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T西行路漫漫,小事多細瑣。
玄理莫如是,將心向胡佛。
「好餓好餓~今日該師傅去化緣了吧~」
背抗一桿金箍棒、周身與行李絕緣的猴臉少年頭戴金箍,百無聊賴地在土坡上蹦跶幾下,朝著坡下的同伴們抱怨道。縱然他面目清秀,可腮上額堂外毛發濃密,加之毛手毛腳,終究不似個美少年的做派。
不管徒弟云鞋金甲如何亮眼,做師傅的大叔始終只有一件袈裟拿得出手,他面若冠玉,若穿上儒袍、在那戒疤光頭上換上布包發髻,倒也不失為風流儒生。
「猴子!我天蓬元帥可看不慣你這頤氣指使的樣子!大家出來都是公干,憑什幺你對師傅指指點點?!」
「喲嚯!你是沒被嫦娥那婊子凌辱夠~還計較著那天庭當差的身份吶~」
少年嘴毒的毛病一路上惹出許多事端,一行人相互揭短、打發閑暇的日子也算不短了,還不至于為這些事情鬧得要散伙。
「要我說,猴子那份飯就叫他自個兒去取,我們幾個平分了他的,豈不美哉~」 本文來自
八戒的提議引得唐三藏胯下白馬抬頸附和,沙僧還是那副「世事如過眼云煙,我自飄蕩其間」的態度,甭管他脖子上那串頭骨佛珠多嚇人,他現在已經成了釋迦座下一個沒心氣的打工仔罷了。
「你敢!」
仿佛是恐怖怨魂上身般,猴子徑直趴在了老豬的后背上,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頭,以可以震破常人耳膜的獅子吼分貝數叫嚷道。
「不愧是被五趾山榨了幾百年還有命在的猢猻呢……中氣可真足。」
挖了挖耳屎的前任天庭打手絲毫不受影響,輕聲嘀咕了一句后,上了土坡,稍許往幾里外的山莊瞧了眼,替師傅指路,道:
「師傅啊~今天的齋飯就拜托您了哦~記得有雞米飯的話別拿白飯了,吃得都快淡出鳥來了~」
「為師明白了。」
假意遮陽、毫無地位的唐僧在一堆牛鬼蛇神間摸了摸額頭的油皮,甚至連白龍馬都使喚不動的他只得下馬徒步趕往山莊化緣。
唉~真希望能遇到一些心地善良的小姐姐留宿,可以暫時和那些粗人分開。還在慨嘆徒弟們居心不良的倒霉師傅汗如雨下中總算是趕到了數里外的山莊門口,只見莊前風景如此:
石橋高聳,潺潺流水接長溪;
古樹森齊,聒聒幽禽鳴遠岱。
數椽茅屋蟄居在石橋的遠端,清雅若尼姑居住的妙庵;茅屋旁的矮墻蹲著一座蓬窗,明白如清寒冬夜望徹凈潭。透過蓬窗,可見正由一位婦人正在刺鳳描鸞,針線在她的素掌蔥白間驚若游龍,屏息觀看,十數息間不見一次停滯。
要詳說這婦人年紀,往低里說,花信年華近桃李(20~24歲);往長里猜,半老徐娘未可知。(30歲)
此女春黛下秀目明亮,一身綾羅百褶裙,卻刻意不遮蓋肚臍雪肩,頗有些漢娘和胡姬裝扮混搭的意味,叫人對嬌弱心生憐惜時又憑白生出渴望征服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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