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的笑聲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瀚奮力抬頭看向滟,頭卻如加了鉛塊般沉重。滟的身影就在眼前,卻又遙遠的如此模糊。瀚的眼前一黑,陷入無知無覺的黑暗里……三、恐慌睜開眼,瀚終于清醒了,他疑惑著。我現在在哪里?我死了嗎?滟呢?她對我做了什么?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這么奇怪?我想坐起來,卻發現根本不可能。手腳似乎都不聽使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轉頭看去,天啊!我的手,我的手怎么會這樣?手臂的上臂和小臂都被折疊起來,緊緊束縛在一起,那束縛我的居然,居然是長筒的絲襪!我的身體如受電殛,大腦一片空白。長筒的絲襪層層疊疊的陷入瀚的皮膚。肉色的絲襪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澤,是那么的美麗。瀚驚呆了,「絲襪」我為什么會被絲襪捆綁?瀚觀察了下全身,不止手臂,腿也被用同樣的方式束縛著。而且左右拴在床頭,此時的瀚,不能移動分毫。全身沒有任何衣物,赤裸著躺在床上,并且是用這種方式被捆綁。 心內的恐懼在提升,瀚張口欲呼,嘴里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口中也不知添滿了什么,并且從腦后勒緊。瀚顫抖著,想擺脫這種困境。任憑他如何掙扎,絲襪溫柔但是緊緊的包裹了瀚,分毫不能移動,終于,他放棄了。全身虛脫的躺在床上,喘息著回憶。天啊!是滟嗎?滟把我弄成這樣的嗎?為什么?為什么?滟?瀚迫使自己鎮定下來,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一間怎樣的屋子啊。屋子不大,只有30坪左右。地板和墻面都是青磚徹起。一邊墻角放著一個很大的柜子和一個門型的鐵架,大概有兩米高。屋子的四角亮著四盞小燈,淡黃色的燈光柔和的撒下,在青磚表面染出淡淡的光澤。另一邊似乎是一間小小的盥洗室。這間屋子根本就沒有窗,一道不太長的階梯上面,是一扇小門。門上包裹著黑色的皮革,用鐵釘釘緊。睡的這張是木床,瀚知道,后背已經感覺到了木質的堅硬。床欄的四角也是木質,瀚的手足被緊緊捆綁在上面。 陷入迷亂中,瀚恐慌不已,手腳的傳來麻痹和刺痛的感覺。我被綁了多久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沒有時間的概念,我猶如身在地獄。慢慢回憶著發生的一切,瀚努力鎮定著自己。應該很久了吧,腹中已經感覺到饑餓,下腹也隱隱漲痛的尿意,但是這種場合卻逼迫他不敢釋放。滟呢?她什么時候會來?瀚想著,既希望她來,又怕她看到這個樣子。恐懼和矛盾中,種種念頭逼的瀚快要發狂。昏昏沉沉中,意識漸漸消失,瀚陷入了黑暗里,遠離了時間和空間的界限……鐵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滟走了進來,已經換成一身漆皮的緊身短裙,長發依舊披散在腰際。黑色皮革在燈光下發出幽暗的光,仿佛是從地獄行來的幽靈。同色的黑漆長筒皮靴,踩著抑揚頓挫的聲調。
瀚迷茫的睜開眼,閃亮的眸子已經不在有往昔的風采。努力移動著、掙扎著、尷尬著。口唇里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懇求著滟。滟冰冷的雙眸不帶一絲情感,冷冷的注視著分毫不能移動的瀚。瀚的眼神里閃過疑問,然后轉化為憤怒。天,不可思議,滟怎么能如此對我。血液在沸騰,噴火的眸子仿佛能點燃空氣。卻不能消融滟冰雪般的無情。滟走到瀚身邊,坐下。手輕輕的拂上瀚的發絲。憤怒中,瀚用力甩頭,試圖甩開滟的手。滟的眼睛里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挫傷,隨后變為惱怒。看著瀚桀驁的臉,滟笑著開口:「瀚,你是不是很奇怪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告訴你,是我把你變成這樣的。我給你下了一點點藥,沒想到你睡了這么久。怎么樣?睡的還好吧。」瀚用力甩頭,身體帶動床也跟著搖動,滟的手被甩在一旁:「混蛋,你竟然敢反抗我!」滟憤怒了。 她站了起來,冷笑著看著瀚開口,「瀚,你背叛了我,我要你永遠做我的奴隸。一個叛徒能得到如此高的榮耀,你應該覺得慶幸。你現在不聽話不要緊,總有一天,我要你求我讓你跪下舔我的腳趾。」瀚不可思議的看著滟,簡直不敢相信如此的話語是從滟的嘴里說出來的。他心里的滟還是那個可愛俏皮,只會哭鼻子和躲在他身后尋求保護的小女孩。雖然午夜夢回中不止一次幻想親吻滟的雙足,但是當如此的話語真的從滟嘴里說出來的時候,還是給了他莫大的震撼。這是滟嗎?真的是滟嗎?四、鞭打轉過身不在理會瀚,滟徑直走到墻角的柜子,打開。入眼滿是瀚久已熟悉但是卻從來未曾接觸過的SM道具。瀚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氣,滟?她到底在做什么?瀚心里在狂喊,但是也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調。心里的恐懼也提升到最高點。滟,你究竟要如何對我呢? 滟隨手取了樣東西,走到瀚的身前,美艷絕倫的臉龐上掛著冷冷的笑。目光轉到滟手中的東西,瀚不僅瑟縮起來。那是一條硬皮的皮鞭,長度大概有一米半左右,鞭身上布滿了細小的鱗片,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深藍色的幽暗光芒,刺痛了瀚的眼睛。滟冷冷的看著瀚,他的身體在燈光的掩映下顯得如此的完美。從胸膛到腰際的肌肉泛著光澤,優美、勻稱的線條讓她覺得手癢。臉頰泛起迷人的紅暈,滟的驗光從裸胸移向沐浴在橙黃色燈光下的俊美臉龐。有種奇異的光華在滟眼里流轉,有碼定、勢在必得的冷靜,以及無休止擮取的狂熱。輕輕的,第一鞭無比柔和的撫在瀚的身上。盡管不疼,還是讓他驚懼的發抖,鞭梢掃過的肌膚突然變的無比敏感,皮膚已經起了戰栗。滟滿意的看著他的神態表情,她豐富的經驗知道,鞭打的難捱只是在恐懼下一鞭的時刻,那種難以自制的恐懼會完全占領他心里的每一分角落。輕重緩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她知道該如何征服這個狂傲的男人。
第二鞭并不如期的落下,劇烈的疼痛一下子就占據了瀚的全部感官,盡管被堵著嘴,還是從喉嚨深出逸出了暗啞模糊的呻吟。鞭子落在瀚的大腿上,最初的疼痛過去后是火熱的灼痛,仿佛被烈焰燒灼一般。他緊閉著眼,因為他知道只要睜開眼睛,怒火就會從血紅的雙眼噴吐而出,像個盛怒的惡魔般撲向滟,將她生吞入腹。看著自己美麗的獵物,滟完全沉浸在虐待的快感里。欲望開始在空氣中飛舞,鞭子如雨點般落在瀚的身上。顏如美玉眼如漆的美人,泰然自得的手揮揚出傲人的曲線,隨著鞭舞風聲的蠱惑,瑩瑩轉動的美眸中人欲醉,舞出一個深若無底的旋渦。那舞者高貴的面龐如野地百合般清新,只有那如火的雙眸灑出癡迷的神色,晶瑩如夜星。如此的暴虐,已經讓滟的血液沸騰到最高點。瀚咬牙忍耐,翻滾著逃避,可是已經被束縛的難以掙扎的他卻怎么也躲閃不開滟揮動的長鞭。 只能讓靈動的鞭子更多的劃過他身體的每一部位。排山倒海而來的狂怒與暴戾,幾乎要凌駕過他理智。一種刨心刻骨的疼痛,使得積郁了滿腔的怒火燒的更加慘烈,流竄在他的血液里,燒進了他的骨髓。隨著力度的俞發加重,瀚壓抑的呻吟已經變成了嗚咽,憤恨的眼睛變的迷亂,他只愿滟能馬上停止對他的暴虐。可是對滟來說卻并不如此,隨著瀚身上輻射出的熱力悄悄浮起,在滟的血液里流動,凝聚的熱力已接近燃點。停了下來,滟輕輕喘息著,姿態依舊美麗動人。凝視著眼前的男體,滟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瀚的身體已經遍布鞭痕,似群蛇在身體上盤踞錯雜,一條條血痕,隨著瀚的汗水在燈光下閃著妖異的光。在滟的眼里,這是一幅最能讓她迷戀的絕美圖畫。輕輕的嘆息著,滟問:「疼嗎?怕我嗎?愿意乖乖的聽我的話嗎?」回答她的依舊是瀚滿是怒火的眼睛。 滟嘆了口氣,順手理了下略微紛亂的發絲:「你會投降的,我知道。」滟的口氣帶著絕對的碼定。看著瀚不屑的把頭轉向一邊,滟冷笑著一個耳光打過去,瀚怔住了,他被這一巴掌打窘了。滟揮鞭的時候,他只覺得疼痛和憤怒,但是這一巴掌卻提醒了他現在的屈辱狀態。從來驕傲如他,怎么可能會被人打耳光,并且是滟打的,而且是在這種狀態。巨大的屈辱感一下子擊中了他,瀚腦子里嗡嗡直想,亂成一團。眼前是模糊的滟帶著恥笑的面龐。男兒淚不爭氣的流下,瀚趕緊把頭轉向一邊。滟還是注意到了,盡管心里帶著不舍,依舊帶著嘲笑的口吻羞辱著瀚:「怎么?哭了?這么不禁打啊,真是夠笨的。怎么樣?決定聽話了嗎?」瀚嗚咽著說不出話來,口中不知道堵了什么,身上的鞭傷被汗水侵浸過以后越發的刺痛,火辣辣的燒灼著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