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阿什頓女士?」她沒有抬頭。不知為何,雖然她對我說話的語氣很是無禮,但卻以一種奇怪的方式觸動了我的心弦。「我想知道……」「嗯?知道什么,阿什頓女士。」她的語調陡然提高。她在挑逗我。我笑了,「我想知道你為什么叫我阿什頓女士。」「那你為什么叫我考德威爾女士?」她依然低著頭說話,眼睛沒有離開辦公桌,「好吧,所有的秘書都應該用姓氏稱呼他們的老板。老板則用名字稱呼自己的員工。」她再次脫下眼鏡,終于抬起了頭,看著我。我幾乎能感覺到那暗綠色的眼珠放出的亦寒亦暖的輻射。「嗯,你可以看到我跟這里其他的副總裁不一樣,不是嗎?因此,讓我們定一定新規矩。如果你叫我李,我就叫你格魯吉亞,同意嗎?」「同意。」「還有什么事,格魯吉亞?」我喜歡聽到我的全名從她的嘴唇中蹦出。我很感激她沒有用一個簡稱,或者綽號代替,我是因為里斯才容忍那些簡稱和綽號。 「沒有了,考德……呃,李。明天見。」我合上身后的門,對自己微笑。我關掉了電腦,用布蓋好,然后有點做賊心虛的離開辦公室,去往會計部門找里斯。里斯坐在辦公桌前,另一個新來的會計,帕姆,正坐在里斯的桌子上面,跟我的寶貝聊天調笑,她們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走向里斯辦公桌的途中,我的臉情不自禁的拉了下來。帕姆是一個狡猾的賤人。從來的第一天起,我就看出她是那些厭倦了跟金發碧眼的白人,想要嘗嘗黑人女孩的濫交者之一。她們尤其喜歡黑皮膚的假小子。我討厭她,她看里斯的眼神就像貪嘴的小女孩看到了奶油蛋糕。一瞧見我,帕姆便跳了起來,撫平她那連屁股都遮擋不住的超短裙。「嗨,Gee,怎么了?」「沒事,帕姆。」帕姆急忙離開,我向里斯皺了皺眉頭。「你干嘛跟那個賤人聊得那么開心?」「喔,別在意寶貝,你的新老板把你從我這里搶走了,我可不習慣一個人吃午餐。」 「你跟她去吃了午餐?里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賤人一直想上你!」我的怒氣慢慢上升,咬著牙齒,哽著喉頭沖著里斯發火。「嘿,你太敏感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來這里做什么?她有沒有脫掉你的褲子?」我翻起了白眼,「去你媽的里斯!」我扭過頭大步離去,忘了告訴她今天我可以提前下班。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里斯的嫉妒心。我辛苦工作了整個中午,飯都沒吃,她卻一點也沒有表示,反而背著我跟著那個賤人調情,她是什么意思?我幾乎可以想象到帕姆在食堂里跟她擠眉弄眼的賤相。帕姆為什么一下子變得跟她那么親密?我再次調整呼吸,以免在辦公室里上演一出鬧劇。離去的時候,我一直低著頭,喃喃自語著抱怨的話。由于沒有看路,我跟某人撞了個滿懷。迷迷糊糊之中,上午在電梯里的那雙手又一次摟住了我的腰。我抬起頭,又看到了那雙帶著淡褐色的綠眼睛。在放開我之前,她的手在我身上不安分的徘徊了好一陣。

「格魯吉亞,我不是告訴過你可以下班了嗎?」她挑起眉頭。我沒有力氣斥責她對我的騷擾和調戲。我不能,那時我太生里斯的氣了。「是的,我正準備走,我很抱歉,明天見,考德威爾女士。」我心不在焉的說。我轉過身邁步走開,但立刻停住腳步。她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再次轉身,面對她。在逆光下,她眼睛顏色變得更深,更綠。「你還好吧?」「呃,是啊……我很好。謝謝你,明天見。」我急忙離開辦公樓,不耐煩的等電梯。我多么希望里斯能跟在后面,叫我別走,但那是不可能的。這不是她的風格。她從來不在吵架之后首先開口道歉,即便是我。走進電梯的瞬間,我決定用老板給我的20美元坐出租車回家,而不是去買午餐。我沒有心情吃東西。********2那一夜,里斯沒有給我打電話。第二天早上也沒有。我不得不自己開車去上班,或者擠公交。我選擇了公車。那天是星期五,本該是個愉快的周末。我簡直不敢相信,里斯會沖我發那么大的火,只因為一個陌生女人在擁擠的電梯上摸了摸我的腰!好像那個女人突然變成了我的老板是我的錯!我沒有跟她吃午餐只是因為工作的原因而已,她想到哪里去了。唉!想得越多,我對里斯越生氣。這回我不會先道歉的,就讓她生氣去吧!我什么也沒有做錯,錯的是她,是她的醋缸子!如果她想和解,就得先跟我道歉,這回我絕對不會服軟,就這樣吧! 好吧,我寫了一大堆抱怨的廢話,但那都是虛張聲勢,我真的很在乎她。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里守著她的電話,一直等到晚上兩點。今早我睡到7點30才起床,平常她總是7點整準時把我叫醒。對于昨天發生的事我完全沒有準備,我的心亂成一團。好吧,我輸了,我打算今天向她道歉。我提早了半個鐘頭趕到公司停車場,在8點30守在里斯的泊車位等她。8點50,她的黑色凱雷德駛進車庫,我閃到一邊,讓她停車。當她打開車門下車,我正要打招呼時,我看到另一側的車門也打開了。帕姆走下汽車,愧疚的看了我一眼,快步跑向電梯。我看著她扭來扭去的屁股,突然發現她穿著跟昨天一樣的衣服,那讓我想起了她坐在辦公桌上跟里斯調笑的賤樣。我的心跳幾乎停止。我回過頭看著里斯,她正靠著汽車注視著我,毫不在乎的傻笑著。「里斯,你跟她做了什么?」 「沒什么,寶貝。你跟我說去你媽的,然后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帕姆想要搭便車,我剛好空了一個座位。就是那樣。」我試圖控制住怒火,不要像個瘋子一樣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那種感覺最是難受。我咽下一口唾液,向她問起了我這輩子最難開口的問題。「你有跟她上床嗎?」

在她開口之前我就知道了答案,她的眼睛出賣了她,她的眼睛告訴我她正忙著編造謊言。她以前從來沒有騙過我。別誤會,在剛開始跟我約會時,她也同時踩著別的船。像她那樣漂亮的蕾絲邊從來不會缺女人。但在過去的兩個月,在我們確立關系并認真討論搬到一起住之后,我一直是她的唯一。我還以為她會對我忠誠。我還以為我們可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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