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往哪踢呀?會出人命的知道么!」學姐并不理睬,而是將靴尖橫在我眼前,冷冷地哼了一聲說:「我要是想踢死你,你現在就已經死了,小色鬼…」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那次我疼了三天。怎么說那都是一個教訓,只是沒想到幾年后的今天又重演了,我已經記不得那個學姐和巷子里踩我的女孩誰更漂亮,我只記得她們都差點用我迷戀的東西要了我的命……于是,就這么反復地思索著我居然踱到了家門口,習慣性地將手插進口袋,一陣摸索卻怎么也找不到鑰匙了,敲門,無人應答,顯然,越不在家。越是我與同住的室友,平時我和他還有他的一幫老朋友吃飯喝酒什么的來往甚多。我這才想起今天要和越他們去喝酒的約定,此刻他們想必已經call了我n次了吧,而我卻連現在幾點都不知道…拿出手機,摁了又摁無濟于事,卻一下想到或許是被那黑絲女孩踩在地上時鑰匙掉在地上。這下終于氣惱起來:這女的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拍她一張照么,下了那么重的手不說還砸壞了我的手機,現在可好了,我連家門都進不去!我一轉身折了回去,不管怎么說鑰匙要找回來。 沿著回來的路,我越走越快,把一份受了窩囊罪的羞憤盡傾泄在腳步上了,冷不妨與一個迎面來的穿白色長靴的女孩撞了個滿懷,我正沒好氣,一副「怎么了你也想踹我一腳?」的架勢瞪著她,誰知那姑娘不僅不生氣倒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邁一步不停地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傻傻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琢磨著被她腳下那雙白色長靴踹是什么滋味。一個人失敗到一定境界恐怕不是打不過別人,而是你想找事兒人家都不鳥你。我不禁嘆了口氣,繼續向前走去。再次到達那條巷口時,已是華燈初上,而這條無人的巷子里只有一點路燈下的微弱的光。要找一串鑰匙,真不容易。我正要去路燈那頭也就是我下午倒地的位置卻發現那下面已經站了一個人,竟然是她!沒錯,披肩長發,黑色上衣,黑色絲襪,燈光下那原本凹凸有致的線條更加顯得媚惑迷人。我幾乎條件反射般立刻閃到一邊的暗處,雖然剛才生氣時想要是再見到她非得找她理論一番,沒想到真見到她時卻羞于再以一個偷拍者的身份出現在她眼前。隔著「掩體」我忍不住又像那兒望去,這一望,她那里又變魔術般地出現了一個男人。原來,她是在那兒等人。那男人沒她高,微胖,卻西裝革履,一副匆匆趕來的樣子,一見面就滿面堆笑: 「林小姐,真對不起讓您久等了,路上…」「錢,帶了嗎?」女孩,直接打斷了他,還是那么淡淡的語氣。「帶了!帶了!」「那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吧。」女孩柔聲的回答確似乎帶著一種不可拒絕的命令。
隔著大老遠我就看見那男人兩眼喜得放光:「哎!好!我剛在周圍看過一圈兒了,保證沒人,您就放心脫襪子吧!」這下我明白了,原來這女孩就是網上那種變賣原味衣物的賣家,現脫現賣,想不到今天還真見到了。「是么,不過我下午在這里也轉了幾圈確實沒什人。」原來她下午是來踩點的,額,連我一塊兒踩了……難怪那么狠,大概是我妨礙到她的生意了。「林小姐,呃,其實我今天不止帶了絲襪的錢……我的意思是……按照那次與您聊的價格……我的意思是,今晚您能否……」「哦?先生您是連過夜的錢都準備了?」「呃…是是…呵呵,加上絲襪、內衣、和您腳下這雙鞋的錢,這個數…」男人舉起了五根手指。好家伙,想不到他出手這么闊。「呵…想不到你還當真了,可是都給了你我穿什么回去呢?」說到這兒女孩臉上竟然泛起一抹笑意…燈光下雖并不清楚,但甜美卻絲毫不掩。我看到她一改剛才的冷淡,再想想下午我拍張照就被她踩在腳下,不禁感嘆金錢的力量之大。 「我給您買!完事了,我再給您買!我帶了足夠的錢!」那男人饞得已經不行了。「呵…那真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今天我真的不方面,下次吧,下次一定滿足你!」「啊,這………可是您上次說…」「不過我的絲襪可以給你啊,你還是先驗驗貨吧…」沒等男人反駁,女孩已經抬起膝蓋對著男人下體輕輕一蹭,接著微微翹起那只腳。男人剛還想說什么,給這么挑逗一下,先是一愣隨即心領神會,撲通一聲撲倒在女孩足下,一把把臉貼上去使勁吻著聞著,女孩作勢要抽回腳但卻抽不動。「怎么樣?臭嗎?」「恩,味道很足很正,酸臭適中。」「我穿了一星期呢。」「好…好…我買了…我買了…錢…錢在我包里。」男人捧著女孩的腳拼命嗅著,不顧那幾乎可以當匕首的鞋跟游移在他喉嚨下,手更是順著女孩的腳踝向小腿摸上去……突然,女孩一腳踢開了男人,男人一個跟頭坐在地上,正要抬頭,女孩又是一腳飛起,鞋跟劃過一道弧線,美腿落下時男人的衣服已經多了一道口子,胸口完全袒露在了外面。男人再抬起頭時,女孩手里已提著他的包,高跟涼鞋的足弓架在他的勃子上,冰涼的鞋跟頂著他的喉結,但最令一旁偷看著的我吃驚的是,燈光下女孩那甜美迷人的笑容依然留在臉上! 「林小姐,你這是…」「好了,我們的交易完成了,弄臟我的腳,你包里的錢應該夠付了。不過提出要和本姑娘睡覺這種過分要求該怎么算呢?本姑娘只值5000塊錢?」「林小姐,您這是干甚么?錢不夠嗎?我可以加錢?」「不,夠了,我不要錢了,把你的命給我吧。」說著女孩一腳插在那男人胸口,一聲慘叫,等女孩抬起她修長的腿,鞋跟上已經鮮血淋淋,男人胸口上傷口不段涌出血來,瞬間染紅了他的白襯衫,暗處,我瞪大了眼睛,一動不敢動。「救…救…救…命…」男人想呼救,但已經喊不出聲了。「林小…姐,我…錯了,饒…命,饒命啊…」男人轉而費力的求饒起來,「啊~」話音剛落,女孩的腳尖正中男人的襠部,男人痛的躬起身呻吟著,「別叫我林小姐了,我不姓林,我叫露。」「不,小…小姐…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不知道…你…長…什沒…樣,你拿了錢…饒了…我吧…」露依然帶著不變的笑容,嗔道:「那怎么行呀,你這么喜歡我的腳,我又拿了你的錢,不讓你死在我腳下怎么行?」男人嘴角滲出越來越多的血…露又是一腳,鞋跟剁在男人下面,男人張開嘴,卻沒再發出聲,露收起了笑容,輕輕地對男人說了句:「記住,是這兒害了你。」說完,向后抬起纖細的右腿,我能看見銀色的鞋跟閃過一道寒光,那一瞬間我想到了斷頭臺上落下的側刀,這一刀劃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隨后露輕盈地躲閃到了一邊,幾乎與此同時男人的喉嚨鮮血井噴,墻上,地上到處都是,昏暗的燈光下成為令人窒息的黑色。露一襲黑衣下彎曲著黑絲玉腿,正用紙巾擦拭著黑色高跟鞋上的血跡,背景是白色粘血的石灰墻。
十米開外的暗處的我,再也忍不住了,扭頭向巷口飛奔而去……那天我奔跑的速度超越了一切,我甚至不敢停下來等一輛車再走,生怕死神傾刻間就追上我,我不知道我逃走時,那個叫露的女孩有沒有發現我,但我知道我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事,聽見了不該聽見的話。我開始不明白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漂亮女孩竟然會饒我一命,但我知道這一次若是再被她發現,她一定不會放過我。我就這么一口氣奔回了家,一拳砸在門上,依舊無人應答,敲了幾下,還是如此,然而我下意識的拉了一下門,竟然沒鎖!出事了?我立刻沖了進去,卻發現越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越!出事了!」我剛要說,誰知越只是看了我一眼,走過來,呯地一聲關上門,然后看了一眼墻上的鐘:「靠!」接著頭也不回的進他的房間去了。「越!你不知道!今天晚上…」「呯!」回答我的只是一聲更重的關門聲。我知道今晚的違約,讓他很不爽,我抬頭看看鐘已經十點了。回到臥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直到天快亮才有些困意,正要入睡突然聽見外面衛生間有些動靜,我知道是越起來上廁所就繼續睡,誰知那動靜響個沒完,我搖搖晃晃地起身去看個究竟。衛生間的燈開著,拉開門我卻差點喊出來:里面竟然站著一個女孩,只穿著熱褲和睡衣。「啊,對不起」我立刻退了出來關上門,卻又想起這是我家的衛生間。「沒事,你進來吧。」我重新拉開門。 「是我對不起,嚇到你了,我是越的女朋友…今天我偷偷跟他回來都沒讓你知道。叫我穎好了。」「哦…沒事,沒事。」我忙說。上下打量了穎一番,中分的長發有點凌亂,確實看得出剛起床,松垮的睡衣熱褲更加顯現出她雙腿的纖細修長。可從沒聽說越有這么一個漂亮的女朋友。「真對不起,這個給你好了,我穿過的。」她遞給我一條黑色的連褲襪。「我知道你們很多男人都喜歡這個。怎么?你不喜歡?」「啊,…喜歡,喜歡。」我想都沒想就把襪子捂在了鼻子上,少女特有的體香,淡淡的汗味,正如我喜歡的…「那就跪下吧,跪下聞我的腳。」「什么?」「跪下,不明白么?」一下子,穎突然變得像一個威嚴的**。我像被搖控了一般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穎從拖鞋中抽出赤裸的玉足,那是一雙白皙迷人的腳,我一下把臉埋了上去,略有酸酸的汗味。我正使勁嗅聞著,突然聽見穎說「說吧,想怎么死?」我猛一抬頭竟然是露!我剛想站起身,露一下把我踹倒,那美麗的玉足一下踏在我胸口,頓時我的呼吸困難起來,而且滿是露的腳味,想動也動不了像是被捆住了一般。我絕望地看著露的逐漸模糊的臉,只覺得一道亮光傾瀉而下,睜開眼我躺在床上,手壓在胸口上,原來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