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起來?」女生鳥都不鳥他,「先來先坐,看你一把年紀了怎么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同學,給老人讓座是應該的。」向諸插了一句。女生朝他把眼一瞪,說:「你什么人呀你,敢管老子的閑事!」向諸嚇得打了一個激靈,不敢再多嘴了。「給你說了這里有老人和小孩!」老人加重了語氣,見女生賴著不肯起來,便伸手拖她。「老不死的,敢動手動腳,想占老子的便宜啊!」女生站了起來,令所有乘客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啪」的一聲,她一耳光扇在了老人的臉上。這都什么人啊?向諸想:「看她人倒長得漂漂亮亮的,沒想到做人卻是這樣的垃圾。」她的耳光打在了年近七旬老人的臉上,給老人留下了終生難忘的痛。其實她這耳光也是打在中華民族優良的傳統上,打在社會主義的精神文明上,打在千千萬萬當代青年的臉上,也打在她的父母、老師的臉上,更是打在她自己的臉上。這是她個人的羞恥,也是社會的羞恥。對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不顧人間羞恥的年輕人,我們稱之為「有娘養,沒娘教」。當然,向諸是不相信她「沒娘教」的,恐怕還是她自己沒學好吧。 「你這娃兒怎么動手打人!」老人揮著拐杖氣得說不出話來。「你管老子的,老不死的……」女生手指老人的鼻子罵道。「小姑娘,給老人讓座是應該的喲!別吵了,我的座位讓給你吧。」見此情景,一中年男乘客起身離座。女生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口中仍惡語不絕。「把座位讓給這種不知道尊重老人的人,不值得。」向諸對讓座男子說。此話頓時激怒了那女生,她說道:「你再敢多嘴,下車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生竟然動手打了同她祖父同一輩老人的耳光,還開口閉口以「老子」自居,還揚言要「收拾多嘴的人」,何其狂妄,何其浮躁,何其淺薄,花季少女滿身帶著痞氣、流氣、匪氣。真不知道面對老人她怎么動得了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人、罵人,不知她心中是感到痛快?還是感到羞恥?她是精神失常嗎?不像!她是年幼無知嗎?不是!她這一耳光,簡直就把車上所有的人都給打矇了。 這時車上又上來了幾個年輕人,個個派頭十足,臉上充滿了霸氣。夢想與現實的距離也相差太遠了,向諸膽怯的偷偷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上車前的豪情雄心早不知嚇到哪去了。都是些什么人呀?一個個兇神惡煞流里流氣的,這些人不會就是我未來的同學吧!還是離他們遠點,這樣才安全。向諸向里擠了擠,卻見那伙人也跟著擠了過來。什么嗎?我們又不認識,你們可不要欺負我呀!他又偷偷的看了那伙人一眼,準是他們看我弱小好欺負,沒開學就想收我的保護費了。

若是這樣,向諸倒不慌張,他早有準備了,多年的上學經驗準確的告訴他,當對方的拳頭揚起時,就馬上高舉鈔票投降。毛主席說得好:「投降是你的唯一出路。」要不然變成了熊貓臉,可就怨不得別人了。「喲,抓著我的手干嘛?好痛!」向諸幾乎要叫出聲來,他抬頭一看,一個高挑亮麗的美女就站在眼前,頓時讓他傻了眼,連張著的嘴都忘了合攏。「啊!」他驚呼一聲,心中暗討:「太美了,真是太美了,人間哪來如此秀色?世上怎有這般佳麗?」向諸忘了手腕的疼痛,只將眼前的美女細細打量。只見她身材裊裊婷婷,凹凸有致,酥胸俏臀;頭發流散如瀑,纖腰一束,玉腿輕分;五官玲瓏精美,面似桃花,珠圓玉潤;皮膚粉膩如雪,冰肌玉骨,軟語嬌音;只道是芳容玉貌藏春guang,星眼櫻唇含云雨,臂膊露一彎新月,羅衫泄半點春guang,道不完的窈窕香艷,說不盡的曖mei纏mian——啊,天地造化美女如此,實乃天上人間、艷動鬼神、獨一無二、性感嬌美、俏麗無邊的絕世大美女。 啪的一聲脆響,美女的芊芊玉手給了向諸一個結實的耳光。一個女孩子,哪來那么大的力氣?「呀……」向諸怪叫一聲,差點被打倒在地。好心人,幫幫忙,幫我找找牙喲,我的牙被打到地上了。向諸捂著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美女。「你你你……為什么打人?」他想也不過是多看了她幾眼,這樣就要挨耳光呀?「下流!」美女怒罵了一句。「下流?」向諸不解,「我怎么下流了,你可得說清楚。」「你……」美女怒視著向諸,雙目閃過一絲寒芒。「最好不要讓我再遇到你。」車停了,車上的人紛紛下車,美女也消失在人流中。向諸也下了車,他仍搞不明白美女為何會打他,只是……她打人的姿勢好優美,生起氣來也是那般好看,雖然她手勁大了點,打在臉上也太疼了點,可是只要她愿意,只要她不再生氣,讓她再打幾個耳光又何妨,像我這樣的豬頭能被她打也是一種福氣呢。想著美女最后留下的話:「不要讓我再遇到你。」若是遇到了會怎樣?真是很期待呢! 第二章 美女暴打向諸來到學校門口,首先印入你眼簾的,是「創業九中」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啊!這就是我美麗的學校。向諸步入校園,校園里到處都盛開著美麗的鮮花,到處都可以望見修剪得十分平整的綠蔭蔭的草坪,尤其是在靠近操場的西北角上,有一個開著各種鮮花的美麗的大花壇。這個花壇,遠看是一個五角星的圖案,近看就是五彩斑瀾的花的海洋了,好美麗的地方喲!向諸報了名,由于學校離家很遠,向諸只能在校就宿。分配了宿舍,發了課本聽老師講了一些激勵人心的話也就放學了。向諸走在林蔭小路上哼著歌兒,想是心情好得很呢。

兩個女生攔在路中間,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向諸記得她們也是自己的同學,因為她們長得漂亮,所以報名時特意留意了一下。其中一個身穿黑亮的皮夾克,牛仔褲,白色運動短襪,白色旅游鞋;另一個一頭短發垂肩,身穿紅色襯衣,石磨藍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火紅色長統皮靴。她們都是班上的焦點,全班男生女生都圍著她們轉,向諸記得身穿黑亮皮夾克的名叫仇丹云,而身穿紅色襯衣的同學名叫張琪。「有什么事嗎,兩位美女。」向諸問。「什么事?」張琪冷哼一聲,而仇丹云更不答話,猛然間抬腳踢在向諸的下巴上。她腳上穿著的是耐克牌旅游鞋,踢在向諸的下巴上發出「嘭」的一聲響。向諸沒想到仇丹云的腿踢得這樣快這樣高,差點就被踢得跌倒。怎么這些女人個個都這么不講理,無緣無故的就動手亂打人,他問道:「你們怎么亂打人?」仇丹云卻道:「我打的就是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東西,居然敢非禮我們大姐。」說著又是一腳踢出。 本文來自向諸憤怒了,他說:「別以為你長得漂亮,我就不忍心還手了,告訴你,惹毛了我,我可是連女人也打的。」「是嗎,你還敢打女人?」張琪冷笑一聲,也動起手來,和仇丹云一起追打向諸。向諸做夢也想不到,這兩位嬌弱的女孩,打人的手段竟然非常專業,腿踢得又高、又快,又準,又狠,而且很有力。他在身上、臉上挨了幾腳后,就知自己根本不是對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急忙往宿舍逃去。誰知,兩個女孩緊追不舍,一直追到宿舍里。「臭小子,敢惹我們姐妹!」說著,剛剛追進門里的仇丹云飛起一腳踹在向諸的臉上。這時,緊跟進門的張琪把宿舍門從里面反鎖起來,也沖來對向諸又踢又打。向諸很快被踢倒在地。仇丹云和張琪抬起腳一邊罵著臟話,一邊照著向諸的腦袋就是一陣踢、踹、踏。踢累了,兩位女孩就抬起腳猛蹬向諸的胸脯,并用鞋底和靴跟蹬住向諸的嘴使勁地擰。 「唔……唔……」向諸痛苦的想叫卻又叫不出聲來,張琪尖尖的靴跟插在他的嘴里,直深入喉嚨。他的鼻子被踩扁了,眼前一片黑暗,能夠看見的僅僅只有張琪的靴底而已。非人的折磨經歷了幾分鐘。兩位女孩停止踢打,「爬起來,給我跪下!」仇丹云兇狠地說著,然后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向諸已經被踢懵了,乖乖地跪在仇丹云腳邊。仇丹云翹起二郎腿,旅游鞋在向諸臉前一晃一晃的。「居然敢在公車上偷摸大姐的屁股,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張琪從后邊走過來,伸手揪住向諸的頭發。「啊,我沒有……」向諸明白了,原來在公車上那美女以為是我在偷摸她的屁股,他想到了那幾個不良少年,一定是他們在公車上偷摸美女的屁股,卻讓那美女誤會是我,難怪她罵我下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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