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肅穆和深邃常常增加我的憂郁,但今天有些列外,有一種鮮活的跳躍的色彩在我的心中流動。悄悄走進這古老的大教堂,我不期望上帝的洗禮,只想看到夢中的女孩,還有,還有她腳上的白襪……我不信主,但希望主能原諒我古怪的想法,甚至能幫助我實現夢想。在踏進教堂的一瞬,淅瀝淅瀝的雨聲立刻被隔絕了,我的眼中象飛進了一只美麗的蝴蝶——那個女孩子正做在寬厚的長靠背椅上做虔誠的禱告。我下意識地在胸前虛畫了一個十字,輕輕地向她的身后走去,我已隱約看到她美麗腳踝下套著雪白的襪子,帶有宗教氣息的大吊燈把金色的光輝淡淡地照在她的身上,猶如給她披件華麗圣潔的法衣。一個阿婆從她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她動了一下,象是要攙扶那阿婆,卻被老人倔強地推開了,她動的時候,我幾乎閉住了呼吸,那幽雅的姿勢使我覺得,她在動的時候,整個教堂都在動,那個阿婆蹀躞而行,跪在了基督的塑像下,而她的樣子分明在關注那個老人。阿婆走路的樣子明顯帶有內風濕關節炎,她這毛病是年輕時留下的,如果碰不到高明的大夫,這病多半會被她帶進棺材里,這樣的天氣還跑出來干么?如果按照我們家的下針路數,恐怕三個月就能除根——因為她的目光停在阿婆身上,我不得不分心了一會兒——她們又是什么關系呢?我思忖著,眼光不由自主地向她的腳下瞥去,在我心中,她的襪子一定很溫暖柔軟,而且散發著迷人的氣息,亦或是少女特有的體香。我只看到了她襪口的一個白邊,不只為什么,我的下體忽然硬了起來。天哪!怎么會這樣?她的腳形看來很秀氣,那白色的運動鞋也透著纖巧。我意亂神迷地欣賞著。在潛意識中我知道她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我們互不相識,她的美麗和典雅只容我仰視,在我年輕而怯懦的心性里她也只能是我最美好的記憶了,美麗性感的女孩從來不是我的,當學友和他們漂亮的女友在我身邊走過時,我的心中不免涌起幾分嫉妒,而這嫉妒會火一樣的煎熬我的心。我渴望有一個漂亮的女伴,但卻從沒有正視她們的勇氣,我只敢偷偷地窺視她們矯健的倩影或者低頭從她們身邊走過時看一眼白皙的嬌巧的足背,我喜歡夏天,那時我總能看到她們健康的腳趾,我以此為樂趣,但和女孩子交流的勇氣卻越來越少,在低頭和她們擦肩而過時,我的下體就回硬好一陣子,我試圖偷過女生的鞋子,在我揣在懷里的時候,又覺得自己辦了一件多么丟人的事情,于是我丟下鞋子,倉皇逃去。能看到她們美麗的纖腿和秀足已經成為我性興奮的內容。如果能得到她的鞋子和白襪該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本文來自在我凝神看她的時候,她突然發出一聲驚呼——那個阿婆在站起來的時候,一個趔趄坐倒在地。她奔了過去,姿勢很美,修長的玉腿和白襪令我旋目,出于職業習慣,我也圍了上去。
(二)姑婆是家里最疼我的長輩,她不喜歡和家族的其他人來往,面孔常常是冷板板的,只有看到我時,大家才能從她臉上看到久違的笑容。姑婆說我很象年青時的她,我想姑婆年輕時一定很漂亮很前衛的,不然她怎么會和那個銀行的約翰戀愛呢!我想象的出在舊上海灘姑婆年輕時的美麗風光。約翰在上海解放前就回到了美國,因為我的外曾祖不同意他們的婚姻,所以姑婆沒有走成,約翰也從那時起和姑婆失去了聯系。我說,姑婆你恨他么,難道不是他把你拋棄了么?姑婆的眼光暖暖的,我不恨他,在教堂里,我和他偷偷舉行了婚禮,盡管沒有一個人參加,盡管他的家族已經為他物色好了一位伯爵的女兒,他還是和我結婚了,那一天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你說,我還會狠他么。那一天,我們偷偷地溜了出來,天上還下著毛毛雨,我真喜歡那個下雨日子,我現在還常去那里懷念我的約翰。他還在么?恩——他還在,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尤其是我在教堂里為他祈禱的時候,我想他一定在聆聽,哦!他真是一個可愛的青年,你知道么,他很活躍,可在我說話的時候,他就又很安靜了,安靜的象個孩子,姑婆的臉上這時看起來充滿了幸福。 年輕時的浪漫給姑婆帶來了美好的回憶,她懷念下雨的日子,常常在這些日子里到徐家匯教堂做祈禱。遇到這樣的日子,我就在下班后趕到教堂陪她。那一天的雨并不大,我到教堂時,姑婆已經在了,我聽到了她認真而虔誠的聲音:……上帝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的衣食、榮辱都是你的所賜……我陪在她的身邊默默祈禱——我不信主,但我喜歡這里的寧靜肅穆的宗教氣氛。姑婆要到基督塑像前懺悔,她執意一個人去,不要我的攙扶,她就是這樣一個倔強的人,姑婆很堅強,她說自己能做的事決不麻煩別人,哪怕這個人是她的侄孫女!就在她做完懺悔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她脆弱的骨骼和有風濕病的腿使她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重重地坐到地上,我的心猛然一揪,驚呼出來——我想我的聲音一定很大,引起了信徒的注意,一個年輕人迅速出現在我面前,以很職業的動作漸漸平靜了我的不安。 他在姑婆的膝蓋附近揉捏了幾下,從懷里掏出一個扁扁的小盒子,不知怎地一動,手里竟捏著三枚銀針,晃了一下,就針在了姑婆的腿上,姑婆的臉色立刻就有些舒緩「您好些了么?」我焦急地握著姑婆的手。姑婆撫著我的手,佯怪道:「還不謝謝人家!」我放下心,這才仔細注意到面前的年輕人,他的膚色白皙,眉宇間有一股淡淡的書卷氣:「謝謝您大夫!」「不!不!我不是大夫,我…我…」他的神色有些慌亂,說話很不流暢,和剛才下手拿捏穴位的瀟灑自如很不一樣。
「我這腿可是老毛病了,您這針可真管用,扎下就不疼不酸了,您是哪個醫院的大夫?」「家傳的針灸,我,還沒在醫院工作。」年青人的樣子很羞澀。「大夫,您能幫我姑婆治治腿么,從來沒人能象您這么快的見效!」我急急的說,也不在考慮他到底是不是大夫,不過,我的意識中告訴我他一定能治好姑婆的病,雖然他看起來并不比我大,我的語氣中還是充滿了尊敬和渴求。(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徐家匯教堂的,思維混亂的很,那個叫雨欣的女孩使我不能呼吸,不能思考,不能理智,她近在咫尺的白襪讓我迷亂,讓我瘋狂,我們都在說些什么啊!天哪!她的牙齒是那樣的白,直到正視她,我才知道什么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我要瘋了,真的!我蹲下給她阿婆施針時,清楚地瞥到了她裸出的腳踝,那是怎樣美麗的腳踝啊!天哪!我真不敢相信。我不敢正視她的美麗,世間還有這樣的女孩。她的明眸象星河一樣燦爛,眼角的余光就能溫暖我的心。My god !my god !我們都說了些什么,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她嘴角淡淡的笑,聲音特有的柔和,每一句話的余音都象珍珠在玉盤滑落般的美妙!哦!讓我想想,我們究竟談了些什么,是……是…… 本文來自直到回到家中,從口袋里掏出她們留給我的地址,我才漸漸理清了思路和事情的經過。那個女孩子叫林雨欣,她和她的姑婆邀請我去她們家里給姑婆治病。這是天意么,是注定我要認識這個我夢寐以求的女孩么?我的心碰碰做跳,那一夜,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虔誠地把雨欣的兩只秀足捧在懷里細細舔舐,醒來時我感到嘴角的垂涎,翻一個身,繼續想做那個夢,卻不能繼續了,我拼命地記憶著每一個舔舐的細節,開始了手淫。(四)姑婆的內風濕在方泉的精心針治下大有起色,走路很穩當,象她幾分年青時的樣子了。我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認識方泉這個羞澀的男孩的。方泉的父母都不在國內,他家是中醫世家,爸爸帶著他的媽媽去英國移民,在大不列顛行醫,很受當地人的信賴。方泉的性子有些孤僻,看得出,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應當說,象他這樣有著良好家世和修養的男生找一個女伴算是毛毛雨啦!方泉具有上海男人的典型性格,都很心細,也知道疼女孩子。 有一次,我和他去教堂接姑婆回家后,他邀請我去他家里做客。那時我們已經認識一個月了,他成為姑婆家的常客,我常從爸爸媽媽那里來看姑婆,也愿意和這個害羞的男孩接觸。那一天的雨有些大,騎到他家里時鞋襪都已經淋濕了,水漉漉的很不舒服。他們家是住在愛米兒花園,離我們家到是不遠,住宅和我家一樣,也是歐式的,鋪著橡木地板,臥室鋪著厚厚而綿軟的地毯,我隨手褪下鞋襪,赤足走在地板上,感覺很舒服。我察覺到在脫鞋時,方泉的臉有些紅,在一個男孩面前這樣做可能有些失禮,我不好意思地沖他笑了笑。大概我以為我們已經很熟了,所以才在他面前沒有更多的顧忌。方泉安排我到他家的聽音室欣賞雅尼的曲子,并給我煮了一杯很地道的咖啡,我蜷縮在柔軟的沙發上,把潺潺的雨聲隔在窗外,在品嘗咖啡的濃香同時,那彌漫了整個空間的音樂也柔和地浸透了我的身心。我想我很喜歡這種感覺,我現在的男朋友正忙與生意,他是沒有時間這樣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