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http://mazochina.com/forum/viewtopic.php?f=18&t=18435abraham1.「那么,說說你的童年吧。」「我的……童年?」馮勇強行抑制住閉上眼睛,一頭栽倒在酒桌上的沖動,抬起頭來,迷茫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我為什么要說我的童年?」「因為你剛才正說到這個部分。」陌生女人道,「你說都怪你童年時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才讓你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所以,我覺得既然你已經起了個頭,繼續講完整個故事又有何妨?這么多酒,要喝完還得好一陣呢。」女人拿起盛滿白蘭地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玻璃杯放回桌面時發出「當」的一聲脆響,她小巧的腦袋也在同一時刻猛地向下一點,秀發隨著慣性覆上前額,遮蓋住了臉蛋,讓她的面容在本已黯淡曖昧的酒吧燈光下顯得更加難以捉摸。「好吧……但是……」馮勇腦海中由酒精構成的濃霧被陌生女人循循善誘的語氣撥開了一小片,令他回想起自己身處何地以及所為何事。「好吧好吧,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把它都告訴你,不過首先警告,這是個很長的故事,如果要從頭到尾細說一番,別說幾杯酒的時間,就是到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夠完全說清……」他恢復了自己平常那副怡然自得,成竹在胸的神態,「如果這間小小的酒吧關門打烊之后,我的故事才剛剛講到一半,而你卻還想知道下文,我們能否……找個地方再作進一步的探討?」他在說話的同時拿起白蘭地,給對面的陌生女人斟滿,期許的看著她的眼睛。他知道對方會怎樣回答。他是夜店常客,他曾花費大量時間琢磨該如何得償所愿,該說什么,該做什么,會達到怎樣的效果,引起異性怎樣的反應,一切都如鐘表般精準,從不出錯。但這回并非如此。「你的童年……是在快樂中度過的嗎?」女人避開了馮勇的暗示,沒有給他進一步回應,相反,她把覆蓋在額前的頭發撥向腦后,讓身體深深的埋進酒吧舒適的沙發,微微歪著腦袋,有些挑釁的看著馮勇,仿佛在告訴他誰才是這場曖昧游戲的主導。馮勇這才第一次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女人,確切的說,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何在此,剛剛復蘇的記憶告訴他,之前他一直在一個人喝悶酒,眼花耳熱,天旋地轉之后,她出現了。不過這沒關系,夜店中時不時會遇到這種狀況,他于此道相當精通,知道有時最好別問為什么,一切為目的服務。她長發,相貌雖然看不真切,但可以肯定的是并不出眾。不過身材很不錯,也許是今天出沒在這個聲色場中最好的一個。「我的童年是一出悲喜劇。」馮勇給自己倒滿白蘭地,抿了一口,試圖挽回場面。「與同齡人相比,我的發育較晚,因此個子矮小的我成了那些打小就非善男信女之徒的熊孩子們欺負的對象。」說這番話時,他看似不經意的直了直脊梁骨,向對方展現出自己高大的身段,仿佛在與正在描述的昔日的自己劃清界限,唯恐被人看輕。但陌生女人似乎毫不在意,只是默默的喝光了杯中酒,把身子靠進沙發。馮勇似乎已成騎虎難下之態,女人冷漠的態度進一步激起了他的雄性激素,讓他無視了這尷尬的氣氛,讓這場獨角戲繼續下去。「比起男生千篇一律的推搡打罵,女孩子們捉弄我的方法更加層出不窮。因此我從孩提時期開始就領悟到了女人殘忍的本性……」他停了一下,想給陌生女人一個插話的空間,按照以往的經驗,在如此攻勢下任何女人都不會繼續沉默下去的。這次他沒有失望。「那么,讓我猜猜。」陌生女人開口道,她突然坐直了身子,凝視著馮勇的眼睛,仿佛在訴說一件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你在無力反抗時飽受女孩子們的蹂躪,你在身體發育,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的時候卻已經習慣了她們的蹂躪,對不對?」說話時,女人身體前傾,用手撥開頭發,腦袋慢慢向馮勇湊近。「但促成這一切的,是另一個女孩……不,女人,比你年長得多的女人,對不對?」她的話語像一盆冷水劈頭蓋臉的澆在馮勇頭頂,醉意朦朧的他瞬間清醒了許多,他看著眼前這張如同從月光下的水池中慢慢浮起的臉,先是感到一絲異樣的熟悉,接著,縷縷冷汗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有些東西如果誰都不提起,它便會一直埋藏在記憶深處,直到永久湮沒,但一朝重現,便會如閃電將人擊中一般,令人眼前只剩下炫目的白光。馮勇記得這張臉。曾幾何時,她是深更夜半馮勇酣睡時偷偷潛入的夢魘。他不知多少次夢到過這張長著翹起的嘴巴,高聳的鼻梁,深陷的眼窩,以及冷酷的眼神的臉。在夢中,這張臉的主人用鞭子抽打他的手掌,扇他的耳光,敲他的腦袋,并用聲音大得足以令大象轉身的叫罵把他驚醒,讓他孤身一人置身于寒夜之中,全身因為寒冷和恐懼而顫栗。在夢中,這張臉總是怒氣沖沖,高高在上,每一次長在上面的嘴對馮勇開口時便預示著大禍將至。即便在數年之后馮勇不再做關于這張臉的噩夢,但從這張臉的嘴里噴出的口氣的氣味依然讓他記憶猶新。他這些年來與不少女人親吻,交合過,可是沒有一個人口中的氣味像那張臉的主人那么獨特:當他第一次接觸這種氣味時,它的源頭正拉扯著他的頭發,強迫他與自己面對面,一邊抽他的耳光,一邊激動的說著話,這個時候,那股不加掩飾、沒有經過任何口香糖、牙膏掩蓋的,混雜了煙草、酒精、發酵的口水以及成熟女人荷爾蒙的即刺鼻又令人欲罷不能的氣味直沖他的鼻孔,使他的鼻子感到一陣酥麻;緊接著,那個復雜的氣味如同一劑鎮靜劑,讓哭泣的他平靜下來,下意識的嗅了嗅這在他幼小的生命中從未有過的嶄新的氣味。那張臉依然扭曲,依然在憤怒的將他訓斥,抽打他耳光的手也沒有停止,然而他卻不再試圖反抗,只是在大口呼吸,讓那股隨著嘴唇開闔像浪潮般一波波涌來的刺鼻氣味順著呼吸進入他的鼻腔……那是他第一次被憤怒的老師放學后叫去辦公室,從那天開始,這位老師口中的氣息便成了一個讓他愛恨交織的事物,當它籠罩全身,便意味著體罰的開始……就在馮勇遐想之時,他倏然發覺那股女人口中的氣味并不完全是幻想。那張記憶中的臉就在他面前,半張著嘴,喘息著,陣陣口氣直沖他的鼻孔。方才還僅僅是馮勇用來充當泡妞談資的童年轉瞬間重又回到了他的眼前。「老師好。」他用常人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仿佛是在自言自語。2.「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最調皮,也是最笨的學生。」那個被馮勇稱為「老師」的女人說,「不正常,很不正常。調皮的小孩往往很聰明,愚笨的學生根本調皮不起來,但你跟他們都不同,你集兩者于一身,這在我的教學生涯中簡直獨一無二,所以我才會對你采取最特殊的教育方法。」「教育?你把那些稱作教育?你毀了我的一生……」馮勇忽然領悟到了什么叫「啼笑皆非」,幾分鐘前自己還在想方設法勾引上床的女人突然變成了老師,曾經讓童年的他飽受折磨的老師,而這個放在任何國家都要為其所做所為而鋃鐺入獄的虐待狂卻在氣定神閑的對她的受害者說,這是「教育」。他猛地把身體向前一靠,左手支撐著桌面,右手指著面前的人,「你……」「還敢頂嘴!」毫無征兆的,這位昔日的老師忽然用威脅的語氣低聲喝道,兩道冷冷的寒光從她的眼中直射到馮勇臉上,讓他毫無理由的打了個冷戰,下意識的閉上嘴,指向她的手指也低垂下來。「你是個壞學生,非常、非常壞……」她伸出左手,緩緩托起馮勇的下巴,把他慢慢拉向自己,直到他們的鼻尖相觸。馮勇閉上了眼睛。他的老師說話時,嘴里那曾經令他愛恨交織的氣味不斷送入他的肺部,仿佛讓他又回到了15年前的夏天,他弱小、無助,只能在強大的年輕女教師面前臣服,任其蹂躪,任其處置,甚至試圖在這些痛苦中尋求一種無法言說的慰藉。「看看你做的好事,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抽煙,喝酒,」她伸出右手撫摸這馮勇的側臉,「小小年紀,居然就想著勾搭女人上床……」「上床……」這兩個字猶如一記老拳打在馮勇臉上,把他從半夢半醒之間拉回現實世界。他睜開眼睛,老師的面龐好似在天文望遠鏡下的月球一般橫呈在眼前:記憶里的白皙早已消逝,只剩明日黃花,曾經在太陽下閃爍著光澤的額頭布滿了如同月球表面一般的溝壑,臉頰亦難逃歲月的摧殘,多余的脂肪令它鼓起,變化最大的是眼睛,攝人心魄的丹鳳眼難覓其蹤,取而代之的是醒目的、略顯黑色的眼袋和讓人無法視而不見的魚尾紋。馮勇觸電似的向后一躍,雙手交叉在胸前。”你真的找錯對象了」,他冷冷的說,「我覺得,你應該去找一個年齡大約在8歲左右的男孩去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反正他們聽不懂,可以讓你肆意妄為,他們甚至分不清五十歲和五歲有什么差別。」「我今年四十三歲。」她平靜的說,「距離五十歲還有好一段距離。」他們都沉默下去。他拿起酒杯,搖晃著,低垂著頭,若有所思,躲避著她的目光。紅男綠女們的輕笑、細語,觥籌交錯時的碰杯、吞咽聲混雜在一起,伴隨著人們行走、出入時衣衫摩擦的窸窣,像幔紗一樣把周遭的一切輕柔的遮蓋,也讓馮勇血液中已經逐漸褪去的酒精再次卷土重來,突破血腦屏障,引領他回到那熟悉的微醺時的飄飄欲仙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忽然感覺到自己正被一片陰影籠罩。他抬起頭,發現他的老師不知什么時候站了起來,站在他面前,低頭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挫敗。從下往上看,她的容貌更加衰朽不堪。馮勇心頭洋溢著勝利的喜悅,這個曾經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的惡毒女人終究還是輸給了時間。看看她,青春已逝,如同空屋之中經年遭到霉染蟲蛀的華裳,縱有織女的巧手洗熨,也難掩其敗落的本質;而自己卻正處風華正茂之時,他年輕的活力就連這位曾經把他當作動物般對待的蛇蝎心腸的女人也難以抗拒,甚至還令她生出了老牛吃嫩草的癡心妄想。「老師,」馮勇翹起二郎腿,雙手放在沙發扶手上,擺出《教父》里阿爾帕西諾的經典姿勢,歪著腦袋對昔日的老師說:「老師,請問您有玩過自拍嗎?」「不,那是年輕人……。」她脫口而出,然后很快注意到了馮勇嘲弄的眼神,后半句話再也沒說出口。「那你真應該玩一玩,」馮勇訕笑著說,「自拍的要點是,絕對不要從下往上拍,對,就是現在我看你的角度,否則就算再漂亮的姑娘也會顯得肥頭大耳,面目猙獰;如果是一個年老珠黃的老婦人,那簡直就是恐怖片現場了。」馮勇滿意的看到面前老女人的面孔開始扭曲,隨即變得猙獰,他仿佛聽到了咬牙切齒之聲。馮勇臉上的笑容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寬,就在他禁不住要為自己鼓掌慶祝勝利時,老女人扭曲猙獰的表情卻在剎那間完全改變。如同變臉雜耍一般,剛才刻在上面的憤怒、尷尬還有扭曲轉瞬間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為一副狡黠的笑容。老女人向前一步,身體向著馮勇倒了下去,全身呈自由落體墜入他的懷里。這一招讓馮勇措手不及。上一時刻,他的大腦還在試圖弄明白那個詭異的笑容的意義,下一時刻,那張笑臉就已經跟他貼在了一起。一招得手,后招源源而至。馮勇的身體還在被沙發往回彈,失重感還未完全消失,他的雙腳便已被老女人的腳跟牢牢纏住,待到他重新調整好重心,身體坐正,老女人的雙手也已完成了她對馮勇的束縛,緊緊的摟住了他的頸脖,手掌用力推著他的后腦,讓他們的嘴唇像兩團橡皮泥一樣貼合;她的手是如此用力,以至于連兩人的鼻子都被擠壓得變了形,讓四個鼻孔連接成了兩條通道。以馮勇的身板而言,他不需使多大力氣就能輕松從這位年逾四十身材虛胖的中年婦女懷中逃離,可當他深吸一口氣,準備積蓄力量時,也深深的吸入了她鼻孔中噴涌而出的氣體,他鼻腔里的每一個味蕾都被她帶著酒精、煙草和過于旺盛的荷爾蒙氣味的呼吸灌滿,這是他熟悉的味道,曾經讓他臣服,讓他在痛苦中尋求慰藉的味道,他根本不曾想到,經過了這么多年的隔絕,她對他的影響力依舊如跗骨之蛆,只需吹一口氣就會令他沉入濃稠的昔日陰影中動彈不得。就像被女妖吸干了精力,馮勇的雙手軟軟的垂了下去,身體完全放松,意志力也隨之消散,他閉上了眼睛,耳朵也聽不到任何聲音,情人的體溫仿佛是勞累一天后的淋浴,讓他感到安心。先是一陣謹慎的探測,然后,馮勇的嘴唇被舌頭頂開,他沒有反抗,反而縱容著這只有在親密無間的情人之間才有的舉動,他把自己的嘴完全開放,任由他的情人不斷的把唾液輸送進去。但這種物我兩忘并沒有持續太久,將他緊摟著的人還想要求更多。很快,馮勇感到自己的身體開始上下搖晃,這種有規律但并不和諧的振動把他從溫柔鄉中拉回現實,他的耳邊重又響起周圍的人們的輕聲細語,他睜開眼睛,情人不見了,抱緊他的始終只是個黃臉婆。這個黃臉婆現在滿臉通紅,正騎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他眼睛的余光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站在離他們僅有兩三米的地方,正在好奇的看著他們,他們現在的舉動即便是在聲色場中也顯得太過激烈。馮勇那只向外窺視的眼睛正好與圍觀的中年男子相遇,他看到那個其貌不揚,已經謝頂的男人皺了皺眉頭,露出一種極端厭惡的神色,他知道這神色意味著什么,那是看到一個被老女人包養的小白臉時常人都會情不自禁流露出來的混雜了惡心與不屑的神色。馮勇低垂的雙臂猛然繃緊。「噢,噢,噢,別動粗。」老女人輕而易舉的察覺到了馮勇情緒的變化,停止了親吻和上下其手,「我太老了,是不是?我癡心妄想,是不是?呵呵,剛才我看你可是爽得很哪……」馮勇對這場無聊的鬧劇感到深惡痛絕,他收起了紳士風度,不顧還有人騎在他的身上,自顧自的站了起來。他毫無預警的動作讓老女人措手不及,失去重心,只能狼狽的抱住他的腰以維持平衡。她的頭靠在馮勇的胸前,長發散亂的分作兩股,一小股被他外衣上的靜電吸附,另一股互相糾纏、交叉著,像一副殘缺的珠簾低垂在腦袋四周。馮勇很想看到她現在臉上的表情。她滿足了他。「這許多年之后,你還是一個壞透了的學生。」她站穩了身體,抬起頭瞪著馮勇。「名師出高徒,你以為自己是什么貨色。你剛才說得很對,你確實太老了,太癡心妄想。我本想可憐可憐你,但抱歉,我實在無法接受跟一個半老徐娘親熱,識相點吧,趕快走,免得我忍不住揍你。」「你知道嗎?從事了那么多年教育工作,威脅要打我的學生可不在少數,可你猜怎么著?那些學生每次都會向我求饒。」「我相信,當然相信。那些小學生當然會向你求饒。從事了那么多年教育工作,怕是沒有一個學生會想再見到你吧?教師節看著其他老師收到長大成人學生禮物的時候,你肯定是滿不在乎咯。」「給我閉嘴!」不久前她存在于她臉上的那種猙獰和扭曲又回來了。馮勇對此十分滿意,并且堅信,這回她勢必將無計可施,只有面紅耳赤的怏怏離去。然后他又看到了那個詭異的笑容。馮勇的大腦根據上次的經驗做出下意識反應,迅速向左側移動,試圖與她拉開距離。他感到頸脖處傳來一股阻力,然后是劇烈疼痛。他摸了摸脖子,赫然發現上面不知什么時候被扣上了一個類似項圈的東西,外側是金屬所制,貼合著頸脖的內側覆蓋著一層橡膠。項圈與他的脖子脖子并沒有嚴密貼合,而是留出了大約兩厘米的空間。輕輕按壓內側橡膠,可以摸到里面藏著一圈堅硬的鋸齒狀物體,在沒有受力時,那些物體對人沒有妨礙,但一有拉扯,它們便會鉆出橡膠將人刺痛。「男人在用下半身思考時會忘記一切,全情投入,果然不假。」老女人冷冷的說,她的手上系著一根膠帶,連接著他脖子上的項圈。馮勇簡直無法可想。他的第一個動作,是迅速掃了一圈周圍,情況還好,剛才那個在一旁看他們的中年男子已經不知去向,其他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接著,他的脖子又是一陣刺痛。他看到老女人把膠帶猛地向她那邊一拉。馮勇無可奈何,只能讓自己的腦袋順著膠帶收緊的方向前行,越來越近,再度回到老女人的身邊。「我說過,那些學生每次都會來向我求饒。」她笑盈盈的說。3「那么,你到底想怎么樣?」馮勇跟他的老師并排坐在沙發上,雙手摟著她的腰肢,頭靠在她的胸前,悶悶不樂的問道,語氣中帶著氣餒。「我的鞋帶松了,捆好。」老師說,仍是冷冷的語調。馮勇違心的蹲了下去,查看她的鞋帶,完美的蝴蝶結,絲毫沒有松脫的跡象。他又一次感到氣餒。短短10分鐘之內,他已經嘗試了兩次逃跑:從老師的手上搶走膠帶,失敗,膠帶的另一端固定在另一個類似手銬的項圈上,項圈扣緊了老師的手腕;試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從國際形勢到當下狀態全面分析放走他的好處,失敗,他的老師根本沒有應聲。兩次失敗都伴隨著頸脖的痛楚。「老師,你的鞋帶……哎喲。」痛楚第三次來臨。馮勇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老師的鞋帶解開,然后用自己的方法仔細捆好,雖然與原先那復雜的捆法有著巨大差別,但畢竟聊勝于無。他剛把手上的事做完,老師便站了起來,踱著方步,慢吞吞的朝酒吧大門走去。那根連接著他脖子上的項圈和老師手腕的膠帶大概有一米長,不過顏色是刺目的橘黃色,因此雖然長度足夠,但馮勇完全沒有膽量讓自己離開他的老師哪怕10公分,否則全世界的人都將看到他正在被人像狗一樣牽著到處遛彎。他趕緊站了起來,亦步亦趨的跟緊老師的腳步,甚至主動用雙手挽住老師的胳膊,好把他們之間的小秘密用身體和衣服遮擋住。經過仿佛沒有盡頭的走廊時,他們這對奇特的組合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每個看見他們的人的面部表情變化都驚人的一致:先是疑惑,然后豁然開朗,最后釋然。馮勇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又是一個該死小白臉。他們終于走出了酒吧。夜晚的寒風帶來的新鮮空氣讓馮勇徹底清醒過來,他的大腦快速運轉著,試圖找到一個逃離這個瘋女人挾制的方法。他可以兌現自己說過的話,揍她一頓。項圈的設計雖然巧妙,但不會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況且,再怎么說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年老色衰身體孱弱的女人而已,不可能對真正的暴力有多強的抗力。或者,干脆反守為攻,直接用那條束縛著他們倆的膠帶勒緊她的脖子,讓她也嘗嘗窒息的滋味……馮勇的胡思亂想被汽車警報器嘟嘟的兩聲中斷,老師也突然停下了腳步。「上車,」她指著一輛銀白色速騰說,「我送你回家。」「我記得最后一次見到你時你正騎著一輛比你還重的破自行車。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馮勇皮笑肉不笑的說,老師的舉動讓他有些意外,費了那么大的周章,他本以為事情沒有那么容易結束。「是嗎?你怎么知道我有過一輛比我還重的自行車,你抱過我?噢,人老了,剛做過的事都忘了,剛才在酒吧里你不是一直抱著我嗎?」老師一邊跟馮勇一起走向汽車,一邊說著,「我們抱在一起親吻,我的舌頭伸得老長,一直鉆到你的舌底,你都不知道吃了多少我的口水,我記得你還一直用嘴吸我的舌頭來著……哈哈哈哈,你全身軟得跟爛泥一樣,我騎在你身上的時候你動也不動,我看就跟個抱枕沒什么區別。你以前都是這樣討好女人的嗎?讓她們騎在你身上,讓她們隨意使用你?小朋友,你可真是好男人哪。」「請你……別……說了。」馮勇轉過頭去,滿臉通紅,一半尷尬,一半羞恥。就在他心煩意亂之際,脖子又是一痛。「快上車,」老師的手扶著車門,「照道理應該你為我開門才對,果然是世風日下,男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跟女孩子相處了。」「你說這些話不覺得惡心嗎?」馮勇沒好氣的說。「剛才我騎在你身上的時候可一點都沒看出來你覺得惡心,反而很享受,站住,我先進去。」老師跨過副駕駛的座位,來到駕駛座,馮勇跟在她身后,等她的手握住了方向盤,才慢吞吞的上了車。他沒少坐副駕駛位置,但這是感覺最奇怪的一次,他的頸脖上有一根長長的、橘黃色的膠帶連接著車主的右手手腕,從上而下的燈光照射著車主的臉,面部的陰影讓她的五官顯得很有立體感,但也讓她的衰老暴露無遺,色斑、皺紋、眼袋,松弛的皮膚,在強光下就像老虎臉上的斑紋。馮勇簡直不敢相信就在不到十分鐘之前他居然能跟這個女人激烈的親熱了一番。他感到惡心。她熟練的發動引擎,掛擋,倒車,慢慢駛上大路,車燈突然照亮了前方的路人,她一腳急剎,讓馮勇的身體猛地向前一傾,差點從座位上飛了出去。突如其來的失去重心讓馮勇想起了什么。「我們是剛喝完一整瓶洋酒,從酒吧里走出來上的車,對吧?」他的語調中流露出驚恐。「沒錯。」駕駛員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是我的車,我想怎么開就怎么開,我才不管喝沒喝酒。」她回過頭去。車輛再次啟動,比剛才霸道得多,馮勇幾乎被慣性掀翻在地,他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打開車門,試圖在速度還沒有上去時奪門而逃。接著他想起了橘黃色的膠帶。「小朋友,大人開車的時候不可以隨便打開車門哦,你媽媽沒教過你嗎?」馮勇關上車門,驚魂未定,瞪大了眼睛看著正在開車的人。她的眼睛里閃現著一種馮勇之前一直沒有見過的東西:瘋狂。「為什么你不喜歡我?你本應該愛我愛得發狂才對。」她咬牙切齒的說。「如果你年輕20歲,相貌再美上三倍,我也許會稍微發一點狂。」馮勇知道不該惹惱她,但這個問題實在太過于無厘頭,他根本沒法做出無傷大雅的回答。「哈哈哈,」她干笑了三聲,又一次轉過頭看著馮勇,完全不顧車已經開始飛馳,一個又一個路燈快速后退著。「這個時候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我們的命運可是連在一起的。」說完這番話,她回頭看著前方。「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命運的紐帶是橘黃色的橡膠做成的,」馮勇繼續插科打諢,「聽著,現在有新交規……」「我不在乎什么交規!我不在乎別人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但我想你在乎自己的性命!」她再次轉過頭大聲吼道,唾沫星子噴到了馮勇臉上。「不-要-惹-我。」「好好好,」馮勇忙不迭的答應,‘她瘋了’,馮勇想,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她瘋了是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馮勇的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懊悔,他一早就該意識到這個女人不正常,他一早就該逃之夭夭,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他從學生時代就在女人堆里打滾,隨時都能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今天卻栽在了這個大媽的手上。「我恨你!」駕駛座上傳來憤怒的叫嚷。「對不起,我錯了行不行。」雖然根本不知道她想表達什么,但馮勇決定不吃眼前虧,「你不是說要送我回家嗎?我家就在……」「閉嘴!我知道你家在哪,我想送你回去的時候自然會送你回去!」她一腳油門,沖過一個正在閃爍的綠燈。馮勇閉上了嘴,哆嗦著摸到安全帶,默默系上。「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你,」她放慢了車速,打開了話匣子,「你本該愛我愛得發狂。」‘瘋子。’馮勇心想,但沒有說出來,只是轉過頭去看著窗外。「你改變了我對婚姻,愛情,以及一切的看法。我老公比我大十五歲,我對他從來沒有感情。但我能忍受,我的父親和母親之間也幾乎沒有任何交流,他們不是照樣過了一輩子,我能忍受。」她猛打方向盤,超過了一輛出租車。「直到我見到你。」「然后你愛上了我,盡管那時我只有5歲,你已經二十八,但你完全不顧這些是吧?省省吧,多為別人著想一下吧,你老公比你大十五歲都已經讓你無法忍受,憑什么你覺得我會忍受一個比我大23歲的女人?」馮勇感到豁然開朗,今晚所發生的事情的一下子都串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條完整的邏輯鏈條,他再也按捺不住惡心和厭惡,他想起了大學無聊時看的那部厚厚的小說,叫什么名字來著?《源氏物語》?對,就是它,只是現如今跟2000多年前相比完全倒了個兒,風流倜儻的光源氏變成了讓人一見之下胃口全無的老婦,而他是這個老婦的獵物。「讓我下車,你這瘋子!該死的戀童癖,你還在當老師嗎?去玩別的小孩好嗎?別來找我!」強勁的推背感襲來,馮勇一陣眩暈,車窗外的路燈仿佛化作一條瘋狂舞動的金蛇,要將遠處恍若星辰的萬家燈火吞沒。「你還沒搞清狀況嗎?」她的腳松開油門,瞥了一眼面如土色的馮勇,「你的小命捏在我的手里呢,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再有一次惹我不高興,我就把車速開到100邁,我倒要看看副駕駛座和駕駛座的安全性到底哪個比較高。」馮勇感到徹徹底底的失敗,他打心底里盼望前面會突然出現幾個設卡查酒駕交警,把他從身邊這個瘋子的手中救出去。但目視前方,冷清的街道上只有他所乘坐的這一輛車在狂奔,甚至看不到夜歸的行人,這樣的不大可能給交警加班的理由。「剛才說道哪了?對,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上了你。你跟我教過的所有小孩都不同,你非常安靜,對什么事情都逆來順受,我親眼見到你就被那些搗蛋鬼折騰得灰頭土臉到處是傷,也從來不知道要告老師,甚至不會哭,就那么安靜的坐著,一句話也不說。「那時我跟老公的關系已經很僵,女人,往往要等到黯淡的未來已經像必將到來的冬天一樣寫在了日歷上時,才明白當初的選擇有多么幼稚。我對自己說我能忍受,但每天晚上面對這個跟我有代溝,讓我絲毫提不起興趣和感情,搜腸刮肚半天也找不到一點共同話題的男人時,我才知道我一直在對自己說謊。我跟他從來沒有上過床。」馮勇的腿抽動了一下,看了他的老師一眼,比剛才平靜了許多。「就在那時我看到了你,」她的語氣忽然變得溫柔起來,語調開始拉長,「我對自己說,憑什么只有男人勾搭跟自己年齡完全不相配的女人才算是有本事,憑什么女人就不行?他們可以,我也可以。我要把這個孩子緊緊抓在手里,我要在他白紙一樣的頭腦中埋下一顆種子,這顆種子會生根發芽,伴隨他一起長大,等到我從這場失敗婚姻的泥潭里走出來之后,前方便會有一顆已經長成的大樹在等著我。這樣一來,雖然我的前半生毀了,但我至少還會有一個精彩的后半生作為補償。」她一個急轉,駛入一條只有稀稀拉拉的路燈的岔道。馮勇意識到他們早已離開了市區,此時已到達了城郊。他慌張起來,睜大眼睛搜索的車窗外,陌生的道路,陌生的樓群,他恍惚間有了一種坐在一趟駛向陌生遠方的火車上的錯覺。「我們到底在哪兒?你到底想干什么?」馮勇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但看上去我的努力都失敗了。」手握方向盤的女司機沒有理會馮勇,仍在自顧自的說著,汽車在她的操作下繼續向前。「也許你不知道,但我可是對這次見面期待了很久。在我的料想中……見到我你應該覺得相見恨晚,你應該欣喜若狂,我勾一勾手指你就應該投懷送抱。」她一邊說著,一邊無意識的間斷的踩著油門,汽車的形勢忽快忽慢,馮勇的身體也隨著顛簸。「為什么是我?」馮勇察覺到她的情緒又開始波動,于是開口問道,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你有那么多學生為什么偏偏選中我?」「為什么是你?」她又笑了起來,「我想是因為命運。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那么順利。你知道比特犬嗎?」「不知道。」「一種斗犬,跟自己的同類打起架來兇殘無比,不死不休,但對人類畢恭畢敬,就算被活活抽死也絕不反抗。很神奇,不是嗎?都得益于長時間的人工育種,育種師會在小狗中仔細篩選,尋找出攻擊性強但又同時對人類十分畏懼,絕對服從的個體。那些膽敢攻擊人類,甚至只是兇一下它的主人的小狗,會被毫不猶豫的立刻處決。經過好幾十代的篩選,便培育出了這樣的怪胎。」「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噢,寶貝,當然有關系,你就是一只天生的比特犬。我抽你的耳光,你從不反抗,我把你關在更衣柜里,你一聲不吭,我把你按在地上,用腳踩著你的臉,你大氣也不敢出。不管我想出什么花樣去折磨你,你總是默默忍受。不管我叫你做什么,你總是絕對服從,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了你是上天賜予我的禮物,我要擁有你,控制你,讓你對我無法自拔,就算分開多年,但你只要一見到我便會不顧一切的瘋狂愛上我……」她又激動起來。「我想你誤會了,天大的誤會了。」馮勇打斷了她的話,以免她越說越激動。「那時我還小,根本不知道什么情情愛愛,我不反抗是因為我一來膽小,二來尊重老師,僅此而已,你想得太多了,真的太多了,聽著,你說的那些東西我只有很模糊的記憶,我只記得你很兇,你經常打我,就連怎么打的都沒什么印象了……」「你確實沒印象了,但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她也打斷了馮勇的話。「我在你身上下了很大功夫,對你做了很多事。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你一再諷刺我的年齡,我的長相,一直說叫我不要癡心妄想,但為什么剛才我們在一起親熱的時候你會那么享受?我的年齡長相你都不在乎了?」她突然一腳急剎,把車停了下來。馮勇的胸口被安全帶勒出的疼痛還未消失,他的頭就被老師熾熱的手扭向左邊。她探出身子,嘴對準了馮勇的鼻孔,朝他輕輕吹氣。馮勇感到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癱軟下去,同時從內心深處涌起一陣深深的滿足感,老師的氣味就像灼熱的陽光進入四肢百骸,渾身說不出的舒坦。剛才在酒吧里時,他已經隱隱約約覺察到這個女人的氣味似乎對他有不同尋常的影響力,但并沒有太在意,那時除了氣味,他還同時接觸著其他更能挑起欲望的東西。但現在,他的老師跟他僅僅保持著一只手的身體接觸,僅僅是她的氣味便能令他心醉神迷。「也許你忘了,但我沒有忘。」他的老師慢慢移動身體,再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每次我體罰完你之后,都會把你抱起來,一邊安慰你,一邊像這樣朝你吹氣。」她的嘴直接湊在馮勇的鼻孔上,把肺部所有儲存著的氣體都吹進了他的鼻腔。「讓你熟悉我的氣味,讓你把我的氣味和快樂、如釋重負、慰藉以及一切美好而強烈的感覺聯系起來。」她繼續重復剛才的動作。馮勇的身體顫抖起來,他拼命想要轉過頭去,或者屏住呼吸,躲避開那致命的誘惑,但他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反而像剛從窒息中恢復過來一樣,大口呼吸著。「我一遍又一遍的對你做這件事情,從你5歲一直到8歲,那是你性格和習慣養成最關鍵的年齡。巴甫洛夫的狗只訓練了一個星期,而我對你做這些事情不下幾百遍,也許上千遍?我也不記得了。總之,你永遠都無法抗拒我的氣味。我塑造了你。」她解開馮勇的安全帶。「乖,老師是為你好,」她一邊輕輕撫摸馮勇的臉頰,一邊對他吹氣,「老師其實很喜歡你的,可你為什么就是不聽話,老師只喜歡聽話的學生。」她站了起來,彎著腰,兩手伸到后面,抱住了馮勇的肩膀。「聽老師的話,慢慢站起來,對,慢點,別碰到頭。」她停止了說話,用整個嘴巴包住了馮勇的鼻子,讓完全籠罩在自己的氣味中。馮勇幾乎無法思考,大腦停止了運行,在老師氣味的籠罩下,他變成了一具傀儡,只能跟從主人的意志。他就像沉入了深夜的海水中,可以聽見,可以看見,但所聞所見都如同破碎的紙片;他的行動也如同筋疲力盡的溺水者,控制四肢和身體的不再是自己的頭腦,而是永不停歇的海潮,今晚這海潮由他的老師主導。「對……乖,我知道你不會忘記我,我知道我的努力不會白費,這么多年,我每一天都在盼望你長大,我知道你的一切,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因為不論是你的性格,你的習慣,你的思想,都是我一手培養,你的命運在許多年前就已注定,你注定要跟我在一起,永遠在一起……」老師輕聲說著,但馮勇只聽見了她的最后一句話,永遠在一起。這句柔聲細語在他耳中聽來卻像大地驚雷。「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他喃喃的說。「你這個變態,我還年輕,我不想讓自己的后半生都面對你那張老臉,還有你下垂的胸部!」他猛地低下頭,逃離了氣味的籠罩。「我要走了,不管你愿不愿意,如果你不解開這根該死的膠帶,我就把你從這一路拖著回家。」「真讓人意想不到。」老師說,「真讓人失望,」她嘆了口氣,「走不走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而是你怎么走,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吧。」馮勇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他的老師坐在駕駛座上,他面對著老師,雙腳分開騎在她的身上。他們的下體緊緊貼在一起。最最重要的是,他的雙手背在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手銬扣在了方向盤上。馮勇這一下嚇得不輕。為什么他剛才沒有一點覺察?難道真如老師所說,他無法抗拒她的氣味嗎?難道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他還來不及仔細思考其中深意,他的老師已經解開了他的皮帶,脫掉了他的褲子和自己的褲子,他的下體觸碰到了老師的大腿內側,然后,一雙看不見的手把它整個握住,手指在它的敏感地帶上逡巡摩挲,令它迅速脹大。「我剛才好像跟你說過,我跟我丈夫從來沒有同過房。」她喘著粗氣說道,「我不會放過你。」沒有任何預兆,馮勇突然開始劇烈掙扎起來。摟摟抱抱親親嘴是一回事,將要發生的事是另一回事,前者已經足夠讓他惡心,后者更是完全越過了他的底限,最最讓他驚恐的是,如果不做點什么,他將會在被束縛,被捆綁,完全違背自由意志的前提下做那件事。那是強奸。他將成為非傳統意義以及法律之外的受害者。他不顧肩膀發酸,腰部疼痛,手腕被冰冷的手銬摩擦得生痛,激烈的搖晃著身體,試圖用決不妥協的氣勢嚇跑眼前的變態狂。然后他被一陣如同神兵天降的力道推向老師的懷抱。汽車啟動了。「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她熟練的啟動,掛擋,控制車速,掌控方向,「你最好好好配合,想想吧,我可是在開車喲,我的酒還沒醒呢,我很生氣呢,難保不會一腳油門撞上什么東西。」馮勇的下體因為緊張半癱軟下去,斜斜的靠著老師的陰部。「第一次總是有點緊張,我能理解,」老師說,「不過你最好加快速度,不然我可要加速了。」她象征性的輕踩油門。「你這個瘋子!變態!瘋子!」馮勇大聲喊道,「你會害死我們的!你會害死別人的!」「理智,年輕人,理智,你們男人不總是說自己理智嗎?現在我的速度只有15邁,一切都還能保持控制……如果你再敢違逆我一次!」她對著馮勇耳朵喊道,「做你該做的事!」馮勇差點流出眼淚。老師的話喚起了他的理智,但他的理智本身卻也是互相矛盾,他應該順從,他不該順從,他應該,他不應該……他擺正了身體的位置,開始摩擦下體。「小伙伴今天好像不太情愿,」她嘲笑道,「要不要我幫你一把,我想方向盤一只手就足夠了。」「不,不用!」馮勇說,「我會做我的事,你開好你的車。」「但很明顯你的動力不夠。來吧,投入點感情在里面,試著愛上我,我的相貌讓你心動,你被我深深的吸引,你的目光無法從我身上移開,你想接近我,你想抱緊我,你渴望我,吻我。」她找到了馮勇的嘴,「頭側過去,別擋住我的視線,對,就是這樣」,他們的嘴貼在了一起,她的舌頭舔著他滾燙的嘴唇,鉆了進去。「不,還不夠……」她喘著氣說,「你需要一點無法抗拒的東西。」她再一次朝馮勇的鼻子輕輕吹氣。各種互相矛盾,相互交戰的情緒和感覺在馮勇的身體和大腦里激蕩。這個女人讓他惡心,但同時又讓他喚起;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但其中又暗藏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驚險刺激;他的身體因為不舒服的姿勢酸脹疼痛,但同時那不可抗拒的氣味又讓他渾身舒坦。他的理智在復雜交錯的刺激之下崩潰,獸性接管了一切。他移動頭顱,找到了老師的嘴,用盡全力貼了上去,她配合的把舌頭伸進他的嘴里,讓他使勁吮吸。他坐正了下半身,找對了位置,兩腿夾住老師的雙腳,開始像發情的公狗一樣以不可思議的頻率前后運動。他聽到了老師的呻吟,他的胸口也感覺到了老師胸部的起伏。車輛僅僅行駛了不到100米,車上的兩人就已經汗水淋漓。「慢一點,親愛的,你的手連著方向盤呢,」她從馮勇嘴里抽走舌頭,輕聲說道,「我有了個新玩法,親愛的,你先停下,不要動。」馮勇也已接近邊緣,沒有完全停下,只是把速度慢了下來。「乖,寶貝,聽話,不要動,別那么猴急,以后我們有的是時間。」她在馮勇耳邊輕聲說。雖然不太情愿,但馮勇還是乖乖的停了下來。馮勇的身體被一股外力推動向前,深深的刺入,然后,那股外力迅速轉向,帶領他抽出。他意識到那是汽車在加速和急剎。「說,你愛我。」馮勇的耳邊響起輕聲軟語,同時慣性之力也完成了一次循環。慣性帶動下的抽插讓他又一步接近極樂,的思想完全被下半身控制,他無法拒絕任何要求。「我……愛你。」他說。「你是我的。」加速。「我是你的。」急剎。「和我在一起。」加速,「永遠。」急剎。「和你在一起。」加速,「永遠。」急剎。汽車完全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前進。但從外面看,這輛車一直在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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