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黃昏,我從校圖書館出來,開始在走廊東張西望,希望能找到一個膽大陪我的人進去看書,圖書館在一座老樓上,老鼠很多,看書時經常被它嚇一跳。可顧盼了很久,竟連個人影也沒看到。正垂頭喪氣的時候,樓下有人大聲嚷:「哎,下來呀!」我立刻來了精神,往樓下張望,只見一個高高大大的男生正朝我傻笑呢。我仔細看看那張臉,嘿,不熟悉,但是見過面!知道是本校的學生「哎呀,你快下來呀!那男生又催促了。這真是「天上掉下個寶哥哥」。我想讓他幫忙,便借口開河:「你上來呀!」 誰知,那男生抱怨起來:「你磨蹭什么?我弄到了兩張『輕音樂會』的票,你要不要去?」說著,得意地將手中的券朝我揚了揚,兩只躲在鏡片后面的眼睛笑成了縫兒。哎呀,這等好事我能不湊熱鬧?我說:「去」就往樓下跑。那男生迫不及待地跑過來,抓起我的手就跑…… 那男生沒拉我跑多遠就停了下來,因為他那幫等著看熱鬧的兄弟此時就在前面亮著嗓子唱:「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里的表演很精彩——」 {注:當時唱的是:「阿妹,阿妹,快快辦嫁妝,我急得心發慌,今天,今天,你要老實講,我是否有希望……」現在,為了創作的需要,改用現在的歌,請不要誤解。}唱完這幾句就沒了,一個個朝我傻笑。那男生說:請原諒他們的輕狂,只怪這學校寂靜得可怕,他們只好自己來一個「輕音樂會」演出了。原來,他們是中文系三年級的學生,在學校編一本書,剛才看到孤零零的我在走廊上發呆,就慫恿阿奴把我引來,不管他用何種法子。阿奴見我得知人場券是假的后也不生氣,說:「你性格怎么這么好?倒讓準備挨罵的我白白緊張了一陣子。」那晚,我和這伙男生玩瘋了,一首接一首地唱歌,吹薩克斯、彈吉他、跳勁舞……我坐在校園的草地上,看著這群精力過剩的男孩在月光下盡情地發泄。 很快,他們狂野的激情撩動了我,我踢掉高跟鞋,光著腳跳起了印度舞。跳完,他們一個個驚訝不已,驚訝我這個經管系會本專業的女孩舞跳得那么專業。我告訴他們,我十二歲以前曾到少年官和舞蹈學校接受專門的舞蹈訓練,那時,我特別迷戀追影燈下那點「唯我獨尊」。阿奴不失時機地邀我有一天傍晚,我到學校和阿奴他們玩。宿舍管理員過來喊阿奴接電話,并說是一個女孩打來的。他去接電話了,我就悄悄地走了,可走廊上好像隨處都是回音壁似的,阿奴溫柔的聲音清晰地傳到我的耳朵里。我來到操場上,在清風明月的操場上走了一圈又一圈,明知道自己應該回家了,可還是不想回去。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發現一棵樹下站著一個人,細看竟是阿奴。阿奴朝我走來,我的心怦怦亂跳,好像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似的。我想躲,可躲不開。只聽他說:「剛才那是我們班的一個同學。」我含糊地應了一聲:「哦。」接下來誰也沒話說了。過了很久,阿奴才笑了笑說:「你不會以為我又在表演吧?」這是整個學期阿奴對我最深沉的表示了,而我明白自己刻意回避是因為愛上了他。下學期快結束的一天晚上,我回自己租住的房子才一會兒,阿奴就跟了過來。阿奴說:「如果,多個人服伺你能給多少工錢?」我看也沒看他,答:「不需要不需要。」「哎,我是認真的。你態度放端正點兒好不好?」我這才看了看他,但看不出他認真在哪里。阿奴接著說:「我有一個讓你一邊賺錢一邊還有人服伺你的機會。你干不干?」我忽地來了精神,說:「為什么不干?我那么傻么?跟錢有仇啊?」「對了,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說著,指了指學校的方向壓低聲音說,「那幫小子吃飽了撐的,說我要是真能追到你,他們每人愿出200元作為我倆的戀愛消費。他們三個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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