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中的俗人俗事】
作者:阿基米德
字數:3千
2005年以前,我的愛情生活平淡普通。就像很多適齡的男女一樣,找了個門當戶對,家長同意,男女就奔著要結婚這個光明正大的主題,出雙入對,同宿同飛。上床做愛,下床做飯。日子過得平凡而普通。但,不得不承認,那也是我過得最踏實的日子,如果叫幸福,我可以勉強同意。可是,2006年快來了。他對我說,親愛的,你看現在的這個社會以我們的現有收入,要多少多少年才能還清房貸,要多少多少年才能有點積蓄。而且,要保證我們兩個,及雙方的父母親大人健康長駐,延年益壽。不能有什么風吹草動,鳥語鳶飛的,一切要在極正常的安康大道上行駛。你能保證嗎?不能,我說。于是,他對我說,他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據說那里經濟蓬勃向上,每個進去的潘長江,出來的既使不是姚明也是身高2米的大漢。 我當然不能阻擋他的與時俱進,甚至還有一些些小興奮。想想美國的NBA那個大個子,想想一次把房貸款拍在銀行那個長滿青春痘的小職員面前樣子。爽,就這一個字。要去多久,多長時間再回來,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草草問過,就急不可耐的送他上路了。一年后。當我從北京喧鬧的早晨的醒來,幻想著他拎著早餐進來的樣子,就想,他媽的,當初我怎么那么傻,怎么就相信進去潘長江出來是姚明,怎么就不知道還有出來陳世美的可能。2007年,我還剩些風華,只是無奈的我突然就變得悲天憫人,普通的晚間新聞,面對經常性的非洲流離失所的難民我都會熱淚滂沱。我也搞不清楚,我是在哭別人,還是在別人的故事里哭自已。早上照鏡子,嚇了自已一跳,原來笑顏如花粉撲撲的一張小嫩臉,怎么突然就像被強暴過一樣,灰白如土。我想,不行,不行,這樣下去可不行。我要振作,人家在遙遠的地方已經開始巫山云雨不羨仙了,而我,柔軟的腰肢現在僅用在擦地板上。 本文來自想想,十年后,我們有機會再見面,先是抱頭痛哭一下我們逝去的青春,再感懷這些年的日子。他會是大腹便便,一副油相,一股子性欲衰退后的心滿意足。我呢?我會因為這些年的守身如玉而永保青春嗎?還是像抽光了水的干花,只殘留那點點敗紅。甚至,我會比他顯老顯憔悴,想著他滿懷斯人青春已去的感嘆,用肥厚的手掌拍著我瘦弱不堪的肩膀,說,哥們,要對自已好一些,該找男人還是要找的。TNND,與其十年后,讓他的大熊掌落在我肩上語重心長,還不如。。。。。。于是我開始歡歡喜喜的設計我的生活。2007年春。我和他認識。 我是鄭中基的歌迷,那個丑男人偏偏歌聲迷人。他,挺帥,偏偏鄭中基的歌唱的好。
一矢中的。毫無難度的男女速成。見面,聊天,交往。一個月后,他對我說,他是M。什么,什么意思?我想我的命真苦,剛剛對生活充滿希翼,倒霉就像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TMD,我的芳心為什么總是被打岔。死去多年,未見過面的爺爺說:知識就是力量。如果,要在這句話上加個注解,我會加上包括性知識。網絡是個好東西。哲學家是幫好人。有他們,像我們這樣的傻瓜也能照圖索驥的找到所謂人生的方向。當他還處在向我扔爆炸性消息后的余震中艱難度日,我已經前進了一大步處在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的狀態里。「今天晚上,你像狗一樣的到我這來。」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發出這樣的指令。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取消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絡,不上網,不看電視,不看報紙,只和他,和他對我普及的SM常識還有一切關于SM的實踐。 只要是不睡著,不上班,大部分時間我們就宅在家里,我在床上,他在地上。我或躺,或坐,怎么舒服怎么來,而他的姿式總是趴,趴著,頭永遠是低著。偶爾悶了的夜晚,我們會溜到后海,坐在河邊看對岸的燈紅酒綠,只不過,我依然是或坐,或騎,而他的姿式總是或蹲或單腿跪。我們就在路燈的陰影下,兩個人合二為一成一團,只不過,我在上,他在下。偶爾悶了的白天,我們會像情侶一樣逛西單、東單、在各大商場的試衣間進進出出,只不過,在狹小逼仄的空間里,我逼他為我舔腳。他窘迫無奈羞紅的臉,性感迷人。性,對以前的我,僅是一個女人對一個大家都認定的男人要交待的作業。對2007的我,那真是風光無限的快樂逍遙。對于用SM的方式做愛我大呼過癮。我終于長大。看到了性世界的天高地闊,男男女女在這里可以為所欲為。 2007年,夏,他離開我,出國。我說再見,他把我深深的擁在懷里,像一對生離死別的戀人,吻在一起。我們互相沒有承諾。因為明白那是多余的,聰明人何苦說糊涂話。男歡女愛永遠不會是生命長河中的主旋律,那只不過是暗夜的曇花,再美也是瞬間的事。2007年,秋,另一個他出現了,這次,是我在不斷給他驚奇。到底他是他,還是他的替代,我說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迷我是因為只有在我這兒才能找到他自已。我找他,是因為只有在他那兒才能找到我曾有過雖短暫卻難舍的快樂。我們赤裸相對,很舒服,很真實。但,好像還是少了什么。是什么呢?什么呢?什么呢?有時候,我想,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讓我再回到2007年春天,如果,我不那么好奇,不偷嘗SM的禁果。那么,現在的我會是什么樣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