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盡興之后,羞兒已是遍體血污,跪在階前,只一味的磕頭,連呼饒命。「元帥開恩,諸位將軍開恩,罪臣實是受不得了。」秀梅看了看羞兒,櫻唇微微一翹,「也罷,今日便饒了你。」說罷,目視左右「將這壇子酒澆在她身上,免得那傷口腐爛。」從人領命,一壇子烈酒盡數澆在羞兒身上,傷口挨著酒,直疼得羞兒死死生生,連呼痛煞,伏在階前放聲痛哭。秀梅見羞兒痛哭,不由怒起,一拍桌案,「賤婢,還不謝恩」。羞兒驚得頓時止住悲聲,掙扎著就要磕頭。秀梅突然又調皮一笑「免了,今日你伺候的好,本帥亦當賞你。」向從人使個眼色,「這壇酒,賞給她喝」。羞兒看著眼前的一大壇酒,怔怔的發愣,自己酒量本就不大,如何喝得下這么一壇。秀梅見羞兒不飲,臉色一沉,「若剩下半分,不免軍法從事。」羞兒事到臨頭,知也躲不過去,便壯著膽子,伏到酒壇邊,喝了起來,諸將一旁看著,無不叫好。 羞兒如何喝得下著許多酒,更兼氣力不繼,喝不幾口,便嗆一次,不住咳嗽,諸人只為見羞兒出丑,具各歡呼。不及多時,羞兒腹脹難忍,忍不住就要嘔吐,只好強自忍住,漸漸酒力上頭,越來越暈,只喝下半壇,羞兒便成了一只醉貓,迷迷糊糊的癱倒在地上。秀梅見羞兒醉倒,走上前來,踢了幾腳,見羞兒軟綿綿四肢無力,方知是真的醉了。此時眾將已各自盡興,乃命散帳,秀梅著從人將羞兒駕了,回到下處,用狗鏈系了脖子,栓在門旁。一夜間羞兒迷迷糊糊,期期艾艾,只是涕泣。秀梅倒也不以為意,只覺羞兒啼哭,于自己實有難言的痛快。第二日,秀梅的侍婢踢醒了羞兒,便自顧的去服侍秀梅梳洗。羞兒雖醒了,只覺頭痛欲裂,用力思索,方憶及昨日之事,一時又羞又怕,更見自己真的被如狗一般拴著。不覺又落下淚來。這時一粉衣小婢走上前來,牽了羞兒脖子上的鏈子「元帥要你去磕頭,還不快與我走。」羞兒聽說秀梅要見自己,一發嚇得哆哆嗦嗦,不知今日又有如何遭遇。及進到內宅,見秀梅已換作了女兒裝束,輕挽云鬢,長裙及地,臉上鳳目峨眉,唇若櫻顆,活脫脫一個凌霄仙子。眸子中,卻另有一番殺氣,讓羞兒不寒而栗。「不愧是貴妃娘娘,好一派母儀風度」羞兒未幾多想,忙上前磕了幾個響頭,伏在地上,不敢言語。秀梅望了望羞兒,使頤指氣的道「羞兒賤婢,今日本宮只問你一件事,昔我來時,我家圣上要我尋訪一個叫赧兒的姑娘,可是在你宮中么?」「赧兒?」羞兒聞言一震,頓時跪直了身子,眸子里說不出的激動,不由得熱淚盈眶。「陛下欲尋訪赧兒,陛下還記得赧兒?」見羞兒如此,秀梅微微一怔,乃促娥眉「怎么,你識得赧兒?」「這。。。。」羞兒話吐了一半,凄然住口,往事如電一般閃過腦海,想著,臉上竟帶出了柔婉的微笑,她果不負我,有這一片心意,便是死了也不枉了。可她心中的赧兒,豈能是這般摸樣,不,如今身遭此辱,豈有面目侍奉她左右,使她遺笑天下?想著,咬咬牙,恢復了女皇的傲氣,冷然到「她。。。她死了」。「死了?」秀梅聞言,長出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對羞兒的倨傲竟不以為意,「罷了,既是歿了,我據表回復陛下便是。你下去吧」。臨行囑咐左右,好生看待,不許另加凌辱。當日修表,稟報女皇藍雨赧兒之事,專待藍雨下詔處置羞兒不表。

且說藍雨,聽聞大軍克勝,不勝欣喜,于未央宮中賜宴群臣,次日,得秀梅表奏赧兒已亡,尸骨無處尋訪,藍雨聞訊,坐在金殿之上恍然若癡,半晌,揮了揮手,著令罷朝三日,群臣皆不解其事,自藍雨登基,攻城略地,指揮若定,便天大的事也泰然自若,從未見過女皇如此悲戚。散朝后,皇后傾城放心不下,也不帶侍女,徑往御書房中。卻見藍雨屏退左右,換了女兒家的便裝,青絲不挽,肆意垂著,凄然的蹲坐在床邊,手中捏著一只香囊,不住的撫摸,口中喃喃有語,雙眸珠淚長流。傾城看了一呆,頓覺尷尬,進退兩難,好在二人平日感情甚篤,藍雨對傾城寵愛有加,是以大著膽子,走了進來。傾城見藍雨這般容表,不便參王見駕,呆在當處。藍雨見傾城進來,微一躊躇,竟不避諱,抬眸凄然一笑,拉了傾城的手,待傾城在自己面前坐倒,便抑制不住,溫柔的扎在傾城懷中,痛哭失聲。這一來傾城不由慌了,自從嫁了藍雨,從未見她如此柔弱的女兒之態。今日是。。。。傾城想著,乃撫摸著藍雨散亂的秀發,溫聲勸解。藍雨哭了良久,方抬起頭來「梓潼見笑了,赧兒之事,朕憋在心中多年,只望能見她一面。不想。。。。」說到此,又一陣悲從中來,哽咽難言。「唉,陛下」傾城長嘆一聲,將藍雨環于懷中「臣妾嫁與陛下為后,多年夫妻,陛下心中有事,何苦憋著折磨自己,臣妾料您深愛那赧兒,您一朝天子,心中有幾個喜愛的,也非什么大事,臣妾定不吃醋便是了。」藍雨靜靜的聽著,并不說話,只將頭靠在傾城的肩上,良久,方幽然道「我與梓潼同寢同席,多年恩義,實不忍說出這段往事令梓潼傷心。今日赧兒既已歿了,我如何也要給一個名分于她,自然說與你知道吧。」藍雨頓了頓,眼神中光華閃爍,迷離而悠遠,娓娓敘來一段往事。 三.為奴先皇泰源五年,藍雨受詔為皇儲,其時藍起尚弱,為成大業而結納諸侯,秋國雖衰仍為大國,藍雨受封之初,先皇詔其出使秋國,獻重寶,厚納秋王。秋王因藍起小弱,倨傲不敬,屢失禮節。藍雨心中雖怒,然勢所不逮,強自隱忍。其時適逢輔國王六十壽辰,藍雨暗思,秋國大權,到有一半在這輔國王手中,今既來此,如何不去結交?因備厚禮,賀壽于輔國王。輔國王聞聽藍起皇儲親來祝壽,大喜,忙令迎接,奉起香茗,二人對坐清談,見藍雨雖年少,卻見解不凡,更兼姿容秀麗,聰明過人,不覺甚為喜愛。道:我與賢侄女一見如故,恨不早逢,可謂忘年之交,賢侄女若不嫌寒舍簡陋,不妨搬來府中盤桓幾日,朝夕也好說話,不知賢侄女意下如何。」藍雨亦敬輔國王忠厚長者,忙起坐離身,拱手到「伯父抬愛,侄女可早晚聆聽教誨,正是求之不得」。輔國王聞言,拈須而笑。

卻說藍雨搬入王府,輔國王日日宴請,府中上下,無人不識藍雨。而藍雨容貌絕美,更兼溫雅知禮,合府上下,無不美譽。便傳到輔國王幼女容羞耳中,這容羞方及十五,聰穎過人,正是情竇初開之時。聞得有這般神仙一樣的姐姐,如何能不動心,便央著父親借為引薦。輔國王臉色一沉「羞兒,如今你比不得當初,圣上年高無嗣,已著意立你為儲,豈能還如孩童一般玩鬧,此事萬萬不可。」「可是,父王」容羞搖著輔國王撒嬌道「那藍姐姐也是皇儲,為何能出使我國呢。」輔國王聞言長嘆一聲「哼,你這丫頭若有藍雨的一半能為,真是我朝之幸了」說罷,搖搖頭,不等容羞再言,走出門去。羞兒年齡方幼,如何受得這般數落,使性的坐在桌子旁,暗自思忖「倒要看看這藍雨是何等樣人,竟讓大家都這般交口贊譽,難道真的就比我羞兒強么?」說著,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當夜,乃偷偷換了貼身丫頭的衣服,囑其不許多嘴,恃了一把琵琶,低了頭走下繡樓,四周下人只說是容羞差遣丫頭辦事,并不仔細看她。容羞暗暗好笑,直奔藍雨下榻之處。 藍雨方用了晚飯,著一領素裙在房內看書,這羞兒躲在樹后,專為偷看藍雨,卻影影綽綽看不清楚。藍雨坐于屋中,眼角余光見樹后青衣閃爍,料得是有人偷看,連日來,王府丫頭們聽聞自己美貌,常有偷看者,早已不以為異。于是一聲輕笑「樹后的姐妹,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羞兒見行跡敗露,吐吐舌頭,便走了出來,踱到門前,正要叫姐姐,才驚覺自己是一身奴婢的裝束,欲帶解釋身份,轉念一想「我將為皇儲,這藍雨將來也是她國帝王,我這般打扮,豈不惹她恥笑,也罷,索性便將錯就錯。」想至此,羞兒調皮的一笑,飄飄拜倒「奴婢參加公主」。藍雨笑道「不必多禮了,今我做客尊府,算起來,你是半個東家呢」說著便去攙扶羞兒。二人眼神一對,不禁都是一陣暈眩,羞兒更是嚇得轉過身子,胸中小鹿亂撞「世上竟真有這般美人?」羞兒芳心可可,不能自己。藍雨也自驚嘆,不愧是大國王府,連府中丫鬟,也有這般人物。藍雨定定神,乃延手相請,「妹妹請里廂坐,若無急事,此間正有美酒一壺,方當與妹妹同飲。」羞兒亦轉身一禮「公主相邀,幸何如之,奴婢有自攜的琵琶,若公主不嫌嘲哳難聽,當獻一曲」。藍雨一笑「正要相煩妹妹」二人羞澀挽手,同入內宅。 本文來自二人相坐停當,吃了幾盞酒,羞兒轉軸撥弦,乃為一曲「風入松」曲罷,復又彈「鳳求凰」,亮起歌喉,輾轉低吟「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凰,神光離合會華堂,悅其淑美心震蕩,欲達誠素意彷徨。鳳兮鳳兮從凰棲,倚采旄兮蔭桂旗,志在千里效于飛,青琴永慕固所宜,白頭相守毋相離」。羞兒變調通詞,暗傳春情,藍雨如何不知?眼見羞兒曲罷,粉面含羞有若桃花,不覺心神已醉,因盈盈起身,于案上擒起一管狼毫,瀚筆舒卷,以梅花小篆寫道:清風生寒夜,衾單怯孤身。羞兒見藍雨寫這兩句,也斂衣起身,羞怯怯的接過藍雨手中狼毫,略一沉吟,也已小篆續道:如何行吟者,不憐眼前人。詞義淺白,直訴衷腸,藍雨便是如何矜持,此時也難當香艷,不覺繾綣溫柔攬了羞兒的纖腰擁入懷中。羞兒得此美景,又喜又怕,欲待掙脫,卻全身酥軟,使不出一點力氣,于是閉了雙眸,任由藍雨擁著,吻著。二人具是姑娘,不諳性事,于帳中顛鸞倒鳳一番,到是羞兒悟出竅要,伏首于藍雨胯下,一陣舔舐,舔得藍雨嬌喘連連,頃刻便跌入一陣巨大的快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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