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胡萍萍的目的差不多達到了,這個滿腹委屈又頭腦簡單的瘋狗已半只腳踏進了圈套。
「征哥,老大的電話。」一個小弟出來將手機遞給馬征。
「老大。」
「你他媽電話關機干什么?!」
「我…手機沒電了。」
「沒電了不會再找個手機嗎!現在是什么時候了!你他媽怎么這么蠢!真是干!給老子好好盯著明白嗎?桃子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子要你命!媽的!嘟嘟嘟…」
「草!」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馬征怒火更甚,又將手機砸了。
「征哥…那是我的手機…」那個小弟滿臉郁悶地說道。
「我他媽知道!」馬征瞪了他一眼,心中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想。
此時房間里,桃子沉沉地睡著,一股危險的氣息正逐漸向她籠罩。
晚上9點,東關大戰再度上演,到處一片狼藉。吳品德方面竟動用了大批量火器,張卞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死傷眾多,頗有敗陣跡象。直到防暴警察出動,雙方才紛紛撤退,被逮的也都是一些充當炮灰的小弟。
「媽的!吳品德那個王八蛋哪搞來那么多槍?!」張卞泰氣急敗壞地罵道。
「老大,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支持?不然他怎么會弄來那么多,媽的,打死我們不少弟兄啊!」喪彪一邊說一邊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那會要不是躲得快,那顆子彈就打在他腦袋上了。
「誰敢幫他?政府對一般性質的械斗雖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對槍支管制很嚴,數量如此龐大的槍,難道他吳品德不想活了?想被整鍋端了?」張卞泰想不出誰有這實力敢跟政府作對。
「會不會是它?」一個堂主指了指天花板。
「不太可能。上面雖然希望能有一個人統治整個H市黑道,但絕不會以這種方式。」 張卞泰否定了這個說法,頓了頓又說,「先不討論這個,這次吳品德動用了火器,我們落了下風。你們覺得下一步該怎么做?」
「下一步先按兵不動,也許這是吳品德的圈套,誘使我們也大量使用槍,到時候警察一出動,我們就全完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傳來 ,是桃子來了。
「桃子,你怎么一個人就過來了,瘋狗呢?」張卞泰望了望四周,愣是不見馬征的影兒。
「我讓他去休息會,守了一天也累。」 桃子坐在張卞泰身邊,對幾個骨干成員說,「今天這場戰斗肯定已經引起警察的高度注意,警察肯定會全副武裝,嚴加戒備,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選擇以牙還牙,很可能會被剿滅。況且,貌似咱們還沒那么多火器不是嗎?所以我們忍一忍先按兵不動,觀望觀望時局再做定奪。各位大哥,你們覺得呢?」
在場的聽了這番話,都覺得有道理,昨晚政府就已經出面了,加上今天這場,如果再引起騷亂,肯定沒好果子吃。張卞泰也頻頻點頭,沖桃子豎了個大拇指。
「既然都沒意見,那就按桃子說的做。我看大家也累了,先回各自地盤休息,但也要防止對方偷襲。」張卞泰吩咐完便帶著桃子先走了。
由于胡萍萍知道張卞泰的住處,那個家是回不成了,他們只能去之前桃子休息的酒店。張卞泰已經四十歲,而且好多年都沒這么拼了,躺在床上感覺甚是疲倦,桃子給按摩了一會,他便呼呼睡著了。
望著沉睡中的男人,桃子萬分感慨,一個多月前自己還是普普通通的舞女,卻因無意間殺了人成為東區大佬的女人,如今還參與黑道斗爭,替他出謀劃策,實在是世事難料。不過她不后悔,如果沒有張卞泰,自己可能早已入獄,過著永不見天日的日子,或者已經死了。更何況現在的生活也不錯,能唯心所欲地發泄心中的欲望。
要不是因為出了這場叛亂,桃子原本打算回來后嘗試一下那個收費式**的途徑,現在也只能暫且擱置,專心幫助張卞泰對付吳品德和胡萍萍。
而胡萍萍那邊此時也正和胡亮商量著對策,雖然是為了私仇而鬧這么一出,但其實也有奪權之意。自從跟張卞泰離婚,那種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權勢仿佛一夜之間都沒有了,只剩下寥寥無幾的死忠還跟著她,面對這等局勢,她無可奈何也敢怒不敢言。而后來桃子出現并輕而易舉坐上了她曾經的位置,更是催化了心中的怨恨,加之兒子受了欺負,簡直是恨不得將桃子生吞活剝了。
「姐,瘋狗那邊怎么樣了?」
「應該沒問題。那個蠢貨,頭腦簡單心眼小,要不然混了這么久也不會只當個名存實亡的堂主。我一個勁慫恿,他肯定會動搖的。」
「嘿嘿,如果他突然從背后捅上一刀,張卞泰這個老烏龜絕對完蛋。到時候這整個東區就是我們的了。」
「你也別太高興,別忘了還有個吳品德呢,這個王八蛋肯定也要分一羹。」
「嗯,不管怎么說眼下我們還需要他的援助。小不忍則亂大謀,暫時讓他占點地盤也沒事。」 本文來自
「呵呵,我怎么看你胸有成竹啊,我的好**。」
「哈哈哈!我這些年在西區可不是白混的。到時候姐就知道了。」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第十六章 陷入虎穴
「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瘋狗,你可送了一份大禮,我該如何感謝你呢,哈哈哈!」
誰在說話?桃子緩緩地睜開眼睛,視線漸漸清晰過來,看到了胡萍萍,胡亮還有瘋狗…這是在做夢嗎?她覺得后頸又酸又痛,想動動身子,卻發現雙手被吊于空中,就如同那個夢里一樣跪著。然而這不是夢——
「婊子,是不是很驚訝,很意外啊?哈哈哈…沒想到會落在老娘手里吧?臭婊子!」胡萍萍猙獰地笑著,沖桃子的臉狠狠扇了一耳光。
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桃子顧不得疼痛,用狠毒的眼神瞪著瘋狗,一切要從兩小時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