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也不知道想到幾點才睡的。早晨一醒來,從窗戶看,天已經很亮了。糟糕了。我肯定睡過了。我每天必須早晨6點就起來,梳洗好,跪到三媽臥室外,等三媽起床的。以前,在山上,我和三姐睡一個屋,都是三姐叫醒我。到了外婆家,三媽叫我和莉莉、靈靈三個人一起睡,她們起床也沒叫我,陪三媽到外婆家的第一天我就睡誤了時間了。我趕緊爬起來,跑出房間。光溜溜的。睡覺時,三媽不允許我穿任何衣褲,現在我也來不及穿。到了廳里,看那大鐘,天啊,8點過了。三媽在后廳,吃早飯呢。只有外婆陪三媽吃。估計舅舅和姨媽上學去了,奴婢們站旁邊服侍著。我跑進后廳,跪在三媽和外婆的座椅中間,磕頭,說:「外婆,柔兒給外婆請早安。」「媽媽,柔兒給媽媽請早安。」這兒,我只有三媽一位媽媽,對她就直接稱呼媽媽或媽。外婆和三媽沒理睬我,繼續吃她們的,說著「這是咱們懇甲的特色點心,馨兒,你試試。」「吃這個,你懷了孕,要注意營養的。」……我只好一直靜靜跪著,臉貼著地面。一動也不敢動。今天,挨打是肯定跑不了的,我也只希望三媽少打我幾下。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踢了踢我的屁股,「柔兒小姐,起來了,吃飯去。」我抬起頭,往回看,是莉莉。外婆和三媽已經走了,她們應該是用餐完了吧。「莉莉姐,你先去吧,我洗洗,穿上件衣服再去。」「不用穿了,一會兒又要脫的,多麻煩啊。」莉莉的話我明白,我今天犯的這個錯不小的,等會兒不管是挨板子打或是挨鞭子抽,都要脫光的。我戰戰兢兢地跟在奴婢們后面,低著頭,走到廚房。我們只能在廚房里吃。想到等一會兒我要受處罰,我也沒心吃,喝點稀粥就再吃不下了。等大家都吃好,我們一起回到前廳,齊刷刷地跪在三媽和外婆跟前。三媽叫小云起來,把事情安排一下。我們這群奴婢,小云地位最高的。三媽也最喜歡小云,說她最懂得三媽的心思,所以,對我們的管理基本上都交給小云。小云把各個奴婢今天該做的事安排完了,最后又對三媽說:「太太,柔兒小姐今天犯了怠惰罪,輕慢罪,失儀罪,都是不敬長輩的三等罪。依照家法,該抽20-30鞭。云兒請示太太,太太裁示,今天宜執行多少鞭?」「折中,25鞭。拉門外去,遠點。本太太不喜歡聽那狼嚎鬼叫的。處罰結束,罰跪門口反省。」三媽越來越有當媽的風范,下命令很干練的。雖然,三媽說的時候,語調很輕柔,但是,我要接受的處罰卻是很嚴酷的。有什幺辦法呢,是我犯了錯嘛。三媽處罰我,也是要讓我接受教訓,別一直犯錯啊。當小云姐要帶我們走出大廳,三媽又說:「莉莉,你回來。」莉莉回到三媽跟前跪下,三媽說:「你早飯吃飽了嗎?」「太太,奴婢吃得很飽的。」「那好,等一下可別有氣無力地應付本太太的差使。」「太太,奴婢不敢。奴婢只有蠻力供太太差使。奴婢會盡力的。」今天我可要大出丑了。以前挨打的次數我已經記不清多少,但是,都是在家里打的。除了家里的奴婢們看到我挨打,外面的人不會看到。今天要到門外,還要遠些,基本上是在大街上挨打啊。要讓多少人看到啊?小云姐叫莉莉去拿竹鞭,叫我拿一張條凳。跟她走出大門七八米遠,街道旁邊。我放下條凳,不等小云姐吩咐,就很自覺地趴到凳子上,把屁股撅了起來。「這賤貨,讓人打得習慣了啊,動作還挺熟練的。」莉莉揶揄著我。也許小云姐還怕我的哭叫聲會影響到三媽的心情,叫莉莉把我的嘴堵上。這次,莉莉不是脫下她的內褲堵我的嘴。我不知道她是沒穿內褲,或是在大街上脫,不好意思。莉莉脫下她的襪子,塞到我嘴里。哎喲,這襪子我估計有一星期沒換了,而且,莉莉有腳氣,味道比她的內褲還難聞。莉莉沒有急著抽打我。用手在我的光屁股上捏捏、拍拍、抖抖,「白白肥肥的大屁股,很不錯的啊。」「不錯是不錯,也只能用來挨鞭子。莉莉,我可警告你,別看著這屁股好,等會不舍得下力氣。」小云說。「小云姐,奴婢哪敢啊?奴婢對太太的使喚,都是盡心盡力,一點兒也不敢偷懶。」小云比莉莉小了至少六七歲,但是,小云的奴婢級別比莉莉高,莉莉對小云還得稱呼為姐。莉莉又拿起鞭子,在我趴著的那凳子旁邊地上,噼啪噼啪甩了幾下。我都不敢想我今天會被打得多狠。四周慢慢圍來了一些人。痛苦的不只是光著屁股,讓竹鞭狠狠抽打,還有周圍看客的議論,讓我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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