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樹的父親在東京下町經營著一家制造五金模具的工廠,為著幼年就失去母親、內向又有些怕生的兒子著想,一直都沒有再婚。兩周以前,父親的工廠突然遭遇意外的狀況,破產了,對克樹來說這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關于經營工廠的種種辛勞之處,父親在獨子克樹面前向來絕口不提,因此得知破產的事情對克樹而言是極大的沖擊。父親含著淚對克樹說「已經不能再住在這里了」然后又致歉般地告訴他迄今為止兩個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也不能繼續下去了,父親想要避免讓孩子也受到牽連。「克樹,你暫時到靜岡的阿姨家去住一段時間吧,她叫梅津志帆。」父親對不知所措的克樹這樣建議道,他反覆重申那是最好的方案,勸說著克樹。克樹雖然感到為難,但考慮到父親的立場也不容易,只能無奈地接受了。「我知道了,爸爸。」「也不是說要一直這樣下去,是在爸爸把公司的事務整理好之前,大約半年吧。我知道這是克樹你參加大學入學考試前的最重要的時候,很對不起。那么…就這么辦吧。我已經和志帆認真談過了,所以應該不會讓你不自在的。」 梅津志帆,克樹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好像是母親那一方的遠親吧,似乎和父親還有過一些來往,但是克樹對她沒有印象,既不記得見過她,也不記得曾經去過她在靜岡的家。從父親出示的照片來看,是個美麗動人氣質高潔的女子。根據父親的介紹,梅津家似乎相當有錢,是所謂的地方舊家。但是,志帆的丈夫已經過世,她現在和兩個女兒生活在一起。志帆的丈夫經營了一家很大的綢緞批發商店,在他突然去世之后,雖然員工們懇求悲傷的志帆說「請您繼續主持這家店吧」可對一向遠離世事專心照料女兒的志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她把店交給可信的人打理,一半收入用來養家,現在好像還開著一間插花教室,其實就算不這么做,梅津家的財產要供她們一家三口的生活還是綽綽有余了。再詳細的情形父親似乎也不知道了,總之為了克樹,他一定是為了解對方的情況而奔走已久。 克樹一方面感激父親的穩妥籌劃,另一方面又非常不安,雖說是遠親,可接下來是要和素未謀面的一家人晚秋的陽光傾瀉在大都已經落了葉的道旁樹上,梅津家坐落在至今還留有田園風貌的閑靜的住宅街的高地上。這一天,可能是由于此前的緊張,克樹有些感冒,身體不太舒服。他是高中三年級學生,就讀的私立高中在都內也是以升學率聞名的名校,頭腦非常聰明,成績已是名列前茅。克樹與亡故的母親很像,肌膚白皙,如少女般細膩,眼睛黑而大,有著長長的睫毛,是所謂的美少年類型,如果是在男女合校的高中里,一定會因「可愛」而成為大受女生歡迎的對象。覺得有些發冷,身體綿軟無力,一定是發燒了吧。推開玄關的門,沒有城里家庭那樣的對講機,梅津家是老式的木建筑房子,極具風情,庭院很寬敞,種植著松樹、樅樹、銀杏以及梅樹,就像地方舊家該有的那樣,空氣中漂漾著郁蒼的氣息。「您好,我是川村!」克樹有些許躊躇,但還是痛下決心地打了招呼,由于緊張與不安,腳下磨蹭著。 但是,里面沒有任何回應。沒有人在嗎?「有人在家嗎?我是川村。」克樹的聲音比剛才更大一些,等待著里面的回答。但是,好像再怎么叫也不會有人出來似的。克樹困惑了,之前是有通過電話的,因為知道她家里開著一間插花教室,所以認定了一定會有人在家。克樹再次走到玄關外面,更仔細地觀察一下周圍,梅津家除了兩層建筑的主宅之外,庭院深處還有著另一座單獨的房子。大概是作為插花教室使用的房子吧,位置隔離開來,入口好像也是另外的,為了來去方便,庭院里的樹籬間留了一道木柵。隱隱傳來鮮花的香氣,在那座單獨的房子里練習插花?不會沒人在吧,那個志帆,一定是在那里……克樹留神地聽著。可是,那里也沒有人的聲音。克樹穿過庭院,推開樹籬間的木柵,走向那間充滿花香的房子,晚秋冷冽的空氣倏地凝結起來。 那房間大約有十二榻榻咪大小,庭院里的樹木生長茂盛,陽光幾乎照不進屋里。因此即使在白天,也總是有些許的昏暗。周圍一片寂靜,令人害怕的寂靜,克樹脫下鞋子走進房間,足底傳來榻榻咪帶著涼意的觸感。這是怎么回事……沒有一個人在……不見志帆的人影,緊挨白色障子的邊緣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鮮花,菖蒲的綠葉散發出濃郁的香氣。克樹環視房間,但是沒有人的氣息。他覺得有點兒不安。為什么沒有一個人在呢?再一次環視房間,克樹死心了,準備離去。就在此時,「啊啊嗯……」克樹耳邊隱隱傳來一個啜泣般的女聲,克樹朝著聲音的來源側耳細聽。「唔哈啊嗯~~」確實聽到了聲音。那聲音與其說是啜泣,倒不如說是女子誘人的呻吟。克樹再次確認發出聲音的方向。

好像是從房間深處傳出來的聲音。啊、那個房間!獨立的和室并非只有一整間用來當作插花教室,屋子的深處好像還有一個房間。又似啜泣又似呻吟的聲音的確就是從那間房里傳出來的。是誰?阿姨嗎?可是……為什么?克樹心中掠過不安。說不定志帆得了急病正處于痛苦之中……克樹躡手躡腳地靠近了那傳出女子聲音的房間,然后站在門前,預備打開隔扇。「啊嗯……好棒、好舒服……」女子的聲音格外高亢,穿過隔扇清晰地傳到克樹耳中。絕非清楚、冷靜、柔和的女聲,那是甘美而充滿蠱惑、女子欣喜若狂的呻吟。怎么回事?克樹注意到了房中的異樣。不是一個人!誰在里面……忘記了感冒發燒引起的發冷感,克樹屏住呼吸,手放到隔扇上。小心留意著不發出聲音,把隔扇推開到正好能看清里面情形的程度,昏暗的光線從隔扇的縫隙間流瀉出來。 戰戰兢兢地,克樹窺視著房間里的情況。啊、這……這是……克樹幾乎忍不住叫出聲來,確實是有人在里面,但是,那是有生以來從未見過的異樣光景。是女人,大概超過四十歲了,全身上下都散發出成熟的美感。難道……是志帆阿姨……克樹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不錯,那就是照片中見過的梅津志帆。但是,她身上那種優雅、嫻靜的氣質完全消失不見了。「啊……那里、就是那里……啊嗯感覺到了……」和舊家女主人極不相稱的毫無體統的聲音。克樹感到難以置信,那真的是志帆阿姨嗎?不,在那里的分明只是一頭因淫欲而發狂的牝獸!志帆淡胭脂紫和服的下擺連同白色長襦袢一道高高地卷起,露出了光滑、結實的大腿,衣帶散亂,和服袖大敞著,形狀優美的乳房露了出來。肌膚雪白,有著令人眩目的透明感。但讓克樹更加驚訝的是還有一個人在,一個女人。 那女人把臉埋在志帆大大張開的股間,是一個年輕的女性,看起來大約二十五、六歲,筆直烏黑的長發散亂在志帆的股間。「唔……唔呣……」「對、很舒服……優香,今天輪到優香來為媽媽服務呢。啊啊嗯……」「媽媽,我會讓你感覺更多的。」聲音稍稍帶些興奮,女子抬起頭。志帆確是叫她的名字為「優香」優香……克樹之前在父親那里聽到過這個名字。那的確是……志帆阿姨的女兒的名字!克樹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來,對于尚且對異性一無所知的純真的克樹而言,眼前光景是巨大的沖擊。優香把臉埋在母親志帆大大張開的兩腿之間,正用自己的口和舌對女性的神秘部位進行著熱烈的愛撫,口中發出吧嗒吧嗒的下流聲音,似是正在舔舐、吮吸母親的那個地方。「好棒、好舒服!再多點、優香……再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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