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再也沒有回來,幾天后李靜再見到丈夫的時候,只是一具冰涼的尸首。紅衛兵給的解釋是丈夫自尋短見,自絕于人民。李靜給丈夫辦完了后事,留下的就是對丈夫無盡的思念。一年多過去了,美麗的小寡婦還是沒有嫁人的意思,因為她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象丈夫一樣地給她那種刻骨銘心的愛了。二、風雨夜——有人敲門靜嫂吃過晚飯,燒了半鍋穩水,脫掉了勞動穿的布鞋,再脫掉了腳上的那雙紅地黃花的尼龍襪子。勞動了一天,汗水把那雙襪子幾乎淫濕透了,襪子的腳尖和后跟部分都有明顯的污漬。靜嫂想起從前丈夫每次給她脫下襪子來的時候都要放到鼻子下聞一聞,靜嫂就笑著問道:「什么味兒?」丈夫說:「有些酸,有些臭。」靜嫂更笑了:「既然這樣,為什么你還要聞?」丈夫說:「我愿意聞這種味道。」靜嫂說:「這種味道有什么好?」 丈夫就開始給妻子解釋,說也許自己是戀物癖等等,靜嫂聽得半是明白,半是糊涂的。不過靜嫂現在至少比其她的村婦們多了一層見識,知道世界上有這樣一種男人,一種喜歡女人腳的男人,而且這樣的男人甚至還喜歡女人穿過的臟襪子。靜嫂把一雙腳泡在溫熱的水里,舒服得輕吟了一聲。勞動了一天,那腳就有些脹痛。現在往溫水中一泡,頓時感受到一種別樣的放松。靜嫂的一雙腳大小適中,線條優雅,膚色細膩,閃著象牙般的光澤。腳趾小巧飽滿,趾甲如貝,紅盈盈仿佛透明。靜嫂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腳,這時候一種快感就油然而生,仿佛又是丈夫在撫摸自己的雙腳。快感由腳上向全身輻射,靜嫂的手就離開了雙腳,一手撫摸著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伸向自己身上最隱秘的部位……隨著靜嫂壓抑的喘息聲,那雙美麗的秀足也在水盆中撲騰,濺了一地水花。 本文來自外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下起雨來,但這時候靜嫂完全進入忘我的世界,外面的雨聲絲毫沒有覺察。等到她從快樂地巔峰慢慢地過渡下來的時候,才聽到了那驚人的雨聲。外面的雨聲驚天動地,靜嫂心想怎么有這么大的雨,心中后悔沒有及早發覺,外面院子里的草也沒有遮一下,不知道明天用什么生火。呆呆的坐在那里,直到水盆中的水變的沒有一絲熱氣了,靜嫂才想到找到毛巾把腳擦干。這時候突然聽到了院子門被什么重重地撞開了,接著響起凌亂而沉重的腳步聲。靜嫂一驚,連忙站了起來,卻沒來得及穿鞋。有人重重地敲著里屋的房門,并且用幾乎是哀求的聲音喊道:「開門呀,我快被雨水澆死了。」靜嫂問道:「你是誰?」那人說:「我是省城里的,我姓陸。」靜嫂說:「你省城里的怎么半夜三更的到了這里?我不相信,你肯定不是好人。」

其實外面的這個人還真的沒有撒謊,他姓陸,名叫陸達,三十八歲。陸達在省城的一家報社里做編輯,文革來了以后,他和幾個年輕的編輯記者首先造了主編的反,以后又合同其他新聞媒體的同道者成立了一只「玉宇澄清萬里埃」紅衛兵戰斗隊。這個陸達文革來臨后寫了許多檄文般的文章,他的戰友們都說他立場堅定,文筆犀利。但是沒有人知道陸達其實收集了許多女同志的襪子,而且都是穿過未洗的。他在寫那些戰斗檄文的時候,眼前總是要守著幾只五顏六色的襪子,累了的時候,文筆枯澀的時候,拿起一只來聞一聞,立刻就才思敏捷,下筆如有神。不過這個秘密,決不能讓外人知道。這一次他們的戰斗隊去北京串聯,途經一個小站的時候,他意外地看到有個姑娘用臉盆擔了一盆花花綠綠的衣服往河邊走。走著走著,從那盆里掉下一點東西來。這個細節別人根本不會去理會,但是陸達憑直覺感到那應該是一雙襪子,一雙女人的襪子。他想揀到這雙襪子。正好這時候火車停下了,火車在這個小站停一分鐘。陸達下車的時候同伴問道:「你干什么?」 本文來自他說:「下去弄點水喝。」急匆匆就下來了。當他跑到那里的時候,卻發現姑娘也轉回來了,并且已經彎腰將襪子拾了起來,那是一雙花襪子。再看這姑娘,十六七歲的樣子,彎眉細目地長得很清秀。姑娘一抬頭見面前站了一個人,嚇了一跳,問道:「你、你干什么的?」陸達沒有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東西,心里很失望。轉念一想,反正在這里有沒有人認識我,何不直接向姑娘要了這雙襪子?他說:「姑娘,我是坐火車的旅客。剛才的這雙襪子,你給了我吧。」姑娘吃驚地說:「這是我掉的東西,為什么要給你?」陸達說:「我喜歡呀,要不我花錢買。一元錢怎么樣?」姑娘說:「這是雙舊襪子,臟兮兮的,你要去干什么?」陸達說:「我喜歡,因為上面有你的腳的味道。」說著就開始打量姑娘的雙腳。姑娘連忙往后退了退,驚慌地說:「你不是個好人,不正經,我要告訴我哥哥。」 說罷就往鐵路班房里跑,一臉盆的衣服就扔在地下。陸達心想這回要糟糕,連忙準備上車。可是等他回過身來看時,只看見火車的尾巴遠遠地消失了。陸達知道自己已經被這趟火車拋棄了,正焦急的時候,聽到板房那里有一個粗嗓門吼道:「那小子在哪里?看我不打斷他的腿。」陸達一聽,腿都嚇軟了,連忙藏到一叢小樹林里,好久也不敢出來。這時候天黑下來了,不久又下起雨來,而且那雨越下越大。陸達象個落水雞一樣,凍得嗦嗦發抖,而且那雨大得讓人感到呼吸都十分困難了。他想到附近的鐵路板房里躲躲雨,又懼怕小姑娘的哥哥。他知道再這樣淋下去,只怕挨不過一夜就會凍死。無奈只好沿著山道往前走,走了一會發現有燈光,就這樣一直走到靜嫂的屋前。

三、茅屋里——一夜激情陸達在靜嫂的門外一再解釋自己如何下車找水被火車拋掉,一再哀求讓他進去避避雨。靜嫂的心好軟,真想讓他進來。可是又想到自己一個寡婦,半夜三更放進一個陌生的男人來怎么能行?想到這里她就狠下心也不開門,也不搭腔。陸達在外面哀求了好久,里面的人就是不開門,這時候他已經凍的渾身發抖了,無奈之下只好打算另找一家了。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門開了。陸達跌跌撞撞的就進了屋,看到渾身發抖,臉色發紫落湯雞一樣的這位中年男人,靜嫂知道他確實需要避避雨了。靜嫂正想找出幾件過去自己男人穿過的衣服讓他替換一下,突然發現了他左臂上佩帶的「紅衛兵」袖章。靜嫂怒道:「你是紅衛兵?」陸達點點頭說:「是呀,我是。」靜嫂低聲但是卻威嚴十足地呵斥道:「那么請你出去!」陸達一怔,問道:「為……為什么?」 靜嫂咬牙切齒地說:「我丈夫已前是中學校長,就是被你們紅衛兵打死的!」陸達心想:今天怎么這么倒霉呀?真是瘸驢單踏窟窿橋。但是陸達是聰明人,最會見風使舵。他說:「小妹妹你以為我愿意作這個紅衛兵嗎?在單位里我想保持中立的,作逍遙派,但是他們不讓,硬逼著我戴上這個紅袖章兒。」李靜嫂一想也是,丈夫的死的確跟他沒有關系。想到這里心又軟了,就找出丈夫的衣服給他換了,并拿出玉米面蒸槐花請他吃。換上干爽衣服的陸達坐在靜嫂的熱炕頭上,很快將靜嫂拿上來的東西一掃而光,又喝了幾大碗開水,慢慢地緩過勁來了。飽了暖了的陸達色心開始蠕動起來,先是看到了靜嫂放在炕上的襪子,再注意到面前的女人秀色可餐,然后又想到在這樣一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在這樣一個僻靜的農舍,面對著一個這樣年輕的寡婦,沒有點艷遇豈不荒唐?想到這里他問道:「妹妹,你丈夫為什么被紅衛兵打死?他犯了什么錯?」 李靜說:「我丈夫喜歡寫稿子,有一次寫了一篇稿子寄給報社,結果被人家把稿子送給上級看了,上級就定了他一個反革命。」陸達聽了這話心里哄的一聲,想起一年多前的一件事情。當時他作為編輯看過一篇稿子,題目叫《文化大革命不要成為破壞中國文化的革命》作者名很獨特,叫馬奔騰。當是他覺得這篇稿子內容反動,立刻送給了宣傳部,以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難道是?……陸達想向靜嫂證實這件事情,可是又一想今天運氣不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算了。再說,那有那么巧的?于是就把話岔了出去。他說:「小妹,你也上炕吧,總不能一直在下面站著吧?」靜嫂說:「你在這里歇著吧,我回娘家去住一夜。」陸達問道:「那你娘家離這里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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