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35011、不速之客 今天陽光明媚,我也早早地起了床,家里就我一個人。正當我吃完早飯準備看電視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大清早的,有誰會來?」我向來警覺,便先湊到貓眼處看了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帶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我稍稍放松了些:就算她們是真的另有所圖,我也能應付了。于是我便禮貌地問:「有什么事?」只聽大點的女孩開口了,那聲音甜得讓人酥麻:「恩,那個……我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能先開門再說嗎?」照以往,這一不認識,而不說明來意,我是絕對不會理睬的,可今天卻鬼使神差地開了門,不知道是天太熱腦子發脹呢,還是因為是兩個女孩讓我放下警惕呢?剛才光顧著思考,現在開門的時候,我才真正地觀察了一回。大點的女孩身穿天藍色連衣裙,烏黑發亮的長發披肩,腳穿銀色水晶厚底高跟涼鞋。那個小女孩呢,則還顯得稚氣未脫,梳著兩個短短的小辮子,穿著一雙黑色的羅馬涼鞋。 不等我開口,那小女孩先說話了:「大哥哥,我叫佳佳,這是我的姐姐文文,我們想借你的床用用,可以嗎?」這下我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誰家沒有床,要到我們這里來干嘛?我倒是想看看她們想干嘛。「你們要用來做什么呢?」「是這樣的,我要參加一個舞蹈比賽,我想找張床在上面跳舞練習,不知道可以嗎?」這想來還沒什么問題,我就同意了:「沒問題,你把鞋脫了就進去吧。」沒想到佳佳竟面露難色,嘆了口氣:「唉,如果脫鞋上去,我在家就可以了啊。」「可是你可以先脫鞋練啊,到時候比賽的時候再穿不就行了了?」我順口答道。「大哥哥,你有所不知啊,我們這比賽呢,現在還是第一階段,每個人呢都是拍好自己的視頻再傳上去的,再挑好的去正式比賽。」看這樣子,是非要穿鞋上我床了? 正當我舉棋不定時,佳佳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上前走了幾步,把腳抬起來,笑了笑說:「大哥哥,那你幫我看看我鞋底干凈嗎?」我仔細一看,鞋底黑乎乎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本身黑呢,還是因為臟才黑。為了證實,我就伸出兩個手指,輕輕地往她鞋底碰了一下,所碰之處立刻就變黑了。哇,這還不是一般的臟啊。「啊,哎呀!」正在這時,佳佳因為腳抬起的緣故,一個站立不穩,竟一腳踏在了我的臉上。她立刻破涕為笑:「大哥哥變成大花臉啦!」我立刻去衛生間拿了塊毛巾擦干凈,然后馬上跑出來,連毛巾也忘了放,生怕她們乘我走開會闖進來。雖然我這點擔心是多余的,但麻煩也隨即而來。佳佳看我臉上干凈了,不禁好奇地問道:「大哥哥,你臉怎么那么快就干凈了啊?」我揮了揮手里的毛巾:「拿毛巾擦的啊。」沒想到她一聽這話,竟開心地跳了起來:「太好了,大哥哥,你就用這毛巾幫我擦擦鞋底吧,不是很快就能干凈了嗎?」我簡直哭笑不得,這是用來洗臉的啊。現在趕她們走吧,有點不厚道,搞不好還會吵起來,那可就不好看了。所以我還是盡量滿足她們的要求:「你看,要是我這毛巾給你擦了鞋底,我還怎么擦臉啊?不如我用手來給你擦擦吧,手到時候洗洗也方便。」也許小孩子根本不理解我說的道理,還是一個勁地在那邊叫:「不嘛不嘛,我就要你用毛巾給我擦。」 這時候,一直站在一邊的姐姐文文說話了:「小孩子喜歡,你就給她擦擦吧,大不了我賠你一條毛巾。」「沒事,不用,我給她擦就是了。」既然人家那么大方,我也不能為了一條毛巾讓人覺得我小氣啊。于是我就蹲下來,準備幫佳佳擦鞋。可她腳還不老實,時不時地亂晃,我吐一吐舌頭的時候,她的腳正好踩在了我的舌頭上,還不停地碾動。「大哥哥,你的舌頭好軟啊,踩起來好舒服,不如你就用舌頭來給我擦吧,跟手一樣,洗洗就干凈了。」這丫頭又想出新的鬼主意了。什么,要我用舌頭?這不可能!但畢竟是孩子,童言無忌,我還是笑著說:「鞋底碰的都是最臟的地方,舌頭是用來吃東西的,到時候我吃壞肚子怎么辦?」「不會啊,剛才我看你的舌頭和臉不一樣啊,一點都沒變臟啊。」我突然覺得我這么多年書白讀了,竟然道理都說不過一個小女孩,看來得改變策略了。我把那塊毛巾鋪在地上,對佳佳說:「你在上面站一分鐘,讓哥哥我準備準備。」她一聽我答應了,就高興地站了上去。其實我只不過是想讓她鞋底的臟東西全踩在毛巾上,到時候準能混過去。果然,我把她鞋子抬起時,偷偷用一只手碰了碰,另一只鞋也如法炮制,可她還渾然不知呢。過了一會兒,我說:「佳佳,你的鞋子已經干凈了,你去我房間練舞吧。」「好,謝謝大哥哥!」佳佳蹦蹦跳跳地走進了我的房間。 可她的姐姐呢,為什么還站在那不動?難道不用幫佳佳拍下來嗎?她拿出了手機,向我招招手,難道說…… 2、登堂入室 我好奇地過去看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她的手機竟然拍下了剛才佳佳踩到我舌頭的畫面,再看看她,還是一臉壞笑。我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么。但我絕不那么輕易認輸,淡定地說:「這能說明什么?不過是你妹妹不小心踩到了我而已。」「哦,那是你以為,別人可不會這么想,肯定會以為你去主動舔我妹妹的鞋底啊。」「沒事,我無名小卒一個,發上去就發上去唄。」「你真這么想嗎?你就不怕到了你領導,朋友,家人的手中?」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萬一真的如此,那我豈不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于是我只好以妥協的口氣說:「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要這么害我呢?你要怎么樣才肯罷手?」「你別擔心,只要你聽我的,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唉,今天真是黑色的一天,只因為一時心軟讓她們進來,竟讓自己有了「把柄」在她們手上,雖然不關我的事。 現在只能先討好她們再說了,可不能把她們惹急了。真當我冥思苦想考慮對策時,里面的佳佳突然跑了出來,撅著嘴說:「大哥哥你騙人,我的鞋底明明還很臟,剛才我去跳了沒幾步,你的床就全是我的鞋印了,這讓我怎么通過啊。」說著說著,竟然有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我想這是好機會,便一改之前的姿態,蹲下來對佳佳說:「是大哥哥不好,大哥哥之前是騙你的,現在我來幫你舔干凈,保證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于是佳佳將信將疑地把鞋伸到了我的嘴邊。我仔仔細細地舔過她鞋底的每一個角落,碰到的灰也只能全部咽下去。也幸好她鞋底只有灰,沒有爛泥死蟲什么的惡心東西,不一會兒,我就把兩只鞋子都舔完了。佳佳見我舔完了了,便撒嬌地說:「大哥哥你躺下。」我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我現在只能遵從。沒想到佳佳竟然把兩只腳都踩在了我的胸口,來回踏步,雖然她很輕,但我還是感受到一種壓迫感。等她下去后,我的白T恤上沒有出現那灰色的鞋印,她滿意地笑了:「謝謝大哥哥嘍,這回是真干凈了。」看看文文,也貌似對我剛才的舉動很滿意。 可沒高興多久,佳佳就又愁眉苦臉起來:「大哥哥,你剛才的床被我踩臟了,不能在那邊拍了,怎么辦啊?」床倒是還有別的,只是那是我爸媽的,如果他們說起來,那就……算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吧,反正佳佳的鞋已經干凈了,不會看出什么來的。于是我便熱情地說:「來這邊,這邊還有床。」這回文文也跟著一起過去了,拿出相機,準備拍攝。關于跳舞我那是什么都不懂,也沒有心情聽那伴奏的音樂,只希望這一天趕快過去,甚至覺得只是夢該多還好啊。「佳佳,這個不是這樣的,我教你。」大概是覺得佳佳跳得不對吧,文文突然冒出一句。啊,不好,得趕快阻止她!急待要叫時,文文已經一腳踩上了床,頓時,床上就出現了一個黑鞋印,還有一個小黑點。佳佳見了,也不住埋怨道:「姐,有什么話等我下來再說啊,這下又拍不成了。」大概是文文自己也沒反應過來,并非是想故意踩臟我的床,但這樣一來,氣是肯定要撒我身上了:「你怎么回事,我鞋子沒弄干凈,也不提醒我。」我嘟囔道:「我也想提醒啊,是你動作太快,誰想的到啊。」但我嘴上可不敢這么說:「是我的錯,我來幫你舔干凈吧。」「不必了,你讓我很生氣,一定要懲罰懲罰你。」說著便一腳把我踢到在地,用高跟鞋底狠狠踩著我的襠部,上下摩擦。我下面不由得硬了起來。「喲,踩著都能變硬啊。」話里充滿了不屑。過了幾分鐘,大概是踩累了,變換了一只腳繼續踩。接著又用鞋跟把我的褲子全拉了下來,我的jj完全暴露在她的眼前。黑黑的鞋底反復擠壓著我的jj,我的身體也不斷抽動著,佳佳聽見了響聲好奇地湊了過來,看見文文的舉動,就也踩了上來。終于,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全部噴發在她們的鞋底上。我無力地躺在地上,望著那黑黑的jj和灰白的褲襠。 可文文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憤怒地說:「你竟敢用你的臟東西弄臟我們的鞋底!」說著便打開衣柜,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腦地把衣服扔在地上,然后用腳使勁踩,還對佳佳說:「妹妹,你的鞋底被他弄臟了,快去這些衣服上踩兩腳。」佳佳一聽,立馬踩了上去,還不停地跳著。我叫苦不迭。文文如同女王一般踏在這些衣服上,伸出另一只腳示意我舔干凈。鞋底的味道十分苦澀,我又勉強把殘留物咽了下去,還討好地吮吸了一下鞋跟,這才被暫時放過。但我知道,等待我的,將是未知的,更加不可思議的事。 3、變本加厲 佳佳又開始哭鬧不休了,文文對我說:「有玩具車嗎?有的話給她一輛。」我一想,這太容易了。便立馬去翻箱倒柜地找,終于找出了我最心愛的一輛。我想,這肯定能讓她不哭了吧。沒想到佳佳看見小汽車,二話沒說,抬起腳就踩,而且我看得出,她每一腳都用盡了全身力氣,仿佛玩具車跟她有仇似的。不一會兒,一輛好好的車就在她的黑色羅馬涼鞋下變得支離破碎,我不禁懊悔不已:早知道隨便找輛破的給她了。文文見我這么心疼,便說:「佳佳的父親是被車撞死的,所以她看見汽車特別恨,玩具也是一樣哦。在她傷心的時候,只要讓她踩碎一輛玩具車,就能開心了。一個玩具而已,用得著這么心疼嗎?能碎在佳佳腳下也是它的榮幸,哈哈!等會兒會讓你更心疼的!」 聽這意思,估計是又要踩碎我什么東西了。我不禁擔心起來,但轉念一想,如果她做的超越了我的底線,那我就豁出去了,大不了名譽被毀,可這原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我行得正坐得直,隨他們說去吧。文文在房里像鬼子掃蕩一般到處搜尋著什么,細細高高的鞋跟不斷地在地板上發出響聲,讓我不寒而栗。突然,她眼睛一亮,指著一個大盒子說:「這里面裝的是什么?」我一看,這,這不是……心想決不能讓他發現,就說:「沒什么,一些垃圾,準備扔的。」「哦,垃圾是嗎?那讓本小姐幫你踩幾下,你還能多放點呢。」說罷作勢欲踩。「不,文文小姐,求你不要,那是我的……那是我的生日蛋糕。」我一急,竟跪了下去。「哦?是嗎?」文文說著便打開了那個盒子,果然是一個生日蛋糕。「我要給你點教訓,這是你欺騙我的代價。但我也答應你,這蛋糕我是肯定會讓你吃的,而且是一整個哦,怎么樣?」不管我同不同意,肯定還是得照她的話去做。于是也只能點頭答應了。文文笑了笑,優雅地抬起腳,用鋒利的鞋跟輕輕地劃著我的蛋糕,跟用刀切蛋糕的情景一模一樣。接著又用鞋底挑起了一小塊,放到我的嘴邊:「吃吧。」我懇求道:「能不能把它放到盤子里再吃?」「什么?我這么辛苦幫你挑起來,你居然讓我放下去?你給我記著,是我在懲罰你!」文文顯然是憤怒了。我不敢怠慢,急忙大口大口地吃掉了她鞋底的蛋糕。「吃得倒還蠻快嘛,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別怪我了。」讓我擔心的果然來了,文文先用鞋跟踩進蛋糕里,反復地攪動,然后猛地拔出來,之后則是用鞋底狠狠地碾,蛋糕很快被蹂躪得面目全非了。「你可得吃干凈哦。我答應過你一定會讓你吃整個,我怎么會食言呢,你說是吧?」我只能在她的挖苦中一點一點地舔她的鞋底,蛋糕對我來說早已是索然無味了。突然我的嘴巴里感覺到一個滑溜溜的東西,一看,原來是文文在吐口水:「怎么樣?嘴巴很干吧,給你點我的口水潤潤喉。我不希望在我的鞋上看見一點蛋糕。我可不是怕踩臟你家的地板,我出去的時候,別人看見我踩出的蛋糕印,你讓我怎么說,踩了一個陌生人家的蛋糕嗎?」屈辱地感覺遍及我的全身,但我似乎加快了舔的速度,但畢竟今天舔了那么多次鞋底,這次花了十多分鐘才舔完。 等我喘了幾口氣后,文文問我:「你們家有筆記本電腦嗎?」什么?難道她還想踩電腦?這就是底線!我握緊了拳頭,眼睛迸射著怒火,就像箭在弦上的感覺。「你可別誤會。踩碎你的電腦?我可沒這膽子。這樣你不就可以告我了嗎?那我不是也有把柄在你手上了嗎?」我一聽也有道理,任憑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去挑戰法律的權威吧!我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下來。不過,她也真是不簡單,一眼便能看出我心里想什么,還是我真那么容易被人看穿?「怎么樣,現在可以拿出來給我看看了吧,我話都說到這樣了,你難道還不放心嗎?」我又一次被她擊敗,只能去房里拿出了電腦。她嘴角又揚起了一絲微笑,然后把電腦放在地上,仔細地看了看,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將一只腳踩在了電腦上。這回確實是不一樣,她幾乎沒有在腳上施加任何力量。她的腳來回地擦著電腦殼,又十分嚴肅地說:「你這個電腦呢,質量肯定不好,你很快就會見識到的。好了,今天我們也該走了,不過,你可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們還會經常見面的,所以把你的手機號給我。」拿到我的手機號后,文文帶著佳佳走出了我的房門。 她們走后,我仔細地思索著文文最后說的話。我絕不相信她會善罷甘休,她心里肯定還想踩碎我的電腦。可是另一方面她說的也有道理,她一旦踩碎了我的電腦,我可以告她啊。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4、小丫頭大麻煩(上) 話說這以后,我一直是提心吊膽,不知道文文會想出什么辦法來對付我,而我確實也束手無策。好在一連幾天,都沒有什么動作,我不禁覺得她們應該是忘了這回事了,畢竟我們是無冤無仇,我也被整得夠慘了,真要收手也不足為奇。 可不想還好,一想,「鬼」又找上門了。只聽叮咚一聲,我心里便猛然一驚:不是吧,當真陰魂不散?我要是讓她們進來,指不定會發生什么事,不如……干脆就別理她們,就當是我不在家,能奈我何?一連幾次都沒人應聲后,門口響起了一陣清脆的聲音:「大哥哥,快開門,我帶同學找你玩了!」哦,是佳佳,那倒是很有開門的必要了。也許我和佳佳處好關系后,能通過她讓文文放我一馬,更重要的是,無論她來多少個同學,都對我構不成威脅嘛。想著我便一躍而起,飛速過去開了門。雖然只見過幾次,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佳佳:她這次身穿粉紅色的連衣裙,腳上則換了一雙粉紅色的運動鞋,顯得十分嬌俏可愛。站在她左邊的一位女生梳著兩只麻花辮,腳穿著淺綠色的涼鞋。而站在她右邊的女孩,則是一臉野蠻的樣子,穿著牛仔褲和黑色的帆布鞋,眼神中流露出的,讓我感到不寒而栗。 這時,佳佳笑著說:「大哥哥,她們都是我的同學,左邊這位呢,叫夢夢,右邊這位呢,叫佩佩,你想知道我們這次找你干什么嗎?你看,上次你把我的涼鞋清理得那么干凈,我的同學可不相信,所以,這次帶她們來見識見識。」什么,我頓時感覺五雷轟頂:一個佳佳已經夠讓我頭疼了,再說這兩個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這讓我怎么應付?「大哥哥,你去打盆洗腳水來吧。」那個叫夢夢的女孩發話了。「好,我馬上去。」雖說讓我給她洗腳也是一萬個不樂意,但比起讓我用舌頭舔,可算是天大的恩賜了。很快,我便打來了熱騰騰的洗腳水,還殷勤地說:「夢夢,讓大哥哥幫你把鞋脫了吧,保你舒舒服服的。」說著便伸出手。誰知夢夢用鞋底狠狠踢了我的手一下說:「不用這么麻煩,我就穿著鞋子洗,連鞋帶腳,都能洗干凈啊。」這丫頭還真想得出!不過也不算特別過分,我便一口答應。我正要把她的腳往水里放,她又踢開了我的手:「大哥哥,你用什么來給我洗啊。」這倒是個問題!夢夢要連鞋子一起洗,那么無論我用什么毛巾都會變得很臟,如果用抹布她顯然不樂意,唯一沒有什么影響的就是……「不如,就用我的手吧。」「這怎么行!你手那么臟,還不是越擦越臟!」我心里十分不滿:小小年紀,要求還這么高,用我的手來貼你的臟鞋底已經很客氣了好不好!但我嘴上可不敢這么說,拉著夢夢到了衛生間,把毛巾指給她看:「這塊是我擦臉的,這塊是我擦手的,這塊是我擦身的,這塊是我擦腳的,隨你挑。」而且我特別把「擦腳的」三個字說得特別重,意思自然很明確。誰知她眼睛骨碌一轉,想出了一個別樣的主意:「你這塊擦身的,等會兒給我擦腳,至于擦臉的嘛,就給我擦鞋,如果擦鞋的碰到了我的腳,我絕不饒你!」 什么?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么絕的主意也能想出來。要說擦她腳那塊我倒是可以勉強湊合,可是擦她鞋那塊,我怎么能……唉,又一塊毛巾完嘍。但我眼前又浮現起文文的身影來。對,比起她更大的計劃,一塊毛巾算不了什么。主意已定,我便捧起夢夢的腳,輕輕放入水中,然后用我那擦臉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涼鞋的系帶,邊緣,誰知這時屁股卻狠狠挨了一腳,「哎呦!」我重心不穩,毛巾在夢夢的腳背上滑過,我急忙回頭,只見佩佩正捂著嘴偷笑。完了,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果不其然,夢夢沉著臉說:「我可都提醒過你了,你還這樣,你要付出代價。」我知道就算我說是佩佩踢了我一腳夢夢也絕不相信,而且這就意味著在此刻又多了個敵人,所以我也只能承認:「對不起,是大哥哥的錯,怎么罰隨你。」「好,你先用你的毛巾把我左腳的鞋底擦干凈。」我急忙照辦。她的左腳擱在我的大腿上,我則用毛巾在鞋底上反復摩擦,很快毛巾就變得烏黑了,我連忙又換了一面繼續。等到她的鞋底擦不出一絲灰的時候,我的毛巾也基本上是廢了。我又試探地問:「需不需要我把你右腳的鞋底也擦干凈?」「擦呢確實是要擦,不過可不能再用這塊毛巾了,那還不是永遠也擦不干凈了?」那我用什么?難道……不幸又被我言中:「我聽佳佳說,上次你用舌頭把她的鞋底舔得很干凈,在你的床上都踩不出鞋印了呢,所以呢,今天你也用舌頭來幫我舔舔吧。」「不不不,那是因為佳佳的鞋子本來就很干凈,我哪有這么大本事呀。」「我不管嘛!你如果不幫我弄干凈,我就跟文文姐說你欺負我。」這話倒是比什么都管用,雖說我還不敢不聽文文的,可如果她們以后一直拿這來壓我,那該怎么辦?算了,先渡過眼前難關吧,她們畢竟是小孩子,心智和心計都還遠不及文文的。 「好吧,大哥哥答應你就是了。」說著我便躺在了地上,伸出了舌頭。佳佳左腳踩在地上,右腳慢慢地放下,離我嘴巴十分近。我連忙用舌頭不停地舔著,啊,這味道!我可以說她的鞋底比佳佳和文文的臟多了,除了污泥以外,還有一些草根和爛水果,而且臭味很濃,再加上之前混上了水,更是讓我感覺翻江倒海。「大哥哥,你可不要吐出來啊,全咽下去吧,要不然,我看了會難受的。」夢夢故作可憐狀。好吧,算你狠。我咬咬牙,猛地一抬頭,竟然真將這些東西咽了下去!但很快,我的喉嚨就十分難受,有一股東西仿佛要噴涌而出,肚子里也像有一萬匹馬在亂撞,如果吐在夢夢的鞋底,后果恐怕會很嚴重,于是我用盡全身力氣,用嘴頂開夢夢的鞋底,正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只黑色的帆布鞋狠狠地踩向了我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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