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兩名「女護士」將昏死過去的樊亞瑜架起來掀到床上,被子都沒給他
蓋上,便隨著她們的上級一同走出房間,臨出門前又關上了房間的大燈,于是,
屋子里又恢復了樊亞瑜清醒前的模樣。樊亞瑜起碼又要昏睡上十幾個小時了,這
段時間他沒有攝入任何養分,因此藥力的作用更加強烈,昏睡中做了很多的噩夢
,發出了陣陣凄慘的呼救聲,但是,沒有人來理會他,也許直到下一次他醒來砸
門時,才會有人再過來「招待」他的。
又過了十幾個小時,樊亞瑜再次醒來,但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已經醒來
,頭昏昏沉沉的,連抬起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連續二十幾個小時沒有攝
入一點食物與水分了,而被「女護士」們注射入體內的藥劑似乎有著強烈的藥性
,刺激得樊亞瑜胃腸極度不適,連連作嘔。再沒有人來照料他的話,也許他就會
這樣失去生命,不過控制他自由的那些人似乎并不想立即置他于死地,樊亞瑜醒
了大約半小時后,這間房門又被打開了。樊亞瑜渾渾噩噩地斜眼去看門口處,見
到了三個「女護士」的身影,精神立即緊張起來,這三個「女護士」比起打暈他
的那五個大漢來更加恐怖,本來幾近虛脫的身體在危機面前似乎又有了點力氣,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是卻僅僅能蠕動幾下,因此如果幾個「女護士」想對他
做些什么,他毫無反抗的余地。
本文來自但是出乎意料,這次那幾個「女護士」沒有再動粗,帶頭的一個查看了一下
樊亞瑜的情況,捏著他的手腕測試了一下脈搏,看到樊亞瑜驚恐的樣子,那個「
女護士」習慣性沒有表情的臉上劃過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似乎在嘲笑樊亞瑜,無
論怎樣的人,到了這個地方,都會被修理得服服帖帖,如果不按照要求去做,就
會受到精神方面的折磨,就像現在的樊亞瑜,完全驚弓之鳥一般陷入恐慌之中。
簡單測試后,三個「女護士」又七手八腳地給樊亞瑜帶上各種儀器,測試了
心跳、血壓等指標,確認了樊亞瑜現在的身體狀況達到了她們的「要求」之后,
這才撤掉了所有儀器。帶頭的「女護士」用冰冷的聲音問道:「跟我們出去吧,
你還能走嗎?」樊亞瑜虛弱至極,答道:「我……我走不動了。」哪知帶頭的「
女護士」眉毛有些豎立起來,用強烈了一級的語氣問道:「真的不能走嗎?」樊
亞瑜頓時明白了她的意圖,連忙改口道:「能、我能走。」帶頭的「女護士」見
到樊亞瑜反應倒也挺快,還算滿意地轉身出門了。另外兩個「女護士」也收拾了
各種儀器,推車出門了,樊亞瑜動一動便覺得頭重腳輕,好幾次險些昏厥過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翻下了床,立即便撲倒在地,樊亞瑜的雙腿軟得如同棉花一樣
,根本站立不穩。這時,已經出了房門的「女護士」有一人折返回來,看到樊亞
瑜趴在地上,語氣冰冷地問道:「怎么,不想出來嗎,在這間屋子沒呆夠嗎?」
樊亞瑜可再也不想呆在這里了,聽了這話,盡管身體條件十分差,也拼命抓住床
沿,艱難地站立起來,如果再被關上一陣,肯定沒命了,求生本能刺激了他的意
志,令他能緊咬牙關,蹣跚地邁著碎步,緩慢地走出了這間屋子。外面是一條長
廊,燈光不是太明亮,這時的樊亞瑜也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更別說是幾點鐘
了。
「女護士」們的步伐很快,樊亞瑜根本跟不上,越是著急就越是腳步凌亂,
加上雙腿本來就無力,走了一陣便重心不穩,一下子又摔倒了,這下他無論如何
也起不來了,一直沒吃東西令他力氣盡失,然而被注射的藥劑似乎更要命,其中
肯定含有一些制約人體行動能力的藥物成分,樊亞瑜因此跟一個疾入膏肓的病人
一樣,沒有任何保護自己的能力。伏在地上喘著粗氣的樊亞瑜腦中一片空白,突
然左手被一只腳踩住,力道很大,踩得樊亞瑜的手背發出一陣關節擠壓的「咔咔
」聲,但樊亞瑜居然不覺得疼,整個人似乎都已經麻木了。原來其中一個「女護
士」見到樊亞瑜摔倒,許久都沒有起來,便走回來「關照」一下他,用右腳踩住
樊亞瑜的左手,試一試疼痛能否令這個「病人」站起來,不過把樊亞瑜的左手幾
乎踩扁,也不見他有什么反應,「女護士」有點生氣,沒有拿開右腳,直接抬起
左腳又踩在了樊亞瑜的頭上,狠狠碾壓了幾下,問道:「還不起來嗎?難道要我
背你嗎!」樊亞瑜從未受過這種屈辱,但是處在這種環境中,尊嚴似乎早已分文
不值,任憑自己的頭被「女護士」蹂躪在腳下,他也沒有一絲精力去反抗了。這
時,帶頭的「女護士」說話了:「小桐,快點吧,這個小子挨了兩針,還能走這
么遠已經挺難得了,回去取個輪椅來,推他到『治療室』去吧!」短短幾句話,
似乎交待了幾個關鍵的信息,一是踩著樊亞瑜左手與頭部「女護士」叫「小桐」
,再有是樊亞瑜現在這樣虛弱至極的確跟被注射的藥劑有關。「小桐」聽了上級
的指示,便依言去做了,推來一把輪椅,將樊亞瑜架了上去,推著他繼續通過長
廊,幸虧有輪椅,否則這段長廊足有近百米,當下狀態的樊亞瑜無論如何也走不
了這么遠的。到了長廊的盡頭,竟有一扇鐵柵門阻隔,而且上了鎖,樊亞瑜坐著
輪椅,得以喘息一口氣,一直有點迷茫的精神稍稍有點好轉,但見了這扇鐵柵門
,不禁又被驚嚇了一次,也不知這地方到底是醫院還是監獄,自己究竟為何被帶
到了這里。「小桐」掏出鑰匙開了鎖,將樊亞瑜推出去,隨即又上了鎖,推著樊
亞瑜繼續向「治療室」走去。
出了鐵柵門的范圍,光線明亮了一些,又過了一道走廊,兩人來到了一處大
廳,這里有很多的人,但是從衣著上看,卻只有三類人,一類是穿著白大褂的醫
生,一類是同樣穿著白衣的護士,護士服與醫生的白大褂款式不一樣,加上護士
都帶著帽子,所以能分辨出來,再有一類就是穿著白藍條相間病服的「病人」。
看到這些,樊亞瑜可以確認之前給自己注射藥劑的三個「女護士」是真正的護士
了,這里看來是醫院了,然而,當他看到那些「病人」中有很多是渾渾噩噩、目
光呆滯、喜怒無常的樣子時,不禁魂飛魄散,這所醫院莫非是一座——精神病院
!?
2、
然而他看見的卻不僅僅只有這些,更加令他驚愕的是那些身穿白衣的女護士
們對「病人」們所做的一切,就在這所大廳里,一側靠墻的位置,三個年輕的女
護士圍住一個躺在地上年齡在15歲上下的男孩「病人」,其中一個個子高佻的
女護士抬腳邁上那男孩的身體,直接雙腳踩在男孩的胸口與腹部,跟著問道:「
告訴我,我有多重?」男孩十分瘦弱,被高個子女護士用全部體重踩在腳下,脖
子側面凸起了好多根青筋,連喘氣都很困難,讓他說出高個子女護士的體重就更
艱難了,但是男孩拼了命地憋了一口氣,硬是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9……
90斤。」樊亞瑜見了不禁吃驚不已,從外表看,那高個子女護士還算豐滿,無
論如何也不能僅僅有90斤的分量,難道那個被踩在腳下,扮演人體秤角色的男
孩真有精神病嗎?哪知踩人的女護士臉上出現了不悅的表情,說道:「你說什么
,我有90斤!你今天的治療看來效果不好啊!」重壓之下滿臉通紅的男孩頓時
驚恐萬狀,連忙又說道:「8……8……80斤。」高個子女護士這才露出笑容
,說道:「這還差不多。」說罷,邁步走下了男孩的身體。男孩胸口壓力一輕,
頓時大口喘著粗氣,高個子女護士「80斤」的體重壓得他幾乎窒息。然而一口
氣還未喘勻,另一個較胖的女護士已經以同樣的方式踏上了男孩的身體,男孩剛
剛吸進肺腔的一絲空氣被這個體重不菲的女護士硬生生又給踩了出去,這個稍胖
的女護士用一口濃重的東北口音問道:「這次給我量量體重,看看我多重?」男
孩的表情更加痛苦,可見這個較胖的女護士比起高個子女護士來重了不少,然而
,男孩說出來的數字卻令樊亞瑜目瞪口呆,75斤!?樊亞瑜暗自思量:「這個
男孩是不是不分大小?越大的他就認為越小,越小的反而越大。」但是隨后發生
的事打破了他的沉思,高個子女護士不滿道:「什么,她比我還輕,你是不是病
得更嚴重了?再給我好好量量!」說著,又登上了男孩的身體,雙腳并在一起,
踩倒了男孩肚子上,兩個女護士四只腳幾乎把男孩的胸部、腹部覆蓋得嚴嚴實實
,男孩的身體被踩得很扁,壓得他雙眼外凸,舌頭伸出,表情十分駭人。然而即
使這樣,兩個踩在男孩身上的女護士也毫無憐惜之情,還在等待男孩說出她們的
體重,而一直沒有踩上男孩身體的另一個女護士卻想把其中一個同事拉下來,不
過她并非出于同情,而是同樣冷血地抱怨道:「該給我量了,你們玩夠了,我還
沒上去呢!」樊亞瑜再想看下去,但是輪椅已經被推離了那3個女護士的范圍,
樊亞瑜不敢想象男孩接下去的境況,同時好像覺得有些不對勁,男孩好像并不是
精神有問題,把女護士們的體重說得很輕難道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