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騸」我老實不客氣得稱呼他，老騸還愣了一下兩個美女微笑對眼了一下，估計這個外號以后再神馬公司就要響亮了「那么，您只管封一張標書，去參與公平競爭不行嗎？」「這個，其實行業里有這么一個道理，除了證書齊全的１類新藥外，想進這個門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們代理的都比較成熟的２。３類藥品，即將退出市場的４類藥品我們就不進三甲醫院了，進了純屬自己找抽。而關鍵就在這個２，３類藥品里面，他們面世多在５－１０年之間，有成熟的臨床和推廣，競爭最大，利潤最薄，但是利潤也出在這塊啊。所以很多代理都在拼命挖墻腳往里鉆，在這個和諧社會，插隊的總是能占到便宜，不插隊的永遠吃虧，開車就是這樣。」騸總不無感慨，話里有話。「一家醫院，最常開的是什么？對了嘛，抗生素，雖然這玩意不是萬能藥，可你看看，多少注射和片劑，多少都含有抗生素的成分。這一大類藥才是藥廠和代理的衣食父母，光靠新藥那么長的周期，即使１０００％的高利潤也很難拿回回報，現在的中國，賺快錢嘛，那些研究的工作，給國家做嘛～～」 「那我就能幫上什么忙呢？」「現在醫改調整，國家對醫院即將有新的評級制度，很多醫院躍躍欲試想升級呢，這樣軟硬件都要上，醫療器械，信息系統，軟性服務什么的。」「我們早就對醫院做過調查了，醫院的很多設備都是小鬼子６０年代進口的什么ＣＴ Ｘ光之類的，如果不升級的話，其他醫院都起來了，你們醫院雖然已經是三甲，但硬件比人遜色不爽吧？」「那么……」我很清楚他的用意了「我想請你幫我引薦一下你們科系主任，心血管主任醫師，在這個升級里，升級什么設備，多少預算，他心里最有數，因為據我們業界觀察，最先升級的，升級最快的往往就是血液中心的設備，ＣＴ啊，Ｘ光的，由于設備體積龐大，一般不會輕易動。」「可我沒聽說過要升級設備啊？」「小湯啊，哈哈，吃回扣拿錢，多一個人知道，少分一杯羹，多一份危險。醫療機構調整火燒眉毛了，你們醫院一定早就開始計劃整改了，你放心，不需要你特意邀請他，只要把我們的李小姐帶到他經常出入的場合，就ＯＫ了。李小姐和我們合作，她主硬件，我們主藥品，都是為了一個目標走到一起的呀！」 「我暈，你們有這么強的偵查手段，怎么不去跟蹤我們代主任？去醫院一等到底嘛」「哎呀不是那么好找的，你想，代主任是大學教授，三天兩頭不在醫院，難得看到一次，而且我們不了解他的心思，需要側面了解……」「哦？那騸總的意思是。。。您很了解我了？您怎么知道我不拒絕」「呵呵，年輕人嘛，我和年輕人呆的多，年輕人的想法，我還是有個大概的了解的，何況，李小姐還是小湯你的舊時同窗呢。」
「我們是校友呢」蓮蓮微笑道，「我們都是閔行第一小學的，說不定還是一屆呢。」我看看她，心里暗笑：這幫做銷售的隨口胡謅的本事真ＴＭ強，如果你知道我就是那個當年被你踩進爛泥ｄｅ那個細脖子男生，你會笑成啥尊容？我故意問道：「李小姐在西門子工作很久了吧」「嗯，是的」她露出很狐媚的一笑，我心一沉「完了，這丫頭現在是個大大的交際花，搞定我們主任，估計要搞什么舊室同床吧。」「我很好奇，西門子是外資企業，他們對銷售人員有業績指標壓力什么的嗎？」「有完成率的，如果達不到７０％３個月以上，會被勸退。」「啊，小湯，那個，我們還有個小會議明天開，今天再不準備就快１２點了，我和姚姚先走了，李小姐會先期進入醫院，為我們的后期鋪路。」騸經理看到我兩眼發光，識趣的開車走人了。「李小姐在上海定賓館了么，這么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沒有啊，小湯你年紀不大吧？有２６了嗎？」「沒有，我２４」「真年輕，我大你４歲，以后你叫我蓮姐好了」越來越狐媚。童心突然大盛，我學著小時候那一聲叫開了「蓮蓮姐～」蓮蓮怔住了，臉色一變……你是……「還記得那個當年被蓮蓮姐踩到泥里的那個男生嗎？」「啊」蓮蓮站起來，神色慌亂，手足無措。我站起來，一比才發現，還是比她矮將近半個頭，她身材高大，又踩著又高又細的高跟。依然有當年天神般的隱約氣勢，這種與生俱來的氣勢被銷售這個職業折磨的圓滑了，很難復原。我扶著她的肩膀，安撫她，穩定她的情緒。「其實，蓮蓮姐，那次，我很喜歡」我堅定地說「自從那次以后，我竟然很迷戀這個，還總是幻想這些東西，走路也喜歡跟在女生后面，看她們踩過什么東西，留下什么樣的腳印。」「這孩子，你不是被踩出毛病了吧？」蓮蓮上下打量我「等我大了點之后，還經常為那件失敬感到后怕，好幾個人踩你，你那時候還是個沒發育的孩子，隨時可能被踩死的。」 「嗯，幸好那是快菜地，如果是水泥地，估計我就掛了。」「……」兩人相對無言我打破沉默：「你和騸總又不是一家公司，怎么走到一起的」「我們做醫藥保健品行業的，多少都有在醫藥交流會，新品發布會還有藥材交易市場上遇到。這次他和我的目標，都是你們這樣的三甲醫院。單總知道這些醫院基本就是鐵桶，想趁著這次醫院等級調整和醫改這個重大機會，一舉打進去，在醫改前，就是醫院升級，所以我先以外資公司的名義打進去，結識關系后，給單總鋪路。」「呵呵」我笑道：「那單總給你什么好處？」「當然，有銷售的指標，我要求他們公司大輸液的錢，走我們公司的帳。這樣公司可以提１０％的利潤，我個人也有提成。」
「蓮蓮姐真不見外呵，這么機密的事情都和我說了」「啊呀，你還真是小孩子，做銷售的，不賺傭金，賺什么呢？這不是秘密了」「騸總答應你的那些，算是你的外快吧，要知道醫療器械可是醫院的大頭投資。他們藥品必須是賣了再結賬的，你們這個設備可是一次性付清啊。你們公司給你的銷售額是多少啊？別隱瞞我哦，我可是在幫你想辦法的。」我知道這么多年不見，她雖然心有愧疚，可，做銷售的女子，一定心機很深。「我是我們小組里的高級銷售代表，這個月要完成２１萬，下個月按照完成額度還要增加。」「嗯如果一個月完成一年的呢？」「呵呵，那當然好啊，那就放一年假，或者你也可以繼續銷售，多賺錢。」「這些銷售啊，不容易啊，我們這些專家教授，可不比那些縣級醫院，金錢美女都侵不入，你想到怎么搞定了嗎？」「是嗎？」蓮蓮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安，估計這家伙動過獻身的念頭……一想到這么魔鬼的軀體被那些糟干皮，花白吊毛的老頭玩弄時，我心里就像滴血。 本文來自「哼哼，那么你做這么多年銷售，遇到這樣的人，就沒法打通關系了？」「也不是啊，一般的醫院大夫，愛財愛色的……」她突然覺得話茬不對，趕緊閉嘴。不好意思的弄了一下衣角。「嗯，你說對了，我也是醫院大夫，我不僅貪財，我還愛色」我狠狠地說道「不過，從那次以來，我心里一直把你當做女神一樣崇拜著，上帝對我這么好，讓我又一次遇到你，蓮蓮，我不在乎你和誰怎么樣，那些不是感情，我和你，也永遠不會有愛情，我們之間，有另外一種感情，那就是我對你的心理上的寄生，只要想到你了，我就哪怕不能控制自己。」我咬著牙，蓮蓮有點顫抖。「你是我心里的女神，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玷污你，哪怕思想上都沒有過，我只希望有機會能服務你，因為你打開我心里的一扇門，你一離開就是快２０年，你折磨了我的身體之后，我心里受了很多折磨，因為我還想被你折磨，這是一種癖，也是一種超越愛情的感覺 …… 你理解嗎？」 蓮蓮點點頭「我決定幫你們，不是為了錢，為了你，讓我付出什么都可以」我湊近蓮蓮的耳朵，低聲說：「即使是冰戀。」「冰戀？」「那就是，我舍棄一切，讓你像吃一頓便飯一樣吃掉我，我甘心獻身。」蓮蓮沒有說話。當晚，蓮蓮來到我租的公寓里。公寓不大，一室一廳，雖然樓挺舊，不過里面被我收拾得很科技。我喜歡藍色的墻壁，配上紅色的熱帶魚，橘黃色的宜家臺燈，很有點海底總動員的感覺。一進客廳，我便趴在地上，眼巴巴地乞求蓮蓮從我身上踩過去，我等這一刻好久了。蓮蓮是什么人，當然心領神會地，擺出一副傲慢的神情，踩著那雙鋒利的高跟鞋，碾到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