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幸福的歸宿】作者:靈魂的港灣字數:10萬(1-26)(一)在我童年的時候,就在心里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種對異性的奇異心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的這種奇異心理愈發強烈,同時和我的正常心理的沖突也就愈發激烈。我奇異的心理難以啟齒,這種心理的渴求也就難以緩解。終于,我正常心理的承受力受到了嚴重損毀,走向了不可逆轉的反面。終于在一個狂風大作的晚上,我銷毀了自己幾十年來所有痕跡,寫了一份簡短的遺書,就突然從我熟悉的環境消失,來到一個我十分陌生的南方大都市,準備尋找恰當的時機,以恰當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在結束生命之前我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尋找一位可以令自己在一瞬間傾心的女人,那怕以游戲的方式實現自己幾十年的心愿。雖然是初秋的天氣,但南方的初秋依然十分悶熱,我在這個大都市的大街小巷游蕩了十多天,卻一無所獲。姿色艷麗的美女雖說也碰到過不少,卻沒有一個可以令我瞬間怦然心動的。 這天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疲憊加上嚴重的心灰意冷,使我的心理支撐能力已臨近崩潰,死的念頭不時在腦海中閃過,雖說我這會兒已是饑腸轆轆,但卻沒有一點兒食欲。路過一間小超市時,我無意中抬頭向里面掃了一眼,恰在此時,一個對我來說就是超凡絕俗的面孔跳進了我的視線,我的雙眼為之一亮,精神為之一振,真個世界也在這一瞬間不存在了。就在我發呆的時候,這個妙齡女郎邁著輕盈的腳步已從我的身邊走過,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我回頭凝望著她的背影,整個人就要癱瘓在地上了。她的身高不超過一米六五,身材十分的苗條,在朦朧的路燈光線下,她那雙純白色的高跟涼鞋尤為耀眼,配之以純白色的連衣裙,就如同天上飄下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看著她逐漸離我遠去,我突然渾身打個激靈,一個聲音在對我說:「這可是你臨死前最后的機會了,還猶豫什么呀,蠢貨。」我的勇氣一下子陡然倍增,緊走了十多步,以確保她不會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這兒距離郊區很近,此時已快半夜,街上行駛的車輛很稀少,街道兩邊來往的行人也很稀落,所以前面的女郎很容易就發現了我在跟蹤,她明顯加快了腳步,我只得快步跟上她。大約走了十分鐘,前面是一個十字,她往右一拐,就走進了一條小街道,我緊趕幾步,生怕跟丟了。我跟著她往前走了大約一百米,就見她突然橫穿過馬路,徑直走到一扇玻璃門前,很快打開玻璃門,閃了進去,玻璃門隨即關死了,里邊的燈光隨即也亮了。我抬頭望過去,看見玻璃門上方有一個由紅色裝飾小燈泡繞起來的橫匾,橫匾上面是用紅黃藍綠四色小燈泡竄成的七個藝術字「秀兒心理診療室」。我當然不能由此推斷,剛才進去的女郎就是一個心理診療師,憑我多年的經驗,心理診療在中國還是一個新興的行業,要想在這一行立足,沒有相當的知識和資歷,會是非常困難的,而憑她的年齡,我認為不可能是一位心理診療師,十有八九可能是診療室的一名幫工。這樣一分析,我便認定這個診療室平時不少于兩個人,至于此時里面是否有第二個人,我就很難判定了。
我的心情輕松了許多,只要能確定她就在這兒工作,我只需等明天一開門,就可以以患者的身份大膽進去了。但我又不敢現在就離開,我擔心萬一她是情急之下臨時躲避,那就隨時有可能借機逃走,那我唯一的希望就會徹底破滅。考慮來考慮去,我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在診療室外面蹲守到天亮。里面的燈一直沒有關掉,我估計對方一定在里面偷偷地觀察我。果然不出所料,大約半個小時之后,玻璃門突然開了,女郎換了一身天藍色的連衣裙,手握著一根橡膠棒走出來,我回過身來,和她相距只有五六步的樣子,和她怒視的目光相遇了,我整個人如同觸電似地,呆呆地看著她一動也不動。她的美麗我無法用原來形容,只覺得世上最美麗的語言也難以描繪出她美麗的萬分之一。她雖然在發怒,卻看不出任何一點兇相。她終于開口說話了,「這位先生,你如果再不離開的話,我就要報警了。」她的普通話帶著較重的粵南口音,軟軟的綿綿的。她見我呆愣著沒有反應,就又說道:「我絕對不是嚇唬你的,我一旦進去,你還不走的話,我真的就會報警的,我是專門出來警告你的。」 我依著白色瓷片砌就的墻壁,生怕自己會雙腿發軟跪在地上,「小姐,您不用擔心,我是絕對沒有惡意的。」女郎十分生氣的說:「你的眼睛瞎了嗎?你再叫我小姐,我就真的要生氣了。」我馬上意識到「小姐」這個詞在中國大陸早就變味了,我慌忙道歉:「對不起,小……真的對不起,我絕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不知道如何稱呼您。」她冷冷地說:「你不用解釋了,你剛才跟蹤了我大半天,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勸你別再想入非非,我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類女人,你趁早走開,不然就別怪我對你無情。」我不敢再和她的目光相撞,我怕自己會突然失控。我竭力壓抑著自己的強烈的渴求說道:「我真的對您沒有任何惡意,因為我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了,只是想在臨死之前達成自己一個小小的心愿。」她顯然很本能的被我的話所震驚,倒吸了一口涼氣問了一句:「你,你得了不治之癥了嗎?」我搖了搖頭說:「不,我的身體很健康,但我的心已經死了。」她長出了一口氣,「先生,你可真會嚇唬人啊,看來,你的心里存在嚴重的問題,這樣吧,你如果信得過我,那就明天早上過來。」出于她的職業習慣,她對我的態度一下子就變得非常溫和了。 我非常吃驚的問道:「這么說,這個心理診療室是您開的了?」她第一次對我露齒一笑,「怎么,你無法相信?」我搖晃了一下,差點就癱在地上,「是有一點,依您的年齡,不會有什么人生的經驗,如何給人做心理診療?」談到了她自己最感興趣的話題,她的話也就多了,「你這只是一種想當然的看法,其實啊,這心理診療與年齡并沒有必然的聯系,你明天不妨過來試一下,如果沒有感覺,再另找高人也不遲啊。」「您說的或許有道理,不過,我并沒有任何心理問題,因為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明天肯定過來,但并不是接受心理診療,而是想請求您幫我實現一個我幾十年的小小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