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鞭打。
沉悶做響的鐐銬。
半強迫式的殘忍的性交。
我從夢中醒來,甫一睜開眼睛,立即又閉上,透過酒店的百葉窗照she進來的清晨的太陽光,刺得人眼前明晃晃一片。
「醒了?」華麗的男低音。
我閉著眼,將手蓋在眼睛上,恩了一聲。
「錢放在桌上,別忘了帶走。」
韓子揚聲調不變,他應該是在系皮帶,空氣里傳來皮帶扣啪啪的響聲。
我翻了個身,沒有答話。
脊背上被皮鞭抽出來的大片傷口應該是已經干涸了一些,除了血漬粘在床單上的黏濕的感覺,剩下來就是不停叫囂的疼痛神經。
「服務生就快來了,你不起床?」他冷淡地問。
我移開手,看了他一眼,韓子揚依舊面無表情,然而略帶譏誚的眼神還是泄露了他的真實心情。
這么想看我被你干得下不了床的樣子嗎?
我掀開被子,將赤裸的雙腿一條一條挪到地上。
冷不防腰上一軟,我一個踉蹌,嘭的栽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膝蓋狠狠砸中了某塊瓷磚中央凹進去的一小塊,發出兩聲沉悶的撞擊。我垂下眼睛,用手指捂住它們,眉心艱難地絞在一起。
「你這是在……誘惑我?」
聲音自頭頂上傳來,我蹙著眉,茫然地抬起頭,韓子揚懷抱雙臂,譏諷地注視著我。
遍布著大大小小傷痕的光裸皮膚曝露在空氣中,我能感覺到臂膀上開始暴起一些細小的顆粒。
「您說什么?韓先生。」我平淡地開口,聲音嘶啞。
「光著身子不穿衣服,你難道不是天生淫蕩?」他似笑非笑地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鄙夷,「怎么,昨天晚上沒把你做昏掉,這么快又欲求不滿了?」
我抿了抿唇,垂下眼睛。
即便是一下床就急著找衣服穿,韓子揚也會譏笑說你身上還有什么地方我沒看過,當了婊子還立什么牌坊?
無論如何,他總是有刻毒殘忍的話來羞辱我。
扶住床沿艱難地站起身,我抓過扔在床角的衣物,手指微微痙攣地往身上套。韓子揚已經閉上了嘴,一雙深潭美目玩味地在我身上無數的傷痕上來回逡巡著,似乎對自己的杰作感到滿意。
「你的身體……真是極品。」他伸出長指,輕輕摩挲了一下我的臉頰。
我平淡地看著他。
「韓先生,是不是要我幫你用……」
韓子揚輕佻的笑意變成了真正得意的笑容,他意氣風發地在我臉上捏了一把。
「沒錯,快點吧。」
我沒有表情地跪下身去,解開他的拉鏈,緩緩地張口含住他。
——尊嚴,純潔,我什么都沒有,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