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學校生活快要結束了,質子和左左木關系出現了很大的裂縫。質子的一個朋友告訴她,左左木和其他的女孩子親熱。于是質子和左左木之間展開了長時間的激烈的爭吵;最后質子生氣地說她永遠也不要見到他了。凈吉聽到了這個消息后,非常激動……他的機會到了。他一直記得一本書上說的話:天鵝總是被第一只癩蛤蟆吃到。 他要向質子提出約會!!!但是,他必須要鼓足勇氣。終于有一天,在校園外的快餐店,凈吉正在獨自吃飯,看見質子和兩個好友照子和莉香走了進來。凈吉的血脈開始上涌,他要鼓足勇氣邀請質子參加畢業生舞會。他感覺到,如果這次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但是他不敢當著照子和莉香說,他必須單獨向質子表白。終于他的機會來了……照子和莉香一起去洗手間,只留下質子一個人在柜臺邊。看到照子和莉香的影子進了洗手間后,凈吉起身走到質子身后。這時候質子剛好點好了食物。 「喂,質子」他紅著臉叫道。質子回過頭來,看到凈吉,立刻皺起鼻子。「嗯?」她的語調明顯帶著厭惡。「是你」「我……能替你端盤子么?」凈吉失望地問。「當然可以!你還可以替我把帳付了」她說著,把頭發往后一拋,走進用餐間。凈吉把她們的帳付了之后,端起沉重的盤子,跟在她身后。質子坐在了餐廳角落的位置。凈吉坐到了她斜對面的椅子上。「你干什么?」當凈吉的屁股剛要沾到凳子,質子憤怒地說道。「快滾開!我可不想別人看到我和你坐在一起!」凈吉鼓足了勇氣,沒有理睬她的怒氣。「質子!……在我走之前,我能不能求你……」他幾乎拼出了性命,聲音顫抖著擠出了下面的話。「因為你和左左木分手了,所以……我想請你參加畢業生舞會!」質子爆發出大笑,凈吉心沉到了海底。「我早就應該料到她會嘲笑我的……可憐的我還報有幻想」 質子止住了笑聲,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著,凝視著凈吉的頭部。「凈吉,我知道喜歡我。」她說,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聽著,我永遠也不會和你約會的!你讓我感到惡心。」質子咬了一口美味的漢堡,優美地嚼著,咽下肚子。「好了,我已經說過了,快滾開!」這時,照子和莉香從洗手間出來了。「喂,他在這里干什么?」照子叫道。質子格格笑道,「你們不會相信!他在請我參加畢業舞會!」她們都大笑了起來。「我說質子,別把我們吊起來!」莉香從大笑恢復過來后,說道,「快說啊,你答應了沒有?」「當然沒有!」質子反抗道。露出惡心的表情。「我已經說了兩次讓他快滾!」她夾起一塊魚排,扔到凈吉的鼻子上,魚排反彈下來,落到凈吉的膝蓋上。姑娘們的大笑立刻使得一些顧客抬頭望過來。
「快滾!」質子叫道。「回你的家、回你的圖書館、或者自己玩去,別在這里影響我的胃口。」凈吉起身要離開,照子也插起一塊魚排扔過來,正好打到他頭發上。她們歡呼起來。「2環!」 莉香叫道。凈吉難過地摘下頭發上的魚排,走了出去。在畢業舞會的前一天晚上,質子和左左木和好了。凈吉沒有參加舞會,但他聽說他們玩得非常開心。畢業之后,凈吉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到東京開始他的大學生活,東京離家鄉很遠,不過凈吉喜歡他的新環境。大學對于他來說比高中輕松多了,畢竟這里沒有人認識他,他可以完完全全開始全新的生活。自從高中以來,從來沒有像這樣寧靜的生活。凈吉的專業是計算機工程,大學4年的時光他輕松地度過了。在高中,他因為是「書呆子」飽受譏笑,但是在大學,他終于嘗到了勤奮的果實。他幾乎沒有什么知心朋友,也從不和人密切交往。即使是同一個宿舍的同學,他也不多說話-------他不是到大學交朋友,而是來這里學習的。 除了學習之外,凈吉唯一的思念就是一張從高中畢業照上剪下來的質子的照片。照片上的質子并不十分清晰,臉上有股朦朧飄忽的東西,整個面孔,不論眼、鼻、口,都似蒙了一層薄膜,顯得模糊不清,沒有強烈清晰的線條。在大學的頭兩年里,雖然她在遙遠的地方讀大學,凈吉還始終愛著質子。經常在晚上睡覺前看著質子的照片,不知不覺地會沖動起來------「好美啊!真是既明朗又古典的美……」 凈吉仔細端詳照片,連自己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了。于是把枕頭壓在自己的腦殼上,上面再放上沉甸甸的被子,「這就是照片上質子的豐滿的屁股坐在自己的腦殼上的感覺吧……應該還會更沉重一些……」他幻想著,「質子白皙的臉上應該會露出不屑的神情」,這使他異常興奮、手擠壓著內褲下面的陰莖,很快就到達高潮。但是從大學第三年起,凈吉對質子的思念開始淡化了。還會時不時地想起她,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精力越來越多地集中在學習上。 凈吉終于在大學畢業時獲得了優異的高分,校方想挽留他繼續深造,各大公司的招聘人員也競相提出豐厚的條件。在拿到畢業文憑后,凈吉做了自己的選擇:由于家境困難,他決定馬上工作;有一打的公司等著他挑選,他還是選擇了東京一家較小的軟件公司。「在小公司工作,更容易進入項目的核心吧……這樣也能鍛煉自己,再說,薪水條件也不錯嘛」進入工作后,凈吉很快得到賞識,薪水不久就開始增長,但是他好像并不適應突然來到的經濟上的富裕,并沒有急著購買一輛豪華轎車或是房子。「媽媽說的,永遠要節儉」他把他的錢全部存進了銀行。他的計劃是存夠了錢,50歲就可以退休了。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又是5年,凈吉非常喜愛自己的工作,每天晚上都在公司加班,而公司也不停地為他的專長和貢獻給他豐厚的報酬。但是,錢和工作并不能夠彌補他的心靈的一切。在個人生活上,他幾乎沒有任何進展,到了27歲,他仍然是一個處男。他仍然羞于和女孩交往,雖然有幾次約會,但對方不是他心目中的女孩,而且多半是看中了他的錢。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遇到自己真正心愛的人。但是命運似乎開玩笑般的改變了他的生活。一次冬天,凈吉回家看望他的母親。他從小就死了父親,全是母親把他帶大。自從他經濟上富足之后,他給母親請了保姆,買了更舒適的房子。這一年冬天雪下的很大,于是凈吉回家后的第一天,就答應母親替他清除門前的積雪。長久在東京的凈吉,面對家鄉和緩的山丘、模糊的夕靄,雖是寒意侵身,也感到非常愉快。 正是這時,他看到了質子。質子一定也是回家看親的,因為他看見質子正在家邊鏟雪。凈吉心中的白雪公主依然那么美麗,臉頰的側影在冬日夕陽下顯得微紅通透,圍巾沒有罩住的脖子膚色白皙,修長的身材在防寒服下依然看得出豐滿的乳房和臀部。凈吉的血液開始從心臟向臉上潮涌,往日的回憶一發不可收,愣在那里, 手中的雪鏟滑落在地也不知覺。質子并沒有注意到他。凈吉一步一步走向前去,呼吸隨著步子越來越急促。10年來,這是第一次遇到她。他不知道質子會不會還象從前一樣惡待他、或者她已經成熟了,不再是以前喜好惡作劇的小姑娘?質子的臉終于抬了起來,看到了他。「凈吉!」她叫道。「真的是你么?」 吐出的白色寒氣繚繞在她臉頰。「……嗨、質子」他還和以前一樣,在她面前幾乎說不出話來。但是他感到非常高興,因為質子并沒有皺起鼻子、露出厭惡的表情。相反,她又笑了起來、雙眸燦燦的,「聽說凈吉工作非常出色,是么?」 本文來自「oh,還行吧,總算是得到上司賞識……你呢?質子最近過的怎么樣?」質子微微露出不愉的表情。「我一直忙忙碌碌。最近我辭了工作。下周這里有公司會要我的。不過,我還是要把履歷送過去。」「聽說你和左左木結婚了」凈吉小心地問。「他怎么樣了?」「你還沒聽說么?我和左左木離婚了」她說。凈吉的耳朵頓時如刀扎了一下。「不過我仍然喜歡他」她說著,出神似的看著遠方的天空。「不過你了解他的,他總是欺騙我。我受夠了。」「oh,對不起……」質子嘆氣道「不用為我擔心。我找到這份工作后,一切就會變得好起來的。我會搬出我的單身公寓,買到一套新房子的。」質子似乎比較憂郁,這給了凈吉勇氣。他常常幻想,能在危難之中解救質子,現在他感覺到這一刻就在眼前。質子似乎在經濟上遇到了困難,雖然她非常小心沒有流露出一絲跡象,但是凈吉感覺到了。「我正好有的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