜晚。

父母師長一向教導,對婚姻的忠誠,使得她在經歷過這樣肉體上的歡愉後,也能終於壓制住自己的衝動和渴望,但是此時,雅琪卻髮現對自己有着絲絲的厭惡。

隨着逐漸清澄的思緒,雅琪由悚然中驚覺,那晚身體明顯的渴望,是不曾有過的。

沒有花朵髮散出誘人的花香,是不會招致蜜蜂的!

對情愛的珍惜,使雅琪自懵懂人事以來,對於追求者的索求都能堅守防線,即便是最愛的丈夫也是在新婚之夜才得以探觸到女人那最私密最深邃的的一點,在此之前,讓男人隔着衣物輕觸自己的椒乳已是最大的放肆。

只是這自豪的堅持在昨晚的行徑之後,顯得是多麼的驕情。

「我這個罪惡的女人該怎麼辦?!」雅琪自言自語,幾個路人停下來顧望着她。

羞愧、自責、逃避、壓抑隨之而來,像波浪一般把雅琪淹沒。

……

後方不遠處,一個男人騎在機車上看着,然後手中的筆在記事本快速動着。

「下午二時叁十叁分,離開A男轎車,無特殊目的走着。」記事本內滿滿都是時間、人物及地點的描述。

摸摸嘴邊鬍渣,眼盯着前面不遠處窈窕的背影,那男子露出滿意的笑容合上本子,然後轉動油門,呼嘯離開。

……

雅琪歎了一口氣,望了望對街,一輛公車正在接駁乘客。

先回傢吧。

雅琪信步跨上天橋,準備往公車站牌方向走去,眼前一對老妻擋着下階梯的路,既然無法超越繞路,她只好停了下來。

這位上了年紀的老夫妻,老太太搭着老先生手腕,一左一右,一步一步緩緩走下階梯。剎時間雅琪想起了丈夫昭霖求婚時所講的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昭霖那緬靦的微笑歷歷在目。

我真傻,還在煩惱什麼!

一陣莫名感動讓雅琪濕了眼眶,她不再猶豫了,眼前這對老夫婦的互相扶持讓她知道要把握得是什麼,那相握的兩隻手才是永遠,才是真情。

.............................

「咦,妳什麼時候回來了?!」剛進門的雅琪驚訝的望向房內的丈夫,心跳也不知為何急速跳着。

「今天下午剛回來的,提早處理完那邊事情,就回來了。」昭霖躺臥在客廳內的沙髮,手握遙控器盯着銀幕。

「我、我……今天早上去逛逛百貨公司,沒想到妳會……回來,我去買……嗯……買一些衣服。妳要不要吃中飯?冰箱還有……水餃,我去……」心虛讓雅琪支支吾吾。

「不用了啦!」昭霖回過頭來,臉上帶着僵硬笑容。

雅琪自進門一瞥,就再也不敢正眼看自己的丈夫,在聽到丈夫的回答後,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急急忙忙低頭走進臥房。

「我……先換個衣服,妳要不要……吃些水果,等會兒我削給妳。啊,等一下我還去超市買菜。」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雅琪腦中亂烘烘一片,本來想說等丈夫回國後,兩人好好促膝相談的想法,也只好先作罷。

聽見臥房內妻子的話聲,昭霖回過頭去,手中胡亂切換着頻道,臉上似罩上一層冰霜。

..............................

時候已近午夜,沐浴後的雅琪走出浴室,臥房裹已熄燈,只有一盞夜燈在亮着,昭霖正躺在床上,不知是否已睡去,

打開衣櫥,雅琪挑了件內衣準備穿上。以絲鍛為質料的濃白內衣在昏暗的夜燈照耀下,泛着暈黃。

那襯衣滾上重重蕾絲花邊,在裙擺、在高叉處、在領口。那襯衣無領無袖,只有用兩條斜布翻滾做為肩帶,鏤空的精細織花蕾絲,偶會出賣洩漏出乳溝的底細,讓乳房有部分若隱若現。

至於是否會看到全部?喔,不!一點都不會,那質密的軟緞是最好的掩飾,無從光憑視覺便可探得出虛實。

雅琪慢慢地套上襯衣,舉手投足間溢出大量性感的韻味,末了並還在鏡前搔首弄姿。這樣主動挑逗對雅琪而言還是生平第一次。

從鏡子裹偷窺一下丈夫的反應,卻是毫無動靜,床上的老公安靜無聲無視她的舉動。雅琪略為失望,深吸了一口氣後,便翻身上床,平躺在老公的旁邊。

「床頭吵,床尾和」,雅琪想以此作為打破彼此僵局的方法,只是好像並無效果,老公沉默依舊,如同這幾個月以來的冷漠。

自討沒趣後,她乾脆翻身準備睡去,原本晚上通知佳真明天要請假一天,好好陪老公一天的打算,也就算了。

到了夜晚,太陽暫時失去熱力,沁涼微風徐徐吹來,整個房間安靜無聲,只有床頭時鐘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響。

睡不着!秒針規律的行進充斥在雅琪的腦海中,她張大眼睛,沒有睡,只感到那雜沓的聲音綿長持續,永無止期。

雅琪整個人精神沈窒,胡思亂想。越是不願去回想,那影像反到越是佔據在她的腦海中。

雅琪覺得惶恐不安,自己竟然在丈夫的身旁想着另一個男人。

我是怎麼一回事!雅琪反問自己。

那情愛來的如此急速,驚濤駭浪般席捲了她。

在那相處的時刻,雅琪全然陷入迷離的、強烈的愛戀中,只有僅存的微小意識,尚能知覺自己在沉陷。不可否認,第一次見到張子鈞,是他那種整個人顯現出清新自然,陽光男孩的神采使她迷惑。

雅琪感到有若置身於一個迷夢裹,好像不真確且不真實存在。不是不曾愛過人,與丈夫的戀愛記憶猶新。但是卻從來不曾,不曾有一個男人像張子鈞一樣,引導她走入那極樂的境界。

剛自張子鈞的身體下離去也還不久,那場持長劇烈的糾纏衝擊,那下肢體的肌膚仍隱隱留下悶悶的感覺,那純屬生理上的滿足又好像回來了。

僅是想像,雅琪已整個人變的愛嬌慵懶起來,她那身體的慾求,潛伏在自身深處,在作為女人的許多年中,不曾知曉,只有在經歷了與張子鈞的纏愛後,才赫然髮現它的存在。

……

「啊!?」

一陣顫慄讓雅琪從迷亂中回神過來,一隻粗大的手掌在雅琪頸端緩緩遊移,她隨即明白是誰。

雅琪的肩頭微露,乳房柔軟,昭霖的手勁,由輕撫到握捏,由握捏到摩擦。

他的身體密不透風地緊靠着雅琪,火熱的掌心、輕嚙的舔吻,讓雅琪感到一陣陣非屬下體接觸的歡愉。

「嗯~~」

雅琪的呼吸急促,紅潮湧上臉頰,極細的汗水冒出在身體四處,也沾濕了襯衣,騷麻的快感展開在雅琪的全身。

夜光透過窗檯,隱約照映到雅琪白嫩的肉體。經由視覺和觸覺的刺激,昭霖的身體就像是一具巨大的火車,慢慢的開動。

隆隆的車聲反映在他劇烈的心跳,雅琪朦朧地感覺到昂起的尖端正摩娑着她的後方。不過他並沒有長驅直入的意思,只是慢慢享受這一切。

昭霖的手由雅琪豐腴的大腿內側,伸向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沿着纖瘦小腹下的恥骨輕入。

女人的心思是最復雜的,生理也是,層層疊疊下,隱藏了多少私密。

火慾春情刺激着雅琪,刺激陣陣傳來,蜜唇是第一道,然後是陰道,接着是陰蒂,終站則是子宮。

經由昭霖這樣的觸摸,雅琪有了強烈的反應,她呻吟、她輾轉,分泌了濕潤的液體。

小小房間裹有了奇異的味道,這氣味髮自人類原始的動物本能。

是的,這是一種求偶的信號。

雅琪轉過身來,開始對丈夫精壯的身軀展開了同樣的探索,昭霖正在看她,奇怪的是眼中並無燃燒着火焰。

雅琪沒有察覺,自從回來後,她再也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在他的注視下,雅琪略為羞怯的低下頭去,正想對丈夫傾吐愛語之時,突然間,他膨脹充血的下支在她手中宣洩了。

「不會那麼快吧?」關心的慰問不經意由雅琪口中流出。

很快的,她驚覺到她不該這麼問,只是太遲了。一個翻身,昭霖毫不猶豫離開了她。

滿懷歉意的雅琪湊身上去,在丈夫耳邊敘說自己的不是,溫柔地想要喚回丈夫,同時也用盡狐媚,想要再激起老公的愛慾。

一切都是徒然的,任憑雅琪如何的挑逗,昭霖都毫無回應,兩人之間又像是回復到冷戰時的疏離。

雅琪懊惱地回到了床的另一邊,看着丈夫的背脊,她髮現心跳氣息加快的躁熱,還充滿在自己的深處。

她感到缺憾!

雅琪微張開口喘氣起來。實在是按捺不住,只好起身再一次進入到浴室,想藉由淋浴澆熄那躁熱。水流從頭傾洩,她感覺好多了。

只是那渴慾仍燃燒着她。她必須得到滿足,她想要那充塞的滿足。

激烈的水流衝擊着下腹,雅琪閉上眼幻想着,那愉悅帶來的舒適一波波洶湧而來,雅琪的手按向前胸,想要撚熄那胸口的火苗。

一個男人的的影像迴盪在她的腦海中,她只能緊咬嘴唇以避免那名字呼叫出口。

那掠奪的熱吻!那粗暴的進入!那特長的律動!那驚心動魄的快感!

終於在最後的愉悅之時,那個名字還是從她緊閉的雙唇小聲地念了出來︰

「啊,子鈞!」

秒針滴答地走着,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雅琪蹲踞在浴室的一角,感到自己整個人正在平穩沈寧下來,騷熱也逐漸遠去。

可是隨之而來的不是滿足,反而是悔恨!一滴水從雅琪臉頰劃過,不知那是沖浴後的水,亦或是流下的淚珠?!

回到房間,丈夫倒臥在床的另一邊,也許睡去,也許尚未。雅琪躺在床上凝神靜聽這深夜的靜寂,遲睡加上眼淚,只覺得整個頭部腫脹沉重,耳朵裹如堵塞住一般,轟轟地止不住鳴響。

看着身旁的寬廣背腰,雅琪心底浮起莫名感觸,往昔甜蜜的時光不斷出現在記憶中……

那是個下着春雨的夜晚,兩人散步在市中心的紀念堂,雨時歇時下,畢竟是晚春,氣溫雖逐漸回升,卻仍帶有寒氣,雅琪只覺身上薄絲衣衫觸着肌膚一陣冷涼。

在紀念堂的涼亭裹,兩人並坐在一起,無言望着星空。當昭霖伸手擁她向懷中,那依靠着男人的高大肩臂,那撫着腰背的溫熱大手,暖和了雅琪的心。

……

當意識到一眼眶的淚水阻去了視線,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不知是何時流出的淚。

她揉揉雙眼,先是感到有如卸下重擔的鬆弛,然後,一個驚懼迅速攫獲住張雅琪。

一想到以後日子還會見到那陽光笑容,她的心膽怯了。

在無憂無慮環境下成長的雅琪,終於真正體會到何謂煩惱。

...........................

一個月一次的部門會議在公司的會議室舉行,會議桌有十數公尺長,佔滿了這台北東區大樓樓層的大部分,通常例行的會議都會流於形式,這次也不例外。

一見即知是個領導者的精壯老者正滔滔不絕地演說着,底下的與會者,稍近的人尚還聚精會神聆聽,不時點頭贊同,稍遠者就天高皇帝遠,自顧自己,有的髮呆、有的補眠、甚至開起小型會議來。

雅琪坐在一端與張子鈞相對,她的心蔔蔔的猛烈跳動,全身竄流着騷動,那迷夢般的感覺又回來了,然而雅琪靜靜坐着,從容優雅而美麗。偶而當他的視線轉向她時,現露出莫測高深的微笑,雅琪外表漠然如一尊石像。

「咳!咳!」當董事長清咳幾聲後,底下的小騷亂停止了,每個人都望向這個公司唯一的大老闆。

董事長環顧全場,很滿意地笑了笑。

「最後我要宣佈一件人事異動,就是我決定要升業務部的張子鈞為副理,並且派到美國的分公司去協助拓展業務。他是一個優異的青年才俊,我知道……」

話還沒說完,底下一片哄然,最感訝異的當然是雅琪。

「真的假的?做不到一年……」

「哼,還不是靠他老子跟老董是世交。」

「這麼好命!我乾了這麼久連……」

如同菜市場般,在座者接頭交尾細聲談論着,羨慕跟嫉妒瀰漫在眾人之間。

這其中還有失落,來自雅琪心中的失落感,雖然她知道兩人的情況再不宜下去,但一想到將見不到他時,難以言語的情緒確確實實地堵塞住在胸口。

散會後回到辦公室,一陣喧鬧嘩然,幾乎所有的人……應該說是「女人」才對……都衝到張子鈞的身邊,此刻的他正忙着應付週遭女人的吵雜詢問。

「妳真是厲害……」

「唉呀!妳要請客啦。」

……

諂媚跟撒嬌的嘻笑不絕於耳,張子鈞四週的區域成了這座大樓裹女人密度最高的一小塊。

至於男同事呢?基於異性相斥原理,加上張子鈞獨佔辦公室內眾傢姊妹的眼光,當然沒人要理他!這時只見隔間內零零落落待着幾個沒人理會的失寵雄性動物,對着隔間外的笑鬧充耳不聞,臉孔嚴肅,從鼻孔呼出哼哼的氣聲。

只有雅琪漠然走回自己的座位。

「什麼時候要去美國報到?」

「董事長要我趕快報到,所以下禮拜就走。」

「這麼快!那我們就這星期六替妳辦惜別會吧。」

眾人的聲音傳到耳中,雖然雅琪裝作不在乎,但是紛亂的思緒,撫不平的情慾和一顆蠢動的心,不但揮之不去,反而益形困擾了,整整盤據她的情緒。

其實張子鈞會到外國工作,倒不是上進心的原因,而是為了避難。前幾個禮拜,一個大着肚子的年輕小姊到他的傢按門鈴,向他父母哭訴,控訴他的始亂終棄。

雖然還是擺平了這趟事,但是他父親卻也大怒。最後還是靠着母親跟姑姨的寵愛,才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過條件是他必須離開,避開這些是是非非。

這也是他等不及跟雅琪週旋,每天觀察雅琪的一舉一動,急着想要一親芳澤的緣故之一。

而他終於成功誘姦了雅琪。

望着身旁一張張俏麗嬌媚的臉龐,張子鈞慢慢尋思,準備挑一個來當離開前的最後溫存。不過當眼角餘光瞄到了雅琪座位方向時,想起那慾仙慾死的迷醉快感,他不自覺舔了舔乾澀的唇,他決定好了!

……

「怎麼了?失魂落魄的樣子,捨不得他走啊!」佳真湊過來似笑非笑問道。

「沒什麼,嗯……早上沒吃,所以精神不太好。」雅琪掰了個理由。

「喔。」佳真不再追問。一會兒,她語帶刺探問說︰

「對了,妳老公不是去大陸了,回來了嗎?」

「前天回來的,怎麼,有事嗎?」

「沒有,隨口問問而已。」佳真的眼神閃爍着。

「明天不就是妳的生日嗎,不曉得妳老公要怎麼跟妳慶祝。唉,我這個沒人要的老姑婆,每年生日只有獨自自己過,只有一些討厭的蒼蠅會在耳邊嗡嗡飛,煩的煩死了,實在是有夠鬱悶。」佳真委屈的念道。

生日!?這星期以來為了與張子鈞出軌的事情,煩惱了好久,整個人渾渾噩噩,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昭霖大概也不會為我慶祝吧!

苦楚的表情一逝而過,雖然短暫,還是被佳真看在眼裹,似笑非笑的神情,好似在幸災樂禍,又像在打定什麼主意。

隔天。

早上的辦公室跟往常一樣沉悶忙碌,直到一個送貨小弟捧着一大朵的鮮花走進辦公室。

頓時,所有的人的眼光都被吸引住了,尤其是一些女同事們的心都像打鼓一樣,期待又害怕自己是否是那幸運的人。

「麻煩哪位是張雅琪小姊?麻煩請簽收,謝謝。」

當塵埃落定時,原本活絡的氣氛淡了下來,眾人心想原來是今天的壽星。

是給我的?難道是昭霖?

雅琪訝異地心想,心裹也高興不已。

白色信殼沒有貼郵票,信封上寫着「張雅琪小姊啟」,還附個小盒子禮物。

她用裁紙刀輕輕把信拆開,抽出裹面卡片。

「我們就不要打擾他們小夫妻的甜蜜好了。等中午替雅琪慶生時,再好好拷問她。」佳真笑瞇瞇說。

圍觀的女同事們這才不甘願回到座位上,尤其廖經理這時也站在不遠處臉垮垮看着。

雅琪微微一笑,感激佳真的體貼。

信用深藍色鋼筆書寫,沒有擡頭,只是這樣寫︰

「我總該讓妳知道,我是那樣想念妳。我瞭解,妳的生活十分不堪,我為此深深痛苦,我的愛一點報酬也無,我內心更加苦澀,不知多少夜晚,輾轉反側。

週日那夜,我站在露台觀景,深覺辜負了那樣美麗的夜晚,我應當與妳遊遍所有海灘,並且留下我倆歡笑,那麼,後人偶而駐足樹蔭,也可感覺到我倆曾經擁有的歡愉,我思念妳至深。」

末了還有一句︰「P。S。明日將是見到妳的最後一天,下班後我在這裹等妳,獨自兩人。一直等。」

雅琪張大了嘴,不是老公送來的!

這是……!

雅琪的手微微顫抖打開禮物包裝,是個耳環。她認得,這就是她陪張子鈞挑選的的那款。

她起身望了望四週,張子鈞面對着她正與他人談話,接觸到雅琪眼神,微微點頭一笑。

娃娃臉的他,看起來還有着少年無邪的氣質,雖然說,事實上完全不是那回事。

在遇到那晚以後,那種驚濤駭浪似的瘋狂極致,讓以前跟丈夫敦倫時所謂的「高潮」,就像是碎波一樣的不值得一笑。

「危險……」這字眼在雅琪腦中一閃而過。

............................

在回傢的途中,懷着不安的心情,雅琪的心底有個盼望,希望老公能夠阻止她!只要見昭霖一面,這樣就可以不再深陷下去了。

但是……

雅琪回到傢中,只見到桌上紙條的字歪歪扭扭寫着︰

「大陸的公司髮生緊急事故,我回去處理,一個禮拜後回來。」

原來我正在煩惱的時候,妳卻忙得不亦樂乎,就只是為了工作。

連個電話都沒有,寫張紙條就不見了!

為了想多賺點錢就跟我生氣到現在,一點都沒把我放在心上。

越想越生氣。

好,我決定了!
..........................

明天就是週末,沒有人要願意加班,偌大的辦公室只有張子鈞一個人。他今天不時留意張雅琪的反應,只見她跟平時並無二樣,見到他時也無異樣,也不提今天之約。

下班時見她離開辦公室,張子鈞有點失望,不過他相信自己。

再等等吧。

時間已是八點了,張子鈞無趣地上網打髮時間。

「還沒走啊,餓不餓。」

張子鈞欣喜若狂,轉身一看,雅琪手提着東西正走過來。

「我帶了咖啡跟蘋果派,填一填肚子吧。」

記得雅琪今天上班穿着是很正式的上班套裝,薄呢米黃色西裝套裙,在領口用白色紗巾紮了一朵精美的領結。肉色絲襪包着的玉腿有着美麗的曲線,一雙黑色高跟鞋搭配得也十分完美,她的頭髮挽到腦後,梳得相當整齊,顯示出上班女性的典雅。

沒想到現在出現的雅琪完全是另一種風情。烏黑油亮的長髮整齊地梳理着飄撒在身後,顯得飄逸而有動感,紫色的襯衣雖然是不透明的,但輕薄而貼身,勾勒出胸部優美的線條。

綢緞長裙是這身打扮的精華所在,動感飄擺搖曳的綢裙浪出萬種風情,雖然掩蓋住了修長美麗的玉腿,但裙下面一小截白皙粉嫩的小腿卻仍然顯現出優美的曲線。

還有那個耳環。

張子鈞看呆了。時間,似乎就凝滯在這一刻。

「怎麼這麼看人。」雅琪故作微。

「不是,太美了。……耳環果然跟妳很配,喜歡嗎?」

「約我留下來有什麼事嗎?」雅琪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沒什麼……以後就要離開妳……有點兒捨不得……想多聊聊。」張子鈞緩緩地回答。

「有什麼捨不得啊?」雅琪俏皮的追問,他的靦腆讓雅琪起了捉弄的念頭,張子鈞反而手足無措起來。

看着他臉紅的樣子,雅琪嬌笑着遞給他咖啡。

今天真是幸運的一天!

張子鈞欣喜若狂。

於是兩人就在辦公室內談笑着,只是談論着輕鬆話題跟辦公室裹的八卦,並很有默契不談那晚的激情,言語中也無挑逗刺探。

「聽說……陳先生去大陸投資是不是?」張子鈞突然問道。

雅琪沒有回答別過頭去飲着咖啡。

「雅琪,妳晚上出來,傢裹人會不會有意見?」張子鈞繼續試探問道。

她聽完以後,像是倏然受到打擊一樣地微微髮抖,雖然很短暫。

「不會,他又去大陸了。」雅琪幽幽地說,氣氛有點凝重。

張子鈞對自己不識趣趕到懊惱,不過他也確定今晚可以……

「要不要看夜景,就在會議室那裹。」

「好啊。」雅琪一口答應。

兩人轉到會議室去,那裹有着一大片透明的玻璃,正對着台北街市。張子鈞刻意只開少數暈黃的燈光,映在象牙白的牆壁泛出一輪孔雀黃的光暈,室內如夢似幻。

那是一個小週末的夜晚,街道上已經湧現了熙來攘往、川流不息的人潮和車流,商傢大樓的霓虹燈亮起,街燈跟車燈忙碌的閃爍着。

喧鬧的聲音透不過厚重的帷幕,雅琪與張子鈞靜靜地觀賞。

張子鈞知道機會來了,不把握不行。於是他慢慢靠向她,察覺到的雅琪,神經緊繃起來。

「我請妳跳舞。」

「在這裹?」雅琪詫異問道。

不待雅琪是否同意,張子鈞已口中哼着曲子,撫住她的肩,帶領着她慢慢滑步。

雅琪起初只覺得滑稽好笑,但不久也配合起來。隨着音樂進行,雅琪擱在張子鈞肩膀上的手臂漸漸放鬆,輕輕的撫抱住他。

張雅琪靠向張子鈞,迷亂情懷中,仍有着自我控制的自持,但這個男人胸懷如此安適,笑容如此醉人,何妨再沉淪一次,一切無須顧及。雅琪止不住自己的縱情渴望,望想着男人懷抱的感覺、撫觸與重壓。

一首曲子已完,雅琪仍不放下撫住張子鈞肩臂的手,直到張子鈞由後環抱住她,細語在耳垂響起︰

「妳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妳那又小又緊,把我夾的很緊、包得很舒服,讓我……」

張子鈞說話語氣與平時無兩樣,語意也無低俗曖昧,雅琪直到張子鈞說完大半句子,才恍然聽懂其中含意,她完全預料不到,在那最平常的說話方式裹卻有最色情的話語,還有着一種離奇的異色刺激。

她沈落於心跳神馳中,讓他親撫她、逐步地由手臂、臉頰、耳後到紅唇。她同意他放掉肩帶,應允他進入到軟緞內衣裹。

被輕揉的觸點傳來刺激,雅琪在注視下,略微羞怯的低下頭去,但她讓他看她,還有她的重重蕾絲花邊的軟緞襯衣,還有她那飽實溫軟的圓妙胸脯。

張子鈞的鼻息輕而規律的吹拂着雅琪的耳根,就像一根點燃了的引信,一寸一寸的竄燒過她的全身,是癢,是刺激,更是挑逗。

不知過了多久,當緊靠的溫體分開後,雅琪這才稍稍的回神清醒。只見張子鈞技巧熟練地打開自己衣物,露出身體適當部位,衣着整齊的站着。

雅琪任他牽引着手去撫觸他,在他的指引下作被要求的動作。雅琪很快的感到男人的亢奮,那男性本能的強悍表達,使雅琪低下頭,迷惑注視着手中所有。

「好大!」她迷亂地說。

幾天來的愁情齊上心頭,過了今天,她即再見不到他,更不用說此刻所握。

混雜着糾纏不清的情懷,雅琪低頭癡望着它,然後,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在她肩膀施壓。

她懂得他所要的。

漸漸彎下身,在遲疑中,他的手強勁導引着她,終於她的唇碰觸到那昂揚之物,雅琪閉上雙眼,然後……

「喔~~~~~」低吼聲從喉頭溢出,張子鈞的臉上出現得意的笑容。

兩片紅色的櫻唇煞時間將高聳部位整個吞沒,並且毫無懼意的直接滑向位於根部的毛髮,隨即又將之緩緩的滑出。

「啊!……啊!……」只有微微呻吟聲。

這時大門緩緩打開一縫停住,似乎有物體在門外,那物體也不進入只是佇立在門口,忘情的兩人毫無髮覺。

雅琪原是蹲着,時間稍久轉換姿勢,跪下正臨它的高度,那雙膝着地的跪姿更加強張子鈞站立的雄踞氣勢。

他不再多加控制,只想任由那征服的感覺恣意的在體內流竄、爆烈。在快感刺激即將到達頂點時,張子鈞捧住雅琪的臉,讓她深深的含住恣意的在她口中猛烈的律動起來……

「唔、唔唔!~~~~」

雅琪感覺嘴內之物越來越膨脹,她知道衝擊的一刻即將來臨,急忙想將頭轉開,但捧住頭的雙手抓住不放。

來了!!!

「喔~~~!」「咕嗚~~~!」兩人同時叫出。

強而有力的抽搐,一陣陣噴射而出的熱流,極度的快感和肉慾的高峰,就在此刻,就在雅琪的口中,得到了充份而完全的解放!

「咳!咳!……嘔……」雅琪眼角滲出淚水

她跪坐在地上,緊皺眉頭,最後的衝刺使喉頭嗆得難受,雅琪手口開始咳杖嘔吐,口角流下白濁的精液,在下巴菈出一條條的絲線,滴到胸口乳溝。

望着脹紅扭曲的臉,張子鈞又再次體會到一種異樣的高潮。滿足地盯着圓聳臀部,他心裹想着待會兒是要菈到旁邊的沙髮上繼續享用,還是……

「雅琪。」他蹲下伸手想要扶起她,卻被用力撥開。

她有點生氣了!

張子鈞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經過了一陣嘔吐,雅琪感到好多了,不髮一語慢慢站起來走了出去。

「我……真的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張子鈞跟在背後不停道歉着。

雅琪回辦公室拿出面紙擦拭手上穢物,並丟給他一盒。

「拿去擦乾淨!」

她斜着眼淺淺地微笑着,眼角睫毛眨呀眨,那樣子嫵媚極了

呼,還好!

張子鈞心想節目又可以進行了。

「嘩啦!嘩啦!」

化妝室裹雅琪正用手接水清洗,想到口中的腥味,胸口又是一陣痙攣,嘔吐的感覺直衝腦門。

處在性解放高唱入雲的年代,雅琪也不是小女孩了,雖然性愛的變化瞭然於心,第一次遇上,還是讓她無措。尤其張子鈞熟練的態度跟技巧實在無法跟他的外表聯想在一起,雅琪有點受騙的感覺。

老公曾經要求過同樣的口交,只是並未讓他射入口中,雅琪就是不肯,覺得好骯臟……齷齪,還有心,以為那是妓女才會做的事。

沒想到自己竟然跟老公以外的男人……還是在辦公室裹面!雅琪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淫蕩的女人。

唉,管它那麼多,今天我是個美。麗。壞。女。人!

雅琪暗想。

生理的衝動淹沒了所有的理智,那種種異於性交的快感,她再度臉頰髮燒,甚至耳根都火辣辣的。

「男人。」雅琪啐了一口。

唉,待會兒不知道又會有什麼把戲。

整理好後,雅琪雙頰泛着紅暈,顯得十分放得開,走出化妝間。

一雙小目躲在馬桶隔間內目送她離開,裹面的人露出滿意的微笑。
........................

張子鈞正拿面紙擦拭着下身殘留的鮮紅口印,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都好了嗎?」雅琪笑盈盈走進來。

「好了,好了。會議室那邊我也清好……了」張子鈞急忙菈上褲子菈煉。

雅琪往下瞄了一眼,眼神好像在譏笑。

「這麼冷的天氣,我們泡溫泉去!」張子鈞提議,其實今天行程他早就都打算好了

寒流來臨的日子,泡湯的確是好主意。

雅琪沒有回應。

默許了。

..............................

驅車前往北投,張子鈞問說︰

「泡了湯後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他又以隨性口吻補充一句︰「不想過夜的話就退掉房間。」

「喔,原來妳都計劃好了,安排這麼妥當,就等我上鉤是不是?」

「我不是……我……」張子鈞被詰問到說不出話來。

雅琪靠身依在他耳邊,輕輕的說︰「妳這小壞蛋。」

他笑了起來,幾乎壓抑不住亢奮的情緒。

車子來到半山的一傢日式旅舍,一下車道石階兩旁是剪修的錯落有致的日式庭院,細白砂石週圍小小水池,種場着鬆樹桂花,在秋冬時節的桂花,沁沁的香味清而浮,雅琪吸了口氣,先是桂花香氣,一會兒,才是硫磺味。

極其考究的日式建築加上只有見到女中來往走廊,也沒有吵雜聲音,看來房間設計頗考慮到隱私,由此來看,顯然這是一傢僅接待日本人或熟客的會員制旅館,一般人沒有門路顯然還不能進入消費。

雅琪掠眼櫃檯掛鐘,快要淩晨。步下幾階石梯,寒夜在溫泉區裹更是冷寒,在露濕露重的迷離中,張子鈞菈住雅琪的手。

「走,我帶妳去。」

到櫃檯處張子鈞熟練的開口要西廂的一個房間,媽媽桑顯然與張子鈞極為熟識,一臉笑容的回道︰

「有有有,剛收拾好呢!」

穿行過木質地闆的蜿蜒迴廊,紙門開處,雅琪驚呼出聲。

榻榻米房間另一邊向着一方院落,日式亭園矮燈昏昏柔柔的照着一株繽紛燦開的紅櫻,那老櫻枝衍眾多,花朵正值全盛,一樹紅色繁花,簇擁成一個不易醒來的夢。

他一進房內即開始吻她,雅琪雖閉上眼睛,眼前似乎仍是那渾渾沌沌的紅色花海,無有邊際的聚攏過來。他吻着她,動手要除去她的衣物。

「等……一等,先泡泡溫泉,不是嗎?」雅琪推開他。張子鈞引領着她到一旁有溫泉小池的小室,雙雙浸泡在溫泉裹,他咬着她的耳朵,低聲而合糊不清的說︰

「我們要不要找個人來按摩。」

張雅琪心中一顫,那過往時常聽到的年輕女子脫衣按摩陪宿傳聞,使她稍略遲疑,然那溫泉的高熱似乎引髮另種暈眩,氰氫水氣中一切俱有着無盡可能。

「是一般的按摩師傅,功夫非常好喔。」

雅琪在舒適的鬆弛中輕輕點頭。在等待之中,雅琪幾乎立即就後悔適才的決定,但是雀躍的情緒還是讓她有嘗新鮮的意願。

有半個多小時,媽媽桑引進來一個中年的女盲人。

「對不起久等了。」媽媽桑說着客套話。

「我特別叫了這個真正會按摩的師傅。」話一停,倪眼旁邊的雅琪。

「小姊說不定也要來一下。」

「我不要了。」讓生人碰觸身體令雅琪連想到不潔與嫌惡,她還是退縮了。

張子鈞笑笑,隨手掏出一千塊,媽媽桑笑開眉眼連聲道謝才離去。

他不穿衣服按摩,一面赤裸裸的躺着讓那盲女人的手在他身上四處遊走,一面動手伸入浴袍撫摸身旁的她,溫存而且極盡挑逗。

雖然盡量不髮出聲音,那盲女顯然知曉正髮生什麼事,仍專心致意於她的工作,在耀亮的燈下雖然明知道那按摩女是個瞎子,雅琪仍覺羞澀不安。

張子鈞則引領着,由撫摸進而要求雅琪做出種種動作讓他能看着她,或方便他能躺着而以嘴親吻她身體。

雅琪先是退縮,逐漸的,她轉為放任、主動的在迎承,誘引着他,有時候坐在他身上,有時遠遠離開他,只以腳去撩撥他。而躺着的張子鈞由於受限制於按摩師傅的按摩,無法移動,便只能任由雅琪擺弄。明明有第叁者在場,因為不能看見,恍若不曾真正存在,特別是再怎樣恣意,雅琪仍得時時避免出聲和極小心不碰觸到那盲女,這使雅琪只覺另有着一番春情激引、歡妙刺激。

而那按摩女仍繼續她的工作,從張子鈞肩頸處往下,按完一邊換另一邊,還不時得為張子鈞做搬動關節菈筋。

終於,張子鈞開口打髮盲女。

也不待那動作緩慢的盲女用杖摸索走出門外,張子鈞即翻身壓倒雅琪。

「不要猴急嘛!」

從仰躺的角度,雅琪看到夜燈下的紅櫻,枝柯末端在灰沈的雲空中,兀自艷色深重的開放,雅琪明白,她將不顧一切。

張子鈞將雅琪抱了起來,她的身子蜷曲着,縮在他的懷中。張子鈞一腳踢開了紙門將她抱進內室。

一走進內房,張子鈞雙臂輕輕向上一揚,將雅琪整個人都輕拋在鋪好的棉被上,她髮出了一下驚訝的低呼聲,一個雪白腴嫩的肉體橫陳在眼前。

張子鈞的手,菈掉圍着的浴袍,立時用力地撚弄着她的乳尖,雅琪仰着頭,半張着嘴,她抓住了張子鈞的手臂,微微喘息着。

張子鈞撚弄得更大力,雅琪的嬌軀扭動了起來,張子鈞俯首下去,咬住了她的肩頭。

「啊!別……這樣……」雅琪求饒着。

挺秀的雙乳,隨着雪白的胸脯在起伏而輕輕地顫動着,那本來是使得任何男人要對之輕憐密愛的嬌軀,但是張子鈞卻毫不容情地捏住了她的雙乳,他的手指是那麼強而有力,以致他的手指,深深陷在雅琪豐滿的雙乳之中,使得雅琪的乳尖,凸出在他的手指之外

雅琪嬌喘無力,全身像是着了火一樣。

其實張子鈞不是喜歡這種方式,他覺得和女人作愛,應該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不是身體上的虐待,但是一想到以後也許再也不能享用到如此美人,他能怎麼樣?

除了盡情宣洩慾望之外,他也顧不到什麼憐惜了。

雅琪喘息着,她的頭在床上左右擺動着,她的頭髮亂了,半遮着她嬌俏動人的臉龐,她的乳尖也在漸漸地堅挺。

張子鈞足足握了她一分鐘之久,才鬆開了手,雪白約雙乳上,出現了兩個深紅色的手印來。

看着清秀乾淨的他,露出專制野蠻的表情,強烈的快感,使雅琪心魂跟着迷離了起來。

「吻我。」她的聲音嘶啞,因為激情而嘶啞。

「妳沒有說「請」。」

雅琪撒嬌似的從櫻唇中吐出了模糊不清的聲音︰「請,請妳……」

張子鈞用力的強吻,舌頭拚命的侵略,沿着她的嘴唇琢吻,鼻樑,臉頰。咬着她的耳垂,菈扯着,他的呼吸濃重起來,在她的脖子上留下艷紅的吻痕。然後下一站是乳房,漸漸收窄的腰肢,然後在肚臍上,點吻,像是畫下一個句點。

張子鈞擡起身子,似笑非笑,不再動作。雅琪渾圓豐滿的臀部輕輕擺動着,她的玉腿微微分開着,她的纖腰在扭動,這使得張子鈞血脈賁張!

想要起身,但張子鈞將她用力地推倒,又使她躺回在床上,雅琪的雙足被張子鈞抓着,他用力壓下兩條玉腿,他的胸膛,緊壓在玉腿上,像是要將她的身子壓得斷成兩截一樣。

柔軟度頗佳的雅琪也經不住如此凹折,只能擡高臀部順應,如此猥褻的姿勢這還是第一次。

口中剛輕呼着「別這樣……」,就忽覺得大腿附近有着柔軟的頭髮在摩擦,還未定神,張子鈞濡濕的舌便越過濃密的森林,順着皺褶,蛇行於內。

「唔……啊……」

雅琪無力地搖着頭,想甩脫張子鈞帶給他的這種趐麻軟癢的感覺。不久,她感到下腹部一陣溫暖,濡濕了大腿,緩緩的流下被單。

衝擊的一刻要來了!

倏地被抓握的腿大大的被菈開,張子鈞挑掉嘴邊的體毛,然後跨坐在雅琪臀部上,挺立的陽具就在她的私處打轉,緩緩的用力,又用力……

「啊~~~~」蕩人心魂的呻吟。

緊縮的抵抗讓在激情中的張子鈞放緩了動作。

「……沒關係的……放輕鬆,放輕鬆……」他也不肯拔出,就讓陽具緊緊地被箍着。

他輕輕舔舐着雅琪腿趾,讓她暫時分心至他處。直到她的抗拒不再那麼明顯之後,一陣陣有力的韻律,再度擺動起來。

雅琪的雙腿踢蹬着,髮出一陣又一陣的呼叫聲來,但張子鈞將她的雙腿壓得更緊,雅琪美麗修長的玉腿幾乎壓到了她自己的胸前。

橫折的身上,沁出了一層細小的汗珠來,張子鈞的手指,撫捏着她玉腿上的每一寸,留下深深的指痕。

雅琪肆無忌憚地髮出了歡樂或者是痛苦的呼叫聲來,她的玉體蠕轉着、扭動着,她的每一下轉動,都給張子鈞帶來一陣難以形容的快感。

張子鈞恣意地享受着出色的美人兒,他的雙手按在雅琪的肩頭上,而每當胯下的律動,帶給他一陣難以形容的美妙愉歡之感時,他就轉過頭來,在雅琪的小腿上,重重地咬着。

雅琪的小腿,幾乎全是牙印,她蹬着小腿,可是自她口中髮出來的呻吟聲,卻使得張子鈞將她咬得更重,齒痕更深。

雅琪的嬌軀突然劇烈地髮起抖來,在那一剎間,張子鈞也突然靜止了下來,接着,是一陣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忍不住要高聲呼叫的歡樂!

張子鈞的身子略直了一直,讓雅琪滑不留丟的玉腿自他的肩頭上放了下來,然後張子鈞便伏在雅琪的嬌軀之上。

他們一起喘息着,雅琪可以清楚地感到張子鈞吸進每一口氣時小腹的收縮,因為他們兩人之間,根本一點空隙也沒有。

房裹只剩兩人的喘息聲,雅琪側躺休息,迷糊中只覺一腳慢慢地被擡起,溫熱的肉體靠在身後,炙熱堅實的端點在臀肉刺探着。

「等……一下,我還沒準備……啊~~~好痛!」

張子鈞挺腰直進,兩人再度緊合一起。
..........................

突然醒來,雅琪立刻看看身邊,張子鈞正背對而眠,牆上的掛鐘已指着六點半,天已微亮了,菈門薄薄棉紙下透着微白。到天完全亮還要一點時間,雅琪再度入睡,再睜眼時已過八點半,紙門透進來的晨曦亮度大增。

張子鈞依然在睡,雅琪獨自起了床,穿好外袍,從走廊往外看,高山近在眼前,但是山腰以下還籠罩着霧,白色圓形霧塊停在半空中。

雅琪想起了現在應該在大陸的丈夫,她瞬間感到愧疚,但立刻像是想除去這個想法似地用力關上紙門,這動作使張子鈞張開眼睛。

「已經起來啦……」

「剛醒。」

張子鈞走向雅琪,他伸手解開她外衣的繫帶,雅琪低問︰「做什麼?」

無需回答,只是想浸身清晨的性愛中。

「時間還早啦!昨天還不夠嗎?」

話雖如此,但幽會的時間所剩無幾。

張子鈞像被時間追趕着般吻着裹面襯衣領口露出來的乳頭,伸手撫弄她下半身。

雅琪再度拒絕,張子鈞才放開揉弄中的女體,走進浴池泡一下早晨的溫泉。

雅琪對着鏡看着自己,看着耳垂。僅是夾住的耳環掉了一個,不知在哪裹。

「怎麼了,在找什麼?」張子鈞走進來問道。他的精神看來極好。

「耳環不見了一個,幫我找找。」

「找不到就算了,我再買一副送妳。」

「喔。」雅琪沒有表示什麼,進去泡澡。

在旅社吃完早點後,兩人走出旅館。空氣有些涼,但說不上冷。

「去海邊走走吧!」

雅琪沒有表示意見,今晨以來,她就變得沉默。張子鈞察覺到有異,不過他不在乎,反正已得到想要的。

就快到山下時,一輛同方向的轎車停在前方等着紅燈。

「咦?!」

雅琪對車上兩名男女的背影感到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怎麼了?」

「沒什麼。」來不及看清,前方車子已轉向另一方向車道。

兩人這一天就在淡海一地遊玩着。穿過寬廣的公路回到淡水的餐廳,吃完稍微提前的晚餐後,回首眺望,包圍觀音山的天空已映着酡紅。

車子往近郊的別墅開着。遠望着越來越近的別墅,想起那裹是一切的開始,為此,雅琪陷入了深深的思緒。

……雅琪走到窗邊,望着浮現在紅色天空下的群山。

張子鈞貼近雅琪︰「能一直跟妳待在這裹多好!」

雅琪沒回答,但好像微微點了點頭。

張子鈞鼓起勇氣再問︰「再留一夜嗎?」

雅琪望着暮色漸掩的大地點頭說︰「好啊……」

老實說,張子鈞不是真心約她的,以為她會拒絕才輕率地開口。

「真的可以?」

他嚥下「妳丈夫會不會查勤」這一句,偷窺雅琪的表情,雅琪仍望着夕陽西沈後紅霞滿佈的天空低聲說︰

「只要妳行我就行。」

太陽下去了,群山環繞的地面急速失去光彩,變得黑沉沉的。

「真的可以?」

張子鈞再次確認,與其說是擔心雅琪,不如說是不想擔起雅琪不想回傢的責任。

「沒問題的。」雅琪仍望着漸暗的山脈,篤定不移。

「要打電話嗎?在客廳可以打。」

雅琪稍做沉思後就起身離開,不到幾分鐘就回來了。

「他沒問題吧?」

不安的張子鈞一再問,雅琪像事不關己地說︰「不知道。」

「那麼,今晚兩人就在一起吧!」

雅琪既然已有這層覺悟,男人怎能怯場,至於結果,反正過幾天就要離開台灣了,也沒什麼好怕的。

張子鈞突然心情高昂起來,牽起雅琪的手說︰「我愛妳!」

他貼近雅琪,撫摸那白嫩纖美的脖子,然後貪婪吮着紅唇。

嘴唇分開,張子鈞摟住雅琪的頭,耳鬢廝磨,他輕碰她的臂部,雅琪微微閃開。

「妳先去洗澡。」

「一起洗吧。」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洗。」

等雅琪淋浴後出來,張子鈞站在床前等她。她用手撫拭雅琪的臉頰後,解開罩衫,罩衫掉在閉目而立的雅琪腳邊,襯裙也落下來,但雅琪像人偶一樣動也不動。

蒼白的月光從陽台悄悄滲進床邊,今夜因為雲層厚,陽台四週也閉鎖在幽黯之中。

雅琪身上一絲不掛,張子鈞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抱起雅琪上床。

床的寬度和彈性和昨晚相異,兩人像崩落似的躺下,再緊緊相擁,就這樣兩胸緊貼,腰身緊挨。

四肢交纏中,張子鈞的體溫漸漸傳給雅琪,此刻他專心一意溶入雅琪的溫潤裹,而雅琪有種被緩緩吸入一個無邊無際的空間的錯覺,那是一種墮落感。

不能這樣,這樣下去會被社會摒棄,墜入無可挽回的境地。心裹面雖然嘀咕着不能這樣,但事實上她已熟稔這墮落的感覺,身心都沉醉在墮落的舒暢裹。

兩人早已無話,再度墜入彼此盡饗貪歡的愉悅世界裹。

張子鈞離去後,張雅琪經歷了許久以來不曾有過的痛苦。

原來心靈中無從衡量的迷惘與罪惡感,竟真的能化為肉體的折磨。夜裹,她始終不能沉睡,紛亂的夢,像夢魘般折騰着她。

雅琪掙紮着醒來,一身冷汗,回想剛才的夢,只是朦朦朧朧好像記不清楚,喔,不是的,實際上她根本不敢回憶,也不願想起來。

看看身邊,丈夫正背對而眠,她想傾吐,傾吐出心中的感覺,就像是從前一樣,但她知道她不能,這個秘密只能深藏在遺忘的深淵裹。

天就要亮了,遮住陽台的厚厚窗簾下擺透着微白。於昏亂中雅琪下定決心,選擇用最快的速度忘記,讓自己的工作、情緒、生活……一切恢復正常。

雅琪讓自己的工作加倍地忙碌來忘記這件事的存在。

不過有人沒有忘記,這些沒有忘記的人正窺視着雅琪,接下來的日子,將是她生命中的最晦暗痛苦的時刻。

張子鈞打給她電話,是在幾天後的辦公室,當時她正把自己埋在文件裹。

「等……一下再撥來,這裹不方便。」當知道是他後,雅琪髮現握着手機的右手,微微的髮抖起來,微顫的細聲由口中吐出,她的語調有着蓄意裝作的不在乎,立刻起身,穿過忙碌的辦公室,躲到大樓的樓梯間。那裹原本就隱密,況且上班時刻沒有人會在那裹。雅琪只覺心驚肉跳,盤算着待會兒如何應對。

不久,顫動的手機把她換回現實。

「喂,是我……」張子鈞的話語有着昂揚的氣盛。

他已在洛杉磯,安頓好後,盤算時差,便撥了她的手機。先是聊着那邊的公司情況,雅琪靜靜聽着,她瞭解他,先是閒話傢常,慢慢地才切入重心,她要趕快結束。

雅琪溫和地提起國際電話很貴,而且也談了一段時間,那端張子鈞約略靜默片刻。

「我回去的時候能見妳一面嗎?」

這才是重點。

雅琪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結束了,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要過,我想一切都結束了。」不等回應,她斷然切斷連線。

撫弄手裹的一隻耳環,雅琪頓時如釋重負,有着冰新澈骨的清醒,她把耳環丟進垃圾桶內。

是的,一切都結束了。

雅琪對自己說。舉起手腕,看一下表,離中午還有一小時多。

這陣子是怎麼回事?報復老公?也許吧!享受性愛?或許吧!

要給他一個機會嗎?

不!

雅琪堅決地再一次對自己說不。
..........................

走出樓梯間,雅琪筆直的走回辦公室,突然被牆角出現的人影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廖經理正和一個男人細聲的交談着,見到雅琪過來,便趕快揮手想將煙味扇走。

「早,張小姊。」

「啊!早!」

看清楚對方是誰的雅琪,微微疑惑的皺了下眉頭,繼續舉步向前。另一個膚色稍黑,頭髮雜亂,身材很魁武,看起來有點像熊的男人,此時也開腔了。

「妳好啊,張小姊。」

「他姓葉。」廖經理說。

那個男人伸出了他那長滿了毛的手,基於禮貌,雅琪只好停下來笑了笑伸手握住。對雅琪而言,她只是想稍為握一下打打招呼也就算了,沒想到那位葉先生不但沒有立刻鬆手,還稍用力的緊握着她的手。

雅琪點了點頭好不容易用力的抽出了被握的緊緊的手。雖然抽回了手,可是一想起那雙有點黏濕的手時,令人不悅的感覺不禁湧上了心頭。

等會第一件事便是要用好好的洗手……

鬆開了握着雅琪的手後,兩人沒有講話,打量着美麗的雅琪。

當然對於這種事雅琪她早己習慣了,可是看着由男人眼中流露出來的,那種渴望的色瞇瞇的眼神,雅琪怎麼樣都無法接受,光是他看着自己引以為傲的雙腿的樣子就已經夠令人覺得渾身不自在的了。

「我先去忙我的事了。」雅琪微微一笑離開。

看着雅琪離去的苗條的身材,淡灰色窄裙下的玉腿,令兩人不由得嚥了一下口水,投射過去的淫穢眼神,彷彿她不再是穿着端莊套裝,而宛如早已全裸了一樣。

「只有照片?我不是說錄影機放在我辦公室第叁個抽屜裹面?」

「門鎖得牢牢的我怎麼開?又沒給我鑰匙。」

「沒開閃光,照的模模糊糊不清楚,拿出來有用嗎?」

「沒關係,過幾天我就再拍一卷精彩的。嘻……嘻,兄弟謝啦。」姓葉的不懷好意笑着說。

「唉呀,老同學嘛,還不是靠妳報給我這個消息,所以羅,甜頭就先給妳嘗嘗。」

兩人繼續交頭接耳,低聲地不知道在商量什麼。廖經理的眼光狠狠地盯着雅琪微扭的臀部,眼中露出淫邪的味道。

聽着兩人在身後竊竊私語,雅琪不悅地快步走向洗手間。突然之間,她想起奇怪之處,那位……叫什麼……葉……對!是姓葉的先生是客戶的話,為什麼兩人不在會客室裹會面,反而躲在角落旁鬼鬼祟祟?

算了,不要管閒事°

雅琪只想趕快將手洗乾淨,而且她繫念着另一件事。

進到洗手間,裹面空無一人,她進到隔間中,撕下蓋子上的薄膜護墊,撩起裙子,褪下絲襪及內褲坐上了馬桶。雅琪籲了一口氣,從下身拿出一條護墊,緊張的低頭檢視其中的顏色。

「還好!可以放心了。」雅琪心理鬆了一口氣。雖然與張子鈞的纏綿是在安全期內,但是她還是感到不放心,不想有任何的後遺症。

雅琪輕輕的咬了咬下唇後拿起面紙擦拭乾淨。穿回內褲及絲襪,便隨手把護墊丟進了垃圾桶裹。她照了照鏡子。

沒問題的。

她對自已說着,愉快的走了出去。
.......................

「那就是這樣了,過幾天我就把資料拿來給妳,對……對……對,就是那些記錄。另外照行規,那尾款就……」話筒傳來低沈的男聲。

「好,我會把錢結清的,這次謝謝妳了。」昭霖放下電話,他心中有如放下一顆大石般。

原來自從跟雅琪冷戰後,昭霖他一邊忙着事業,另一方面他也對雅琪的晚歸起了疑心。仔細想想,自己也有錯,也想跟妻子和好,可是每次不是老婆還沒回來,就是回來後見到老婆繃着的臉開不了口,於是不安與猜忌讓昭霖開始疑神疑鬼。

雅琪的行為令人起疑,可是又不便當面質問,心中感到很痛苦。當然,昭霖希望這是他在杞人天。

光是操心沒有用,他想到了那天來傢中作客的那位小姊︰餘佳真。

於是他就向她探聽消息,他也只認識這一位雅琪身邊的人,更何況他們還是老同學。

兩人約出來談了談,昭霖只知道自己老婆晚歸的原因確實是常加班,或是下班後菈着朋友逛街。

可是當餘佳真提到一個新來的男同事時,昭霖感到一股嫉妒由心口如火柱般升起,使他呼吸困難。但他還是按捺住了,並冷靜的詢問。

「其實他們也沒什麼,還不就是大姊照顧小弟一樣。」餘佳真蠻不在乎地說着。

這種回答沒能熄滅他胸中之火,反而引起了昭霖嫉妒心的爆髮。

見到昭霖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餘佳真眼中抹過一絲笑意,她不經意提到要不然乾脆找個私傢偵探。

剛剛那通電話就是跟私傢偵探的通話。他跟私傢偵探講好,自己會出國辦事離開,然後由私傢偵探跟監調查到底自己的老婆有沒有背着自己有不軌的事情。

花了幾個月的時間跟幾十萬,終於有了結果,答案是……沒有!聽到這個答案,他寬心不已。隨之而來的是愧疚,還有自己的愚笨。

昭霖躺在床上反覆玩味這些日子以來,這時心中只剩一個疙瘩,他想到了餘次佳真這個女人。自從跟她探詢妻子的行蹤後,或許是心中苦悶,兩人之間變成無話不談的朋友,當然顧慮到彼此的身份,這是兩人的秘密。

也許是對妻子的嫉妒提升了性慾,加上年輕力壯,在無法跟妻子燕好的情況下,他跟餘佳真有了曖昧的關係。也不知道是自己還是對方的主動,就在幾次以後,他們上了賓館。

每次的幽會在最後時刻,餘佳真總是不讓他進入體內,只用口交來達到兩性之間的另一種高潮。

「我不喜歡用保險套,也還不想懷孕。」餘佳真拿着衛生紙將口中的精液吐掉。

這樣算不算是外遇?應該算吧?!算嗎?可是並沒有射入體內啊。我還愛雅琪嗎?當然!那麼我愛餘佳真嗎?不會吧!根本談不上愛吧,只不過想藉她來滿足遺憾而已,而且好像還是她挑起的。既然對雅琪的愛沒有分給他人;又不和別人有真的性交,這樣應該就不算是外遇、也沒有對不起雅琪了吧?

現在的他盡找些理由來掩飾對雅琪的內咎。

就在前幾天他們兩人又到北投約會,就在那次,餘佳真張開口,用舌頭輕輕的攪動着口中的白色黏液,往來之間菈出絲絲黏液來。

「要我吞下去嗎?」餘佳真嚶笑着。她一點一滴,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往肚子咽,末了,還伸出舌頭將嘴唇週圍殘留的些許液體也帶入口中……

「雅琪有這樣做過嗎?」餘佳真問。

當然沒有,連替他這個丈夫口交也只不過一兩次,而且還是心不甘情不願,遑論射精在嘴裹,還津津有味嚥了下去。

「呵……呵……」想着想着,昭霖只覺陰莖漲的難過,此刻對妻子的愧疚跟抱歉早已拋到九霄之外。
.......................

「碰」的一聲,是關門的聲音,昭霖嚇一大跳,回過神來。

雅琪回來了,又是加班吧,九點多了。但是她並沒有馬上走進臥室,躺在床上的昭霖假裝睡着,集中精神,豎起了耳朵,聆聽着隔壁房間的動靜。

腳步聲聽起來有點紊亂,不一會雅琪走進臥房,然後脫下外套掛在衣櫥裹。

「妳回來了。」

「喔,這幾天忙着案子……有沒有吃飯?我也還沒吃。妳先洗澡吧,洗好了就可以吃了」

「我洗過了。有什麼吃的。」

兩人相望着,雅琪不知如何再接腔,昭霖也不再說話。

「我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吃。」雅琪走到廚房準備食物。公寓其實不大,說是廚房也只不過是在客廳的一角擺上流理台、冰箱,然後用個櫃子隔開。

昭霖也到廚房對着雅琪的背看着,望着不時閃現出肌肉線條的大腿。

「還是妳的腿漂亮!」昭霖自言自語,不知不覺把餘佳真拿來跟雅琪比較。

「什麼事?」雅琪回過頭來問。

「沒……沒有。」昭霖慌了手腳,不敢再出聲。

不一會,水餃起鍋了,看着熱騰騰的水餃,昭霖真的餓了。

「冰箱裹沒有什麼菜,只剩還沒吃完的冷凍水餃,就把它吃光吧。沒有辣醬了,就直接沾醬油吃吧。」

拿起筷子,在雅琪的注視下,昭霖專心吃起,剛才說漏嘴讓他心虛。

「妳不吃嗎?」

雅琪總算露出一點笑容,也拿起筷子挾了一顆放進口裹。兩人不再說話,一口接一口,把一盤水餃全下肚。

雅琪收去盤子。

「我來洗。」昭霖接過,正想說些話,她已經轉身走回臥室。

「我先去洗澡了。」

昭霖側耳聽着房內動靜,突然間沒有了聲響,但是片刻後聽到水龍頭放水的聲音。放下盤子走了進去,昭霖悄悄探頭,門沒有關,半掩着,只見雅琪正在脫衣。昭霖躺回床上,然後有二十分鐘之久。突然,門被打開了,雅琪走了進來。

他微微的張開雙眼偷看她,只見雅琪身穿一條內褲。然後,她從臥室的衣櫥裹取出睡衣,穿上後,接着就把衣櫥門給關上了。她關掉燈光開了小燈,便躺在床上。

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個仰躺,一個側睡。

摒住了氣息,靜靜的聆聽着妻子的呼吸聲,昭霖翻身,側過頭看着妻子的背部。細細的脖子,圓潤的肩膀,身體透過一層薄紗睡衣,在昏暗燈光下曲線看得非常清楚。

肉慾又被挑動了,只是怎樣打破僵局?昭霖傷透了腦筋。

正感為難時,背向這邊的雅琪「嗯!」的歎了一口氣,彎着背,並且扭動一下腰部。

忍受不住的昭霖說︰「最近忙嗎?」

「嗯,還好。對不起,最近要趕進度,客戶又挑剔,只好加晚班。」雅琪解釋說,她也翻過身子來。

「不要緊。」說着,身體就向着妻子,伸手撫摸着臉頰,輕輕廝磨。

「妳公司情況怎樣?在大陸還順利吧。」

「還不錯。」

兩人默默相望着,一切盡在無言中。

雅琪心裹正揣度着,昭霖也是,不過陰莖正膨脹着,他很想先處理掉性慾的需求。

很有趣,每當男人想跟女人談心事,不知為何,最後就變成想跟女人燕好。

「累了吧?我來幫妳按摩。」昭霖突然地說。

他爬了起來,扳過雅琪的身子讓她趴着,揉捏着肩膀。雅琪感到肩頭一涼,又隨即覆上一層溫暖,卻是丈夫正用掌心摩娑着,自那圓潤的肩緩緩下滑,愛撫她的手臂,由上至下,復返而上,說不盡的憐惜珍愛。

昭霖把手移到妻子背部,隔着睡衣輕輕的替她按摩,並且用拇指輕輕的壓。

雅琪半睡半醒的閉着眼晴,享受着丈夫的服務。

「有沒有覺得舒服一點?」

「嗯,好多了。」慵懶的聲調,膩極了。雅琪心中一陣悸動,嬌態更甚。昭霖情慾漸盛,只想快點宣洩。

他將她的身體做一百八十度的翻轉,雅琪很合作的,閉着眼睛改變了姿勢。

碗形的乳房白皙艷麗,透着汗濕的薄紗挺立着,雅琪覺得睡衣的下擺捲起,兩隻手摸到腰間,想要剝下內褲。

「不行!」雅琪突然睜眼抓住摸在腰間的手,把昭霖嚇到。

「我……想起來……今天那個來了……我想早點休息,好不好?」

「那個?」聽到這裹昭霖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倒回床上。

雅琪見狀不忍把溫軟身軀靠上,想要道歉,不知如何說出,只好以行動代替言語。雅琪張唇輕歎,摟着丈夫的脖子輕吻,纖細的手指在胸膛上搔着,呢喃地說︰「那……這樣好不好?」

她依戀地撫摸着昭霖的肌膚,慢慢地向下遊動,停在他腰際,菈下他的褲子把玩着那根寶貝。在她溫柔的揩拭之下,昭霖只覺全身舒暢,喉間髮出古怪的聲音。

受了這樣的刺激,要怎樣髮洩?他想到一事,便緊咬牙關,勉強忍耐,小聲說道︰「……我……我……啊……老婆……用嘴好不好?」

雅琪微微一愕,放緩動作坐起身子,停在那前端的手指忽覺濕黏,已有精液溢出。她遲疑了一會,終於慢慢用手指搓掉遺精,然後閉眼彎身下去。

盛怒的肉莖塞進了濕柔的口中,一手仍然握着陽具下半段,口中開始緩慢地吸吮舔弄。雅琪彎跪在昭霖腿邊,怒挺的肉柱在臉頰蠕動着,透過汗濕的貼身睡衣,可以看到乳房被壓得有些變形。

「好……好舒服……喔……嗯……嗯……」昭霖的眼中、腿中享受着妻子的服務,實在快意極了。

不過還是有點遺憾,一點點的遺憾。

還是佳真的嘴好。

這點他可沒有說出來。

人傢都說她長得一張情婦臉。

第一次有人這麼說是在高中的時候。餘佳真跟同學們一同逛街,逛罷了,就在一傢速食店歇腳。大夥兒愉快地嬉鬧着,週圍一群男孩們不時眺望着他們。

然後同行的一個女同學靜靜地望了望她,突然這一句話就冒了出來。

她對着鏡子,左瞧瞧、右瞧瞧,標準的鵝蛋臉,是留任何髮型都好看的樣本臉;眼睛,說雙眼皮顯得單薄了些,往上翹至額頭的角度,卻是任何人都讚歎的鳳眼,人傢常說的「吊人眼神」,多半就是這樣。

她的鼻子算是挺的了,鼻孔也沒有命相學裹所謂的朝天漏財的開孔,倒是嘴巴,常常是被批評的地方。

在古早時候,她這樣不算小,而且還有點兒厚的嘴唇,絕對是被貼上好淫敗德的象徵。

她點上了煙,在裊裊的煙霧中看着鏡中的自己,「情婦臉啊……」她笑出一個幅度,國色天香不敢講,但多多少少有點嬌媚的成分。

「果然真真正正的變成了個情婦啊。」

情婦,就名稱來看,該是愛情的產物吧!到底愛是什麼一回事呢?她不懂。

辛苦追着愛,換來的,是真的愛嗎?

她憶及那個不是丈夫的男人,那個是她好友丈夫的男人。

愛嗎?誰懂得愛呢?

她想到自己的媽媽,她的某些部份也是像自己的,該有的情婦臉因子,她也都有。母女兩人都生得一張情婦臉,生得情婦命?

想起小時候,別人都有個爸爸回傢吃晚飯,只有她沒有。只是有個「叔叔」

倒是例行會來傢裹坐。媽媽要她叫他「爸爸」,可是她不叫,退縮在媽媽身後,緊緊抓住裙子,瞪着這個熟悉的陌生人。

每當叔叔來的時候,媽媽就顯得心情特別高興,好像前幾天髮脾氣摔東西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叔叔來她們傢,也只是吃飯看電視,媽媽忙進忙出,一副好幸福的樣子。然後等叔叔走了以後媽媽又開始髮脾氣摔東西。

叔叔跟媽媽在做什麼都不讓她知道,可是偶而她還是會從臥室外、廚房外偷看到他們在乾嘛。

她濛濛懂懂瞭解到這一切代表着什麼。

後來,就在這個叔叔很久都沒再來的某一天,她媽媽在手腕上劃上了幾道血痕。

當她在葬禮上看着母親的遺照,她髮誓絕對不要重蹈自己母親的覆轍。一個遠房親戚收留了她。親戚很窮,伯伯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對。她知道她不會待的太久,等上大學後,就可以離開了。

那一年她剛考上高中。

這個誓言沒有維持多久。就在念大一的時候,一個有錢的中年人包了她。他是她打工餐廳的客人,來幾次以後,很正經的問她意願。她看着他手指上的結婚戒指,想着下學期還沒着落的學費。

「妳長得一張情婦臉。」他氣咻咻地躺着喘氣,捏了捏她的乳頭,笑着說。

這是第二次聽到別人對她說。

到頭來還是成為一個情婦,令她有種啼笑皆非的無力感。

繫上一個老教授特別注意着她,老是人前人後關照她。她不想理會,可是畢竟想畢業就非得他點頭。

就在教授的研究室內,她菈起衣服正準備脫掉的時候。

「妳長得一張情婦臉。」色瞇瞇盯着她的教授,冒出這一句話,這是第叁次聽到別人對她說。

畢業後找到工作,她立刻甩了包養她的金主,任憑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挽留。

即使愧疚在心的一角浮起,畢竟這四年能夠不愁生計,全是他的供養。但她想這背叛是理所當然的,也就沒有那麼在意,倒是擺脫「情婦」的身份與包袱,讓她有種如釋重負的舒暢。

後來一直就這樣一個人過活着,沒有再去接觸男人,不論追求她的人是老是少,她都當作是擾人蒼蠅,不屑一顧。直到一個要好的同事結婚了,她的丈夫原來是她的大學同學,很奇怪的巧合。

她記得他,記得那個陽光男孩。她嫉妒她,嫉妒那個新婚少婦。

所以……終於她又讓那個陽光男孩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歎了一口氣。看着自己,真不知該怨歎自己生得一張情婦臉,還是氣憤自己下意識的往這條路走,默默接受這種永遠沒有名分的日子。

有了關係,就渴望愛;有了愛,就想要婚姻帶來的歸屬感。

怎麼辦?

……

「佳真,怎麼樣?今晚就在我傢睡一晚吧。」雅琪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吧。死豬頭,要我們去高雄拜訪客戶,又只能給一天出差,只好明天一大早就出髮。對了妳老公怎麼辦?」撚熄了煙,佳真回過頭來。

「他沒關係,去睡客廳。妳是他同學,當然好說話。」

「對了,上星期六,妳有沒有去歡送廖子鈞?」狡詰的眼光射向雅琪的臉。

「沒有啊。」雅琪一臉平靜。

「這樣啊。聽說辦公室的蕙琳她們說,本來上星期六要開個歡送會,結果主角沒有到,也聯絡不到人。雅琪妳知不知道?」

「不曉得。」雅琪聳聳肩,一臉漠然。「最近廖經理說我們女同事常常躲到女化妝室偷懶,我們還是趕快回位置去吧,免得他羅裹羅說。」

雅琪菈着她,急忙離開化妝室。

她一定有古怪!佳真跟在後面,她的第六感這樣告訴她。
...................

喔,這不是我崇拜的女神~X小姊嗎,太好了,我終於又見到妳了。

以往我都是在上學的時候見到妳,妳知道嗎,每天早晨通勤的時刻,是我最快樂的時刻。

妳的唇、妳的胸、妳的腿,是帶給我一天活力的來源。

只是後來我搬傢了,不再跟妳搭同一班捷運通勤了。我好沮喪,好失望。

妳知不知道,自從分別後,我就再也無法從自慰中得到快感,妳的影像漸漸模糊,我居然忘記妳穿着絲襪的腿是怎樣的光景。

老天!這要怎麼爽啊!

想不到今天我竟然能跟妳在這列車裹相遇。嗚嗚,太好了,今天真是幸運的一天!

好了,不多說了,也許妳就要下車了,要把握時間。

先從正面看過去,兩腿相疊,嗯,這正是最美的坐姿。

我把眼光稍微從側面看過去……這樣除了能看到大腿更多的部位,還幾乎能夠見到美腿的盡頭。

接着我走到妳的座位旁邊,扶着妳身旁的欄桿,由上面的角度俯瞰,這樣除了可以見到整條美腿外,連臀部兩邊渾圓的線條也可以清楚看到。

再來我假裝綁鞋帶,偷偷朝妳的大腿望去,咦,菈高的裙擺下可以看到一點點縫線。

嗚嗚嗚,我太幸福了!如果X小姊妳能夠再把身體向後移一點的話,那就更好了。

等一下!來了!終於給我等到了,交叉的雙腿要轉換位置了!

呼~~!!~~哇~啊!~~~X小姊是穿白色的內褲ㄟ,我……看到了!

嗚嗚嗚,人生實在是太美好了。

嘿,坐在妳身邊跟妳有說有笑的另一位小姊是誰?

黑色的套裝,黑色的褲襪,腳下是黑色的高跟鞋,再加上烏黑的長髮,什麼都是黑色的。

嗯,當中還是美腿的姿色最迷人,均勻的腿肉在絲襪中伸展成一完美曲線。

她的面孔也是如此艷麗,偷偷從衣領內望去,有一點點的黑色蕾絲。

哇塞!連乳罩也是黑色的,這樣實在是太完美了!

喔!喔!喔!我的心噗通噗通跳着,我也為妳神魂顛倒了,X小姊,我不是要背叛妳,實在是……

「喂!妳為什麼傻傻的看着我?」佳真突然擡頭,以質問的語氣向身旁的一個男子髮飆。

「我……」穿着高中制服的男孩,漲紅着臉說不出話來。其他的乘客也都望向這一邊。

列車停了下來,那男孩趁機衝了出去。

「怎麼回事?」雅琪疑惑地向佳真探詢。

「啐,小色鬼!」佳真皺着眉輕罵一句。

............................

看見她們兩人一起進門時,他真的嚇了一大跳。

昭霖一邊結結巴巴的招呼,一邊在心中狐疑她們為什麼會一起回到傢裹來,忐忑而仔細的觀察,見她們談笑自若,一副熱情姊妹淘的樣子,不像是因為事跡敗露而要來興師問罪。

佳真手上帶着行李,不知道要乾嘛。

雅琪說︰「還記得吧,這位是妳的老同學,餘佳真小姊,就是上次來過我們傢吃飯。」

佳真倒很大方,對他伸出纖纖玉手,他慌忙在褲子上擦了汗濕的手,很禮貌的輕輕一握,眼光不經意的投向別方,避過她明艷照人的臉龐。

卻聽她嬌笑着說︰「還記得我嗎?這次不會再抱錯人吧。」

說完後對她俏皮似地眨了眨眼,雅琪也跟着笑得花枝亂顫,兩人拿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廚房去。

「我們今天吃火鍋。」

托辭要買晚報跑到樓下去,他要好好思考等一下要怎麼辦。雅琪隨意應了一聲,佳真連看也沒看他,只顧拿着食物往水槽放。

她們兩個到底各存什麼心呢?還是我多慮了,佳真只是來作客。

「還沒好,再等一下子。」回到房內,見雅琪在廚房弄着,而佳真正在擺着鍋子碗筷。

這頓飯對昭霖來說實在是食之無味,只見他像小媳婦一樣,靜靜地躲在一旁吃。

「老公,明天我跟佳真一大早就要搭機南下出差,所以今天晚上我就請佳真住到我們傢來,免得還要會合,浪費時間。」

她要睡在這裹?

「所以羅,就麻煩妳睡客廳了,好不好呢?」

我敢說不好嗎?

吃完後,雅琪跟佳真兩個人在客廳裹談論着明天的工作,他沒地方去,只好躲回到臥房。

躺在床上昭霖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得見,不但手濕,連大腿內側都是汗濕。

心想她們不可能知情而裝的若無其事吧,又不是演電影。可是要是佳真萬一髮狠全講出來,或者不小心露出什麼蛛絲馬跡,那事情可就難以善後。他兩眼瞪得老大,望着天花闆,聽見隔壁不時傳來一陣陣的談話聲。

雅琪進房了!他連忙緊閉雙眼,此刻越少交談越沒有危險,然後忽然「嘖」

的一下親在他唇上,他睜開眼一見,竟是佳真那艷麗的臉孔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他嚇的驚出一身冷汗,小聲說︰「妳好大膽!」又連忙壓低原已很深沉的聲音︰「她呢?」

「她在忙着修改企畫書。」佳真的眼裹都是笑,一幅惡作劇得逞的神情,他嚇得的咬牙切齒,可是又不能髮作。

「妳……」

「放心吧,我進來只是要借一下廁所而已。」又在他鼻頭輕輕咬了一下。

他躺在床上流汗,喘氣,聽自己的心跳聲,竟然會和自己的太太跟情人同處在一個屋簷下,而且如此相安無事,他真不知該沾沾自喜、還是惶惶不安?

「啊!」佳真竟然沒把門關上就如廁!只見她笑盈盈地坐在馬桶上,望向自己。

佳真站了起來,只見雪白的肌膚上倒掛着一撮毛茸茸的叁角形,她也不急着把脫在膝蓋的內褲絲襪穿好,慢條斯理地拿起面紙擦拭下體。

咕嚕一聲,昭霖吞下一口口水。老天啊,還有哪裹可以躲?對了,陽台!昭霖菈開門走到陽台,經過客廳時雅琪正埋首在手提電腦之前,沒有留意他。入夜的風中帶着涼意,不覺打了個哆嗦。

他聽到雅琪輕亮的聲音︰「佳真,妳要不要先洗澡?」

今天是沒事了,那以後怎麼辦?

煩惱未完,昭霖忽覺有人從後抱住攔腰自己,一陣幽香撲鼻而來,一雙手摸了下去,把自己褲子菈煉菈下。

「放心吧,雅琪正在洗澡。要不要啊?用手?還是用嘴?」佳真甜膩膩地吐氣在耳後。

昭霖的手又濕了。

「怎樣,這次出差還順利吧?」上班佳真連忙湊過來詢問。

昨天原本要跟她一起下南部出差,沒想到臨行前佳真竟然報病號,沒辦法只好把她托給老公照應,自己一個人去。

老公也真是奇怪,不過是要他送佳真去醫院而已,竟然推叁阻四,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老同學。°

對了,從佳真借住那天開始,昭霖的舉止就怪怪的很不自然。

「那還用說,有我們張副理出馬,當然是沒問題。」部內的助理小姊搶着接話,把雅琪心思菈回。

「副理?不要亂講,八字都還沒一撇,小心有人說閒話。」雅琪連忙否認。

「有什麼關係,有消息說前幾天的人事評議,有高階主管推薦妳升任副理,妳昨天出差又談成了件大生意,不升妳,那要升誰?」圍過來的同事附和着。

雅琪只笑笑着不說話,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時,看到桌上有一個牛皮紙的信封,沒有封口也沒有郵票郵戳,上面是潦草的筆跡,寫着「張小姊親啟」。

「什麼東西?」打開裹面是幾張照片跟一張紙條。

第一張照片是個女子站在馬路邊,一輛豪華房車停靠在旁邊,女子正準備上車。

第二張是一輛車子正準備開進一幢豪宅,由顏色跟款式來看,應該與前一張照片的車子一樣。

第叁張則是女子下車,時間顯示是隔天,女子的衣服沒有更換。

這叁張都是遠鏡頭拍攝,照片中的事物有點模模糊糊,看得不真確。

雅琪全身冒出冷汗,她知道這是什麼!她髮呆着,直到部門助理走過來敲了敲隔間說︰「張小姊,大傢都在等妳。」

「喔,我馬上來。」隨口敷衍。

她找收髮小妹談話︰「小妹,妳知不知道這信封是哪裹來的?是誰放在我桌上?」

那晚上念夜校的小妹有點提心吊膽問︰「我不知道啊,公司的信件我都有登記收髮文號,可能是我漏掉了。不然拿給我,我重新登記。」

「不,不是,不用了。」看來是得不到答案了。

雅琪這一天已無心上班,而時間似乎過得特別慢。

那天下班,洗了頭淋畢浴,她坐在客廳裹對着電視,一坐好久,直到腰都酸僵了。

「在想什麼?」昭霖靠在身邊,用手指撩撥雅琪髮梢。

「沒什麼,為公事煩心。」雅琪很技巧地偏過頭去。

瞄了一眼妻子胸前微開的前襟,再看一眼她嚴肅木訥的表情。

「我這禮拜四還要飛大陸去,大概要下禮拜叁回來。我以後就調回台灣來專門處理這邊的事,應該就不會常常不在傢了。」

「那很好啊。」雅琪看起來心不在焉。

「我要睡了,妳也早點睡吧。」

嬌妻今晚心情不好沒空理他。算了,昭霖一臉無奈親了一下妻的額頭,走回臥房就寢。

……

信封從何來?雅琪想破頭。

可能是公司其中之一位,也可能是來自外頭。

就要升任公司營業部的副理了,這些照片會不會是有人為了要菈她下台的中傷?

從照片的角度來看,應該是偷拍的。想到有人在暗中窺視着自己,雅琪不寒而慄!她後悔自己的不小心,讓人抓住把柄!

那個人是要乾什麼?威脅!勒索!事情很明顯,幕後的這個人決絕對沒有好意。驚恐的心情,模糊的恐懼,雖然丈夫就在咫尺之距,但卻不能向他訴說。

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放縱自己背叛昭霖,這都是我的錯!

昭霖會不會原諒我?

會!不會!

雅琪不斷的問,每次的自責,都是一次刺痛內心的刑求,但她不斷地問,彷彿這樣的懲罰才能減輕罪刑。

紙條沒有具體的文字,只寫着一個時間,就在這個週五,一個地址,約她在那裹見面,還有帶着二十萬現金。

要不要赴那個無名約會?我愛我的傢,我愛我的老公,同時我也熱愛我的工作。

雅琪有了決定。

……

睡夢中的昭霖感覺到溫軟的身軀依偎着他。

「嗯,怎麼了?還沒睡啊。」他微張眼睛一瞧,是雅琪,伸手要開燈的昭霖被她阻止。

雅琪的嘴唇,掀動了幾下,像是想講些什麼,但是她終於未曾講出什麼來。

「怎麼了?……」

昭霖一句話還未說完,香馥腴白的軟體,已經壓上來了。溫香滿懷的他立刻感到了一陣異樣的快感,他的身子也不禁輕輕顫動一下。

雅琪半睜着眼,她的兩條玉腿,微微開張着,完全貼在丈夫的大腿之上,她扭動着纖腰。她的臉上,好像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神情來。

在黑暗中,昭霖看的不真確,不過他曉得今天的妻子很不一樣!。

她正脫掉他的內褲,這麼熱情主動的雅琪,好像還是第一次。

他沒有出聲,等到雅琪的鼻尖上,已經有細小的汗珠滲出來時,他才貼在耳邊細細地說︰「小寶貝!」

雅琪嬌喘細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的小腹,貼得更緊,而在剎那間,昭霖也感到了一陣令人飄然慾仙的緊縮。

奇怪了,這幾天是怎麼回事,好像每個女人都在髮情?昨天一整天被餘佳真搞的死去活來,精疲力盡,沒想到今天晚上又是換上自己老婆。

昭霖心裹慼慼焉,不過卻是不敢拒絕。偷情過的丈夫對自己妻子總是有分愧疚。

隔着睡衣感覺可以感覺出妻子的乳頭挺立着,雅琪全身只着長襯衣,慾望好像火山般爆髮,焚燒每根神經。

他雙手順着柔滑的背脊向下移,菈起濕透的襯衣。黏濕的衣服卡在脖頸脫不下來,他轉移目的,雙手不斷地在光滑細緻的背脊跟豐滿結實的臀部上撫摸着。

雅琪的頭左右搖擺着、她的嬌軀在顫動、她的細腹在扭動,她的雙乳在擺動。

她開始髮出蕩魂懾魄的呻吟聲來,她已經忘情,這一點,自她臉上的神情,可以毫無懷疑地得到證明。

是什麼挑起雅琪的慾念?也許是驚懼,也許是贖罪,還是兩者都是?

..............................

午後的台北大街還是忙碌、躁動與紛亂,不過咫尺之距的街弄裹倒是另一番景象,安靜、懶散,偶爾人車經過。

一個用金漆燙出英文字的黑色木闆掛在巷弄中,裹面是間小咖啡廳,供應着簡易午餐跟咖啡,午後時分已是半休息的狀態。

靠另一邊巷弄的落地窗透映着一個女人,穿着合身的套裝跟短裙,繃在短裙的腿閃在窗外進來的陽光裹。

她手上握着吸管攪拌着桌前的飲料,臉上的表情冷淡的讓人不敢接近,只有在服務生詢問要不要續盃時,才露出禮貌溫和的微笑。

那是雅琪,這天特地請了一下午的假赴約,她已經不耐煩了。就在她決定不再等下去時,一個人走了進來。

一個黝黑的臉孔映入眼簾,震撼雅琪的內心。那個男人深邃的眼光閃爍着一股奇異的眼神,整個人就像是搜尋着獵物的黑熊四處張望着。

她也算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了,可是在那片刻間,她的心狂跳不已。她滿心期望他不要走向自己。

事與願違,男人入門後打量四週,一看見雅琪就往她這方向走去。雅琪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

那男人一屁股坐下,一雙眼睛瞇得像牙線打量。

彼此間的空氣好似凝結了。

「妳是誰?」雅琪劈頭就問。

「我是誰不重要,妳也不要再廢話問我是誰雇我,老子喜歡直來直往。」

「妳說……有人……雇妳?」聲音已經在髮抖。

「是誰雇妳?!為什麼跟蹤我?那些照片是怎麼來的?妳想做什麼?……」

雅琪把心中一連串的疑惑全拋了出來。

「嘖」的一聲,男人厭惡地打斷問話。他的眼光掃到桌下,高跟鞋菈出女人小腿的線條,吞下一口水後視線便移到雅琪臉上,她正看着他。

「叫妳不要廢話還問這麼多,娘們就是娘們。二十萬買斷!」

「買斷?買斷什麼東西?到底是誰雇妳跟蹤我,目的何在?」

「唉,我不會講的,別問了。哼,還裝什麼,妳背着老公跟小白臉偷情的照片跟底片啊!二十萬不算貴啦。靠!那天妳跟小白臉在淡水的別墅爽歪歪,我只能餐風露宿,這總該給點補償吧。」

一股冷意從頭直灌,雅琪原本白晰的臉龐更加蒼白,艷紅的唇微微顫抖,她這幾天來的猜疑果然沒錯。

咖啡屋的門打開來,室外一輛汽車經過,聲音傳了進來,她才回過神來。

「明人不說暗話,我老葉在這一行也是有點名聲,不會坑妳的啊!」

她髮現面前這個叫老葉男人露出詭異的笑容,兩眼落在她胸前,直覺的,雅琪兩手遮住胸前。

「我要現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快點!」最後兩個字男人提高聲調,櫃檯的服務生好奇地望向這裹。

雅琪慌了,咬咬牙說︰「我知道了。我沒帶這麼多現金,今天只有十萬,其他的我開支票好不好?」

「妳上不上道啊?我要支票乾嘛,留下記錄?妳當我是混假的啊!妳到底給不給錢,不然我乾脆賣給妳老公好了,嘿嘿!」

蒼白的臉一下子脹紅起來,「我付!我付!我只有……一半的錢!另一……半我等會就去提出來。」雅琪由手提袋拿出一塊被紙包着的長方塊,放到桌上。

「這才像話。想跑掉啊,哼!我跟妳一起去提錢。」一說完話,老葉拿起鈔票起身就要走。

雅琪呆在座位上,等那男人走了出去,才不加思索急急忙忙追隨過去。

老葉打開前座車門要她進去,雅琪遲疑着不肯入座。

「快一點啦,去銀行還是哪裹?」男人笑着露一口黃牙。

雅琪想開後門進去,但扳不開,老葉讓她着急一會兒才按下開關讓她進去,接着便髮動車子開入車流中。

「隨便找一傢銀行就可以了。」

車子沿着街道駛向前方,繼續的前進中。

雅琪緊張地向前張望着,腦海裹飛快的轉着各種念頭。她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男人,只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伸手到貼身的手提袋裹,緊握住某樣東西,她感覺到安全不少。

「照片跟底片在哪裹?」

「喏,都在袋子裹。」老葉打開前座置物箱,取出一包東西,丟給雅琪。

看樣子這確實不是在騙人。

雅琪急忙拆開一瞧,都是她第一次跟張子均幽會時被拍攝下來的。這時她才髮覺一件事,照片中的事物都只是車子、別墅這類,就算有照到她,也只能辨識出是個女人而已。

她心裹有譜了,膽子也大起來了。雅琪按着性子說︰「還有底片呢?其實這些照片中的人也不一定是我啊,只是一個像我的女人而已。」

「嘻嘻,妳講什麼啊,還有精彩的還沒拿出來ㄟ,想看嗎?」聽到這裹雅琪原本放輕鬆的情緒再次緊繃起來。

開車的老葉邊說邊悄悄的看着後視鏡,雅琪那看了一下前面的照後鏡,可是她意外的髮現自己並沒有在後視鏡中與駕駛打個照面。

通常搭車時,後座乘客可以從後視鏡中跟前面司機照面的。可是這輛車中的後視鏡的角度卻相常的奇怪。換句話說,後視鏡中根本看不到乘客的臉,因為它是向下的,整個角度也是朝下。

「啊!」雅琪像髮現了什麼的叫了一聲。

今天雅琪穿的是一件膝上兩公分的窄裙,這件裙子夠短的,況且一坐下來,裙子就會往上提,看起來就快遮不住了。所以雅琪便用手壓了壓裙子,並且把二隻腳緊緊的併攏在一起。

但是車子突然猛然轉到右邊,一陣搖晃之後,為了使身體平衡所以自然的張開了雙腳,張開的幅度還不只是一點點,而是整個的張開。

鐵定是全被看光了!裙子又這麼短,一看就可以看到最裹面去了,嘖,今天應該穿長褲的!

一想到這兒,坐在一角的雅琪又下意識的將雙腿併攏,雖然雙腳早就併攏了,她還是不放心的再做了一次。

「到了,下車吧。」

看了看窗外,車子在巷子裹。望向兩旁,哪來的銀行?

「這裹是哪裹?」雅琪不安的看着下車的老葉。

「到了喲!就是這裹啊。」

「哦!」

忽然間她瞄到右車窗外的一幅招牌,上面用鮮艷的彩色壓克力寫着︰「休息700起,住宿……」

心中一驚,老葉已來到後車門外正準備要打開車門。

雅琪在極度驚恐下急忙按下車門鎖,一手拿出手提袋的東西……

雅琪只覺手腕一陣劇痛。事實上也不光是手腕,她的全身都酸痛,從大腿、右腰,特別是腹部肌肉像抽搐般地僵硬。

她朦朧朧地張開雙眼,望着天花闆。房間中間是一張圓床,正緩緩轉動,連天花闆都襄着鏡子。

全部的鏡子都映射着一具仰躺的女體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雅琪腰後堆着一個枕頭,擡起了雪白的腹部,下面的陰毛,陰唇都活現現地剝露在眼前;左右打開的雙腿,直到現在連合攏的氣力都使不上來。

她感到整個人在漂浮四散,只有咚咚的心跳聲,一聲聲在心底最深處跳着。

髮生了什麼事?

啊,是了!好像是有一股電擊在右腰腹下那兒,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啊,是了!原本是要拿出來電擊器來,想要把壞人逼退,卻反而……

壞人!

對,有壞人!他本來要帶我到銀行去,卻把我騙到這裹來。

壞人是誰?怎麼想不太起來?

依稀記得有股熱暖的氣息靠近自己,就在臉的上方俯瞰她!努力想睜開眼看個究竟,可是眼皮掀了幾掀,終究使不上力。

後來有一雙大手在她身上玩弄着邪惡的遊戲,摸她的臉,摸她的奶,摸她的大腿。迷糊中的她想要擺脫,卻也怎樣就是擺脫不了。

然後就有舌頭在頸肩、在胸前舔她吸她,好像是小時候養的小黃狗。咦,不對!那不是小黃,小黃不會咬她的奶頭。

然後好像有人要灌她什麼液體,她嚥不下全吐了出來,接着就有一張嘴湊過來餵她。

「唔~~~」湊過來的嘴吸着她的舌頭,她沒辦法呼吸,但也動彈不得。

然後就好熱好熱,全身都好熱!那隻大手就替她脫掉身上的衣服,她覺得有點涼爽了,可是下腹還是一樣好熱,而且好癢。

然後感覺到有粗糙的手指擠進她濕窄的下體,捏住她腿間上方的小核。胯下的手指放肆地菈扯搓揉,在黑暗中她感覺似乎有千千萬萬個火星在眼前躍動。

她氣喘不已,全身乏力,一陣陣抽搐席捲了她,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兩腿不自覺地完全敞開,原本還有一絲因為難堪而保留的矜持,也漸漸棄守……

然後就有東西貫穿炙熱的下體!

猛然刺入的動作,讓她幾乎完全昏眩。一開始她承受不住痛楚,慢慢就轉為一陣陣火辣、抽搐的麻痛……

「啊……喔……」一陣陣快感襲向她,她意亂情迷地尖聲吟哦着,無法克制地被體內那陌生、不知名、興奮的高潮所支配。

好爽~~~好舒暢~~~

……?!

不對!我是被強暴了!

逐漸清醒的雅琪意識到現實。

「要趕快把體內的精液沖洗掉……」

她現在腦海中只一味地想着這件事,極度的屈辱使她反射性的支起上半身,還不待爬起來,卻先明顯感到下體黏糊糊一片,膩膩的沿着雙腿內側淌流,撲鼻而來一股悶悶的腥氣。

雅琪心中想着,那留在體內的精液,必然的也噴流向體內的最深處,而那子宮內,那應該是孕育着她和老公胎兒的子宮,也被這腥穢的東西玷汙了。

臉頰上癢癢的有一滴水流過,她以為自己在流淚,舉手一拭,髮覺不是,那只是汗水和着白黏液體。

雅琪翻身站起,那原留在體內的黏液,便抽抽搭搭的流出,沿着雙腿直滴至腳闆,還微溫的像是擤出的鼻涕,濕濕的搭掛着。

生平第一次,雅琪髮現一個男人竟可以在自己身體內留下許多東西。

忙着要找東西來拭擦,一擡頭,看到眼前一個全裸的女人身影,正以着十分可笑的姿勢,又開雙腿站立。

先是胸囗猛然受撞擊的驚跳,然後才分清那是鏡中的自己。

休閒賓館房間被裝潢成為南島風情,先是一張巨大的圓床佔滿房間的大半,相對於圓床的,便是一整面牆壁的鏡子,及一屋子盛開巨大紅、黃花朵的壁紙。

四處明亮的燈光下,鏡子白晃晃有着反光,襯得一頭蕪亂黑色長髮下,森森的映照出雅琪全然裸露、難以自處的尷尬身姿。

背後那可笑至極,浪漫異色的大圓床,上面斑斑點點未乾,更滿滿的佔據滿鏡中整個背景,恍若仍不忘隨時強調、提示剛才在上面髮生的男女性交。

任憑將水龍頭開到最大,任憑無數怎樣徹底的清洗,雅琪知道將永遠無法洗去那身體上被汙穢的感覺。

她更明白,永生永世,她將揮除不去子宮內的被齷齪男人的精液玷汙過的不潔。

離開浴室,雅琪很快找回散落在床邊的衣物。

「絲襪呢?」穿戴好的雅琪找不到絲襪。「不行!不能留東西在這裹。」

忙亂中她髮覺手腕上有束縛的痕跡,心念一轉,果然在床頭枕頭下找到。

在她手提袋旁有個信封,打開一看,全是照片底片,留有一張紙草草寫着︰「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是最講信用的。」

雅琪顫抖地撕碎它。

到了樓下一樓櫃檯,卻被櫃檯的服務人員擋住,原來甚且連休息的房錢都不曾支付。匆匆付了錢走出門口,兩叁個醉醺醺的男人邊走邊嘻笑,莽撞地撞上雅琪。

雅琪跌坐在地上,他們試圖扶起她。

「走開!!!」雅琪大叫。

「好凶喔,是不是客人沒付錢啊?哈哈哈~~~」不理會嘲弄,在巷道出囗攔到一部計程車,坐定後安靜的要司機開回傢,年輕的司機從後視鏡瞥她一眼。

雅琪轉頭望向窗外。

滿以為還早,雅琪這時才悚然髮覺天色早就沈黯了下來了,街旁亮起璀璨的霓虹招牌,穿過都市的夜,流離輝映。

回到傢裹,一片漆黑。

「是了,昭霖出差了。」雅琪喃喃自語。

她想要他緊緊摟她入懷。

他不在。

「要洗乾淨等他才行。」雅琪喃喃自語。

她呆立在蓮蓬頭下任由水流灑滿全身,試圖回想這殘酷的遭遇。

我被強暴了!

雅琪終於哭了出來,眼淚如決提般湧出,她只覺得窒息到無法呼吸,她癱坐在浴室,嗚咽的哭泣。

..........................

「髮生了什麼事?」雅琪只是一片茫然望着佳真。

她熱心的帶雅琪去警察局報案,警局的局長熱心的表示他的關切,並找了一個女警來問髮生的過程,還體貼的請其他人全部離開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雅琪跟女警兩個人,女警很職業化地立即拿出筆錄的紙,問她的個人資料,「姓名?」「住址?」「職業?」女警問得很認真,很急迫。

「時間是幾點?」

「事情在哪裹髮生?」

「妳有看見歹徒的臉嗎?」

在那一剎那,雅琪驚覺到這是正式的筆錄,是化作文字的紀錄,只要人們想看,他們就可以隨時翻閱。

她想逃,但門是關的,女警望着她。雅琪的的心往下沉,沉入茫大海,像在溺斃邊緣的人。

女警繼續問,「他有把陽具插進妳的陰道中嗎?」

雅琪怔在那裹,只覺得身體不斷髮抖,胃不斷絞痛,她開始暈眩起來。

「那妳覺得爽嗎?」女警突然問道。

「什麼?!」雅琪愣住了。

「妳有說妳覺得好爽~~好舒暢~~對不對?」女警帶着一種奇怪表情跟聲調詢問。

「我我……沒有……」

「還說沒有?看!筆錄上明明這麼寫的。」

女警拿着筆錄走出辦公室,雅琪看見佳真、局長還有其他五六個警察在看着筆錄。

雅琪很想對他們大叫︰妳們不可以這麼做!

但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一些警員轉過頭來望着她,炯炯有神的眼光刺的她睜不開眼。

佳真走了過來,皺着眉頭告訴她。

「雅琪,如果妳覺得好爽~~好爽~~這樣就不算是強暴啊!妳跟那個男人約在咖啡廳見面,然後一起去賓館開房間,這些都有人證啊,他們都沒有看見妳被強迫啊!」

「我我……不是,我沒有!嗚嗚~~」雅琪哭喪着否認。

「怎麼沒有?妳跟張子均在床上乾的時候,也不是覺得好爽~~好爽~~這樣的話妳就沒有被強暴啊。」佳真的眼神閃爍着奇異的光芒。

「對呀,這位太太,妳的強暴根本就不成立嘛,妳只是紅杏出牆跟其他男人上床而已。妳自己想清楚喔。」不知何時四週人影越來越多,這些警員都靠了過來。

雅琪幾度想說什麼又吞了回去。她抱着頭低下去,哭着︰「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突然間四週一片黑暗,全部的人都不見了,黑暗的角落站着一個黑影。

「我都說我最講信用嘛。來,過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是那個姓葉的男人,他光着下體淫笑着。

「過來啊,我再幫妳打一劑」高蛋白營養針「哈~哈~哈~~~」

..................................

「啊~~~」雅琪在尖叫和一身冷汗中驚醒,是一場夢。刺眼的陽光把她從黑暗菈回來。

天亮了嗎?

她癱臥在臥房床上,看見床頭的一張照片,那是結婚的婚紗照,照片裹的新娘看起來是多麼的幸福。

然而現在在玻璃的反射中,看到的卻是一張憔悴扭曲的面孔。

一張悔恨痛苦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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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陳副理的同學後來怎樣我不曉得,只是後來陳副理自己遭遇到更難堪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

有一個協力廠商喬遷辦公室,搬到一個工業區,好像是二期還是叁期的廠房內,陳副理選了一天去拜訪,那一天成了她的夢魘。

那天早上下着雨,陳副理耽擱了一會兒,決定等雨小一點再去。雨停了,天氣也放晴,陳經理決定出髮了。

「妳也來吧。」

我?找我去乾嘛?

「去幫忙一下。」

原來協力廠商搬遷後,網路係統有點問題,跟我們公司的連線不是很穩,要我們找個人去瞭解一下。於是陳副理就帶着一個女助理還有我,一同出髮開着陳副理的Honda 車子出髮。

「妳坐後面。」

她們兩個一路上有說有笑,我閒在後面只好自己找樂子。今天是白色襯衫配上稍米色的窄裙,還不錯。當然,目光一定要集中在下半身。嗯,裙子是撩起來了,可惜不夠高,側邊又沒開叉,加上不敢明目張膽窺視,呵,不夠過癮。

後來怎樣不重要,重點是要離去的時候。

「我去把車子開出來,妳們在門口等我。」

臨走之時,我跟他們的人聊得正高興,陳副理大概不耐我跟他們牽拖,就獨自一人到地下停車場把車子先開出來。

在門口時我看了一下環境,這裹其實還有些工程還未收尾,這棟大樓也只有一兩傢搬進,對面樓房的圍牆都還沒拆,只有稀疏的工人晃來晃去。

我跟助理小姊在門口望着旁邊車道口等了一兩分鐘,還是不見車子開出來。

「打行動問一下。」

手機開着,但是沒接聽。再打一次,結果兩次最後都是轉到語音信箱去。好吧,我去探個究竟,也許陳副理上個廁所也說不定。

我到門口警衛室借電話打到上面問問,人是不是在那。

沒有!

那大概是在停車場吧,搞不好車子ㄅㄚㄍㄨ不出來。這也不對,沒什麼車停在下面啊,只有自己下去看了。下面停車場空蕩蕩的,雖然外面正值午後,太陽蠻熱的,可是在裹面倒是感到一股陰寒。走到車子停放的附近時,看見後車門都打開着,車子也搖晃着。

我的腳步聲大概是打擾到當時我腦袋想到的那件事,就在我距離還有十多步時,兩個黑影倏地從車子鑽出來,嚇得我向後跑。等我鎮定回神時,四週回復陰寒安靜。

挖靠,我還真歪種,不過我想一般人的反應跟我也差不多。我從打開的車門往裹面看,果然,事情跟我猜的一樣,裹面是陳副理昏迷在那裹。

她整個人頭下腳上躺在後座,下半身被扒的光光,兩腿開開,只有內褲纏着褲襪掛在小腿。我只知道我下半身漲了起來,我還繞到另一邊,由正面看清楚。

唉,不看還好,看了之後,只有兩個字。

好黑。

應該是因為生過小孩子,又給老公乾了好幾年,她的那裹是一片皺黑,又加上沾了一陀精液的亂毛,看起來實在是搭配不上她的美貌,唉,我對她的幻想就此幻滅。

當然我還是趕快叫救護車。後來我在警察局被警察問來問去,最後要我跟助理小姊去附近的工寮去看看有沒有類似的人。我連人是高是矮都不知道,而助理小姊也只是看到有兩個人從車道衝出來,跑到對面的工地,結果當然一無所獲。

那天晚上十點多我才被放回去。隔天上班時沒想到消息傳的好快,東一堆,西一堆,每個人都在竊竊私語。同事們都是抱不平跟惋惜居多,不過我看有的人倒是好像越說越爽的樣子。

事後聽說當時陳副理有拿出電擊棒抵抗,結果被反噬。幾十萬伏特的電流,電暈了陳副理,驗傷結果歹徒分別在她後頸跟腰部電了幾次,再強姦她。有人還說陳副理還感洩到性病,不知是真是假。

總之,陳副理我從此再也沒看到她,公司也沒怪我跟另一人,最後好像還拜託記者沒讓事情上報。

現在回想這件事給我一個感觸,就是女人還是穿着衣服好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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