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角色變換了。米奇看著一大堆為格洛莉亞準備的裙子，感到惶恐，尷尬和脆弱。他顫抖著拿出一條穿上。這條要比格洛莉亞經常穿的長一些。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形象，裙子收緊，展示著她的屁股和腿，還有腹部，他性感的腹部。就像格洛莉亞。另外，丁字褲摩擦著他的褶皺，讓他……喚起。他媽的，這不可能啊。干他，該死的混蛋又在敲門了。多管閑事的老癟三。「好了好了。」米奇像火箭一樣沖了出去。他的臉越來越紅，汗流浹背。每個人都在看著他，看著他的胸口，他的屁股，他的腿……和輕浮的小裙子。它就像一個廣告，一個揚聲器，大叫著「看過來，看我多性感，掀我的裙子吧！」剛狂奔出門，他立刻進了女廁所。女人們沒有多看他一眼。他清洗干凈自己的腿，掏出電話，呼叫格洛莉亞。上帝保佑快接電話，接電話。「嘿，米奇！」格洛莉亞說，「你到了嗎？」 「格洛莉亞。」米奇說，他的下巴開始顫抖。「我在機場，但我有大麻煩了。」「你是誰？」格洛莉亞問，她聽不出米奇的聲音。「你在開玩笑嗎？」「不是，格洛莉亞……」米奇說，他發現有人正盯著他的胸部。他低下頭，上帝，他們變大了，好大好大。他的乳頭從襯衫里凸起一個輪廓，它們在機場寒冷的空氣中變硬了。他沒有帶胸罩。不要哭，不能哭，他對自己說。但無可遏制的，淚水如雨點般落下。「我出事了，我的樣子變了……我，我很害怕。」格洛莉亞的頭腦掀起風暴。他當然會變樣子，但應該沒有這么快呀。她自己的容貌改變花了一個多月。她原本打算先讓他偷偷溜進學校，躲在她的宿舍里，等待變化慢慢發生。但他的聲音不應該也跟著改變，她自己并沒有變。她只不過是外觀發生了變化而已。而且父親對她說過，芯片不會造成超出人類范圍的變化。 「我馬上去你那里，大概……兩小時后，你在幾號出站口？」「４號。」可憐的米奇走出廁所，拖著行李箱走到戶外等待。風吹起了他的小短裙，如果他握住后面，風便從前面吹，握住后面，風又改變方向暴露他的前部。米奇是一個男人，就算是個男人也很難忍受隨時暴露自己裙下春光，他開始理解格洛莉亞為什么不喜歡穿超短裙。他試圖找個地方坐下，但他并沒有接受過每個女孩都懂的訓練。第一次坐的時候，他沒有按下裙子，整個裸露的屁股徑直貼在了冰冷的板凳上。他跳了起來，撫平裙子，再次慢慢坐下。然后，他看到了一些好色的老男人盯著他的褲襠。他意識到自己正像平時那樣叉開腿，他趕緊夾起雙腿，轉向另一邊。在這種情況下，任何別的女孩都知道應該先按住下擺再轉身，但米奇不知道。老男人繼續盯著，如此光滑的大腿，這么年輕，這么放蕩。這年頭的女孩子們越來越騷，但他并不介意。這種女人越多越好，他想。喔，上帝，他可以看到她的內褲，她的手只是牢牢拽著自己的衣服，沒有顧及下擺，感謝風神幫忙。她的上衣也沒穿多少，嗯，絕對沒有戴胸罩，她還有什么是藏得住的？看她的乳溝，還有乳頭，硬硬的乳頭頂著襯衫，跟鉛筆上的橡皮一樣。她一定在挑逗男人。她一定是個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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