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定點菜完畢,她晃動著紅酒杯,盯著我不壞好意的笑著,說:「不如你現在去洗手間帶上……禮物吧?」我也笑了,提包離席,這東西每次帶感覺都不是那么容易,雖然昨晚練習過一次,但今天忘帶說明書,哪個孔插哪個槽,順序怎樣又記不清了,搞了15分鐘才勉強帶好,待到我回去,前菜已經上來了,我們舉杯,相視一笑,心理都有默契。我們聊工作,聊她的面試,聊下次準備去哪旅游,聊其他朋友們的八卦,不知不覺已經已過了11點。她提議不如去河邊的公園吧,那里有這個國家最美的港口夜景之一,我曾在那里向她表白,她曾在那里第一次拒絕我,之后我們還在那里調教過一次,那是我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接受調教,雖然四下無人,但還是很緊張,因此很快就泄了。今天故地重游,如同往日一樣,這個時間除了昏黃的路燈和寒冷的夜風外,整個公園蕭瑟無物,她從birkin包里取出梳妝盒開始補妝,這是調教開始的信號。我們下車,她踩著12厘米的Christian Louboutian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啪嗒啪嗒的高跟敲打水泥地的聲音回響夜空里,在那條我當初拉著她的手,鼓起勇氣向她表白的長凳前,她坐了下來,我也跪了下來,把額頭貼在地上,輕輕抬起她的腳放在我頭頂,她冷笑著哼了一聲,看來已經完全進入了感覺。「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你戴著那東西是什么賤樣。」她用腳尖托起我的頭,脫下高跟鞋,露出黑絲和她完美的腳型,她將鞋口扣在我的臉上,借著微弱的光線,鞋口里的圓體藝術燙金-Paris-字樣依稀可見,熟悉的channel coco香水的味道和她溫熱獨特的體味蔓延在我的口鼻內,她看著我下體戲謔著說:「這東西好像還不錯,要是以前,你早就硬了吧。」我羞愧地臉上火辣辣的燒。 我靜靜地跪在她面前,她把溫熱的雙腳放在我裸露的大腿根部,身體前傾,臉距離我的臉只有不到10厘米,吹氣如蘭,給我講述她難忘的情人節夜晚和W過去的這周壓力很大,每天都工作10個小時以上,身心俱疲,周二給Miss V訂了機票,她要飛去男友W所在的城市度周末,下班給她打電話說去接她,讓她準備好行李。她今天穿了一身米色的外套和高跟,上了車就臭著臉低頭開始玩手機,看來心情不好,不論我怎么問都不搭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W鬧別扭了,窗外的天空也好像水泥糊在頭頂,沒過幾個路口,雨滴開始親吻天窗,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很快,聲響連成一片,混凝土堆砌起的狹窄街道籠罩在一片霧靄之中。Miss V抱怨了一句說:「下什么雨啊,不能按時起飛怎么辦。」我說:「如果飛機晚點我在機場陪你。」她突然轉頭對我呵斥道:「你算什么,憑什么要你陪?」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平時肯定會陪笑自嘲,但這時卻突然也來了氣提高了聲音道:「你又哪出毛病了?」她睜大了眼睛豎起眉毛盯著我一字一頓地說:「你、再、說、一、遍!」我默不作聲,沒過多遠一個紅綠燈處她突然拉開門下車,行李不拿傘也不打就朝路邊走去,我忙下車追趕,三步并作兩步把大衣披在她頭頂說:「別鬧了好不好。」十字路口的警察看到我們路口停車也超我走來,我忙上前解釋,Miss V見狀也只好回到車里。 待離開這個十字路口后,Miss V目視前方面色平靜地說:「道歉」我無奈地說:「對不起我這周是壓力大了點,但你能不能稍微體諒一點我,我給你訂頭等艙讓你飛1/3個地球把你送到W床上,現在又來接你去機場,不過是說了句「我陪你」,用的著發火么。」「你這是道歉么?你分得清「道歉」和「解釋」不?是我逼著你幫我訂機票的么?是我求著你送我的么?我自己難道沒有信用卡么?我自己難道沒有車么?我找閨蜜送我不行么?」她一向這樣,要是她暗示我幫忙我不理會她就會說「你有沒有紳士風度,W可不像你。」要是我主動幫忙她就又說:「你這是犯賤。」地位決定結局,按照這個邏輯,不論怎么和她爭吵,我的勝算都為零。但她卻愈發精神起來,一掃剛上車時的頹唐,仿佛頓悟了什么似的,連珠炮般向我發難:--「這周上班上傻了你,是誰自己犯賤?是誰聽著我和W的叫床聲手淫?是誰跪在我腳下給我舔絲襪還好像收到多大的獎賞似的?是誰最先說愛我?你懂怎么愛我么?和我吵架是在愛我么?」 --「我說『你算什么』這話有錯么?哦,我現在是要去找我男、朋、友,好,現在下雨,飛機可能晚點,我和W在一起的時間就會減少,你知道今天晚上我們要約好干什么?你陪我?你和W能比么?」--「自己照照鏡子拜托,我告訴你我給W舔那里也不會和你接吻。」
我當然知道他們今晚要干什么,聽著這些話,心里一陣痙攣,卑賤地低聲說道:「對不起,我的錯,求你別說了。」Miss V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扭過臉去,過了良久,從包里取下一串鑰匙扔在cup holder里說:「我心情不好和你無關,你以為我世界的中心是你啊?」「這周兩門考試,家務沒來的及干,你周末給我干了去,這是大樓的門禁和客廳的鑰匙,現在換了系統,要用卡刷。客廳很亂,收拾干凈,要洗的衣服都在洗衣簍里,birkin和2。55送去護理,扔在沙發上的外套送去干洗,絲襪和內衣分開手洗,別用烘干機,鞋柜上的鞋,尤其是那雙Gucci的短靴,擦干凈,下周要是繼續有雨就不能穿高跟了,你想舔也行,但記得舔完一樣要擦干凈,別把你那惡心的口水留在上面。還有,衣柜里的干凈衣服和鞋別動,臥室門我鎖了,你別亂打主意了,要是再干像上次一樣未經我許可的事,回來被我發現了,你就再也別想得到給我干家務的機會了,清楚沒?」 我點點頭,想起上次「未經許可的事」:去年底她有次周末外出,讓我給她干家務,我在她臥室的床上聞著她殘留的體香睡了一晚上,卻沒想到她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來,她當時很生氣,整個寒假她都沒讓我再進她家門。到了機場,Miss V并沒有讓我陪,我說那我在停車場等你,萬一航班取消了呢?她一聲不響地拉起行李朝登機口走去,飛機最終晚點了1個小時,她在起飛前把回航的時刻表發給了我,我知趣地回短信問道:「到時候我來接你好么?」,而她,沒有回復。夜深了,雨停了,Miss V應該已經在和W云雨了吧,從河對岸遠眺這座金屬的城市,多少鋼筋構筑起的夢想,最終不過是化作了會呼吸的痛。每次在這里更新,都好想大聲哭出來,真希望有一天Miss V能抱著我讓我在她肩膀上好好哭一場,呵,但這應該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吧。 2月29日Miss V半夜2點多打來電話幫我從夢中叫醒,卻什么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抽泣,我問:「是不是W又對你不好了。」她卻也不回答,但聽聲音哭的更傷心了,似乎是證實了我的猜測,也勾起了我對往事的回憶他們之間一直不是和睦的典型情侶,Miss V愛W遠大于W愛她,之前她曾經哭著給我講過W背著她,又是異地,同時還和其他女人發生關系,她嘴上說著「不介意,異地本來男人要忍著應該挺難的吧。」但我還是能看出她渴望自己的感情能同時擁有對方的情感忠誠和性忠誠,除此以外他們之間也有許許多多的其他問題,根據Miss V對我關于W數不清的描述中,我肯定W并不是一個對愛多么忠誠的人,也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在這是很好的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