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沒說完,那女人立刻打斷,將菜單由后方猛然甩中我的右臉頰,似乎是很漂亮的揮舞弧度。「啪」的一聲,雖不響亮,但也有些疼痛,我馬上發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回答多余的話語,并且還膽敢主動發問。女人將菜單收回,不疾不徐的語氣,像是公司老板語重心長的面對將要被裁員的員工:「指示以外的行為,絕對不能做,否則便不能成為一條出色的狗。」如此簡單的一句話,似乎在宣告著,你這家伙就快要出局,沒有二次機會,即使道歉也沒用。我依然保持雙眼直視前方的姿態,輕撫右臉頰冷靜地回答是。接著,那女人要我到她那一桌,但必須是學狗爬著過去,并且直接鉆到她的桌底下。心想不能再犯錯第二次,我馬上趴下,快速的溜到隔壁后方的座位。經過那女人身旁,眼神不敢直視,但是她一定正上下打量著我的模樣。不到兩三秒的時間,我鉆到女人的桌底下,但要四肢趴著,只見她將右腳翹在左腿上,被雨水沾濕的黑色漆皮高跟鞋尖,像是某種動物,正撇低著頭在休憩。 「舔它,先把我的高跟鞋尖用舌頭舔干凈。」女人又下達指令。雖然剛剛學狗爬到桌底下只是轉眼間,旁人并不會覺得有何怪異,但現在便繼續指使著我,要我伸出舌頭,將女人的高跟鞋尖清干凈。我心想著,若要得到這女人的認可,勢必要將羞恥心拋開。成為一個優秀的寵物,一定要完全服從主人的命令,寵物是不可以有羞恥心的,那只會令你有機會不忠于主人的調教,若有心情去擔心別人怎樣看待自己這種行為,不如想辦法去取悅主人吧。雖然我一廂情愿的想象主人與奴仆的關系應該是如此,藉此去合理化此刻的情境,說服自己伸出舌頭服務眼前初見面的這位女人。但不管怎樣想象,擔任下達命令的授方是想要養出怎樣的奴隸,那都不關乎現在我的個人想象。因為,主人就是主人,她們的想法不是做為奴仆者可以去揣測的。于是,我在自己腦海中通過快速的主奴辨證過程后,緩緩露出舌尖,舔著主人的高跟鞋。 本文來自高跟鞋的味道并沒有特別難吃,只是沾有混著泥巴跟砂礫的雨水,一面舔著又要注意遺漏的不干凈之處。我偷偷往上注視,雖然女人將下巴抬得高高,并沒將頭往下俯瞰,但隱約可以感覺到那嚴厲的眼光透過墨鏡鏡片傳達到我的周圍,不準我停止現在的動作。當我舔完翹高的右腳,女人將左右腳切換姿勢時,服務生靠近過來似乎要點單了,主人只對我說:「不準停,繼續另外一只腳。」我便只管低著頭,繼續清理另外一只腳上的鞋子。服務生走近這一桌,似乎帶有懷疑好奇的神情,先停頓了一下,再詢問是否可以點單。由于桌子的大小與女人坐的較近內側且靠窗,服務生或是吧臺正在煮咖啡的老板除非是靠近蹲下,否則不能真正察覺我在做什么,即使是窗外的行人也沒法發覺。
女人點了一杯熱拿鐵,服務生除了確定點單,還禮貌性問說桌底下這位先生還好嗎?女人只回答說他在幫我清鞋,然后用右臉龐比了一下后方座位的水果冰茶,便打發掉那位女服務生。我繼續慢慢舔舐著,這過程中女人與我并沒有交談,只感覺她的眼角余光仍不斷注意著我。接著兩雙鞋都算是清理干凈了,唾液讓這雙漆皮高跟鞋感覺更為亮麗。正當我以為應該會在咖啡上桌前,要求我離開桌下時,女人卻命令說:「繼續舔干凈兩只腳的腳趾頭。」我對于此舉并不感到抗拒,因為比起高跟鞋我更喜歡吮吸女人的腳趾頭,曾經交往過的女友,在采取面對面的體位做愛時,都會因為我主動將她們腳掌抬高,又舔又吸每根腳趾弄得高潮迭起,興奮不斷。只是為求衛生,都會先用水洗滌過雙腳,否則汗水的咸味太重會令人反胃。只不過,現在要吸吮的是剛脫下高跟鞋的腳趾頭,而且剛剛還在雨中行走的雙腳。 我伸出雙手,將高跟鞋輕輕的脫下,使得女人的纖細腳掌在我手中小心翼翼的如同一件易碎物。并沒有什么難聞的氣味,反而還有淡淡的肥皂香,似乎是赴約之前便已經淋浴過。平日應該也有勤于保養,這點從腳掌底部一點龜裂的皮膚組織都沒有便可推測,如同嬰兒般的光滑毫無浮現血絲,是否有其它人也如同我跪地臣服在這女人的腳底下,每晚貪婪地索取她的肌膚一親芳澤?嘴唇親吻、牙齒輕咬、舌頭舔拭、含著、吮吸、攪和著每根腳趾。閉上眼睛用力的往嘴里塞,試圖一次吞下嘴巴所能容量的數目,舌頭來回攪拌著趾縫,等到唾液分泌過多再張嘴吐出休息數秒,看著被吸著發亮的趾頭黏牽著嘴角的唾液,太貪心了,一次含下五根趾頭,我又不斷發出喘息聲。味道并沒想象的糟糕,反而有像海岸貝類那種帶有海水潮汐的清香微咸滋味。女人似乎被吸的很舒服,雖然嘴巴忍住不輕易發出任何一個音,但因為我用舌蕾摩擦每根腳趾的指紋處,刺激最容易令人抓狂的末梢神經,使她不禁的扭著雙腳,感覺到腳掌肌肉的緊張與縮收,趾甲刮著我的舌苔。 當我還在品嘗第一只腳的途中,服務生似乎不想再多管我們正干著哪檔子事情,在沒察覺的情況中,咖啡就已經送上桌了。女人攪拌著咖啡杯,然后命令說:「繼續,不準停。」于是,就在桌底下我依然狼吞虎咽的品嘗,而桌面上女人,就依然優雅享受她的下午茶時光。這便是我與主人初次碰面的回憶。第五號家畜人小鋒與江珊女王的主奴關系首次確認。那次的調教經驗,雖然不應該稱調教而僅是試驗,但主人似乎很滿意我的靈巧舌頭,第一次就可以把她服務的那么爽。所以當她喝完咖啡時,就揪住我的衣領,頭低下面向我,雖然看不見,但可感覺到嚴厲的眼神透過太陽眼鏡,對著我說:「項圈就暫時由你自己保管了。往后還有更詳細的測驗,如果你真正有資格,我便會將你調教成真正適合我,也真正適合你自己的家畜人。」
我謹記著這句話,而主人的格調與支配意識便已經深烙于我心,雖然不曉得接下來還有什么測驗等著我,也不曉得如果成為主人口中,理想的調教型態,那么我的身與心,會又達成如何的境界?是愉悅?還是解放?或者只有剩下痛苦?那便是我今晚到此的理由,人生若是不斷的修正與確認,那么此套邏輯放進支配與調教至上的場域中,也應該等同如此。我將在此用我的肉體確認,以精神之力量導引肉體上的一切凌辱,意圖建構出美麗且哀愁的皮虐烏托邦。在那里,只有支配與臣服,簡單不過的二元對立關系。接著頭套之后,主人命令我趴下,兩腿張開,用散尾鞭點著臀部的肌膚,開始檢查重點部位。幾乎密不透風的人工皮革材質,或許混合了乳膠或橡膠,因為嗅到了想象中熱帶雨林的原始芬芳,這股奇妙香味緊緊抓著我的嗅覺,像是打通了鼻腔,令我莫名興奮的氣味,令我聯想到每當大熱天時,一但嗅到瀝青混合水氣的蒸發味,就知道是午后陣雨來臨。 乳膠與橡膠的氣味提示著我:主人今晚的調教重點是味覺、聽覺、嗅覺、觸覺的開發,而你的視力將由主人暫時管理。如同你對于午后陣雨的快感想象,現在這緊貼的皮膜也很快的,創造了一個沒有光的光景,降臨于你,專屬于你。這緊繃的皮膜芬芳依然搔著我的嗅覺,暗示著一種皮虐特有的快感模式,是種另類催情素。主人細心的將我的發尾也收入頭套中,前幾秒的室內擺飾畫面,成為黑暗中的視覺暫留。我乖乖站著,讓主人脫下風衣與鞋子,僅剩下項圈與內褲,風衣與鞋子被主人隨地一扔,接著主人開始在我身旁來回走著,應是檢查著我今晚的調教前準備有無仔細。主人的腳步聲音很慢,像是貴族般的踱步,優雅的節奏;又像是獵豹包圍著獵物逐漸縮短間距。雖然聲音大部分都被吸入地毯,但推測主人可能是穿著高跟厚底的長靴,大面積的摩擦聲中,伴隨扣著地面的沉鈍聲響,仿佛用厚絨布包著碎玻璃搓弄,似乎隨時都會刺穿出來的銳利。 主人要我雙手舉高,接著嗅近我的身體,散尾鞭的尾須在身上搔著,像是老師拿著紅筆批改考卷,一一圈選著我的肉體,批改我的下巴、脖子、胸部、肩膀。我心想,在這項目我至少可以拿個甲上或甲,而主人應該不至于生氣吧。但事實證明,我想得太美。「你有認真清洗嗎?」凌亂的鞭子猛然一縮,再狠狠往我身上落下,打在右胸連接腋下一帶。我趕緊吠了一聲「汪」做為響應。右乳房首當其沖最敏感的刺激,麻痹感讓乳頭仿佛被鞭子打飛消失了一般。今晚的調教事前規定,除了視力會被剝奪,雙手禁止隨意使用,并且也不能說人話。交談的內容,對于主人的回答只能有「是」或「不是」:吠一聲代表「是」,肯定句;連吠兩聲代表「不是」,否定句。當然沒有疑問句或是其它語法,除此之外也允許一切如同動物的嗚咽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