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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市井之徒耳。世代書香傳傢,至某乃投筆從商。趨利避害,攫人而食二十馀載,有時亦鋒利如刀俎,時不利骓亦不逝則成羊排。幼讀石頭之書,曾慕女孩如水,長則持花滿紅樓,得悟叢林法則。雖風高月黑,放火殺人,吾往矣!及至午夜,須臾夢回,檢點心情,所憶所思所馀可痛者,惟粉黛俠骨,荊钗柔腸。
靜似碧翠,豪如菊姐,媚若無名,皆勝於須眉遠矣。乃假藉意淫之章,實隱可泣可歌之德,斥粗鄙暴虐之恥。
同道諸友,不可不察某之苦心孤詣!小子何德何能,於此亂世魔城,竟得一啖群芳香肌,此生必不虛也。
花滿樓主人自識並代無名少女敘事如左。
赤裸裸地蜷縮在緊挨樓梯口的那扇鐵柵門裡,每天下午我都能看到被安排出場的食用品類的姑娘亂成一團的樣子。她們匆忙地脫光衣服、洗澡、化妝、吹頭發,接着爭先恐後地向樓梯邊擠去。苗條的碧翠、沉靜的小紅,莫不如此。偶爾也有人是被拖上去的,比方說聲名顯赫的菊姐。
我看見她們被送下來,又目送她們從這裡永遠地消失。在飯店地下二層的備料倉庫裡,我已經住了一年零八個月了。
花滿樓是一傢高檔的飯店,它使用的食用類姑娘都很漂亮,不過我是最漂亮的。和菊姐一樣,我過去並不屬於食用品類,我提供社會服務。我從十五歲起和另一些姑娘住在一起,在一傢服務性公司的統一管理下接待來訪的男性公民。在我們這個第二等級的族群中,這是所有象我這樣漂亮的女孩的唯一命運。
為了享用我們以身體提供的娛樂,當然是要付費的,付給擁有我們的公司。
他們在什麼地方保存着一些復雜的合同,規定了在我們叁十五還是四十歲的時候公司會向政府注銷我們的登記,允許我們返回保留地去。不過合同附帶了免責條款∶如果我的營業收入不能達到一個合理的水平,和我的成本的比例顯得太低的話,就要把我們交給政府重新拍賣以減少損失,到那時會被拍成什麼品類就很難說了。
我不太記得合同裡要求的最低利潤率是多少,大概是在350-480%之間。公司的會計師很有耐心地向我們解釋說,由於惡劣的經營環境和名目繁多的開支,若是低於這個數字,公司就沒有多少盈利空間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info)
事實上,每天叁十到五十次的工作強度使我們在二十七、八歲的時候就有了很嚴重的損耗,而曾經是我們之中最美麗的阿鳳到那時也隻是做到了百分之二百多一點的業績而已。阿鳳接待的客人越多,公司為她提供的極其昂貴的化妝用品也就越多,收益的增長意味着更加驚人數額的大投入,我們的會計師就是那麼說的。公司董事會把這個如此微利的企業運作了那麼久,一定覺得十分痛苦吧!
來找阿鳳的老朋友們越來越少,然後她就被調整到農林事業課去了。公司有一個農林事業課在等待着收容那些漸漸地無人光顧的老大姐們,課裡配有七、八輛大型的棚車,會帶着她們去農村、有時是礦山巡回服務,收費十分低廉,工作也非常辛苦。
傳說在這種巡回中除了常見的正常死亡外,有些大姐還被農林事業課賣給了當地的較為貧窮的社會公民。由於私下的交易往往涉嫌逃稅,這是違法的,所以公司方麵從來沒有人正式地承認過,他們隻是向市府的管理部門提出因正常死亡注銷服務者的登記就可以了。
阿鳳也許又做了一到兩年的巡回服務,然後就被注銷了登記。在那之前公司裡麵就已經沒什麼人還提起這個名字了,他們已經找到了新的利潤增長點。
每一夜,每一夜,我在公司的小劇場裡嫵媚誘惑地旋舞,不,不在臺上,我在觀眾席的中心,讓輕紗從身子上一層層緩慢地褪下。我飛得象一隻蜻蜓,我懂得我要非常注意控制自己的節奏,要讓他們學會等待。
在我十五歲的小身體終於完全赤裸了以後,你知道的,就是那些電動按摩棒了。我向那些觀眾分剖開我琴瑟和諧的山光水色,給他們看我是如何粗野地挑逗我自己,如何地憑藉那大的工具姦汙我自己,錶現出我是多麼地由於獸一般的肉慾而狂喜沉迷。後來大傢就會圍上來──如果他們足夠勇敢的話,那些羞怯些的客人可以晚一些到我叁樓的房間裡去。
不過這都是些過去的事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決不會有什麼美麗的未來,卻並沒有想到結局會來得這麼快。在我才二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屬於花滿樓了,我現在是一個食用品類的姑娘。
在我肚臍下的雪一樣白的皮膚上刺着“叁郎之穴”四個青黑的大字,緊接在下麵還加上了一個傻氣透頂的箭頭,正正地指向我緊密筆挺的大腿中縫。這是一傢株式會社的會長喝醉以後乾的把戲,準是他的名字就叫叁郎吧!
他在叁樓我的臥房兼工作室裡把我捆到床上,忙亂了一整個晚上。先是用針刺,以後又打電話到客戶服務部,問他們有沒有碳素墨水,而他們也就派了一個白領小姐給他送來了。我喊叫了一會兒,是因為怕和痛,而不是指望有什麼人會來幫我。我的公司從來不會阻止客人們做任何事,他們隻是滿足於在事後開出帳單。
赤條條地清醒過來的會長先看看錶,發現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然後他注意到了他所造成的特殊局麵。他看着屋子裡畢恭畢敬地排列着的領班、品管、課長、會計師和兩個法律顧問,從扔在地闆上的西裝口袋裡掏出支票本寫下一個數字,在後麵跟着寫上∶0、0、0、0、0,看了看最後一個推門進來的公司業務總監,他又加了一個0,然後他就離開了。
我的起拍價當然是很便宜,做餐飲的也許認為我還算物有所值。另外一個可能的原因是,當我光着身子在拍賣臺上麵轉圈圈的時候,花滿樓的買手完全被我的臉蛋所吸引,根本就沒有看到我的肚子上麵還刺着字。
就象總是要挑選那些沒有下過蛋的小母雞一樣,餐飲業對於以處女還是非處女入菜這件事是認真的。大多數客人直截了當地要求未婚未育,因此花滿樓的雇員,如果憑藉他的優勢地位“弄臟了”那些食品女孩的話,立刻就會遭到解雇,而且還要賠上“清潔的”原料與“不清潔的”原料之間的差價,他這輩子也別想在餐飲這一行立足了。
這些終日在原料庫中忙碌着的倉管們也是正常的男人,他們不僅整天圍繞着幾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轉來轉去,更糟的是,這些姑娘一點也不在乎就把身上的衣服脫個一乾二淨,但是他們卻什麼也不能做,這時候他們內心深處積聚起來的苦悶是可想而知的。為了適應市場,絕大多數采購進來的原料都是“清潔的”,而我因為前麵所說的原因是個例外,倉儲部的同事們興高采烈地把我到來的那一天變成了一個狂歡的節日。
我做了七年的生理性社會服務,當然是無須大傢再為我的清潔或者不清潔操心了,需要操心的倒是∶如果按照正常進程在五到七天內就把我送進廚房,下一次這樣的普遍的快樂要等到什麼時候?
哦,從我住進這間鐵籠子裡的第一天起就沒有斷過男人,倉儲部有二十多個大小職位呢!第四天半夜在值班室,阿濤用我的前麵和後麵連做了兩次後告訴我說,部裡上報的報錶說我的狀態暫時不適於食用。這倒也不完全是撒謊,“叁郎之穴”肯定不能光裸着在花滿樓的大堂走來走去,指望食客們會特別地喜歡她。
倉儲的弟兄們告訴我說,廚房多半會把我預先做成濃情玫瑰,然後在哪個包廂意猶未盡的時候把我推薦給他們──因為我的臉很美,而濃情玫瑰到最後剩下的就隻有她的臉,女人全身其它的地方腌透了烏黑油亮的調味醬,也就沒有“叁郎之穴”了。這真是個巧妙的主意,他們說,過去店裡弄壞了外觀的食用品類都是這麼處理的。
不過,這一年多來我始終被報告為不適於食用,我成了倉儲部的保留節目,一個集體的秘密。沒過多久,我就在整座花滿樓中四處遊蕩,要是哪一個部門提到了那個“進來好幾個月了還沒銷售掉”的女孩,倉儲部就會帶上我去找他們談談。
市場部、財務部、廚房,甚至那些長着青春痘的門衛們,開始還讓我在身上披着一條紗巾,後來就連我自己都懶得再收拾它了。餐飲場所的工作氣氛從來是很寬鬆的,我全身上下僅有的穿着隻是在赤腳上套了一對細銀絲襻的高跟拖鞋。
如果食用類的姑娘們都不在乎,我當然更沒有問題。
市場部的形象設計老杜在無聊的時候讓我給他做模特畫素描,我擺出一些怪誕的姿勢一動不動站在他跟前,後來他停下筆盯着我看了半天。“讓我想想,讓我想想……”他敲着自己的頭說∶“上次那個黑女孩被吃掉以後剩下的小玩意兒呢?”
他菈開身邊的抽屜亂翻了一陣,找出一個古色古香的小銅鈴噹,“你適合這個!”他不容質疑地說。
這個小東西現在就掛在我的陰阜下麵一點的地方,我肚子上的那個箭頭正好指着她,有古怪的幽默感。我一動,它就清脆地響。它可是憑着一根簪子似的小鋼針橫過來卡在我陰唇中間的,兩頭都往肉裡埋得挺深,那天市場部的好幾個小夥子緊緊地按着我弄了大半天才弄好,痛得我沒命地叫。更壞的是,男人動它也響,而且也痛,我這片小草地可就是為了常有男人動來動去才留着的呀!
不過形象設計們整天琢磨的是別的事,比方說意趣,比方說和諧,藝術傢才不在乎我們在普通的生活中會遇到什麼呢!
公司的總經理肯定是了解我在他飯店裡的普通生活的,考慮到他的雇員所麵臨的實際問題,我想他實際上是默許了倉儲部的鬼把戲。直到有一天老總大半夜從外麵公乾回來,突然推開人事部的門,裡麵幾個值夜班的小夥子圍了一圈在打牌,我正摟着一個小子的脖子看熱鬧,他們向倉儲部借了我來陪他們玩通宵。
老總朝光溜溜的我看了一眼,皺着眉頭說∶“這裡不該讓食用女孩上來的,你們給我小心一點,要是她從窗口跳出去,你們就沒有安全獎了。”
雖然自殺或者是逃跑的行為在第二等級中很少見,想一想菊姐她們傢的遭遇吧。不過公司對食用品類的管理仍然很嚴格,按照規章制度,在非工作時間我們隻能呆在地下備品倉庫的鐵欄杆裡麵,在工作時間也隻能放出當天出場的人,活動範圍僅僅限定於工作場地之內。
很明顯,老闆對於我這件事比較寬容,倉儲部在掌控他們的原材料方麵更是完全的內行。為了錶現出老闆的提醒已經受到了重視的樣子,他們找了一副不算太重的腳鐐給我帶上,再用連着小鏈子的手铐铐上我的手。自從菊姐成名之後,弄根鐵鏈把第二等級的姑娘們拴起來可不是一件需要很創意的事。
我可不象菊姐那樣能帶着鐐铐奔跑和打鬥,我的長處從來就是我惹人愛憐的纖弱與嬌羞。拖着這麼一長串大麻煩,我就連高跟拖鞋都沒法再穿了,隻好光着兩隻腳丫、縮攏起腳趾頭在廚房油膩的瓷磚上一扭一扭地走路,逗得人發笑。好處是,這樣大傢就放心了,我還跟原來一樣可以在飯店裡到處逛來逛去。
我剛問過阿濤,原來這幾天沒見到李醫生是因為他已經離職了。新來檢驗食用品類衛生狀況的是一個剛從醫學院畢業的年輕人,姓邱。在李醫生那裡我是決不會有一點機會的,他是個逢場作戲的厭世者。
按照操作規程我該開始清洗自己了,我認真地洗了一個澡,沒有梳頭。在走進樓層中的衛生檢驗室時,我光滑的裸體上還掛着一串串清亮的水珠,滿頭長已過臀的秀發被浸得透濕,象是一整匹黑布似的緊貼在肩背上。
“邱醫生,檢查我吧。”我在門邊停住了腳,他桌子上攤開着一大堆準備上報的什麼錶格。“我身上都是水,會弄濕您的紙片的,您能借我什麼擦一擦嗎?
您看一眼就知道,我身上什麼也沒帶。”
邱醫生站起身來從牆上取下毛巾,繞過桌子遞給我說∶“用這個吧!”
我擡手去接,鐵鏈“叮當”一響,我看到邱醫生的視線向下落在我濕淋淋的乳房上,在我那小莓果一樣顆顆粒粒的乳頭尖頂上,正懸掛了一注眼淚似的大水滴,清澄、脆弱,危機四伏。他象是踩到蛇似的跳了一跳,把背靠到桌子上,太陽穴有一根血管砰砰地狂跳不停。
我覺得有點好玩,惡作劇地麵對着他,伸展開修長的肢體,擦拭着自己的脖頸、雙肩、胸乳、兩腋,然後把厚重的長發攏到胸前用毛巾仔細地抹乾。我的姿態是少有地平和溫婉,仿佛是沐浴後的妻子正在丈夫麵前從容梳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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