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終止我的幻想因為我站起身把座位讓給了一位白頭發的老太太,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理會她的艱難。她坐下時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好人哪。我感到羞愧,我還算是好人嗎?車子繼續向前開著,車窗像一幅不斷變化著的、庸俗的都市風景畫。我在反思。我知道我腦子里有種毛病,他們管它叫『戀腳癖』,還有其它的一些名詞:戀足癥,拜腳狂等等,這是一種對異性的腳及相關物品,如鞋襪,具有性傾向的行為。這是我在網上和一些心理學書中查到的,他們為它下了定義,卻沒能解釋清楚它的根源。可令我不解的是為什么一個相貌庸俗的中年婦女引發了我的性沖動,難道僅僅是她在我面前露出了那只肥大的腳丫子嗎?他們說心理疾病也是一種疾病,如果這樣,那么我是不是已經病得不淺了。我回憶起在我成長的一段時期里,大概是小學到初中吧,尤其對年長的婦女的腳感興趣。我想起了上初中時的語文老師,她大概有四十歲左右吧,總是喜歡系一條白色的紗巾,打扮得要比通常她那個年齡的婦女更時髦一些,長相也更端正一點,尤其她的嗓音,綿綿的、含了糖似的。天熱的時候,她站在講臺后面總習慣地彎起一條腿,腳便不自覺地從鞋子里滑了出來,一邊講課,一邊用腳掌撥弄著鞋子。坐在第一排的我總是被她的這個動作深深吸引,有時候整整一堂課,我的眼睛像一只蒼蠅一樣粘在她的腳上,像坐在電影院里盼望電影開演一樣,等待她的腳溜出她的鞋子,然后隨著她腳丫的活動,兩條腿在桌子下面偷偷地磨擦著。我記不清我第一次射精是在什么時候,因為我記得從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手淫了,但我記得有一次,在上她的課時,在磨擦的雙腿把我帶到興奮的頂點的一霎那,我同時感到了下面傳來的一種尖銳的痛楚。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我彎著腰偷偷跑進廁所,關上門,解開褲子,我的褲衩前面濕了很大一塊,而且我驚奇地發現我的雞雞露出了圓圓的、紅色的頭,原來包在它上面的皮膚現在褪了下來,卡在那個頭的下緣,這就是疼痛的原因。我異常驚恐,認為這是上天對我不軌行為的懲罰,害我的身體得了一種怪病,我暗暗發誓以后上課決不再干這種勾當了,可是下次還沒用。也許每個處于青春期有手淫習慣的孩子都是在這種矛盾的煎熬中度過的。 本文來自我的思緒順著記憶的河流繼續漂著,像一個探險者想要探究它的源頭,全然忘記了此刻還處于擁擠的車廂里。我看見了一幕童年時的景象:我穿著開襠褲,追趕著一只母雞,那時候城市里還可以養雞。在一旁,母親正和幾個院子里的鄰居閑聊著。當我跑到她們身邊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女人,也是一個孩子媽媽,我記不清她的模樣,突然從鞋子里伸出腳來,腳上穿的是紅色的短襪,用腳趾逗弄著我吊在褲襠外面的小雞雞說:「瞧,這里還有一只小雞呢。」女人們哄然笑了。在她們的笑聲中,我害羞地跑掉了,那個時候的我居然已經懂得羞愧了,可是她的腳趾在我的雞雞上留下的感覺卻深深印在了我的腦海里。哦,這是不是追溯到我戀足癖的根源了呢?如果是的話,在那么小的年齡就會產生性興奮,而且一次小小的玩笑竟會埋下如此可怕的種子,以至于在心靈的土壤里長出這樣一棵畸形的、結滿了焦慮和痛苦的樹?

車停了,我到站了。我走下車,可仍不知道答案。也許我們永遠也不知道過去是怎樣塑造現實的。足欲(二)我走進那座被玻璃包裹著的大樓,我工作的公司在第十三層。我奇怪為什么現代人要造出這么多樣子簡單、亮閃閃的玻璃怪物,也許恰恰體現了他們自己內心的感覺:外表現代,內心空虛。當我像每天一樣坐在電腦前開始工作的時候,我卻不能像往常那樣靜下心來。忽然秘書小楊走到我跟前,叫我到主任室去。「主任叫我什么事?」我惴惴不安地問她。「我哪知道!」小丫頭片子仰著頭,一臉的傲慢。我輕輕敲了敲主任辦公室的門,直到聽到里面傳出一聲:進來,才敢走進去。在一張棗紅色的寬大的老板桌后面坐著我的上司,一個已經三十多歲的女人。不過從她精心保養的臉上,你無法猜到她的實際年齡,從她的身材上也看不出來,因為她的身材仍然像年輕姑娘一樣充滿彈性和活力,我知道她經常去健美中心,就在她的房間里還有一架『健美騎士』。一言畢之,她是那種所說的現代女性的典型代表:漂亮、時尚、聰明、能干。在她面前,我總有一種莫名的自卑感。 本文來自「主任,您找我有事嗎?」我惶恐地站在她面前。她并沒有讓我坐下,從一摞文件中抽出一份紙來,冷冷地對我說:「這就是你的報告嗎?」她猛地把它摔在桌子上,幾頁紙從桌上散落到地上。我就知道要倒霉,因為要趕時間我只好七拼八湊了一些別人的東西,還是沒有逃過她的眼睛。我不敢正視她的目光,慌忙彎下腰去拾地上的報告。一頁紙正落在她的腳邊,我不得不俯身過去,不得不看見桌子下面她那包裹在黑色絲襪里的腿和穿著黑色高跟鞋的腳,我只能用完美兩個字來形容它們構成的形狀和曲線。這時,電話鈴響了,她拿起聽筒。她的一只鞋子從她的足跟上滑落下來,隨著她清脆、悅耳的聲音,她的鞋子掛在她的足尖上象秋千一樣不停悠蕩著,畫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我的血液一下子在腦子里奔涌起來,我呆住了。「你懂得什么是服從嗎?」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習慣地點著頭。「不,你不懂。服從是發自內心的,就像狗對主人一樣。」我一臉的茫然,可還是努力地點著頭。「你還是不懂,不過你必須得懂,如果你還想在我手下討碗飯吃的話,現在把我的鞋子擦干凈。」她命令道。她的鞋子光鑒照人,可我明白我得去擦,而且從心底里我發現我并不討厭做這件事情。「難道你不知道首先要跪下嗎?」我遲疑了。對一個男人來說這可不像擦鞋那樣簡單。「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像你這樣的男人,我可以隨便從大街上揀一個回來。」她盛氣凌人的目光讓我感到自己的卑微,我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我也懂得生存的艱難。

「一 二 三」她的目光利劍般刺穿了我的自尊心。我雙膝一軟跪了下來,顫抖著用手去擦她的皮鞋。這么的麻利,連我自己都感到有些奇怪。她卻突然一下子把我踢翻在地,一腳踏在了我的胸口上。「知道我腳上的這雙意大利皮鞋值多少錢嗎?八千塊。是你幾個月的工資?你配用手嗎?」她的腳加大了力量,我感到有些透不過氣來,可被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踩在腳下,我的心里卻產生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莫名的興奮。她的目光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機。「你是不是喜歡被女人踩在腳下?」 她一臉的鄙夷。「不,不是的。」「不是,我看是,而且我從你的眼神里看出你是個受虐狂。」「不,我不是。」 我申辯著。「我到要試試看,你這樣的男人我見多了,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可骨子里卻是一條賤狗,只不過沒有碰到像我這樣的主人來馴服。」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腳移到了我的身體下面蹂躪著。痛楚卻伴隨著興奮,我的褲襠不自覺地聳立了起來。 「我說你是個受虐狂吧,這不就是證據嗎?」她嘲諷地說道。「請您高抬貴腳吧,求您了。」我為自己感到羞愧,可仍不能抑止不斷膨脹的興奮,興奮伴隨著羞辱。「我這只貴腳是抬不起來了,急什么呢,讓咱們慢慢享受。」她壞壞地一笑,兩只腳同時踩到了我的肚子上,抬起足跟,猛地一頓。一陣的尖銳的痛楚傳進我的大腦,我感到她尖細的鞋跟刺進了我的腹壁。她看著我齜牙咧嘴的表情,臉上掠過一絲開心的笑容,柔聲細氣地說道:「怎么樣?舒服嗎?」她笑得真美,從我的角度看上去,她顯得更加的高大、漂亮、性感、迷人,象一尊女神,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因為我正在被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惡毒地折磨著。她的腳從下向上一點點地踐踏著我的身體,可她的每一次踐踏不僅延續著我的痛苦,而且還有興奮,我懷疑像她說的,我骨子里真的是條賤狗。最后她的兩只腳都踩在我的頭上,我感到頭顱快要裂開了,嘴里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慘叫。「不許喊!否則下半輩子讓你撒不出尿來。」 她把一只鞋跟使勁塞進我的嘴里,我的嘴唇被豁破了,流著血,堅硬的鞋跟刺激著我的喉嚨里,我想嘔吐,可嘴里滿是她堅硬的鞋跟。「在我面前你只配做一狗,只配用舌頭舔我的鞋子,懂嗎?用舌頭!」她的腳踩在我的臉上像毫不在意地踩著一灘稀泥。我強忍著疼痛,一顆顆的汗珠滲透在我的腦門上,這種肉體的折磨卻刺激起我內心深處的欲望,我甚至希望像一只臭蟲一樣被她即刻踩死,變成她的腳下鬼。她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我心懷畏懼地跪在她面前,用舌頭仔細地舔著她鞋子表面光亮的皮革。「鞋底下,那里粘滿了灰塵沙土,是你舌頭最適合的地方。」她翹起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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