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審魔女的時候,宋時明憋了一肚子的氣。不是因為老黃住院,無法及時檢驗這個魔女的陰道分泌物。而是這個魔女的態度讓宋警官惱羞成怒。「姓名。」-「金鑲玉。」「年齡。」「24。」「哪里人。」「深潭。」「干什么的。」「沒工作。」深潭縣是新江市的下屬縣,以貧困聞名。從這樣一個縣里來的打工妹,實在沒有理由住進豪華的摘星大酒店。不過這種明顯的不老實,宋時明并不放在心上。真實情況還沒-有清楚之前,他可以故意裝裝傻,放松犯人的警惕,然后再套出那兩個真正的魔女來。「說吧,你為什么要殺人。」宋時明點燃一支煙,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椅子背上。「哈-,我殺了人嗎?」那女的好象很驚奇的樣子。「我們跟蹤你已經很久了,你和你的同伙牽連到的命案還不止一件,如果和我們合作,我們會考慮你的立功表現。」 本文來自「呵呵呵-呵」金鑲玉不知死活地笑出聲來,「你看到我殺人了嗎?你說我這樣的弱女子用什么來殺人呢,呵呵呵呵呵呵!」宋時明非常惱火,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但這個問題無-法回避,他只能繼續問下去:「你把這個男人」宋時明把老黃的照片舉到她面前,「誘騙到摘星大酒店,然后用身體將他窒息而死。」老黃雖然活者,但他決定不告訴這-個女人,向上面也只是說老黃請假外出,否則傳開了,對老黃,對自己都相當不利。「哦,是這個傻B啊。」女人忽然露出了微笑,相當嫵媚。「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她-的身體稍稍前傾,一副想和宋時明耳語的模樣。任瀑布般的長發流淌到胸前,那兒有一道令人無法抗拒的乳溝。SHIT,宋時明幾乎暈倒,對付這么美麗的犯人,實在是-一種折磨。「我告訴你呀,他好賤的,在華西街你隨便問問,哪個女人不在他頭上拉屎拉尿的。」 本文來自女人撲閃著大眼睛,毫無顧忌地說。狡猾!宋時明覺得她要轉移話題,于-是提醒她,「現在要說你為什么殺死他。」「唉,我的命真不好啊,本來我只是想和他玩一玩的,誰知道他那么不經玩啊,怎么就死了呢?一定是心臟病復發。真的。」女-人擺出了無辜的表情。囂張!必須壓制住她。宋時明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拍,對她吼道,「你當警察都是白癡啊,一個人怎么死的我們還搞不清楚嗎?」這招很管用,女人扎-實嚇了一跳,坐回去了。中國警察的逼供方法是天下聞名的,想必她不會不知道。「給我一支煙。」她淡淡地說。宋時明扔過去一支煙。「我天生就恨你們這些賤男人」-女人點燃她的煙,繼續說:「你們都很賤,只配做女人的廁所,就象那個死鬼男人一樣。」「對了,你不是還會做人工呼吸嗎?怎么樣,嘗了我的東西,味道還不錯吧。」

-媽的,宋時明臉一紅,就要把手上的東西向女人扔過去。女人害怕地用手遮住臉。但是,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他,這個女人是在激怒自己,攪亂審訊。必須克制。宋時明硬-生生的收住扔出去的動作,把文件放回桌面,用平靜的聲音問她:「你是第幾次進行這種犯罪活動了。」「哼,誰知道,賤男人多得數不清。」女人看到沒有東西扔來,吸-了口煙,無所謂地說。「第一次是什么時候?」「好象是前年吧,那時侯我做按摩,給那些賤男人折磨得夠戧。有天遇到個賤男人,上來就動手動腳,傻B似的讓我騎到他-身上,后來就說要舔,賤!」「舔什么?」「舔什么?你說這種賤男人還能舔什么,不就是下面嘛」女人不屑地說,「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就把他的腦袋坐在屁股底下。-」「他還真象條狗,舔這種地方還吭哧吭哧的舔得真歡,后來又舔我的屁眼兒,我差點沒笑出聲來,那個拉屎的地方兒,也去舔。」 本文來自「舔得我差不離兒了,沒空和他瞎掰。-我就說我想上廁所,你猜他說些啥--『別去了,就當我是廁所』,哈哈哈哈,你知道這是啥意思,他讓我尿到他嘴里,這不是犯賤么。我還沒使過人做的廁所呢,管他娘-的,我就把尿拉到他嘴里了,他還真的咕咚咕咚往下咽。我嫌他老盯著我那兒看,就故意弄了些到他臉上,眼睛里,他這才閉了眼,你說賤不賤。」「后來呢?」宋時明聽-的血脈賁張。「后來?后來我不就把他當狗看?叫他吃啥就吃啥。半夜起來,哼哼,別怪我,乖乖把頭伸到屁股底下當夜壺。」一支煙抽完,金鑲玉愜意地伸了伸懶腰,嫵-媚的腰肢就在深夜的燈光中輕輕擺動著,仿佛晚風中的垂柳,讓宋時明不禁由衷贊嘆。這個女人完全露出了自己的口音,說明她確實不是本地人,對于兩年前工作的陳述,-宋時明在華西街也有過親身體驗,不象假的。但是,以這種身份,她絕對不應該到五星級酒店消費,而是在樂世界。那么這個女人是不是那兩個魔女其中之一呢?只能等分-泌物檢驗報告了,也許這正是魔女狡詐的地方。不過,宋時明還真的不希望她就是那個魔女,這個能讓老黃幾乎為此殉職的美女,不止一次勾起了宋時明在華西街的回憶。-這雖然有些枯澀,但是換成金鑲玉,他情愿再來一次。「警官,很晚了,我可以睡覺嗎?」 金鑲玉楚楚可憐地說。「可以。」宋時明決定等待。「我想上廁所。」金鑲玉又-說,她的眼睛帶著譏笑望著他。「廁所?我帶你去。」宋時明好不容易才停止放縱的思緒。「可是,我不習慣上那種沒人性的廁所。」女人用迷離的眼神看著他。「你老實-一點。」宋時明猛的一巴掌打到了金鑲玉屁股上。哎喲--女人尖叫一聲。查案有時候是不能用強的,特別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嫌疑犯。宋時明打算用自己的方法進行。所以-他不失時機的先占個便宜。金鑲玉隨身帶著的物品并不多,身份證,銀行卡,一些娛樂場所的會員卡,婦女用品等,對于他來說,這些都足夠了。次日他把金鑲玉交給羅小-惠,自己又回到了摘星大酒店。從花園套房打出的電話并不多,到電信局排查,幾個可疑的電話都打到了伊人酒吧,而金鑲玉的會員卡里面,就有一張伊人酒吧的。得來全-不費工夫。只要抓到第二個魔女,不怕她們互相不指證。夜幕很快降臨了,宋時明精心打扮一番,來到建國中路43號,朝咨客亮了亮會員卡,走進了伊人酒吧。新江的夜-晚,和白天是完全不一樣的世界。而伊人酒吧的夜晚,則是更加另類的空間。昏暗的酒吧里,是完全頹廢的空氣和聲音。三三兩兩的人影鬼魅似的走動著,夾雜著竊竊私語-。酒吧大堂的布局也與別的酒吧略有不同,中心的舞池只有巴掌大的一塊,環繞著舞池的,是一圈卡座。人影飄進卡座中,隨即就淹沒在黝黑的屏障后面。也許時間尚早,-所以這么冷清。宋時明到酒柜前要了一瓶嘉士伯。裝作漫不經心地觀察著四周。有個人搭話就好了。但是沒有人理他。連調酒的BOY也消失不見了。有人來要東西,他便-突然出現,取酒,調酒,PASS ,然后又一氣呵成地消失。奇怪的地方。沒有穿梭而過的服務員,沒有攝人心魄的鼓點。有時,從卡座那邊傳來低低的,克制的女人的笑,又倏爾消散在空氣中。一段舞曲-響起,開始有人進入舞池,影影歙歙的,移動,旋轉,有人蹲下來,摟著舞伴的下身,然后又躺倒在地。其他人繼續舞動。有人蹲到了地上的人的頭上,是女的,笑。接著-又是另一對。音樂中傳來女人有節奏的呻吟。看不下去了,宋時明起身去洗手間,路過卡座門口,一個男人正匍匐在地,讓身旁的女人騎到背上。女人雖有點姿色,但已是-中年,略略發福的身材有這個男人受的。洗手間很小,一次只容一人進去。宋時明只能聽著里面的淫詞蕩語,耐心等待。馱著中年女人的男人也爬了過來,就在他面前停住-。女人下了坐騎,踢了踢男人的身體,男人會意,反過身來,直接躺到了洗手間的地板上。女人便毫無顧忌地從裙下褪出自己的內褲,蹲到了男人臉上。*,真是開了眼界-,洗手間算是酒吧里最亮的地方,在這里,女人在男人臉上上廁所。那么,其他更黑暗的地方呢,女人,他們在做什么?女人的下身有了些響動,宋時明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哎,你,賤狗」女人忽然朝他叫。宋時明換上懷疑的表情,用手指指自己,做了個「是我嗎」的動作。「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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