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先生在欣賞么我的腳么?」聽得出,方曉雪的口吻中帶著挑逗和嘲弄。「是啊!勺子離的遠,而方小姐的腳很近」邢天掩飾著自己的窘態,雖然已經拿到了勺子,一時間,他真不想站起身子。「刑先生不介意的話,是否可以麻煩您把我的高跟鞋脫掉,它們很夾腳,我想活動一下腳趾。」邢天幫她脫掉了鞋子,重新坐到了她的對面。「方小姐的腳很好看,這么長時間捂在鞋子里,確實委屈了。」「過獎了邢先生。」方曉雪露出一個討人喜歡的微笑「您很喜歡女人的腳,是么?」「這個方小姐是可以看得出來的。」邢天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把腳放在您的腿上么,要知道,舒展一下雙腿可真舒服。」「我很高興這樣——就把我的腿是你的凳子吧!」邢天向后坐了了坐,很快,那雙輕盈的雙腿就伸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他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撫摩方曉雪的玉足。 「看到您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您對我的腳感興趣——唔,這并不奇怪,大學的時候有個男生也這樣看,我很熟悉這樣的目光,您的,和他的一樣。」「唔——」邢天不知要說什么,他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是他無法控制的。「我想我們已經很熟悉了,是吧!既然是朋友,能不能幫我揉揉腳趾呢?您說過,您是個坦然的人!」「我喜歡這樣,真的!方小姐,您的雙腳真讓我陶醉。」邢天的雙手握住了方小姐的一只纖秀的腳,柔軟、靈巧,絲襪的感覺幾乎要讓他酥軟。「陶醉!哦,大學時候的那個男孩也這樣說,不過他是跪在地上說的。」她帶著驕傲的口氣。「跪在地上?」邢天心中一跳。「是啊!一個大學校園的驕子竟然跪在我的面前,要求卻那樣簡單,他的樣子使我以為要求和我談朋友,事實上只是想吻吻我的腳!」「他很崇拜你,如愿以償了么?」 「沒有那么簡單。」「怎么?」「開始我很鄙視他,但我喜歡男人在我面前下跪,任由驅使,我可以象對待寵物那樣對待他,他表現得象個呆瓜,不過確實很忠誠于我,如同狗忠誠于主人。在大學,這是很有意思的。知道么,如果我把手背伸給他他會立刻跪下吻我的指尖,奴仆一樣虔誠。」「象你這樣出色的女孩天生就是男人的客星」邢天開始輕柔地按捏她的腳掌,這是豐潤的散發著吸引力的足掌,沒有絲毫的老繭,雖然隔著絲襪,仍可感覺出肌膚的細嫩,邢天揣摩,恐怕有些女人的臉上也未必有如此細膩精致的肌膚,可笑的是,這一切卻發生在一個女孩的腳上。「你不必奇怪,他用牛奶給我洗腳,大學四年,他每天早上的牛奶都留給了我。」方曉雪覺察出邢天的驚異。「是個癡情的男孩。」
「但他也只能吻吻我的腳,對于他來說,這已經是一切了。」邢天的手滑到了她的足跟,絲襪已經撩撥得他心中的欲火燃燒,他極力控制著自己。「只是吻吻腳么?僅限于此?哦!真抱歉,我不該問你的私事。」「沒關系,其實你很樂于知道,但你樂于做那樣癡情的男孩么?」「什么?」邢天有些吃驚。「我不會象對待那個男孩那樣對待你的——你,可不是怯懦的小男人,35000元在廣州起家,不過5年時間,資產已經逾千萬,這或許真算不上什么,但你在廣州商界的聲譽卻遠遠不止這個數字——一年前我去廣州實習的時候已經聽說過你了!——大名鼎鼎的商界新秀邢天!」「哦——」邢天壓抑著內心的驚訝,疑心面前這個端莊而雅致的女孩是不是名商業間諜,但自己這么小小的身價,似乎還不值得動用商業間諜,可這個方曉雪究竟是什么用心?他警惕地看著對面的女孩,放脫了她的腳。 「其實,我是您的崇拜者,我的導師多次把您在商業運作中技術分析給我們,我想,如果你能夠給我一個合適的位置,我們會把公司搞得更好。我相信,又一個5年之后,您的飲品公司將價值過億!」「你是個有野心的女人!」邢天不愉快地站了起來。「哦!——你有被擊敗的感覺么?我只想做您的助手啊!并非是敵人!這次來上海您不正是需要管理人員么?」「哼!」邢天又坐了下來。「如果您給了我需要的位置,那個大學時候的男生就是你,雖然你比他要優秀,但某些方面是一樣的啊!」方曉雪揚了揚如遠岱一樣的眉毛。「你洞悉我的一切!」邢天冷冷地說。「一切都只是想接近你!」「你的資料呢?我不能啟用一名庸碌的女人。」「在昨天負責接待應聘初評的人事部主任手中。」「唔——」邢天突然想起來了,怪不得面前的方曉雪初見時面熟,原來他去過自己下榻的賓館應聘。 自己不在場,或許是在賓館大廳里擦肩而過。「如果你確有其能,我會考慮的!」邢天把一張百元鈔票壓在杯子下,轉身離去了。第一卷 第二章正在飛行的客機遇到了短暫的氣流,稍一顛簸,又恢復了平穩,但也打斷了邢天的回憶。三個小時后,飛機逐漸降低,波羅的海出現在舷窗外面。不久,便降落在斯德哥爾摩。一下飛機,邢天立刻感受到了宜人的波羅的海風。在這個季節抵達,是作為技術部經理大衛的主意。大衛原名戴唯,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生活過多年,求學期間他的丹麥老師按照慣例個他起了名字:大衛!象這個名字一樣帥氣,戴唯英俊瀟灑,儀表堂堂,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大衛,因為有過生活經驗,他知道諸如挪威、端典、丹麥這祥一些北歐國家的習慣。
大衛說,這個時候到瑞典正好,為了不耽擱度假,對方很可能會痛快地跟咱們談成這筆生意。再晚一點,到了7、8月,甚至9月上旬,人們便像候鳥一樣飛到陽光充足的南歐諸國去度假。那時候,再大的公司恐怕都很難找到可以給你辦事的人。商場如戰場,若過了這個季節再來談生意,那就很準談得上兵貴神速了。其實,除此之外,大衛另有打算,但他決不會告訴邢天。一行人兩眼一抹黑,由大衛帶著走到空港出口,看見一位黃皮膚黑眼睛的小姐舉著塊中文牌子,牌子上寫著的邢天名字。邢天正要上前,大衛輕輕拽了-下他的袖子,邢天便停住,看大衛走過去跟小姐說話。風很大,邢天處在下風的位置,隱隱約約聽到小姐柔軟的中國江浙一帶口音。一會兒大衛和小姐一起過來。小姐熱情地向邢天伸出手來,并說了一句英語。大衛趕緊對邢天介紹:「這是瑞方派來迎接刑總的趙小姐」 大衛接著翻譯趙小姐的話:「歡迎林總到瑞典來,此次能擔任接待中國客人的任務,深感榮幸!」邢天微笑,握著趙小姐的纖纖素手,心里卻老大不高興:好歹我也是一家公司的老總吧,派一個黃毛丫頭頭來接,也太不講究了。邢天對趙小姐的作派心中老大不滿意,看樣子也是龍種,裝神弄鬼嚇誰呢!大衛不愧聰明絕頂,目光一下穿透邢天的微笑。他沒有說話。這時候趙小姐又道:「各位請上車吧!」大衛翻譯了趙小姐的話。趁趙小姐走向泊車位的時候、他似漫不經心地對邢天說:「歐美商人的習慣就是這祥,你不在傳真上明確要求接站,對方通常不派人接。瑞方派了一個趙小姐來,表明對咱們這筆生意的重視。」大衛刻意表現的漫不經心并沒在瞞過邢天的眼睛,在他眼里,大衛一直是一個對技術十分投入的專業人員,因此他此刻表現出的洞察力令邢天吃了一驚。 他不動聲色地聽大衛說話,眼角瞥見趙小姐的車從泊車的地方開過來。大衛也看見了趙小姐的車,剛轉過身,冷不丁聽邢天問道:「趙小姐不會說漢語?大衛愣道:「大概不會吧,在國外有很多人,你乍看是一副華人面孔,其實很可能是日本或者韓國人,要不就是起碼有八代以上移民歷史的華人,漢語早在爺爺輩上就失傳了。」邢天沒說話,心中暗暗對大衛的小聰明感到不安。趙小姐的車在空地上劃了一個大弧線,開到邢天面前停住。一行人上了車。趙小姐禮貌周到地站在車門外,親自關上車門。車啟動后,趙小姐扭頭對邢天問了一句什么,雖然英語過了六級,可多年不用,已經丟了大半,這使邢天深感語言不通的痛苦。邢天同時還感到了滑稽:同胞之間竟然語言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