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自從聞到小夕的襪子,我心里就像開啟了一扇門一樣,對美足絲襪的喜愛再也禁錮不住。此后,我就經常找機會偷聞室友的襪子。有一次,同宿舍的李茵打了一盆水,打算洗幾雙臟襪子,我靈機一動,趕忙過來說:「茵茵姐姐,你先背書去吧,我替你洗。」李茵一直都是個懶人,見我肯幫忙當然很高興,順勢放下襪子說道:「真的啊?那就委托給你了,受累受累,我背書去了。」我陰謀得逞,把盆搬到角落里,背對其他人,把那幾雙襪子好好聞了一遍才洗了,覺得好過癮。從那次起,每個人的襪子換下來,不管絲襪棉襪,不管多臟,我都主動去為她洗,如果附近沒人,我還會大膽的在襪子上親吻幾口。為了掩蓋目的,她們的衣服我也洗。她們一開始覺得很愜意,有個小丫鬟使喚,不用自己干活了,可時間一長,她們也有些過意不去了,畢竟我是全班成績第一的女生,模樣、人品、家產也都說得過去,在這里天天服侍她們搓衣服、曬襪子、刷涼鞋,實在不像樣。所以,作為回報,她們都像親姐妹一樣對待我,有求必應。 當然,我那個不能公開的事幾乎天天都在發生,通常她們都不會留意,不過偶爾也有被發現的時候,例如——這天我正歪在床上看書,室友落桂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我邊翻書邊說:「怎么了落桂姐,后面又沒人追你,干嘛這么狼狽啊。你不是跳操去了么?」落桂一邊換衣服,一邊興奮得說:「嘿,小雪,你還記得大帥哥曹保么?今天他約我一起去看車展呢,oh yeah……」我掩口一笑:「傻樣。去就去唄,怎么還換衣服?」「跟帥哥一起去,當然要打扮漂亮一點啦,呵呵,小雪我這雙襪子臟了就拜托你洗了我去了啊。」說著,把剛換下來的絲襪扔在床上,飛身跑出去了。真走運,又逮住了一雙新鮮的。我拿過這雙肉色絲襪摸了摸,濕漉漉的,不知被腳汗泡了多久,味特別大,我又把鼻子貼上去,享受它濃郁的汗臭味,很愉快,很舒服。正這時候,只聽外面又響起落桂的聲音:「真豬頭,忘了拿手機了。」沒等我反應過來,落桂像一陣風一樣又跑回來了,闖進門正好看見我聞襪子,落桂嚇了一跳:「呀,小雪你干什么呢?」我措手不及,嚇得差點癱坐在地上,不過急中生智,馬上我就有了對策,臉上一點都不慌張,慢吞吞的說:「我有點感冒,找不到東西擤鼻涕,只好用你這襪子了,反正要洗了不是。」說完,又拿捏著擤鼻涕的樣子。落桂吐吐舌頭:「我當然不在乎一雙襪子了,只怕你嫌我襪子臟呢。」邊說邊拿起手機,又往右邊一指:「瞎子,你看小夕床上就有一卷手紙。」說完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我看她走遠了,摸摸自己突突亂跳的心口,暗自說道:「好險。」又在襪子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才拿去洗了。

過了些日子,我漸漸不滿足于此,越來越覺得女孩的腳和腳上的襪子才是最香的。可是這就不容易實現了,一旦被人家發覺可不是鬧著玩的。忍了很久,終于有一天忍耐不住,趁李茵睡覺的時候偷偷聞了聞她的腳,頓時有了一種莫大的滿足感。此后就經常找機會聞室友的腳,甚至有時候還冒險親吻一口,又驚險刺激,又心曠神怡。如果這種輕松愉快的生活一直持續下去該多好呢,但有些事的發生總是出人意料。快到五一節的時候,媽媽生病了,聽說病得比較重,我就請了個假,回去看望媽媽。第三篇回家看到媽媽正在床上養病,繼父也在家——父親死得早,媽媽改嫁給我現在這個繼父了,名叫吳仁幸,待媽媽不算太好,我對他也沒什么好感,平時很少說話——我敷衍了他一下,開始服侍媽媽。此后幾天,她的病情逐漸好轉,過完了五一的假期,眼看快要痊愈了,媽媽就催我:「我已經沒事了,不用你這么照顧。快回去讀書吧。」我看她也確實沒什么大礙了,才收拾東西回到學校。 進了宿舍,幾個室友都不在,床上雜亂得放著她們的書本,衣服,還有好幾雙臟了的襪子。我心里一動,一下子又涌起那種久違了的愉悅的心情,忙過去把它們放在一起,一頭扎在臭襪子堆里,呼吸著,親吻著,如釋重負。沒過多久,小夕也回來了,看到我忙問:「小雪,你媽媽病好了么?」「恩,一天好似一天,我看她好得差不多了,就回來了。」「嘿,那就好。快高考啦,小雪努力吧,咱們班就指望你了。」「應該說咱們學校就指望我了,啊哈。」我一邊吹牛,一邊找扇子:「怎么這么熱啊,才剛到5月。」小夕嫣然一笑:「你把舌頭吐出來,就不熱了。」趁我還沒反應過來,小夕忙又說:「這屋里不進風,悶熱,我們出去走走吧。」「行,去樹林里乘乘涼。」小夕在前,我在后,到樹林里來納涼。正走著,沒想到有一條小蛇不知從哪里突然冒了出來,張開嘴就在小夕的右腳上咬了一口,小夕又驚又怕,尖叫了一聲(蛇也被她這聲尖叫嚇跑了),抱著右腳連滾帶爬逃了出來:「小雪,小雪!我被蛇咬了!」我也嚇了一跳,急急拉著小夕遠離樹林才停下,問道:「咬住哪了?是毒蛇么?」小夕站立不住,坐在地上,流著冷汗,伸出右腳給我看。窄小白嫩的腳上清晰的印著一排牙痕,中間兩個大牙咬破了腳面,流出來的血是暗紅色的。我喃喃得說:「可能是毒蛇啊。」小夕臉都黃了:「怎么辦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想起以前學過的救生知識,眼前一亮,忙按住小夕說:「別動,我給你療傷。」說著,給她脫了涼鞋,又把自己的鞋帶解下來,緊緊綁在她小腿上,用小刀把兩個傷口挑開,然后捧起她右腳,開始用嘴給她吮血,重復吸出、吐掉。小夕出神的看著我,感動得眼淚都止不住了,不知道該怎么謝我才好,當然,她不知道,我也很樂于做這事。直到吸出的血是鮮紅色了,我才停下來,把她腳上殘留的血跡都舔干凈,把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大塊來,給她包上傷口,這才長出一口氣,找地方好好漱了一下口,帶她去衛生站。所幸,這個毒蛇還小,毒性不大,我搶救也很快,小夕拿了一點藥,很快就恢復了。從此,小夕再也沒去過樹林,再也沒把我當過同學看待。

離高考越來越近了,大家都加緊用功,暗自較勁。我也懷著對未來的憧憬努力讀書,但每到晚上總是在琢磨,畢業以后,人們都各奔東西了,可惜這幾個好姐妹的腳再也聞不到了,很是傷心。可是過了不久,忽然有人送來消息:「小雪,你的媽媽病重,要你趕快回去。」頓時我心頭一沉,趕快請了假,火速回家。這次家里的情景與上次大不相同,媽媽目光黯淡,繼父面帶淚痕,前來探望的人一個接一個。一下子我就六神無主了,一問繼父吳仁幸,他流著淚說:「孩子,你走以后,你媽媽的病突然就加重了,這幾天水米不進,可能。。可能。。」…………可以想像,我受到的打擊有多么沉重。從那時起,我衣不解帶,一直坐在床邊陪著媽媽。她一會清醒,一會昏迷,每當清醒的時候,總是流著眼淚,看著我發呆。就這樣過了一晝夜,她終于撐不住了,在咽下最后一口氣之前,她艱難的向我伸出一只手,然后攥成拳頭。這個手勢的含義我太熟悉了,媽媽曾經無數次對我做出這個手勢,然后說,小雪,你要把握住自己的命運…… 媽媽撒手之后不久,我就病了。此后的幾天里,我一直躺在床上,回憶著與媽媽相處的每一天,默默的流淚,默默的看著發生在家里的這些事:前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繼父處理一應喪事,每當和客人交談起來,繼父都會淚流滿面得說:「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啊,她說走就走了,一點準備都沒有……把這女兒留給我,不用說了,我就是餓死也要供這孩子上大學,好好待她……」客人們看他泣不成聲的樣子,都感嘆說:「你也不要悲痛過度,傷了身體。唉,還好,這孩子有你帶著,夫人在天之靈也會很欣慰吧。」真是逼真的表演啊。我冷眼看著,什么都不想說。不出我所料,喪事結束后不久,我的病還沒好,繼父吳仁幸就拿上家里所有的錢,出去了,而且再也沒有回來。媽媽生前的親戚,朋友,這時候一個都不來了,家里出奇的冷清,只有我一個人。晚上獨自睡覺,我不怕黑,更不怕鬼,因為我希望黑夜里媽媽的靈魂能回來看看我,可惜一直沒有實現這個愿望,連夢都沒有夢到她。 連續好幾天躺著發呆,什么都不吃。一直到6月3日,居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音,我搖搖晃晃走過去打開門,原來是小夕來看望我了第四篇看到小夕,想起那次起床晚點,想起女生宿舍,和小夕她們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不禁潸然淚下,叫了聲:「小夕……」小夕也哭了,伸手擦拭著我的眼淚,說道:「別哭,別哭,還有我們呢。」這時候我看著小夕,倒像是唯一一個親人似的,萬語千言噎在喉嚨說不出來,任眼淚在臉上流淌。小夕扶我坐下,拿著手絹一邊擦,一邊說:「才幾天沒見,怎么瘦成這樣了。你那個后爸呢?」我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小夕又是傷心,又是憤恨,背對著我擦了半天淚,才轉過來說:「小雪,要振作起來,既然他們都不管你了,就自己努力吧,我們都會幫助你的。還有四天就高考了,一起去考試吧?」我無力得靠在椅子上說:「有什么用呢。即使考上了,也沒錢上大學。」「哪能呢,到時再想辦法,一定能上大學,你是文史天才,全班第一,不能浪費了這塊材料。」小夕規勸了我一下午,我才勉強答應去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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