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我們的女孩一邊做最后的查驗,一邊幫我收拾衣服。這時,她的神情突然一變,有點詫異的問2號:「你有男朋友么?」2號覺得很奇怪,說道:「以前有的,分手了。」「已經不是處女了?」2號聽了一愣,頓時頭上冒汗了,斗大的汗珠浸濕了眉心的胭脂:「是……是的。不過,只是第一次啊……只有那么一次。」女孩聞言,緩緩站起身來,露出無限遺憾的表情,轉回身,又坐在椅子上,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也沒辦法了。我們這里有個規定,夫人的侍女可以不限處女,但小姐的侍女必須是處女,這個規定,我也不能改變的。」話一出口,我頓時呆立在那里,嘴張得老大。2號女生如同懸崖失足,大驚失色,一下子跪倒在地,爬到女孩跟前,抱住她的左腿哭道:「為什么,這是為什么啊?!求求你留下我吧!」看她這么淚流滿面得哀求,女孩憐愛得撫著她的頭發,像剛才安慰我一樣安慰2號。2號哭了好久,也知道局勢已定,只好一邊抹眼淚,一邊穿衣服走人了。我也拉著她的手,安慰了她半天,直到她穿好衣服,抱了我一下,說一聲:「姐姐好好干,祝賀你。我們后會有期了。我叫娟娟。」轉身走了,再也沒有回頭。 送走落選的娟娟,考核的女孩說道:「苑留雪,你被聘用了,準備工作吧。」第七篇我緩了緩神,心里涌出勝利的愉悅,于是走到女孩跟前跪下,問道:「小姐,我現在就要開始服侍您了嗎?」她拉我起來說:「你弄錯了,我不是小姐。」「啊?那你是誰?」「我是小姐的貼身侍女,名叫銀月,是我負責這次招聘的。千金小姐哪能親自來測試你們呢?」我驚愕不已,又問:「那么,您現在就帶我去服侍小姐嗎?」「不是。你想得太簡單了,剛進來的侍女哪有資格服侍小姐呢,小姐身邊其實只有我和另外兩個貼身侍女,其他人各有職責,你是負責看管花園的。」我越聽越發傻,以前好多想法都被打破了。銀月看我一臉不解的樣子,又說:「你先穿上衣服,還有事跟你說。」指揮我穿好衣服,銀月帶我出了招聘室,來到另一個房間。銀月拉把椅子坐下,拿出一個小冊子,說道:「現在要給你改名字了。叫原名會很亂,所以這里的侍女要按照規定,統一改名。」我當然不敢坐,立在銀月身后,一看那個小冊子,原來是個侍女花名冊,寫著每一個侍女的編號、原名、新名等等很詳細的資料,我又問道:「改成什么名字啊?」銀月說:「我們這里按批次命名,分十六個字,是『紅春綠夏,碧柳銀花,落英飛雪,玉水明沙』。比如我是第七批進來的侍女,就排在『銀』字,所以叫銀月。」聽起來好像挺有意思,我問道:「那我是第幾批?」銀月說:「你是第十二批,排在『雪』字。」「噢?我的名字就叫苑留雪呢。」銀月一笑:「是啊,巧得很。那么去掉前面的,你叫『雪兒』吧,不用請示小姐,我就可以作主給你改了。」盡管自己的名字讓別人隨意改掉了,讓人有點不舒服,但這個名字聽起來還可以,又像個昵稱,我也就接受了。
改完名字,銀月問了我身高、體重、籍貫等等幾十項資料,寫在冊子上,按流水號編為106號。我看她寫完了,問道:「我是第106號啊?那么說,這里已經有100多個侍女了?」銀月說:「有趕出去的,有送到別處去的,有死了的,都不銷號。所以,實際上只有四十個左右。」放下花名冊,又說:「噢,對了,還要告訴你,平時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反正與你無關,或許說錯了什么,招來麻煩。」「好,記住了,謝謝……您的叮囑。」銀月立起身,嫣然一笑:「不知道怎么稱呼我了吧?叫姐姐好了。」「是,銀月姐姐。」銀月拉住我的手說道:「走,我帶你去花園。」。離開這棟樓,又穿過兩層門,又過了一個標著「桃夭園」的大門,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花草樹木葳葳蕤蕤,各式各樣,平時春天我都沒見過這么繁榮的花園。銀月說:「以后你就負責看管這里了,澆水,修剪什么的。」我看花園挺大,有點發怵:「就我一個人看管嗎?」「當然不是,已經有6個侍女負責維護花園了,住宿都在一起,你是第七個。你看,她們就住在那里。」用手一指,原來側面有一座小房子。我點點頭,又問道:「那小姐住在哪啊?」銀月笑道:「你還真話多。看那邊。」又往前面一指,我才注意到,花木掩映之下,有一座不高的小樓。銀月又說:「夫人和小姐都住在那里。沒有命令,你可不能隨便進去啊。來,我帶你去宿舍,見見那6個人。」 帶我到了那座小房子前面,有幾個侍女正在修剪樹木,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她們見了銀月非常恭敬,都單腿跪下行禮:「拜見銀月姐姐。今天早上你就說給我們再招一個同伴來,招來了嗎?」銀月說道:「招來了。」把我推到前面,笑道:「她叫雪兒,比你們都小一兩歲,又是新來的,你們多多照顧她。」銀月一邊托付,她們一邊連聲答應,我卻只顧看著她們出神,暗自尋思:「一樣是侍女,原來銀月的地位這么高啊。她們見了銀月,倒像是見了小姐一樣。」也沒注意聽她們說什么,不一會,銀月托付完了,又對我說道:「今后你就和她們幾個在一起住了,好好干,我會經常來看看你們的。我走了啊。」說畢,銀月順著林間小路,到那個小樓去了。望著她的背影,回憶剛剛過去的那場考核,我又呆立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6個侍女把我領進小房子,七嘴八舌,問長問短。原來她們不是同一批人,有花字輩的,有英字輩的,有飛字輩的,我看她們都很熱情,不一會就混熟了,也就放開了膽子,把我不解的問題都問了一遍: 「小姐、夫人都叫什么名字啊?平時到我們這里來嗎?」「小姐叫周紫煙,夫人叫華彩夢。她們每次出去都要經過這個花園啊,只是很少到咱們屋里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