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就是張娜此時在酒店跟沈鵑談及的亮。真名李亮。他當時也在花影酒店工作,比張娜大一歲。來自農村,濃眉大眼,憨厚老實。兩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張娜把他當大哥一樣看待。張娜出事后,他氣得火冒三丈,藏一把菜刀,第二天一看見吳兵來酒店,就大吼著沖上去砍他。嚇壞了張娜和酒店里的人。結果也沒砍到吳兵,還被吳兵和他的手下狠毒打了一頓,送進了派出所。吳兵十分惱怒,起訴了李亮,動用了他父輩的關系,李亮被判刑5年。張娜去探監時直說你怎么這么傻,抱住李亮大哭。倒是李亮安慰他說,沒什么,事情已經這樣了,惡人總有惡報。倒是你要堅強,我們都這么年輕,前程是美好的。張娜深受感動。后來父母相繼去世,張娜在極度悲痛中,想到李亮,冷靜下來。幾天后她去探監,出奇平靜地把父母去世的消息告訴了他。 本文來自李亮悲憤交加,淚流滿面。他吃驚于張娜的冷靜,雖然他知道那冷靜中藏著一座火山。張娜抓住他的手,凝視著他的眼睛,低聲但有力地說:「亮哥,我來探你都是以你未婚妻的名義來的。我昨晚想了一夜,下了決心要報這個仇,你看著吧,我會讓那個*死無葬身之地的!」然后神色轉柔,深情地說:「亮哥,我要走了,離開這座城市,五年后我回來迎你出獄,我們結婚。」李亮張口結舌,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要去哪?再說,我,我怎么配得上你……」張娜立刻用吻封住了他的嘴。拍拍他的臉說:「什么都別說了,好好活著。」李亮哭著吻她的手。張娜這才流了兩行淚,堅定地說了句記住,五年后我回來找你。揮淚而去。一夜之間,一個柔弱的女孩被仇恨變的剛強起來。她去酒店辭工作時,還沖進了吳兵的包房,指著正在跟酒店小姐調情的吳兵,一字一頓地極冷酷地說:「吳兵,你這個畜生,終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我的腳下求饒,而我會讓你死的很慘!」說完扭頭就走。 本文來自屋里的人面面相覷,吳兵當時也吃了一驚,甚至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發寒。不過他很快就哈哈大笑說,有意思,這妞有性格!而張娜當天下午就登上了去深圳的火車。機緣巧合,張娜結識了沈鵑,不僅得到了關愛,得到了優厚的生活條件,也得到了復仇計劃的支持者。張娜苦練跆拳就是為了復仇。原來的她憎惡暴力,但她和她的親人愛人一再受到暴力的侵害,她就想,自己也得練一副好體格好身手,將來復仇也用的上。她的身體條件加上能吃苦,3年就拿到了跆拳道九段綬帶。沈鵑只有五段,把張娜佩服得不得了。花影大酒店。張娜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亮哥,你在哪?我回來了,你怎么不守約?」她在心里呼喊著,淚水幾欲滴出。

沈鵑靜靜地看著她,不忍心打擾她。張娜和沈鵑在一星期內準備好了一切。首先去找李亮,獄官說那個年輕人在監獄里表現得好,去年就出獄了。張娜問他去哪了,獄官說這我怎么知道。去找以前熟識李亮的人問,都說不知道。花影酒店里有幾張5年前的熟面空,張娜就去挨個詢問,都回答說不知道。5年中張娜的容貌、氣質都變化不小,個頭更是長到了174公分,沒有人能認出她就是5年前的張娜。昨天她跟沈鵑打車去了李亮鄉下的老家,好不容易找到了李亮的老父母,他們說李亮出去打工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幾個月往家寄一次錢,都不用真地址。張娜覺得心都涼了,回縣城后,急得直流淚。沈鵑安慰之余開玩笑說,五年了,第二次見你哭。沈鵑做慣了生意,是個很精細的女人。她預先給自己和張娜辦了假身份證,一到這個縣城就在市郊一個高級住宅區租了一套別墅。 按她的設計,復仇用的「道具」一應俱全。按照張娜說的地方,她們暗中監視吳兵已有4天了。果然,花影大酒店仍是這個地頭蛇的根據地。每天晚上7、8點,他都會來這里。每次都開好幾部車,前呼后擁的好不威風。此時張娜和沈鵑就在「恭候」他的「大駕」。沈鵑故意挑了大堂里一個顯眼的位置,她分析說,按照姓吳的作派,看到我們兩個,肯定會上來搭話,省了我們不少力氣。張娜認為她分析的很對。時針指向7點45分。這時酒店大門外一陣剎車聲和砰砰地車門聲,隨即一陣嘈雜,玻璃大門*開,四個身著黑西服的青年一邊兩個拉著彈簧玻璃門,畢恭畢敬地低頭,迎進來一個身穿高檔白色西服套裝的青年人。身后還跟著五六個身著黑西服的跟班。這人平頭瘦臉,神情傲慢,吹著口哨,雙手*在褲袋里。身材中等,略微瘦削。 正是大名鼎鼎的吳兵。張娜一眼便認出了他,盡管已作好思想準備。仍是興奮得呼吸加快。沈鵑忙按了按她的手對她使眼色。張娜立即平靜下來。故意不看吳兵,微笑著與沈鵑聊天。兩人很愉快的樣子,不時輕笑出聲。然而吳兵已注意到她們了。他正大踏步往電梯方向走,一眼看到她們,立刻停了下來,口哨也停止了。嘴卻合不攏了,他看的眼珠差點跌出來。」乖乖,哪里冒出了這樣兩個美人兒?」他小聲咕噥著,接著流氓的習氣就表露無疑。他竟然圍著兩個女人轉了幾個大圈,從頭到腳仔細打量,嘴里嘖嘖有聲,神色極為不恭。張娜視而不見,仍是一臉燦*的微笑與沈鵑聊天。她相信那家伙再仔細看也認不出自己來。吳兵的手下也開始笑嘻嘻地起哄:「哇,兩個大美人兒,我喜歡……嘿嘿……」「你喜歡有個屁用,給人家舔腳趾你也不賠!」 「哈哈……真要能給她們舔腳趾就好了……」沈鵑突然側頭,冷冷地盯了一眼一個滿臉淫笑的黃頭發青年一眼。

要是在平日,她早已上前幾腳踢得他跪地求饒。黃頭發青年被她那冰冷森嚴的眼神嚇了一大跳,打了個寒戰,竟然把臟話縮回去了。吳兵這時也大聲呼喝他的跟班:「都他媽給我住嘴,別打擾了兩位小姐喝咖啡的雅興,給我滾上樓去!」一幫流氓立刻規規矩矩地走向電梯。吳兵側頭一想,竟然也得意揚揚地吹著口哨上電梯去了。這倒令兩個女人始料未及。張娜皺了皺眉,正要說話,沈鵑對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微笑著說:「我猜他5分鐘之內就會單獨下來,來糾纏我們了。」張娜天真地瞪大了眼睛,有點將信將疑。事實證明沈鵑的話是對的。幾分種后電梯門緩緩打開,吳兵打著口哨,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一直走到張娜她們的桌子旁邊,才停了口哨,換了一副笑臉,故作紳士地微微曲身給她們鞠了個躬,問道:「兩位女士,我可以請你們喝茶嗎?」老實說吳兵的身材相貌都還不錯,只是長期沉迷于酒色,面部顯得有點疲憊,頭發也稍顯稀疏。 臉上總是帶著驕橫之色。三年前他就開了一家物資公司,憑著父輩的照顧,生意非常紅火。現在他自己也是這個縣城里幾個屈指可數的千萬富豪之一了。在他眼里,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這一點他非常自信。沈鵑和張娜側頭看著他,神色非常平靜。沈鵑先開口:「先生有什么事嗎?「聲音優雅動聽。吳兵心里暗暗吃驚這女人的高貴風度,但他是見過大世面的,仍是一副笑臉:「沒什么事,只是想認識一下兩位小姐,能賞臉嗎?」沈鵑面帶從容的微笑,對他說:「我沒說的,但你還得征求我妹妹的意見。」吳兵轉臉又對張娜鞠了個恭,陪著小心問道:「小姐賞個面子吧?」張娜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凝視著他,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好啊,請坐吧。」這一笑讓吳兵如沐春風,暗暗驚嘆她的清純。他歡天喜地坐了下來,吩咐服務員上咖啡和點心。 這下坐進了細看,心里越來越吃驚于她們的美貌。一個清麗絕倫,白玉一樣的皮膚光潔細嫩,渾身散發著無窮的青春活力;另一個端莊高雅,奶色的肌膚光可鑒人,成熟中帶著甜美。鼻端能聞到她們身上那如馨似蘭的淡雅芳香。比起他平日調情的各色女孩,真是天壤之別。吳兵心里一陣陶醉。咖啡端上來了,兩個女人一手捧著雕刻精美的綠玉杯子,一手輕輕撥動晶光閃爍的小銀勺,互相注目微笑,姿態優雅地品味咖啡。吳兵卻渾然不知咖啡何味,心里激動不已:「這兩個妞太*’>*迷人了,老子一個也不放過。」想入非非,差點得意地笑出來。他定了定神,開始主動攀談。「兩位女士哪里人啊?怎么稱呼?」「噢,我們在北京做生意的,來這里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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