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他的雙掌中抽出右腳。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她的沉默讓他慌了起來。他半撐起身子,想要爬起身來跪在地上向她求饒,但她的雙腳依然在他的身上,讓他不能妄動。他惶恐地對她說:「主人,奴隸錯了。您……」她的眼睛盯著他,右腳用力地一踢,把他半撐起來的身子重新踢回在地板上。然后右腳踏在了他的胸口上。「主人……」數次的調教下來,他已經知道了她的手段,知道她給的懲罰之狠重,已經不敢輕易犯錯誤,去挑戰她的規矩。看著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準備接受懲罰的溫順與恐懼。她的唇角慢慢地揚了起來。這個被她踩在腳底下的奴隸,絕對不會想到她要做什么,等著他的會是什么……5、她的大腳趾向下,開始用力地搓揉著他的乳頭。修得尖長的腳趾甲戮進他的乳頭里,反復地戮弄著,很快,他的乳頭已經又小又硬。腳趾的撥弄讓他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倒吸一口氣,但很快的,他的臉上就浮起痛苦又甜蜜的表情。看著她的眼神也變得迷亂,同時,又有些迷惑。 她瞥了一眼他的下身那根早已經挺立起來的男根。唇的弧度又加大了幾分。左腳緩緩地移動著,移過他柔軟的小腹,探向他的雙腿之間。用腳撥揉著他的男根。「那么,這樣呢?」她一邊用腳撥揉著一邊問。她總是用高跟鞋玩弄他的男根,踐踏或者搓揉,制造疼痛,撥撩情欲。但,從來沒有直接用光滑的裸足來撥弄他,現在這樣,像……是在勾挑他。「什么?」意亂情迷當中,他未聽清她問的話。她輕輕笑了兩聲,笑聲像是在房間里飄。「這樣喜歡嗎?」他吸著氣說:「奴隸……也喜歡。」她的眼神幽暗深邃下去。手腕轉動,挽緊鎖鏈。他順著她拉動的力道,坐了起來,又緩緩地跪在了她的面前。她依然收著鎖鏈,于是,他的上半身伏在了她的雙腿之間。不需要更多的指令,他探進她的裙中,伸出舌頭來,細細地用舌尖描繪著她私處的輪廓,然后,深深地吸吮著…… 呻吟聲從她的紅唇中細細地逸了出來。她的手一緊一提,鎖鏈一陣「嘩啦啦」的猛響,把他自身下帶了出來。他被她猝然地帶出,控制不住前沖的勢頭,又怕沖撞到她,雙臂本能地撐住了沙發的靠背。她握緊手中的鏈子拉下他的頭。他喘著氣,看她:「主人……」「我要你!」她倨傲又嫵媚地命令著。看著他的眼睛明亮得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燒盡了他所有不敢置信的猶疑。他彎下腰,抱起她,為她調整到舒服的位置。而她松開了手,把細鏈像蛇一樣地盤在了他的頸間。她沒有再拉動鎖鏈,但他像是被無形的鎖鏈牽引著,緩緩地親近她。他不敢壓到她,在她上方用雙臂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他在她的身體里不斷地抽送,一下又一下。她攀住他的背,把他拉了下來,十指掐進了他背部的肌膚里。疼痛刺動著他,讓他的動作加快起來,幅度也更加的大。在他把她送上云端的時候,曲起的十指用力在他的背上留下了數道長長的血痕。
他翻下身來。沙發容不下兩個人的并排臥躺。他跪伏在地上,頭抵著沙發的坐墊,呼吸粗重,身軀起伏不定。盤在頸間的鏈子早已在他的動作中松散,滑落下來,垂在地板上,隨著他的呼吸偶爾發出輕輕的響動。她微微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他結實的背部,以及背部那數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她的杰作。她拍拍沙發。「過來。」他慢慢地動著身子,爬到她的旁邊,鏈子在地板上拖出一連串的響聲。他抬起頭來看她:「主人。」「轉過去。」她輕輕地說著,手在空中微微一轉,劃了半個圈兒。他依言轉過身,跪坐在她的面前,背朝著她。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背上的血痕了。有深有淺,但就是最淺的,都斷斷續續地被她的長指甲劃破了皮膚,細小的血珠凝在上面。最深的那一條,在背脊附近,至上而下,微微外撇,是近十公分的傷口,尤自淌著細細的血絲。 她的手落在他的背上,手指在傷口間輕輕地游走。指尖下,她可以感覺到他微微緊繃起來的身體。她的眼睛里突然閃出一絲惡作劇的笑意。手指不輕不重地按在了一條淺淺的傷口上,順著傷口,用了幾分力道地把傷口上的細小血珠抹下來。他的身體在她指尖的力道下微微一顫。她看著自己的指尖,上面沾著他的血,有極細小的已經凝固的血塊,也有滲到她的指紋里的血漬。她的手指又按在了他的背上,手指下男人的身體分明又比剛剛緊繃了一些。她的手掌整個地貼在了他的背上。她靠近他的背,一道道的血痕在她的面前不斷放大。伸出舌,舌尖輕輕地在他傷口上舔了一下。他像被電擊到一樣,身體一彈,但被她的手按住,不敢妄動,只能僵住。「主人……」她不理他,只是輕笑,又俯低了頭,像貓兒一樣的舔他背上的傷口。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很好聞。她嗅著,一道道傷口舔過去,血的味道在口腔中擴散,腥甜的,有一些像鐵的味道。她皺皺眉,不喜歡這樣的味道,就不再舔下去。他背上的傷口,剛剛的血漬已經被舔去,但又緩緩地滲出新的血絲。被舔過的皮膚,濕濕的,在燈下閃著光澤。她淘氣地對著那一片閃亮吹氣,像一個小女孩一樣玩得很開心。 終于,她決定不再逗弄他。她拍了拍沙發:「上來。」「是,主人。」他從她的腳邊上來,側臥在她與沙發之間。手規規矩矩地并攏著放在大腿上。她的手伸到后面,摸索著,握住他的手,然后拉過來環在自己的腰間。身體也跟著向身后更深地偎過去。兩個人變成緊緊地偎在窄小的沙發上。她閉上眼睛,感覺著身后傳來的溫暖,說:「這幾天,你找個方便的時候,搬過來吧。」有一股熱氣噴在了她的脖頸間,像是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她正想回頭的時候,她聽到他說:「是,主人。」
6、他搬進了她的住處。這是以前的男奴從來沒有得到過的待遇。他成為她唯一的高級奴隸。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洗完澡,慣例要爬到那間放刑具的小房間里取出自己的鎖鏈帶上。一進房間,就看到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鞋面是一只鏤空的黑色蝴蝶,像是化裝舞會上的神秘假面,包住她的腳,細白的皮膚從鏤空的部分露了出來。10公分的半圓柱型尖細鞋跟仿佛與鞋身是一體的黑色,但是從側面或者從他低俯的角度,卻可以看到鞋跟內側的一面其實是明麗跳脫的艷紅,與她腳趾甲上涂抹的嫣紅呼應得天衣無縫。她已經站在房間里等著他。他的目光在她的高跟鞋上流連良久,才仰起頭來看她。她換過衣服了,不是他剛剛進門時的裝束。下身是一條紅色的鏤空式緊腿皮褲,褲管的正中鏤空,打著兩排金屬孔,同色的細皮革繩像鞋帶一樣交叉纏繞著穿過金屬孔,皮革繩下腿部光滑的肌膚微微地凸了出來。上身也是一件紅衣。大紅的底色,大朵的白色印花,荷葉邊,衣擺拉在身前打了一個結,若隱若現地露出半截雪白蠻腰。而那一條他一直戴著的鎖鏈正被她拿在手中把玩著,金屬不斷地磨擦碰撞著發出聲音。 她站在那里,狂野得像一團火焰。她走到他的面前,鎖鏈自她的手中垂下一截,在他的眼前搖晃著。「兩條鏈子:這一條,還有墻角的那一條。你選一條做拴你的鏈子吧。」她揉著手中的金屬,在「嘩嘩」的輕響中對他說。他疑惑不解地看著她。又扭過頭去看墻角的那一條鏈子。它依然盤在那里,沒有移動過。第一次他來這里接受她的調教,她讓他選鏈子的時候,它還像盤蛇一樣發著寒光,吐著青冷的信子,但還不到一年的時候,它已經在空氣中失去了光澤,變得灰蒙蒙的,也許,貼近地面的那一部分已經開始生出深紅的鐵銹。「主人,奴隸不是已經選過?」她笑笑,對他說:「上一次,你是做為初級奴隸選的;這一次,你是做為高級奴隸來選。」他微微地直起身子來,拉短了一些與她的距離,小心翼翼又鄭重地問:「主人,這兩條鏈子,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 本文來自「不,沒有特殊的含義。你只要選擇你最想帶的那一條就好。」她的臉上是絲毫未變的微笑,聲音也平靜得無懈可擊。鎖鏈握在右手,左手拈起鎖鏈下垂的一端把玩著,在手與手交錯的陰影中,她用力地把鎖鏈的細環深深地掐進手指間。她從來不在意他的選擇,但是,這一次,她發覺自己對他即將要做的選擇十分緊張。像上次一樣,他看了她很久。似乎在揣測她的心意,又似乎在兩條鎖鏈的選擇間猶豫不定。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出聲打破兩個人之間的沉寂。「選完之后,還有正式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