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等到十點鐘,可是人還沒來。攝影師不耐煩了,說如果十分鐘后那女孩還不來的話,「我將親自送你下地獄然后回家。」但只過了5分鐘,她就踏上平臺走到我旁邊,并脫下了鞋襪。我立刻就被她濃烈的腳味和長長的瘦骨嶙峋的腳趾驚呆了。「該結束了!」她說。「看我來解決你」說著抬起腳對準了我。我想大喊「不要這么做!」可是我發不出聲音——這種結局真是無法預料。腳無情地落下來踏在了我的殼上,同時臭烘烘的氣味以排山倒海之勢向我涌來。就在這時,我聽見Janet和我妹妹的說話聲和漸近的腳步聲。她們看見了攝影師女郎光腳站在平臺上。「我們來晚了嗎?」我妹妹問。「不」攝影師女郎說,「我剛準備好,讓我們開始吧。」Janet和Susan也走上了平臺。Janet對攝影師說:「我覺得真可笑,這都能賺錢!」 本文來自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我身上。在她們俯視的目光下我覺得我是如此的卑微,的確,我已不再是個人了。「你還磨蹭什么呢Janet」Susan說:「它不過是只微不足道的蟲子罷了」這些話我聽來是如此刺耳,但一切都無濟于事了,唯一慶幸的是我將為我的女皇而獻身。這時Janet又發話了:「對不起,我想我還是下不了手。」什么?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更慘的事還在后面:「我可以替你干」Susan說。「錢歸你Janet」說著妹妹一下子跳上了平臺,我的天這下我完了!這不是真的,我的生命竟然會完結于我妹妹的腳下而不是我心愛的Janet。Susan對攝影師女郎說:「現在給我說要干些什么吧」「哦好,先脫下你的鞋襪」「切!我從來不穿襪子,拍攝前是不是要先洗個腳呢?」「沒這必要,我們觀眾就是沖著臟腳來的。」 本文來自「呵呵,這些變態可真惡心!」Susan說。「Janet,即使你不愿踩蟲子,但還是請你赤腳站到平臺上來,多一雙腳總是好的。」攝影師說道。Janet順從了,畢竟這對她來說也算是上了回電影。看著妹妹散落在地上的那雙今天早上才領教過的鞋子,我感到萬分絕望。難道我就這樣冤死在我自己親身妹妹的腳下?就這樣變成她腳底的一塊爛泥?Susan擺好姿勢,先將右腳伸到我一邊。我看見她的右腳掌邊緣部分的皮膚由于承受著全身的重量的擠壓而向外凸出。她腳趾底部的皮膚也由于血液被擠壓上行而變白。緊接她的左腳也伸了過來放在我身體的另一邊,這回我甚至可以聽見她的腳與地板接觸時發出的巨大的震動的聲響。我就這樣被夾在她的兩腳間的空隙處。她突然蹺起她的右腳,再落下又抬起左邊那只,就這樣交替的踏步。那腳上的汗臭化成兩股風從我左右同時襲來,熏得我幾乎窒息。這雙整天在校園,跆拳道館里漫步,奔跑的腳,氣味實在不敢恭維,但無論如何,我總算是死在女人的腳下,我可以不把這雙腳看成我妹妹的,而想成是全世界女孩的。畢竟她已不是我妹妹,因為現在的我不再是人,而是只人人都可以隨意踐踏的小甲蟲而已。最后我突然覺得被踩死在這雙腳下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一只小小的甲蟲不止對Susan來說確實微不足道,就是對她身體最卑下的腳來說也是微不足道,就連那最最卑下的,她的腳掌,也比我的小命高貴萬億倍。我呆呆地凝視著她的右腳,盼望著立刻被它碾得粉碎。

我妹妹俯視著我狠狠地說:「快點開始吧,」就在這時,Janet她光光的小腳忽然踏入了我的眼簾。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我魂牽夢繞的美腳的全貌。它就離我四英寸,完美的腳趾緊帖著地板,已漸漸變白。我嘆了口氣,又回過頭看著Susan。「開機!」攝影女郎一聲令下。「我希望你先將腳置于甲蟲上方擺個優美的姿勢,再慢慢落在它身上」攝影女郎對Susan說,接下來的她們談話聲低得像耳語我一句都沒聽清 ,直到她又喊了一聲「開機!」「哈!看,一只小蟲,我討厭小蟲」Susan說。「把這沒用的小東西踩碎吧」Janet說。我的心中忽然一酸,我心愛的Janet也說我「沒用」了,盡管她說得千真萬確。我感到了地板的震動,Susan把所有的力量都積聚于右腳之上——虐殺馬上就要開始了。她的右腳壓得更緊了,與地板接觸的腳后跟的皮膚越來越白,她細長的腳趾也漸漸變白,像是把所有的體重都移到了腳尖上,腳的上半部分卻在因底下的積壓而充血,所以變得通紅。我當然知道有多大的壓力會落在我身上。這時,忽然有一塊趾甲蓋里的污垢落了下來,一陣微風把它吹到我的身邊。這對我來說有足球那么大的東西竟成了我最后的晚餐。我咀嚼完她的腳垢——一個死皮,塵土和汗水的混合物,然后閉上眼感謝上天的饋贈。 她抬起了她的左腳,這只腳將結束我的生命。我眼睜睜地看它離開了地面,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粘著木渣的腳心就懸停在空中。我甚至能看見腳底的大部分依然是慘白色的,因為血液還沒有時間回流。我最后望了一眼Susan。我看見她正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在她看來我和她一生中踩死過的其他甲蟲沒有區別。我回想起她小時在家附近的公路上踩蟲子的情景,簡直沒什么兩樣。她的左腳擋住了我的視線,我再也見不到她的臉了。腳慢慢地向我壓來,腳掌又恢復了它本來的粉紅色。此時它離我仍有幾寸。我仔細的觀察著這腳掌,它23年的歷程完全在我面前袒露:腳底部分干燥且有許多長年累月摩擦留下的小繭。我一直厭惡的長長的腳趾從這個角度看上去還不怎么令人討厭。濕熱的臭氣逐漸增加,整個腳掌沾滿了我懷疑是被汗水浸潤的油膩的跆拳道館的污垢,因為上面還有那里地板的碎片,塵土,還有細碎的污垢,里面可能還有其他跆拳道女生的腳上落下的。不過我馬上也會成為這些腳垢的一員了。 腳總算輕輕地碰到了我身上。我被她的拇指球捉住壓在了大腳趾下邊。我的眼前變得一片漆黑,只有一點微弱的亮光從她腳底和地板之間的縫隙透進來。通過這點亮光,我可以清楚地看見 Janet的右腳仍然穩穩的佇立在平臺上。Susan那混著強烈干酪味兒,骯臟的滿是腳垢的腳幾乎要把我逼瘋。我只得眼巴巴地望著Janet的腳,想讓它的形象陪著我飛向天國。但是我還是很滿意我現在的處境,我畢竟了卻了自己持續九年的夢想——死于女人的腳下。我忽然意識到,我天生是屬于女人的腳的,它是我生命的目的而且最終我死后成了女人腳底的一部分。

我注視Janet腳的同時Susan的腳掌也在向下壓。開始我還勉強撐的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無法忍受了。Janet的腳在我眼中開始變窄——我正在慢慢被踩扁踩爛。正在我接受最后一擊時,下壓力卻停止了。她對著我冷笑了一聲,然后我聽見我背上甲殼的碎裂聲,同時看見她的大拇趾因集中了全部力量而變得沒有血色。接下來便是巨痛和身體四分五裂的聲音。我剛才吃下的腳垢被擠出了嘴巴,而Janet的腳也再也見不到了。踩在我上面的腳掌已完全與地面齊平,腳停住了,她身體所有的力量都壓在了我的上面——我已完全被踩扁了。我死了嗎?我不知道,現在我已沒有了疼痛但仍能感覺到她身體對我摧毀性的壓力和彌漫在我周圍的濃烈的腳臭。藥水一定是延長了我的生命允許我作為一只被壓遍的蟲子繼續存在下去。 Susan抬起了她的腳讓攝影機拍她的腳底。我已牢牢的粘在了她的腳底——就像其他腳垢一樣。攝影師叫了聲關機。Susan 笑著對Janet說:「你看,就怎么簡單!」 Janet說:「好,把它擦去吧,我們把錢收回家。」「別慌」Susan說,「我想讓我哥看看我腳上的戰利品。」當她倆談話時,我仍能感覺到她腳上巨大的壓力壓在我身上。突然腳再次抬起,壓力又減輕了,我幾乎掉了下來!幸運的是,這腳汗已牢牢地把我和她的腳底粘在一起。然后我連同Susan的腳一起被送進了運動鞋內。「天哪!別,我討厭這雙鞋!」骯臟的鞋墊很快便跟我有了親密接觸,當然包括它上面的味道。鞋內是如此的濕而且很快就開始發熱,被踩在里面真不是滋味。Susan和Janet 開始向她們寢室走去。我開始喜歡我現在的狀況了,在回寢室的路上我會被踩上千百次。但這味道實在太難聞了,而且我動彈不得。里面的空氣越來越熱而且Susan的腳出了大量的汗。我發現我已完全被困在妹妹運動鞋的最底部。突然,我感到我身體的一部分脫落下來離開了我主人的腳。 本文來自接著我的身體就這樣隨著步子的增加而慢慢混著腳汗,腳垢從我主人的大拇指上一點點脫落下來。又被它旁邊的趾頭碾碎揉進它下面的鞋墊里……當回到寢室suan甩掉鞋子的時候,她開始尋找她的戰利品。「小蟲不見了,它的殘片從我腳上脫落了。」susan說。「在你鞋里找找啊」Janet建議。susuan掰開鞋口往里一看:「嘖嘖嘖……我哥說得太對了,這鞋子真臭。」但是她什么都沒找到,因為我已完全作為鞋墊的一部分和她的腳垢汗液溶為了一體——再也認不出來了。susan把鞋放下沉默了很長時間。我也在考慮我如今的處境。我已經不再是只甲蟲而只是我主人鞋墊的組成部分。現在我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給我主人墊腳,使她走路時腳底踩著很舒服,吸收她的腳汗和腳垢。只有這些——不過我已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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