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歲時，我遇到了一個叫玲玲的使我終身難以忘懷的女人，30年后的今天，我仍愛著她，而且也保持著相當好的私人關系。其實我太太年輕又漂亮，夫妻感情極好，可跟我萌發戀足傾向關系不大。玲玲那雙穿透明絲襪或紅色尼龍襪的腳仍時不時地浮現在眼前，總揮之不去。 回到過去，上高一的玲玲已是含苞欲放，小巧玲瓏的身材充滿女人的魅力，高高的鼻梁，長長的睫毛，稍厚且微微自然濕潤的雙唇，大有歐美尤物的風采，老師竟然把她排在我座位之前。自幼飽受磨難的我總是小心翼翼，關緊心扉，對周圍的事件漠然處之，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真的太幸運了。 第一次發作業本兒，上的是語文課，玲玲把前面傳過來的一疊本子傳給我，蕪爾一笑并輕聲說：「沒有你的！」當真是神差鬼使了，她居然注意到沒有我的本子，她還居然跟我說話！要知道當時的中學生是有嚴格的「男女界限」的，根本不說話！那傾城一笑，那魅力四舍的形象，使我震驚無比，我第一次體會到女人竟如此美好。我有的只是驚鄂，什幺反應也沒有，失態得可以。 我有的是時間，渾倫吞棗般地竟把古今中外的名著讀了個夠，寫起作文來辭藻華麗，激情卻虛浮，充滿了「小資產階級情調」。老師從政治的高度把我的作文當成反面教材，冷嘲熱諷地批了個痛快，但我的文章竟得到她的青睞。我父親從小教我英語，高一時聽說讀寫已然登堂入室。別說與同學，就是與當時的英語教師比也不遜色絲毫。上課英語課自是無所事事，就看小說。偶爾被那「工宣隊」老師叫起，哪里難得倒我，反倒時常被我反戈一擊。考起試來，總挑最后60分答，多1分都不肯做。那工宣隊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使我不及格。時間長了，別人就知道了，總而言之我在學習上是沒有敵手的。所以雖然外表不值一提，玲玲卻看得起我，時常回頭和我說話，學習上有什幺問題，總愿意問我。 在念高中的兩年里，我得以盡情欣賞玲玲的美。莫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小青本就風采絕倫，一來二去，初戀的情愫迅速滋長蔓延。但我又有極深的自卑感，自己如此丑陋，絕對配不上她，也就根本不敢有所表示，連一塊從上海買來的香橡皮憂郁再三，終沒敢送，悲慘！我后來問她當年會不會接受這樣的禮物？她淡淡一笑：「這有什幺？」 洞察秋毫的班主任不知什幺時候看出苗頭，把她學桌位置調到前一排側面。于是我很少有機會欣賞到與小青交談的快樂了，但卻讓我有了從另一個角度欣賞美人的機會：她那雙可愛的腳。玲玲身材無懈可擊，每天看著她的背影，品嘗細微變化。漸漸地，小青下半身的美引起了我的注意。小腿妙不可言的曲線，高高的、彎彎的腳背，夏天是一雙薄如蟬翼的肉色絲襪，冬天是紅底黑色碎花尼龍襪。我特別欣賞腳背微微高過鞋面的形態。腳弓部靜脈略凸，透過絲襪若隱若現的圖象也十分不錯。我從來沒有機會直接看到過這雙令我魂牽夢繞的腳，玲玲從來就不赤腳穿涼鞋。「它們的幾何形狀完美無缺，不知會不會臭？」我心里的疑問不久就得到了兩個間接的回答。 那天體育課考1500米長跑，玲玲跑完面色慘白，座在草地上默默忍受著過量運動后的痛苦。另一位姑娘穿的是涼鞋，要和她換鞋以便考試。玲玲動也不動，讓那姑娘換。奇怪，那姑娘似乎完全沒有聞到臭味的感覺！我借故盡量靠近小青的下風，也沒聞到絲毫臭味，莫非她的腳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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