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得離開他,我有膽子很大,我的膽子很小,我自憐自戀到了可悲的地步,我的自尊不允許自己為了任何男人做任何讓自己覺得丟臉的事情。為什么我是個S呢?如果我不是也許我會怎么樣?低聲求他跟我一起走還是求他母親接受我?口口聲聲說離不開我的男人很多,可是到底哪個是能相信的?能永遠屬于我的?我知道這個是神話,也從一開始就并不打算相信。我的手指沿著鏡子上的線條移動著,讓它變得模糊。然后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然后至兒爬到了我的跟前來了。「好看嗎?」我問。「主人畫的東西一向都很好看。」「我不想要了,幫我把鏡子舔干凈。」在我離開以前我用一種近乎于揮霍的方法使用他。一次次的沖動我想把他廢掉,不屬于我的東西我也不要別人得到他。我躺上床上看著他,他很小心的舔著。我讓他停下,去廚房拿筷子,然后把他的舌頭夾在二根筷子中間,用繩子從后面固定好。于是他的小舌頭就成了一塊抹布。我抓著他的頭發拎著他的頭在鏡子上上下移動著,把他的鼻子擠得扁扁的。 「知道你哪錯了嗎?」我把他的臉扳過來問。他伸著舌頭茫然的搖頭。「不知道是嗎?跪好。」我把繩子找了出來。然后看得到他在發抖。向來只有我打算動大刑的時候才會拿繩子出來,因為我知道他受不了。他咿咿呀呀的叫著,使命的搖頭,然后又點頭,然后又搖頭。我把電視打開,把聲音調大,然后一切都被淹沒了。他向后縮著,把自己縮進角度里,我把他扯出來,讓他跪在房中間,把他的手固定在頭后面。這個姿勢我最喜歡的,他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暴露在我面前。而且這樣他只能在地上滾來滾去,連坐起來也不行。我把縫衣服的針找了出來。針灸用的我用膩了。我把他推倒了反坐在他身上,把他的二腿分開,把自己的腿壓在他腿上。他興奮了。可憐的孩子。我握著他的小弟弟拿針準確的插進了他的龜頭里面。上次讓我踩腫的淤血還沒消,我在上面插了五個洞。他在我屁股底下掙扎著,每次針下去的時候他就像遭到電擊一樣猛的震動。然后眼看著他的小弟弟越縮越小,我把它拉了出來。然后回頭使勁煽了他幾耳光。「賤狗!」 我呸了一聲。我還沒打算真廢了他,我找來小鑷子,頭上尖尖的那種。用力的刺他的陰囊。他開始哭喊,最后哭得連力氣也沒有了,只在我屁股低下隨著我的動作一下一下的抖動。地上濕了一片,是他流出來的汗,還有他的眼淚。我也累了。我回身坐在他的胸上,用衣服擦他的臉,還有他的小鼻子。把他的小舌頭從筷子里面解放出來。他半天回過氣來,第一句還是「謝謝主人調教。」我突然很氣,氣他為什么不氣我,或者說點別的什么話。我把鞭子拿來把他翻過來狠狠的抽他的屁股。看著他的小屁股一點一點的變紅,然后出現血塊,然后整個都腫了。我看到他在發抖,可是這回他沒叫,他的小臉貼在地上,我看不到表情。鞭子又揚了起來。到底沒打下去,我把鞭子丟到一邊。
他的屁股腫得透亮,我輕輕的把手放上去,結果他像受了鞭子一樣的顫抖起來。我愛憐的摸著他的小屁股。轉身抱著他挨著他陪他一起躺在地上。在他耳邊問:「痛嗎?」「不痛。謝謝……」沒等他說完我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他痛得沒說下去。他老是這樣,好像剛剛痛得快死了的人不是他一樣。「至兒。」「嗯?」「想叫你一聲。」我想起來以前總是他這樣的。無緣無故的就跑過來叫我主人,然后傻笑,問他有什么事,就說什么事也沒有,就是想叫我一聲。「至兒至兒至兒……」我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緊緊的抱他,只想把自己跟他融在一起。我哭了,真的哭了。我哭著收拾了東西離開了他。我把他的嘴堵上讓他不能講話。他還是躺在地上,我幫他把繩子解開了一點,我知道他自己能掙開剩下的。我背著個小包走在街上只想哭。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沒有住的地方,身上除了幾件衣服和一瓶洗面奶還有三百塊錢以外一無所有。 我找了個小角落坐在地上不停的哭,這個情形很像我上高二的時候第一次離家出走的時候那樣。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到哪里去,我沒有睡覺的地方,我很累。其實過了這么長時間我還是個小孩子,一無所有的小孩子,什么都要人照顧著,我是什么呢?沒了男人我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沒有了。我不是什么狗屁女王,也不高貴,我擺著架子命令他,我指令他做這個做那個,我告訴他他的生命由我來引導。其實呢?我依賴那個男人,我靠他養活我,我沒辦法孤立生存。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我哭得氣也喘不過來了。只想睡覺,我靠在墻上暈暈沉沉的,等我醒了告訴自己要再找個奴隸。不然我就要死了。我不能孤單單的一個人。我害怕。我在網上發了一個招奴的帖子。有人過來詢問詳細情況。他問:「你是收費女王嗎?」我在鍵盤上飛快打字的手停下了。我是嗎?我要當嗎?我不愿意當,我沒那么強大,我也沒那么自信,我知道用一個個419(一夜情)來賺錢很可怕,我不可能把這理解成這是奴隸對我的孝敬,我只覺得他們付我錢了,我就得聽他們的,他們讓我干嘛我就干嘛。我受不了那樣。 我說我不是。我不收費。他在感嘆,你是個好女王,真的。我被一種無恥的虛榮感包圍著。去他媽的好女王。他媽的我這個好女王這會快連飯也吃不上了。我坐在位置上給自己算帳,我以前什么都有,可是現在什么也沒有。而我出來的時候帶的東西太少了。我連內衣都忘了帶。今天晚上可以在網吧通宵,于是我就洗不了澡。我忘了給自己留條后路,自從當上女王那會就忘了我還得出去工作。現在我知道了,感覺上我握著大把的錢,因為按道理來說我的奴隸的東西就是我的。可是我什么也不能買。這就是女王。為了可怕的清高我還得當做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這就是女王。
一個曾經踩著男人的女人。我買了幾瓶酒把自己灌得暈暈的。然后在報紙上翻著,看有什么工作能做,后來我找著一個工作,給一個大樓當清潔工,專門負責洗廁所。我沖自己笑,得,以前把人當馬桶,這回得為馬桶們洗澡了。再以后我暈暈的喝著酒上著網的時候,最怕聽到誰沖我說,您是個好女王,這讓我的胃一陣抽縮。然后我就笑。呵呵,嘿嘿,嘻嘻,哈哈。嗯嗯嗯嗯……一直這樣嗯下去。無聊的時候有M來我就見,我沖他們說,你們來吧,誰來都可以。然后真有人犯到我手里,我就狠狠的S他。SM到底是什么呢?轉了一圈它還是從最崇高的愛情變成了心理變態。我的奴才們,現在你們可以為了你們崇高的理想變成你們主子我的發泄工具了。為了我的快樂你們都在我手下死去活來吧。你們活著不就是為了我快樂嗎?(三)時間的流逝壓抑著我的純真,我在人群中一點一點的長大。有些事情只有你突然去想的時候,你才會發現你堅持了那么久那么久的,其實都很可笑。 本文來自我忘記了我見過多少個M了。有人告訴過我,你在這個圈子里最好不要認識太多人,不然一切會很糟。我點頭同意他的話,然后我繼續接見一個又一個的M。這只是一場游戲。每次見面以前我會問他們一個問題,我知道可以問的問題很多,比如說你喜歡什么項目,你多大了?身高體重,甚至職業收入。姓名電話可以省略,其實一切都可以省略。因為在這些問題上總是很少有人會說實話,你問了也是白問。我只問一個問題,你當我的玩伴還是當我的奴?往往這個時候他們會反問,這是什么意思呢?當我的玩伴就是我們只做SM,你的其它部分與我的其它部分無關,做完了各回各的家,也許會有第二次,也許就老死不相往來。如果當我的奴,那么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的生命,你的財產,你的一切都屬于我。其實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也知道我在白問。幾乎所有的人都選了第一種。然后我要了他們的電話,約好了時間,見面,SM。然后把電話丟掉,在結束的時候警告他們,不要對第三個人講起我,也不要向任何人講起今天的事情,SM是二個人的事情,不管我對你做了什么,你感覺滿意或者不滿意,你最好給我把嘴巴閉好一點。 通常我一個人只見一次。發泄了自己的欲望以后就把他們丟到一邊。既然大家都對方當成玩偶,又何必再發生第二次。有一天晚上我遇到了小柯。他選擇了第二種。我說,你還是學生吧。他笑嘻嘻的,是啊,姐姐,我剛剛大一。我微笑著,如果沒有意外我現在也應該是大一了。另一方面有個極其討厭的人一直在咄咄逼人的問我一些問題。他問我是不是有人要跟我SM我都去。我說不是。他說,你干嘛不去呢?大家都是同好,做完就走,干嘛還挑三撿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