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就在家附近找了一份兼職,她說這樣她的假期會過得更充實一點,我
和我老婆自然雙手贊成。

男人說到這里的時候抬頭望了望天花板,估計在回憶著什么,喉嚨咽了一口
口水,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道「她真是又是天使又是惡魔……」

那天我二姐帶外甥女阿玲過來我家玩兩天,平時她工作很辛苦,好不容易有
了兩天空閑功夫,我便邀她來我家走走。當天晚上,我們燒了一桌很豐盛的菜,
我的廚藝一向不錯,所以大家都吃得非常歡快。飯剛吃完陳曼拉著阿玲去看起了
電視,老婆在桌上和二姐隨意聊了兩句也跑去洗澡了,于是只剩下我和二姐在收
拾碗筷。在廚房里二姐一邊洗碗一邊對我說「陳雯怎么這樣子,連個碗都不洗。
你不要太慣著她了。」我無奈的笑道「也沒事,她工作也挺忙的」二姐白了我一
眼:「你一個大男人,在家里就得說一不二!」

我故作無意的答道「二姐,現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你這些都是舊社
會的思想了,早就過時了。」

二姐沒讀什么書,一聽這話,吁了口氣,也不再說什么了。其實私底下我也
想過要強勢一點,但是我真的沒辦法做到,我生來就是一個脾氣溫和的人。我想
,這也是和我的家教有關吧。我爸爸是個非常嚴厲的人,固執,古板,我們三姐
弟從小就是在老爸的皮帶下長大的,所以導致了我和我姐姐們性格就比較輕柔,
甚至是有點懦弱。過于追求安穩的生活。所以我們家的人都很缺乏自信,是一個
在事物上屬于被迫接受的群體。不過我老爸在我還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過世
了。

這邊我老婆陳雯洗澡出來后便和陳曼阿玲兩個玩起了牌。我跟二姐在一旁看
電視一邊看她們打牌。

阿玲打牌就跟愣頭青一樣,什么牌好就出什么牌,根本不會算牌組牌。幾盤
下來,盡是臭招連連,我在一旁都看的想笑。陳曼后來忍不住了,說道「這可不
行,輸了得有點懲罰,不然阿玲一直在那里亂打。」

阿玲急忙說道「那我不打了,我不會打牌。」

陳曼對她撅了下嘴「又沒讓你下火海,這么大個人,玩個牌還怕什么?」

阿玲爭執不過,只好又玩了起來。阿玲確實是不怎么會,幾盤下來,已經輸
得在地上學牛爬了一次,學貓跳了一次,還鉆了兩次桌子。時間一長,讓我這個
舅舅和她一旁的老媽都覺得尷尬。

我見阿玲打牌實在不行,感覺她腦袋都有點蒙了,眼睛里充滿了慌亂,我便
跟老婆說道「好了,阿雯,你讓讓阿玲嘛,她從來就沒打過什么牌。你們這不是
欺負她嘛」

老婆笑了笑,說道「行了行了,不打了,打得我也累了,二姐,上次旅游買
了幾幅好看的彩畫,你過來挑挑,帶兩幅回去吧。」二姐笑了笑,就跟著老婆進
了里屋

這邊陳曼見散了場,嘟噥了一聲,笑著對阿玲說道「輸兩盤牌而已嘛,有什
么大不了的,你們太小看阿玲了,阿玲,要不我來教你打牌吧!」

阿玲見陳曼一臉熱情的樣子,自然是歡喜,滿口應承了下來。

陳曼又笑嘻嘻地道「但可不能白學喲,你叫我什么呀?」

阿玲見狀,立馬輕聲叫道「阿姨,小曼阿姨!」臉頰居然就不由得紅了。阿
玲雖然叫陳曼叫姨,但年紀去大了好幾歲,所以才會不好意思。

陳曼見阿玲一臉恭順,心里自然是得意,「真乖,不過還有一個條件,你呆
會幫阿姨把衣服洗了好么?我的衣服一點都不臟,一洗就干凈了。」

阿玲抬頭看見陳曼一雙大眼睛一閃一閃的望著自己,明亮又有張力,有股不
容拒絕的感覺。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她倆沒玩多久牌也覺得沒意思了,正好二姐和老婆選好了畫也來到了客廳,
大家伙便都坐在了沙發上看電視聊天。陳曼橫坐在沙發的一邊,兩條大長腿不知
道什么時候已經放在了阿玲的大腿上,兩個腳丫子還不住的動來動去,一副漫不
經心的樣子在看著電視,但我心里卻覺得很別扭,這個小姨子,真是有點太得意
了。難怪二姐時不時的往阿玲那里瞅,我想二姐肯定是注意到了,心里也在憋屈

就這么看了一會,陳曼便跑去洗澡了,出來的時候穿著一件白色的絲質睡裙
,裙子很短,配著她那身高長腿,實在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情。

陳曼笑著走到阿玲跟前,朝她眼神一飄,阿玲「哦」的一聲便往洗手間走去

我估摸著阿玲是給去給陳曼洗衣服去了,心里一陣感嘆,這個小姨子,你到
我這是客人,人家也是客人,你怎么就讓人家給你洗衣服呢,真是有點放肆。想
歸想,但我并沒有去制止的行動。哎,我現在真是后悔,如果當時我去制止了,
后面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

過了一會兒,還不見阿玲出來,二姐估計心里也在打鼓了:阿玲這個丫頭,
電視看得好好的,毫無征兆的怎么就往洗手間去了呢?這么老半天了也不見回來
,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于是起身往洗手間走去。這不去還好,走去一看,居然發
現玲丫頭一頭汗水的蹲在地上在搓洗內褲。二姐一陣驚訝,忙問玲丫頭你這是在
干啥?阿玲抬頭一看,發現老媽居然站在了門口,頓時臉就紅一陣白一陣的,頓
頓縮縮的說「沒,沒…幫陳曼洗下衣服而已」

二姐不明就里,頓時就來了火氣,大喝道「你干啥要給她洗衣服,再說你看
看你手上在洗的啥?」阿玲一驚顫,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

聽見二姐的大喝,把我們也嚇了一跳,老婆走了過去,問道怎么回事。二姐
強壓著火氣,恨聲道「去問下你的寶貝妹妹!」。

陳曼一聽跟她有關,就走了過來,問道「我怎么啦?」眼神里一絲坦誠一絲
率性一絲疑問,好像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你,你怎么讓玲丫頭給你洗衣服?」二姐正是氣上心頭。

「啊?沒啊,我跟阿玲開玩笑呢!我說我教她玩牌,她幫我洗衣服,她自己
點頭的,你不信問問她!再說她什么時候去洗的衣服啊?她怎么沒跟我說一聲呢
?」陳曼臉上帶著淺笑,眼神里有著一絲曖昧。

二姐并不是個思維活絡的人,加上確實是不了解情況,也不知該如何應辯,
一時語塞在那里,緩了兩口氣才轉過身來問阿玲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玲還是滿臉通紅,訕訕的道「我就是跟曼姨學玩牌而已,洗個衣服,又不
費什么勁,老媽您就別氣了」

二姐怎肯罷休,指著那條黑色的絲質內褲說道「這個也要你洗嗎?你看看盆
里那黑襪子,你不嫌臟嗎?」阿玲一聽,臉羞的更紅了,埋著頭在一旁不敢搭話
了。

陳曼見氣氛有些尷尬,便笑道「二姐,我哪里臟了?我的衣服每天都要換的
好不好,不就是幫我洗個內褲嘛!這有什么的?你沒有幫人洗過內衣內褲嗎?阿
玲以前就沒有洗過內褲了嗎?我看這就是你的思想在作祟,再說了,冬瓜姐夫都
不知道幫我洗了多少回內褲了,是吧,姐夫!」陳曼一邊說一邊望向了我。

我沒想到居然會扯到我身上,聽陳曼這么一說,二姐和玲丫頭立馬齊刷刷的
望著我。我的臉立馬躁紅了起來,恨不得挖個地洞鉆出去。我干咳了兩聲,聲音
打著忐「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沒什么可見外的,小時候大姐還不是經常幫我
洗褲頭,沒什么大不了的,等明天阿玲我也幫你洗洗就是了……」

陳曼一聽這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架著我的脖子說「你看你看,
還是姐夫最豁達了,姐夫我喜歡你!」

阿玲不由得也樂了,轉過臉去悶聲笑了起來。

二姐眼里卻是閃過一絲羞憤,狠狠的盯了我一眼,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沖
進了里屋。我知道我不但沒有維護我自家的尊嚴,反而增添了老婆和陳曼對我家
戲謔的資本。但當時我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唉!深深的嘆了口氣,咂了咂嘴,說道「行了,行了,別鬧了,去睡覺吧,
現在也挺晚了。」說完我也轉身回道了自己的房間,進屋的時候聽到了陳曼的聲
音「阿玲,我的內褲還是要麻煩你幫我洗干凈喲!」

……

躺在床上,我久久的睡不著,便拍了拍老婆,感嘆道「你這個妹妹,真是讓
人捉摸不透,看著挺熱情大方的一個人,居然有這么多奇怪的想法,連內褲都要
人家洗!」

老婆轉過身來,望了我一眼,笑嘻嘻的說「你可不要小看曼丫頭,她內心強
大著呢,很小的時候就能自個抓主意了,算命的說,曼丫頭就是天生的主子命!

「這年頭還相信那些算命的鬼話啊?居然主子命都能算出來?」我在一旁笑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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