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轉身和阿雪商量了幾句,然后咯咯笑著說:「你總是很精明。好了,第2條款中「生命屬于洋子小姐」是不能變的,如果你的生命不是我決定的,那你怎么能時刻保持對主人警敬畏呢?不過可以加上一個補充條款,『出于對弱小動物的愛心,甲方不能隨意處死乙方,如確有必要終結乙方生命,之前應認真聽取乙方意見并予慎重考慮』。夠寬大了吧?這已經是最后讓步了。第5條款不能動,只有這樣你才會有主動精神,才會有壓力,當好自己的角色。」五郎接受了。洋子興沖沖拿來印泥,從他背后抓著他的姆指,在契約上印下一個鮮紅的指印。改造阿雪走了。現在,五郎是一條名叫旺旺的狗。有時候狗的生活比人還愜意。簽約之后,五郎馬上感覺到了這點,但他不知道是應該哭還是笑。「看!這是什么?」送走了客人,洋子頑皮地把手上的東西在他鼻尖下一晃。 那是一塊巧克力餅干!五郎死死地盯住它。一瞬間,除了那塊餅干,他忘記了周邊的一切。他麻木的腦袋,慢慢復蘇起來。一種身體的本能,使他猛地向那塊餅干撲了過去。他忘記了自己的嘴巴還被塞著,撲到了餅干也無濟于事。洋子站了起來,不讓他夠著餅干。「喜歡嗎?」洋子俯視著他,笑著問。「嗚嗚!」嘴里依然塞著,他知道自己的出聲,就是一種求懇的表現,可是明知道不應該,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可是怎么辦呢?要是我拿出你嘴里塞的東西,萬一你咬我的腳怎么辦呢?你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吧?」她用腳尖托起他的下巴,打量著他的臉。五郎的臉上露出了乞求的表情。他確實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他很清楚,自己不會試圖咬她的腳的。他知道,洋子正在興奮地等待他的任何一絲抵抗,好象一個耐心的馴獸人,隨時準備粉碎一只動物殘存的野性,并且樂在其中。她正在延續兒時的夢想,培養出一條完全依附于她的「旺旺」。 本文來自洋子笑咪咪地蹲下來,細細地觀察著他的表情,試圖找到一丁點反抗的跡象。然后,她拿出了塞在他嘴里的襪子。她的一雙雪白的腳,站在他的鼻子前。兩天以來,五郎的嘴巴第一次得到了自由。他死死地盯著眼前這雙雪白的腳,連她腳上輕微的肌肉起伏,連她腳背上若隱若現的藍色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洋子也一動不動。幾秒鐘的時間內,空氣似乎凝固了,廁所里什么聲音都沒有,只有五郎粗重的喘息聲不時回蕩。「給、給我吃吧!」 五郎沙啞著嗓子說,那聲音好象不是從自己的喉嚨里發出的。有那么一瞬間,五郎痛恨自己為什么這么不爭氣,不撲上去一口咬斷她微微翹的大腳趾,但最后他聽見的卻是自己的求懇。「嗯,聰明的狗狗!」洋子笑了起來。那是得意的笑聲,但笑聲似乎又夾雜著一絲的失望,好象她正在期待他的反抗一樣。緊張的空氣消散了,洋子抬起腳來,光著腳用腳底撫摸他的頭頂表示夸獎,然后她的手一揚,把餅干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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