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看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神中有一股戲謔的味道。只是就這樣的一個態度,我就知道,我哪點小心思已經被她看出來了。我知道,沒戲了。畢竟心里的齷齪被喜歡的女孩發現了,會產生一定的隔閡,估計對以后兩個人的發展也不好。我不由胡思亂想了很多。可出乎我的意料,婉清居然說了一句:那就最后再試試吧。只在我驚愕之間,還來不及驚喜,便被入眼的驚艷替代了。只見婉清輕輕的褪下棉襪,一雙白皙、圓潤的玉足就出現在我視線中,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明亮刺眼。這是多么美的一雙足啊,我心中不由贊嘆道,瓷白的玉甲,飽滿的腳趾,還有那燈光下流水般的肌膚,一切都是那么的協調,仿佛流水般蕩漾著。同樣蕩漾的是我那顆春心。婉清在脫下襪子的瞬間,若有似無的隨意般的看了我一眼,眼神有著自得和狡黠。隨后,她就試穿了這雙靴子,只見這雙玉足輕輕走近這雙靴子,那瞬間,我竟然有種強烈的愿望,只想著自己是那雙靴子,踩我把,狠狠的踩我吧。就算我死在你那雙香足下,也無怨無悔了。 過了良久,婉清將靴子都試穿好了,淡淡的說了句:那就這雙吧。多少錢。一切都談妥了,最后付錢的時候,我不動聲色的跟著售貨員,將錢付了,然后提了袋子到婉清邊上,默默的把銀行卡換給她。輕聲的說了一句:打8折,320。婉清并不知道我幫她付了錢,她自顧自的看了時間,快9點了,就說了句:我們回去吧。回去的路上,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婉清的后面。看著她的腳,心中難以想象,誰會想到這溫柔、文靜的女孩,竟有那么一雙天足。大街上悄無聲息,而過年的城北更是看不到一個人,只剩下慘白的霓虹燈在照著寒冬的蕭瑟。偶有汽車呼嘯而過,帶起的風塵,冷的厲害。南方的冷,總有種深入骨髓的寒意。但我此時卻有種幸福的感覺,只因能在婉清的身邊。就這樣一直走著走著,忽然婉清回過頭來說了一句:喂,你干嘛跟在我后面。還沒從胡思亂想中抽回思路,就下意識的說:想東西 本文來自婉清追問了一句:想什么呢仿佛是不經大腦的話語,直接從頭蹦出來:想你的腳。只是這話一出,我心中不由的后悔了,自己說的什么話,平時的機靈勁跑哪去了。婉清的臉上也是微微的一紅,場面頓時很尷尬。就在我還想著,完了,完了,這下死了。一肚子悔恨的時候。婉清宛如蚊子般的聲音出現了:好看么?這就是絕處逢生啊,這晚上太詭異了。來不及反應,一種喜悅的感覺直沖心頭,口中說道:好看。「喜歡么」婉清的聲音依舊細到若無,只是聲音更多了一種試探的味道。「喜歡」就在這兩字說出口之后,我感覺場面頓時有點曖昧起來。

「有多喜歡」繼續試探的聲音,只是聲音略大了,不是那么小了。我沉吟了會說:不論有多喜歡,我只會喜歡四天。婉清略有點驚訝,說道:哪四天「春夏秋冬」場面頓時又有點尷尬了,亦或者是更加的曖昧了。我心中七上八下的吊著,偷偷瞄了一眼婉清,只見她的臉羞紅著,別有一番韻味。第四章:似水流年長街長,路燈黃,柔和的霓虹燈光落在冰冷的水泥路上,增添了些許溫暖。只是少經男女之事的兩個人,因之前略顯曖昧的對話使得有些尷尬,林懷遠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在這時天空纏綿起了細雨,偏似雪花,寒風吹來,不免有些受凍,林懷遠看了眼微縮脖子的婉清,急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婉清的肩上,關懷的說道:天冷,別凍感冒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呢。婉清看了眼只穿著毛衣的林懷遠,迎著他那灼熱且關懷的眼神,拒絕的話語到了口中,便還是咽了下去,低聲說了句:謝謝。 只是轉念一想,說:走快點吧,大冬天的,你也別凍著了。冷歸冷,林懷遠聽到這關懷的話,心中一陣火熱;真好。步履輕快似歌,便讓這冬天細雨來和弦,心頭蕩漾,只覺春天來了。沒多時,就回到了住宿。林懷遠站在門口,試探的說了句:我能進來坐會么。隨即覺得有些唐突,補充的說了句:才九點多,時間還早,想和你在聊會;說完看了下時間,十點多了,理由有些靠不住了,林懷遠呵呵的傻笑起來。婉清倒也沒說什么,只是說了句:嗯;好,隨便做吧。林懷遠進來后,故意坐在婉清的婉清的床上,便開始打量起來。婉清邊收拾屋子,邊有些兒不好意思的說道:屋子有點亂,過年從家里來之后,一直沒有收拾。就在這時,林懷遠忽然聞到一陣怪味,貼切的說來,有點臭,不由心中有些奇怪,因為剛進門的時候,林懷遠聞到的是女生房間特有的淡淡香味。 林懷遠不安分的扭頭看了看,好像也是沒發現了。忽然,他靈光一現,似察覺到什么,低下頭,看了眼床底。一、二、三、四、五,居然有五雙臭襪子在床底。白色的,灰色的,間或上面有圖案的,雜亂的放著。此時林懷遠有種想將這么多臭襪子占為己有的沖動,他想起在買鞋時,那雙白皙、柔嫩的腳丫子,而這些襪子,曾經跟那雙襪子親密接觸,它上面有婉清腳丫子的味道,不管那味道是甚么,林懷遠覺得那是種甘甜的味道,這是精神上的一種愛戀,已然超過物體本來的嗅覺、味覺,只要覺得它會是甜的,它必然就是甜的,只要覺得它的香的,它就必然是香的;這是一種快樂;只是林懷遠此時在痛苦的煎熬,因為他看的見,摸不著;而這感覺是如此的強烈,在陪婉清買鞋的時候還不覺得。

強壓下心中的悸動,林懷遠裝作若無其事的抬頭,想當做沒看到。婉清忽然察覺到林懷遠的舉動,隨即想起來床底下還有些臭襪子,怕是被林懷遠看到了。微微紅了臉,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年前回家太匆忙了,一直沒洗,有點臭,不好意思。林懷遠也有些尷尬,急忙的說道:還好,還好,不臭,不臭,挺好聞的。說完后,林懷遠臉上綠線直冒,自己說的什么話啊。婉清狐疑的看著林懷遠,反問道:挺好聞的?林懷遠聽得頭皮發麻,這如何接話啊。隨即只能不要臉的說:你這么漂亮,全市區第一美麗護士了,身上肯定不論哪里都是香的,襪子當然也是香的啦。婉清聽到這話,不由笑罵道:就知道貧嘴,隨即惡作劇的悠悠說了句:你又沒聞過,怎么知道是香的。林懷遠一聽這話,哭的心都有了,可嘴上還是說道:誰說我沒聞過,我這就聞給你看。 說著,便道床底將幾雙臭襪子一股腦的拿了起來。就這樣放在手上,作鼻子湊上去的聞狀,林懷遠在想:她怎么還不叫停啊,難道真聞啊;那多難堪啊,以后還怎么見她,出于男性的羞恥心,林懷遠肯定不敢當著婉清的面來聞,最多為了心中的欲望,一個人偷偷的聞聞,還是不錯的。看著林懷遠的做作,知道林懷遠不會真聞,婉清笑了下,說:好了,好了,逗你玩呢,別聞了。林懷遠心中長吐了一口氣,好險,不然面子丟大了,當著女生的面去聞她的臭襪子,這種事,打死不干的。只是一口氣還沒出完,婉清又悠悠的說了一句:「就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光說不做,一個一個都是虛偽;」媽的,你這是要玩死我啊,林懷遠心中不由的罵道。林懷遠硬著頭皮說道:我是那種人嗎?我說道做到。說完這話,心虛的看了眼婉清,只見婉清的臉上似笑非笑,看不出真意。 已然如此,林懷遠心下一橫,那就聞她的臭襪子吧。雖然他心中也想聞,但絕不是這樣的一個場合去聞,所以林懷遠,故作惡心狀,慢悠悠的將襪子拿到鼻子前聞了下。臭,很臭,非常臭,一股刺激的味道傳于腦門。但林懷遠心中卻不覺得惡心,反而覺得真的挺好聞的。心中雖是如此想,但手上卻是趕緊將襪子放下來了。然后看著婉清說道:真的挺好聞的,你看我都聞了,要不你也聞下,你就知道了。只是婉清的眼神看向林懷遠的時候,卻是顯的怪異,她沒想到林懷遠鎮的聞她的臭襪子,她知道那幾雙襪子,是去年年底因加班太忙了,一直沒時間洗,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幾天剛好下雪,她便一直穿著,沒怎么換,之道淋濕了后,才脫下來,先仍在床底,所以那幾雙襪子的味道特別的重,只是過完年后來上班,一時也將這事給忘了,一直沒洗,沒想到被林懷遠給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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