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正色道:「世上參禪論道者眾,卻不知『忍』字最為難修,卻又以『辱』字最為難忍。常見惜日好友,只因一言不和,反目成仇,可悲可嘆!」柳枝青嘆道:「趙兄高論,頓開茅塞,真神人也!」武圣展風陽道:「神人也罷,凡人也罷,莫辜負了這桌好菜!」用短刀插起一塊肉,向大郎嘴邊遞來。大郎若接此肉,無疑命交人手,乃俠者大忌。如若不接,氣勢上卻先怯了三分。那大郎更不答話,把嘴一張。展風陽將刀望里便送。大郎卻合齒將刀咬住,那刀送不進去,拔不出來。大郎略一用力,竟將那純鋼打就的利刃齊齊咬斷!好一個大郎!面不改色,如吃排骨一般,將肉咬下,卻將那刀尖望空一吐,只聽得「撲!嘶!撲通!」你道如何「撲!嘶!撲通」大郎仰頭一吐,「撲!」刀尖帶風飛空,「嘶!」空中一只大雁應聲而落,「撲通!」 展風陽拾起那雁一看,這一驚非同小可!只見那大雁口中略有血絲,后脖頸有一處細傷。風陽曾聞武林有射「張口雁」絕技,須正巧在空中之雁張口鳴叫之時將箭射中。此等神箭射手百年難見。而大郎隨意一吐,射得張口雁,又決非借弓箭外物之力者可比!展風陽不知更有奇者,那刀尖穿雁而過,竟十日方才落下,射傷入莊盜羊一只青狼。此事后來傳至海外,有歐羅巴洲學士迦利略算得,那刀尖十日落下,其初速為剎那八萬四千三百七十二丈六尺,非萬鈞之力不可為也。卻有美利堅國翰林愛因斯坦疑曰,如那刀尖達此初速,則將脫離地之吸力。故斷言,那刀尖或瞬間落下,或一去不返,斷無十日落下之理。后世有史官范文瀾考得其端底。卻原來當日那刀尖落于古槐樹枝之上,十日后風大,故吹落。此乃后話不提。卻說展風陽道聲「佩服!」單掌向座旁一塊三尺見方的青石一拍,只聽「啪!」地一聲,那青石頓時斷為兩節。 大郎贊了一聲「展兄好掌力!」見銅桌之上有一菜,名曰「白雁落沙灘」乃一塊整豆腐,放于細鹽之上。便用手中筷子向那豆腐輕輕一點,道:「展兄請用!」展風陽見趙大郎用筷子點那豆腐,似有功力,卻又不見痕跡。不覺納悶。仔細一看,不覺「呀!」了一聲。只見那豆腐及下面盤子絲毫無損,那盤下銅桌竟裂為八塊!卻是裂而不散。石性脆而銅性韌,掌力高下自不可同日而語。卻又穿透豆腐而無痕,真是匪夷所思!此事傳出,又讓那美利堅愛翰林苦思不得其解。請教先師牛頓,答曰:「不知」無奈搜腸刮肚,查遍了粒子量子宇宙彎曲宇宙爆炸三維空間四維空間正物質反物質香對論臭對論,卻無甚結果,不覺憂郁成疾。臨終嘆曰:「吾命休矣!支那大郎害我!這他媽的到底是什么地干活呀!「My life is comingtoan end owing to Dalang in China! What』s the hell answer under or above the sky!」

書中暗表,那真氣本無形無色,至柔至剛。此乃吾中華之瑰寶,千年之絕技,豈西洋蠻夷可知其所以然呼!閑言少絮,書歸正傳。卻說武圣展風陽見此絕技,不覺五體投地,拜道:「趙兄神功蓋世,無人能及!」命人取來短劍一把,道:「此乃祖上所傳『紫鉑寒泉劍』,奉于趙兄,權做拜師之禮!」大郎卻不接劍,疑道:「難道世間果有此寶么?」風陽道:「千真萬確,此既是那紫鉑寒泉劍,請趙兄察驗,自知展某所言不虛。」大郎接劍在手,仍是將信將疑,仔細察看。那劍鞘乃龜甲制成,烏中透青,卻不甚光亮。將那劍抽出一半,忽覺寒氣逼人,紫光耀眼。不覺驚道:「不想趙某今日竟有此奇遇!果然是紫……哎呀!」大郎說了一個「紫」字,忽然「哎呀!」一聲,兩眼直瞪,竟似呆了。風陽笑道:「趙兄看此劍如何?」大郎道:「不好!不好!」 風陽詫異道:「此紫鉑寒泉劍,乃靈虛子所煉,非但可切金斷玉,尚有種種妙處,趙兄怎道不好?」大郎道:「竟然忘了!」風陽納悶道:「趙兄忘了什么了?」大郎道:「紫……」風陽道:「紫鉑寒泉劍」大郎道:「紫紫紫紫紫……」卻將那劍望地下一扔,扭頭便跑。三圣道:「趙兄如何如此匆忙?」大郎卻只管跑,更不答話,跑出數十步,卻又折將回來,到那栓馬樁前,將馬繩一把扯斷,急跳上馬,又猛加一鞭。柳枝青喊道:「趙兄忘了帽子了!」只聽大郎在馬上應了一聲:「送你戴罷!」話音未落,早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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