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閉上眼睛,絕望的看著俏立揮鞭的艾晴。她的牙關緊閉,不發一言,冷冷的眼神中甚至透出一絲殺氣。這個瘦弱的女孩身體里似乎蘊藏著不可思議的力量,讓本以打定主意不哼一聲的我叫喊出來。雖然沒有求饒可我還是覺得很丟臉——畢竟被一個女孩打得哇哇叫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啊。艾晴聽到我的叫聲出手似乎更狠了,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我,意識漸漸有些模糊了~~被打暈了?這是我恢復意識后第一個想法。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身上的繩索已經被解開,那個男人也不在屋里,大概又回到廁所了吧。艾晴坐在一把在酒吧前臺里都會準備的那種高高的轉椅上,手里拿著一杯紅酒,眼神不再那么冰冷,而是有些迷茫,大概是在想什么事情吧。我心里說:搞什么啊,這里又不是酒吧怎么弄了把這樣的椅子啊~~看我睜開眼睛,艾晴把杯子里的酒飲盡:「怎么樣?是不是過癮了啊?」 我苦笑著看看身上的鞭痕和傷口:「你可真夠狠的,能把花錢的顧客打成這樣,不怕把M都打跑沒人再來照顧你的……」「生意是嗎?」艾晴把我沒好意思吐出的兩個字輕松的說了出來。「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你做的——」「不用解釋了。」艾晴淡淡的說:「我知道在很多人心里就是認為干這個和做小姐也差不多的,尤其是那些口口聲聲把女權放在嘴邊的所謂M心里。」「可以給我一杯酒嗎?」我坐起來,感覺全身火辣辣的,骨頭都象要散架。艾晴轉身在桌子上拿起酒瓶倒了半杯就遞給我:「我不是經常下手這么狠打一個人的,也可以說你是第二個被我打得這么慘的男人。」我接過酒一飲而勁:「是嗎?另一個一定是剛才那個男人了——對了,你說你把他……」說到這里我真不知道怎么把那個「閹」字說出口。艾晴瞪著我:「不可思議是不是?五年前我親手把他的臟東西割掉,為此我在監獄里待了四年。」 「可以說說你的故事嗎?」我的好奇心被喚醒了。艾晴冷冷的看我:「你不覺得自己好奇心太重了嗎?」是啊,憑什么一定要問人家的隱私呢?我無奈的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找到自己的包從里面拿出5000RMB扔在床上:「謝謝你!」我說,轉身象外走去,忽然間覺得意興闌珊。「等等」艾晴叫住我:「干嗎謝我?你很奇怪,一頓鞭子值這么多錢嗎?」我轉過身:「你不覺得自己好奇心也很重嗎?我謝你是因為你給了我想要的,這是我第一次被TJ,也許以后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那可以說說你的故事嗎?女人好奇心重是應該的吧?」她的眼神不在冰冷,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許我和艾晴在本質上同類吧,忽然間自己有了傾訴的欲望。「其實一個普通人的煩惱歸根結底離不開一個錢字吧。我是一個小白領,和大多數人一樣每天在這個城市忙忙碌碌。」我對艾晴開始了我的訴說。艾晴靜靜的聽著,沒有怎么插話。「大學畢業后應聘到這個城市一個很有名的IT公司,我渴望成功,我有很多夢想等著自己去實現,我認為我比公司里任何一個同事都更加努力,從一個月薪2000的銷售員做起,兩年不到的時間做到了我們銷售處的副經理,成了公司絕對的業務骨干。公司里幾個女孩子對我有好感,我都沒怎么往心里去,不是我清高,是自己出差在外的時候太多,而我也明白離多聚少的日子是哪個女孩子都不會向往的。可是我沒想到自己會那么快墜入情網。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公司總經理的女兒,我倆可以說一見鐘情。 現在想來如果當時自己就知道她的身份,說什么也不會和她發展下去——我知道我和自己家庭的平凡是配不上那個身家億萬的家族的。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那時我已經陷進去,陷入感情太深的人是很難冷靜的判斷問題的。我以為憑借自己的努力能夠獲得她的家庭的認可,但我想的太簡單了,她家里尤其是她父親知道我和她在熱戀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我愛上了他家的錢財和地位。我永遠也忘不了她父親找我談話時那種鄙視的口吻和眼光,就好象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乞丐。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辯解是那么蒼白無力。最后我答應他只要他女兒同意今后我絕不會再和她來往,我相信悠然——啊,就是我的女朋友,相信我們的感情會經受得住任何考驗。可是最后的結果艾晴你也可以想象得到了。我被辭退,公司查帳查出我有七十多萬的帳目問題,公司的帳目這種事情你不會明白的,我只能告訴你我絕對沒有往自己錢包裝過一分不該拿的錢。 沒有人能幫我,雖然同事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非常清楚,可沒人會為一個普通人冒著丟掉工作和被報復的危險幫他。這個社會就是這么現實。公司要我一個星期內把錢補上,可我手里只有十多萬而且已經失去了工作,最令我傷心的是悠然在一個星期前給我留下一封信去了國外。在信里她說對不起我,她頂不住家里施加的壓力只能走了,她讓我忘了她。艾晴你說這可不可笑,把一個爛攤子留給我,說聲對不起就走,還讓我忘了她。能忘得了嗎我?我們在一起那么多日日夜夜……」我的淚終于淌下來,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看著艾晴,她美麗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霧氣。「艾晴,謝謝你!說出來心里痛快多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艾晴用力吸了口氣:「有些事情和自己的朋友甚至父母都不想提起,卻和一個算是完全陌生的人有傾訴的欲望,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病,就算是吧,今天忽然也想說說我自己的事了。」艾晴喝下一口紅酒:「廁所里那個人叫樹文,可以說我的這輩子就毀在他手里了。他原來自己開了一家公司,當然不在這個城市,也有上千萬的身家吧。我的老家在東北的一個小城市,大學畢業后的招聘會是他親自把我招進他的公司的。剛開始我覺得他這個老板很不錯,有與他年齡不太相稱的穩重,對員工也很好。可慢慢的我發現他看我的眼光不一樣了,還經常邀請我出去吃飯。拒絕的次數多了我也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就和他出去了兩次,第一次他很規矩,只是和我聊聊工作上的事情,在公司習不習慣什么的,吃完就送我回住的地方了。有了第一次的經歷他再約我時我已經沒有了太多戒備,沒想到在吃飯時他對我表白說瘋狂的愛上了我。 說只要我同意他馬上會離婚娶我。我很吃驚,沒有一點思想準備,我對他說我有從大一就開始交往的男朋友,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后來他見沒法打動我就一個勁的道歉說自己喝多了酒,讓我別在意他的胡說八道,我也就原諒了他。可沒想到他找了個機會在我的飲料里下了藥,等我再醒來已經被他強暴了。他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他,說他太愛我才會這樣做。我穿好衣服昏昏沉沉出了酒店,哭著用手機打電話給我的男朋友,告訴他我被我們老板強奸了。你知道他怎么說?他一個勁勸我先別報警,說我們對付不了那些有錢的人,后來竟然勸我和我們老板要錢私了。你能想象我當時的心情嗎?這就是我相處了近四年的男朋友啊!他還是個男人嗎?從小就倔強的我當時掛了電話,第二天我買了一把剃刀,約我們老板出來說我考慮好了,已經和男朋友分手以后跟他。 男人真是好騙啊,他當時高興的不知怎么好了。吃飯時我一個勁灌他喝酒,他喝得酩酊大醉,我攙他到我的住處,把他衣服脫光了綁在床上。當時沒理他,等他酒醒后發現自己的處境嚇得連連和我解釋,讓我不要沖動,我笑笑,只是笑笑。用抹布把他嘴堵上,拿出準備好的剃刀,左手揪住他的陰莖,當時他竟然嚇得尿了。我沒有猶豫,一下子就把他陰莖割了下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陰莖離開自己的身體被我提在手上,那種感覺我想他下輩子都忘不了,他疼昏了過去,我平靜的打電話報警。最后我被法院以重傷害判刑四年,后來我才知道判得這么輕是他在辦案的警察面前說了很多有利于我的證詞,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等年后我出來一切已經都不屬于我了,可我還得生活,沒有公司要我我就去陪酒,后來知道了SM我就學著做了女王,憑著我的樣貌日子還過得去,以后我輾轉來到這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