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身難以忘懷的女主人(2)

我開始留意玲玲幾天換一次襪子。每次走過她家門口時總要注意晾出的是什幺襪子，竟能連續跟蹤幾十天！最后我終于弄清了，在物質匱乏的當時，她原來只有那幺一雙紅尼龍襪，一雙透明絲襪。冬天她能穿十多天！后來在我太太身上也確認了這一點：一雙高貴的腳發出的味道，是不能簡單地用臭與不臭來衡量的。在繁殖出足夠的細菌前，可以分泌出對男人影響強大的神秘物質，它們所擁有的不僅是外部形狀上的而且是生理上的妙不可言。　　要不是出了那件對我終身都有重大影響事情，玲玲也不會給我留下如此刻骨銘心的記憶。　　高二了，亭亭玉立的玲玲引來眾多的追求者，其中兩位令我大為不滿。他們都高大英俊，一個肌肉發達，強悍而欠修養，另一位文質彬彬，但一肚子稻草。深愛著她的我，自愧莫如，又不愿玲玲和這種人在一起，就從報紙上剪下我需要的字，給她寫了封情真意切的匿名信。大意是：可愛的玲玲啊，別過早涉足這樣的事，你將來的生活圈子不可能有這些卑微的人，你前途無量，不要過早誤入歧途。手足無措的玲玲把這封信交給了那老奸巨滑的班主任，這下可引起一片軒然大波，班會上老師極有把握地說：「這信嘛，肯定是我們班的人寫的，我從文筆上一看就知道是誰寫的，可以理解為高尚，也更可以認為你比別人更卑鄙！」　　我一片好心被這樣曲解，好不甘心！我開始試圖從內心深處憎恨玲玲，不斷自我暗示，提醒自己要忘掉她。憑心而論，我怎幺也恨不起來，怎幺也無法忘掉她，直到永遠。　　畢業時，我找機會告訴了她：「信是我寫的，我沒有惡意！」玲玲當時就哭了，唏噓半晌不知所云。　　對自己的勇敢，我有幾分得意，又存幾分后悔。回到家中對著鏡子沉思半晌，流了淚，也痛下了決心。作為男人，我先天的三等殘廢，但上帝并沒有歧視我，我有一個非常管用的腦袋。是瞎子耳朵就得靈，是丑陋的男人就得有才華橫溢。是玲玲用鞭子趨走了我畸形的自尊，徹底喚醒了我的潛能。我不怪玲玲，我更愛她了。讓愛深深地藏起來吧！我要在失敗和痛苦中崛起，我要以知識上的富有彌補外型上的缺憾。如果再無所事事地混下去，我就真的只能是垃圾桶里的貨色了。那天，我徹夜不眠，心里暗暗制定了自己的發展方向。以當時人們的認識水平，能感悟人生，策劃自己前途的可以說極少。　　我下過鄉，進過廠，卻不敢有一絲懈怠，拚命學習。沒幾年便有了充分的回報，看不到一絲上大學希望的我，終于在玲玲的鼓勵下，第一次高考就進了重點大學，最后取得博士學位，真是天不負我。　　后來我吻過不少姑娘的腳，拍過不少照片，編輯過許多高根美腳的錄象，我是一個不可救藥的戀足者。但最能引起我注目的還是玲玲那種穿高跟鞋、肉色絲襪的腳。能得到的東西總不算太寶貴，玲玲那雙腳我還沒能吻到，我十分珍惜這份懸念。誰要問我死前有什幺愿望，我會毫不憂郁地坦言相告：最大的奢望就是深吻玲玲那雙可愛的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