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相遇自己也沒有想到,能有這個勇氣從北京一路殺到青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或許,真是她的一句話讓我著了急,想著馬上就來到她的身邊,照顧她,讓她早些好起來。已經邁入奔三的行列了,不知不覺中的,就像溫水中煮熟的青蛙,忘記了逃脫,忘記了與世間不平的事情做抗爭,忘記了自我的反省,漸漸的逆來順受。今天,也沒有想到自己都這把年紀了,還像個孩子一樣的沖動,排了一個小時的退票隊伍,退了返回上海的車票;又排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買了一張去青島的火車票。買完之后,竟然還有一絲興奮,想著很快就能到青島見到她了。車開了,看著站臺對面北京至上海的火車,一時間有些恍惚,好似夢境,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上錯了車?很久沒有這樣隨著自己的性子來了,自己就慣著自己一回吧,這種感覺真好。列車上,基本沒有怎么睡著,上鋪音樂的耳機聲,臨鋪睡覺的磨牙聲,在包廂里此起彼伏。列車搖搖晃晃的奔向青島,像是一個巨大的鐵質搖籃,搖晃著在內熟睡的人們,只是搖籃的聲音有些大。沒有睡意,暖氣很熱,繼續幻想。提前到站的一個小時起床,上洗手間、洗漱,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頭梳了又梳,臉洗了又洗,不想讓她看見我風塵仆仆、一臉倦容的樣子。 還是這個車站,還是這個出口,與一個月前從濰坊出站的景物一樣,沒有什么改變。一個月,也不應該會有什么改變。出了站,第一個想法就是要馬上見到她,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壓抑住內心里強烈的思念。找了個地方寄存了兩個累贅的行李,打了一輛摩的直奔她的住處。下了車,順著門牌號找到了地址。手機關機,貿然上樓前去敲門,甚是不妥,看來只能在樓下徘徊了。平時給她發短信,她一般在八點半至十點之間,手機也就開機了,抱著這樣的想法,于是,漫長的等待時間開始了:第一個小時:徘徊在街對面的服裝店前,看著來往穿梭的人群。第二個小時:在服裝店與樓口之前徘徊,盯著手機,盼望著她早些開機。第三個小時:服裝店陸續開門了,活動范圍被縮減到樓口對面的一塊區域,心情隨著手的溫度逐漸下降。扶著一個老太太下樓梯,看著一幫中年婦女踢毽子。 本文來自第四個小時:累了,也找不到地方坐,奇怪自己穿了這么多衣服,竟然還會冷的發抖,總算知道早餐的重要性了。把那個先前下去的老太太再扶上來。過了一會兒,欣喜的看到她居然開機了,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艱苦的日子總算過去了。回想起來見她的次數不過兩次,第一次短信聯系差點錯過這份命運,第二次時間短暫的如同一瞬,這第三次還要經過這樣的考驗。不知道是上天在考驗我,還是她在考驗我。不過,只要最后能見到她,之前的一切根本都不算什么。

站在樓道口,聽見她「蹬蹬蹬蹬」急切下樓的腳步聲,心里感動之余,就想讓她慢一點,別摔了。簡單的擁抱,也許是慶祝重逢最好的方式吧。她,依然還是那么的大方、漂亮,迷人的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一切。之前的病,好像已經好一些了。餐廳的包廂里,兩人相對而坐,簡單的聊天,她忙著為了我推掉一些可以推掉的事情。自己則有些自責,本來這次來,是為了照顧她的,為她收拾一下房間,洗洗衣服,做做飯,讓她的病能好的快一些。沒想到來了,還要給她帶來這么多麻煩。詢問了病情,原來得的是心病,世界上由心而起的病是最難醫的了,所以有句老話叫「解鈴還需系鈴人」。不過,還好,她已經找到自己的鈴鐺了。餐后,陪著我到酒店住下,因為還有一個無法推托的工作,就去了,讓我自己休息一下。我哪里睡得著,簡單的把房間看了看,打開空調調到適宜溫度,噴點「空氣清新劑」。帶上門,打車去火車站把我那兩個行李拿了回來,堵在路上的時間就不算了。歷經了「交通大擁堵」之后,扛著兩個行李回來放在酒店前臺寄存,自己回到房間稍事休息。總覺得缺少些什么,于是到酒店對面的超市轉了一圈,虧了這是個大超市,品種才很全,虧了這是個大超市,差點迷路的花費了不少時間。不過,總算是找到了AD鈣奶,但黃桃果凍還一直杳無音訊,問了理貨員,竟然也沒有查找到黃桃果凍的下落,又怕她突然回來無法進門,只能放棄搜索,結帳走人。 回到房間里,一切檢查一遍,都準備就緒了。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著她的消息。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我想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走不開身的時候,收到她的短信:「我在一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打了四十分鐘的車!司機還不愿意帶我去你住的地方,怕堵車!于是我又轉了公車,快到了的時候通知你,我們去吃飯。」收到這樣的解釋信息,我還能說什么,本來有些小生氣的,但很快被一種感動所替代,就回個信息說:「原諒你了。」匆忙的趕到KFC占位子,一進門右手這邊正好有一個桌子空著,于是就一屁股坐了上去,耐心的等著她來。玻璃窗前人影一閃而過,臉上帶著一絲歉意的微笑,閃身進門,坐在對面。我趕忙「討好」的拿出AD鈣奶送上前,可惜帶少了,貌似一瓶不夠喝。席間,我們進行了親切而友好的交談。本來,餐后是安排著看電影的,誰知她已有倦意,不便勉強,只能陪同著擺架回宮休息。 回到酒店的房間里,她在電腦前瀏覽著個大論壇,一個個的回復QQ上的信息,偶爾接一兩個電話。收拾完房間,全職端茶倒水,兼職陪著她一起看。一直到深夜。太晚了,看著她的病還沒有完全好,「趕」著她去洗手間刷牙、洗臉,上床睡覺去了。輕輕的趴在床邊看著她的睡容,有著說不出的幸福。調高了房間空調的溫度,輕輕的為她掖好了被子的四周,希望她一夜好夢。自己輕輕的打開電腦,整理思緒,寫下今天的所感所聞。其實,我是想靠這個來打發一下時間,別人說我睡覺好像會打呼,萬一是真的,就真的沒有辦法讓她好好休息了。聽著她睡著時候均勻的呼吸聲,仿佛就是一種幸福。但愿我能讓這種幸福,就這么平靜的一直持續下去好了。但由于前一天晚上基本沒有怎么睡,寫著寫著,很快就被倦意所擊倒,趴在桌子上睡了。迷迷糊糊的聽見她用生氣的口吻讓我到床上睡覺,我也竟然迷迷糊糊的去床上睡覺了。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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