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的聲音,嚴軍知道自已的救星到了。他也顧不上滿嘴的泥沙和充斥著酸臭氣味的口腔便開始發狠了。「死三八,我出去一定要告你。你等著吧。」可當王宛麗轉過身來,用兇狠的眼光看著他的時候他又不敢吱聲了。那架勢大有拼著不開門也要把他揍趴下的樣子。一番例行公事之后嚴軍罰了兩萬坐上了事務所的車。可當他向事務所的人訴苦時,卻得到的是讓他少開口的警告。是啊堂堂的江恩事務所來保一個嫖客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但嚴軍卻暗自發誓一定要報復。嚴軍點燃了支煙,靜靜地坐在自已的辦公室里。燈都沒開。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在事務所出來他就回到了辦公室,然后坐在這那也沒去。嘴里的酸臭味早就被濃烈的煙味所掩蓋。只有不時從嘴角里帶出的泥沙被他一口口的吐出來。那個臭女人所給他帶來的恥辱讓他刻骨銘心。骯臟的鞋底、刺鼻的棉襪。象黑暗里的煙頭慢慢地燒灼著他的大腦。一個惡毒的報復計劃在他腦海里產生了。 本文來自王宛麗這幾天也不舒服。自從嚴軍從她眼皮底下被江恩事務所保走。她一想就來氣。否則的話她一腳下去他想不說實話都不行。可現在……「王隊,有新消息。」猴子從外面興匆匆的跑進來。猴子是一個警員的外號,長的像猴吧。「據線人報告十天后在八仙宮的古玩市場。有一筆古董交易。可能有好幾件國家文物呢。」八仙宮可是西安比較出名的古玩交易市場。那里魚龍混雜。特別是到周日,更是人頭攢動。犯罪分子極易脫身。給他們的偵破工作帶來相當大的難度。在那交易可真夠狡猾的。好在聽說嚴軍也會出面,好這次逮到你看你還有什么話說?她得意的想完全沒有意識到此次行動的危險。八仙宮又名八仙庵。據說因為八仙曾在此聚會而得名,是處道教名勝。王宛麗早早的就帶了猴子和另一個干警到了八仙宮。一個長像猥瑣的男人從一角鉆了出來。同猴子打了個招呼。并把一張紙條塞給出了他。 「在道院后門。」八仙庵的后門人并不多。幾輛車停在那兒,一個賣水果的小販在叫賣著什么?嚴軍。王宛麗一下子就看到了嚴軍正在同一個男人熱情的交談著什么?那個男人又走進一輛別克商務車里取出了一只黑色的密碼箱交給嚴軍。然后兩人拍打著上車離去。見人要跑王宛麗急了。她也顧不上猴子他們,連忙上了出租跟在別克后面。車沿著西潼高速開了有一個多小時。到達驪山腳下。驪山因華清池而出名。到了自已的防區王宛麗放心了。她先接通了隊里的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然后便隨著嚴軍他們上了驪山。沿著小路爬到了半山腰。這里人煙稀少。嚴軍和那個男人突然轉過身來。「王隊長,你這么跟隨著我不累嗎?」顯然他們早就發現了緊隨其后的王宛麗。
「跟著你,難道就你可以到驪山來,我就不行嗎?」王宛麗可沒把嚴軍和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放在眼里。「啪」、「啪」隨著嚴軍拍了兩下手,四五個男人從王宛麗身后的樹林里涌出來。顯然這是嚴軍早就準備好了的。王宛麗扭頭看了一下后面的幾個男人。見他們并沒有槍便放下了一半心。嚴軍他們完全低估了自已。別說七個男人,如果空手搏斗的話再來七個她也不怕。可嚴軍并未意識到,他以為今天肯定能擺平這個臭三八了。「王隊長象您這樣的美女就應該躺在男人懷里,整天的打打殺殺多不好啊。我就將就一下做你的第一個男人吧。」幾個男人也隨著嚴軍的話哈哈大笑。一副吃定她的模樣。可意外還是發生了。只見王宛麗不可思意的騰空而起。腳也迅速的踢出。三個圍著她的大男人居然經不了她一踢之力,象木頭一樣栽倒在地上。等另外兩個男人撲過來的時候,只發出了兩聲「嚎」的慘呼。便也倒地不起了。事情發展的太快。來不及多想嚴軍便扭頭往山上跑。而同他在一起的男人還不自量力的企圖阻攔。可也只是十幾秒的時間就趴下了。 拼命往山上跑的嚴軍腦海里中有一個念頭。就是玩命的往山上跑。他不敢想象落在王宛麗手里會怎樣。剛剛的一幕太驚人了。王宛麗就象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一樣輕輕松松的擺平了他找的幾個男人。而且現在還在身后追。嚴軍真有點冒汗了。可現實情況比他想象的要糟。王宛麗追他好象貓捉老鼠一般。只是遠遠的跟著,并不完全攆上他。其目的也很明顯就是要看他往那兒跑。她同嚴軍其實都知道從這往上只有一條路。然后就是山頂了。她要在山頂抓住他,好好的收拾一頓。反正身后的幾個家伙已經通知隊里來人了。當嚴軍象死狗一樣跑上山頂。已經沒力氣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望著快要走到身邊的王宛麗。內心升起一絲拼命的念頭。盡管他知道那樣也還是個「死」,可為了男人的尊嚴他也要去拼。他抽出了身上的水果刀,撲了過去。王宛麗爬上山頂,就知道嚴軍跑不了了。看著他在不大的山頂上還不知死活的撲向自已,她笑了。 本文來自嚴軍撲向王宛麗的結果他們兩個都知道。先是被打掉了刀,然后被重重的絆倒在地。旋即一只腳又象大山一樣踏在了他后背上。嚴軍幾乎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你不是要做我第一個男人嗎?怎么象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啊?」王宛麗嘲諷著腳下的嚴軍。「臭三八。要整老子還沒這么容易。有本事就打死我,要不然我發誓決對不會放過你的。」嚴軍都這樣了嘴還挺硬。他有市里錢秘書的后臺,王宛麗也的確不能把他怎么樣。「你想死是吧?好。姑奶奶就成全你。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姑奶奶的拳頭硬。」
「啊」只聽到一聲慘呼。王宛麗的運動鞋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腰眼上,沒把他痛死。嚴軍吃力的翻滾著身子,企圖躲避開她的腳,可王宛麗的腳象長了眼睛一般專挑他身上的軟處踢。什么腰眼、屁股、小腹等等。而且是一下比一下重。他好幾次試圖掙扎著爬起來,可又一次次的被她踢倒。當他最后一次被擊中小腹后,他再也沒有能力站起來了。只能彎曲著身子在地上叫喚了。「怎么樣?滋味好受嗎?」骯臟的鞋底又踩到了他臉上。「你信不信姑奶奶會一腳踩破你的腦袋呢?」嚴軍也確實有種頭痛若裂的感覺。他開始害怕了。「求求你不要打了。」因為被王寬麗死死的踩住腦袋,所以有點吐字不清。「你說什么呀?我好象沒聽見。」王宛麗故意說。「求求你姑奶奶不要打了。我認輸,我老交侍還不行嗎?」嚴軍可能還真是被她打怕了。「哎呀,這可真不容易啊?你不是不怕死的嗎?」王宛麗嘲諷著說。 「不。姑奶奶我怕死,只要你不再打我我把什么都告訴你。」此時的嚴軍同剛才判若兩人。其實嚴軍也知道死撐著對自已一點好處也沒有,還不如服一下軟。只要到了下面他來個死活不認帳。他們沒證據也不能把他怎么樣。「可我還沒打夠呢,你說怎么辦呀?」王宛麗到沒往這方面想。可沖著嚴軍剛才的囂張勁,不拿他出口氣實在不舒服。「只要你不打我,讓我干什么都行。」反正是服軟了,讓這三八得的便宜也死不了人。「轟。」天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雷鳴。很快的又下起小雨來。「好,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不想再挨揍就從姑奶奶的褲襠下面爬過去吧。」王宛麗說著把右腳踏在了一塊山石上。這丫頭也太毒了。雖然上次已經領教了她的手段。可如今讓他一個大男人從她褲襠低下爬過去這以后還有臉做人嗎?他抬頭看了看王宛麗笑吟吟的面孔及站在石頭上的英姿。的確很美。可就是這個臭丫頭現在居然要自已鉆她的褲襠 。他想到了死。并升起一種抱著她一塊跳崖的欲望。 因為是在山頂。只要抱著她飛快的沖到山邊他就有希望。為了麻痹眼前的女人,他開始慢慢地在地上爬行。一步一步。當離著王宛麗的褲襠越來越近的時候他突然發動了。只見嚴軍猛然的站起身抱住王宛麗的身子象箭一樣朝著崖邊沖去。當王宛麗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時已經來不及了。兩人在半空中翻滾著向山谷墮落……一 初到貴境古道上一輛馬車在飛奔。駕車的藍衫女婢不時用手拭去額上的汗珠,可手低下馬鞭卻揮個不停。好象還嫌馬兒跑的慢了。馬車上另一女婢正關切的看著昏睡中的小姐。而在馬車的一角則捆著個粗布衣服的男孩。只見他身上面滿鞭痕。顯然被人狠狠抽過。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們,眼中滿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