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藍雨擁著羞兒 「我與妹妹已各自得了對方的身子,你知我身世,我卻還不知妹妹的芳名呢。」羞兒聞言,將頭扎入藍雨懷中,不由作難:我若此時說破,只怕姐姐要笑我身貴不尊,反而輕視,還是待情再深些,栓牢了她心,再說不遲。心意既定,不由輕聲道「不瞞姐姐,奴婢喚做赧兒,本是府中歌妓。因聽聞姐姐降鸞,姿容無匹,方敢大膽來此。不想,竟蒙。。。姐姐。。。恩露。」羞兒聲音愈說愈小,最終鉆在藍雨懷中,不敢抬面。藍雨深愛眼前小婢,溫聲道「你既愛我,我亦悅卿,且待明日陳情于王爺,將你要來,與我同回國都,定要給你一個名分,今后朝夕相伴,永不分離。」羞兒聞言不由悲戚「姐姐所言,正是妹妹所求,只是這樁好事,恐難成就」 說著珠淚瑩然「我朝皇上愛我歌喉,已下旨將我收入宮掖,不日便要進宮。只怕是。。。。。」藍雨聞言,頃刻呆住,心中便似萬仞穿心,良久,轉身復將羞兒擁入懷中「赧兒妹妹,藍雨今生必不負你,待我即位之后,必當救你出來。你我。。。。唉,只恨我國弱小,竟連心愛的人也保全不得。」藍雨說著,清淚長流,憤然起身,抽出寶劍,一陣亂砍。羞兒坐在床旁,見藍雨悲憤,心中有如刀攪,有傾,乃起身玉立,謂藍雨道「姐姐莫恨,你我情意,必不止于此,姐姐果欲稱霸,不妨聽赧兒一言。」藍雨聞聲止住,悵然道」妹妹但說無妨」。羞兒沉吟有頃,幽幽道「姐姐可知昔日鄭莊公之事么?」藍雨正自煩悶,倉促應道「莊公乃春秋霸主,如何不知。」羞兒復道「正是如此,莊公小霸,卻終未入五霸之列,卻是為何?」藍雨聞言苦笑道「想不到你身為歌妓,竟也關心舊史,鄭國小弱,如何能與齊楚這些大國相比?終究沉寂,也屬無奈。」說著,想起自己家國,不由慨然長嘆。豈料羞兒聽了,卻不以未然,緩步踱到藍雨身邊「姐姐,那鄭國在中原腹地,雖獲商賈之利,富饒一時,然中原群雄利益交錯,便是取他國一座城池,亦要惹諸國惶恐,不免問罪,是以國土難以擴張,想那秦國,本為弱勢,國土亦不遼闊,然其適臨邊土,取地于夷狄,是以國土日大,兵勢日強。尊國之南,是離國,離國之南,便是游牧諸族,多不開化,姐姐欲北上爭鋒,不若南下求安,待有離國之土,復有蠻夷之地,則國通南海,更享鹽鐵之利。。。。。」羞兒話未說完,藍雨大驚,「如此,則北據崇山,南享大海,更有鹽鐵之利,國豈不富足,是時保其巖阻,待天下之變,則以上將督夷狄之師,我自統國中鐵甲,揮戈北指,則。。。。」猛然間,藍雨突然驚覺,揮軍北上,正是秋國,再望赧兒時,只見赧兒咬著下唇,呆呆出神,眼神中,淚光閃爍。藍雨心中一痛,忙扶住赧兒,只覺赧兒小手冰涼。半晌,赧兒復道「方今離國大權,在三王手中,三王爭立,赧兒料其不久必然大亂,姐姐正可乘之。」藍雨聽此,心中十分不安,擁著赧兒道「想不到妹妹如此見識,我若功成,必奉妹妹為后」赧兒苦澀一笑「姐姐若有天下,妹妹身在宮廷,不免沒為姐姐宮中女奴,其時姐姐若不忘我們一段舊情,容我常侍左右,心愿足矣。」說著,悲情難禁,跪倒在藍雨足下。藍雨亦撫摸著羞兒,心疼不已。

其后離國果然大亂,藍雨依計而行,果得天下,其間多次尋訪赧兒,卻又到哪里尋去?藍雨講罷前因,悲戚戚對傾城道「臨別時,赧兒贈我香囊,內有一縷青絲,便是此物了。」說著,將香囊貼于臉上,溫柔摩梭。傾城皇后聽罷,也是一聲長嘆「陛下,想那赧兒妹子香魂不遠,知陛下為她憂思至此,當也含笑九泉了。您尚需善保龍體,若有差池,只怕赧兒妹子于地下亦難安心。方今之際,秋國甫定,陛下當思如何處置那容羞才是。」藍雨聞言,牙關緊咬「秋國害我赧兒,我本欲斬那容羞,以慰赧兒香魂。」頓了頓,又道「又恐天下未定,容羞請降而殺之,它國諸侯必不敢再降,方今,只有暫時留她狗命。」傾城聞言「那么赧兒妹子的仇,便不報了么?」藍雨思忖片刻,微微冷笑「朕自有計較」。次日,藍雨傳旨,封容羞為敗德侯,仍將秋國國都賜于羞兒為食邑。當時宮中女奴,分為侍婢,奴婢,母狗,三等。以母狗最為下賤,諸人均可凌辱玩弄。此次傳旨,藍雨竟以侍候自己便溺的母狗為使去封容羞。母狗到了秋國國都,先磕頭拜見了秀梅元帥,傳女皇圣旨,著其班師回朝。秀梅走后,便傳羞兒接旨。 女皇降旨,羞兒不敢怠慢,雖情知對方是藍雨的母狗,仍帶著皇后紅玉及一眾后宮妃嬪跪在階下。待接了旨,三呼萬歲已畢,那母狗徑自居中而坐,仍令羞兒等人跪在階下,不許起身,自品了幾口茶,點手喚羞兒及紅玉過來。此時羞兒羞愧難當,知道難免一番折磨,卻不敢稍有違抗,與紅玉爬著身子,來到母狗腳下,低著頭不做言語。那母狗慵懶道「我一路勞頓顛簸,只為封你侯爵,但你也要知道,你雖是侯爵,卻是個我天朝腳下的亡國之君,就是我朝的奴才。我雖然只是為陛下端溺器的母狗,畢竟是天朝的人,你說,是你敗德侯尊顯呢,還是我身份高貴呢?」羞兒含羞低頭到「奴婢承天朝大恩,得全性命,如何敢與您相比,自然是您身份高貴。」母狗聞言,一陣嬌笑「既是明白,就和你正妃一起伺候伺候我,用嘴給我脫去鞋子,把腳舔干凈,以前總是我伺候別人,今日也享受一下被人舔腳的感覺。」 羞兒不敢怠慢,忙伸口去脫。那紅玉如何受過這般屈辱,眼見羞兒并不反抗,也只好忍著淚,去為人家脫鞋舔腳。那母狗得此服侍,心意滿足,微瞇著眼,肆意享受。 事后,母狗命羞兒及后宮妃嬪脫光衣衫,各自跪在自家宮前聽用。并套了一部彩車,命羞兒及紅玉赤裸著身子做馬爬著拉了車,自己坐于其上,以皮鞭不斷抽打驅趕,令羞兒在后宮逐殿爬過,巡視跪侍諸女,見有顏色明麗的,便停車一番享用。可憐眾妃嬪,雖凍得瑟瑟發抖,卻不敢不曲意承歡,小心侍奉。羞兒看在眼里,念及諸妃平日恩愛,心中泣血,暗怨藍雨無情。這母狗于羞兒處享受了三日,羞兒及紅玉不敢離她半步,時時小心服侍,一眾妃嬪更是捏腳捶腿,喂飯奉茶,凡事不用她勞累半分。好容易盼著她離去,羞兒便將自己鎖在深宮,再無顏面見后宮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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