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稀奇了,哀家的鞋真有這等福力?」貴妃說著自己看了看自己的那
雙鞋

「回娘娘,娘娘是萬金貴軀,腳自然也是千金貴腳,鞋就是貴鞋,經常穿在
娘娘腳上,沾了不少娘娘的貴氣,若是得到這雙鞋,自然也就能得到娘娘貴鞋上
的貴氣的滋養,奴婢們已無生根之力,唯像依靠娘娘的陰陽并柔的鞋襪氣息,來
從新找個歸屬」孫德海還挺能說,滔滔不絕了一番。

「也罷,那我這雙鳳鞋就賜予爾等,鞋內還有剛剛脫下的襪裹,也賜予爾等
了「楊妃說完,給彩云使了個顏色,只見彩玉立刻躬身彎腰,用雙手高捧楊貴妃
床榻上的那雙鳳鞋至胸間,踱步來到重太監跟前站立。

「娘娘賜給你們的鳳鞋和鳳襪,還不謝恩」彩玉高傲的俯視著這群太監說道
。只見低頭跪著的眾太監,向狗一樣把前兩只手伏在地上,然後把額頭輕輕的磕
在了地板上。

「咚、咚、咚」連著磕了三個,發出了整齊的磕頭聲。磕畢,為首的孫德海
緩緩抬起頭,又露出了那張柔媚的奴才嘴臉,緩緩上視彩玉手中高托的秀鞋。雖
然只看得見鞋底,也能看得出它是由皇宮里那八百職工一只一線縫制的。他知道
鞋底上也容納著無數個像自己一樣的奴才的心血,承載者多少織女的辛勞,於是
非常恭敬的伸雙手,去接鞋。

「且慢,你們剛才說要用什麼來接娘娘的鞋的?」彩玉沒有授鞋,而是靜靜
問了孫德海一句。

「回…回主子的話,奴婢們剛才說的是…是用奴婢們的頭頂接鞋」孫德海趕
忙回答道。別看彩玉是楊貴妃的宮女,太監們也得叫主子,因為她的問話就是代
表的楊貴妃的。

「那好,你們倒是說說,要如何接得?」彩玉繼續聞到。

「回小主子,奴婢想請主子把貴妃娘娘的貴鞋放到奴婢的頭頂上…」孫德海
說著,還用自己的雙手撫了撫自己那高凸的頭頂,理順了幾下毛發,然後又垂下
雙手,似狗趴在那。

「你的頭頂也著實太高了,娘娘的鞋剛一放上,不就滑落下來了,如何放得
住呢?」彩玉又聞到。

「這…奴婢也不曾想到,還求小主子明示」孫太監剛一言畢,楊貴妃說話了
:「不如就用本宮襪上那根綁襪帶綁在你的頭上,怎樣?」剛一說完,一屋子宮
女全都笑了,大家都覺得新奇有趣,都想看看這鞋子用襪子上綁襪帶綁在頭頂上
是個甚末模樣。太監們倒是沒有笑,不好笑也不敢笑,但是就扔強作歡顏的說:
「回貴妃娘娘的話,奴婢一生也不曾穿戴這等高級的飾件,奴婢雖是男兒身,現
在卻也已變了女兒心,心甘情愿把娘娘貴鞋系上頭頂,心甘情愿用娘娘的尊貴綁
襪帶捆綁奴婢的一顆頭顱」剛一說完,滿屋子的宮女又都樂開了花。

本文來自楊貴妃畢竟貴為國母,涵養不俗,她就沒有笑,只是饒有興致地吩咐彩云到
:「彩云,你去幫他梆一梆」

「是,娘娘,奴婢遵命。」說著彩云來到彩玉身旁,從襪中抽出一根絲織的
綁襪帶,提起一只鳳鞋,放到了孫德海的頭頂。然後輕盈的用那條帶子圍著鞋和
頭頸纏繞了一圈,恰好夠長,於是在下巴那里系了一個死扣。

「娘娘,奴婢綁好了」彩云回稟到。

「很好,你且回來,讓本宮親自看看這新樣裝束」說罷,彩云退回原位,貴
妃向前挪了幾步,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不男女不女,頭上還頂著自己一只修鞋
的奇怪模樣。不覺的心里笑了,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別人看不到的笑容。

「你且抬起眼睛」楊貴妃命令孫德海到。只見孫德海緩緩把眼珠上翻,看到
楊貴妃豐腴的脖頸,那是怎樣一條脖頸呢?但見:滿如燕頷垂蜜窩,白膚凝脂似
蠶顏。再往上看:一雙紅唇涂艷丹,鳳眼高昂神燦然!讓人不敢正視,孫德海想
立刻低下頭,但被楊貴妃柔中藏威的眼神震懾住了,又不敢動。就這樣尷尬的緊
張著,不覺得渾身有點緊張發抖。

「孫德海」

「在,娘娘」

「你覺得哀家好看嗎?」

「娘娘姿容美若天仙,世間罕有,令人不敢正視,為表對娘娘姿容的崇慕之
心,奴婢情愿…奴婢情愿一生頭頂此…頭頂此冠!」孫德海激動地說出一番肺腑
之言,臉也不覺的漲紅了。他多想一生伺候著眼前這個傾城美人,能把這樣主子
的鞋子頂在頭頂上,該是多么的欣慰幸福呀。

「此冠?你把鞋說成冠,足見你對本宮一篇忠心,就算是讓你為哀家死,你
也是情愿了」楊貴妃細細考問著。

「是!娘娘!奴婢愿意為娘娘死,奴婢自小在宮里伺候各種主子,像娘娘這
樣溫書打理、體恤下人的實在不多,忠奴侍良主,所以奴婢愿意」孫德海義正言
辭的說著。

「嗯,句句實言,令人感動,不如…不如從今夜起,你就負責做宅子內的一
個死物件,你可愿意?」楊貴妃說完,全屋都靜了好久,大家心里都不明白,這
貴妃娘娘所指的「死物件」是個甚么。

「奴婢愿意…但不知娘娘想讓奴婢做的是什麼物件…」

「就是我那床前的一板鞋踏,你可愿意?」

「這…回娘娘,奴婢身長六尺,外帶四肢,如何做得那方方正正鞋踏…」

「這倒是不難,哀家曾聽得呂後曾制得幾坑人彘,安放於那宮惻內來飼養著
,哀家不覺心亦動,也想飼養個」楊貴妃說畢,全屋一片譁然。眾宮女在一旁小
聲議論著:

「人彘,我只聽說那是要切斷四肢、挖去五官的酷刑,娘娘不會真的這樣殘
忍吧」

「你知道什麼,這群太監早就物件不全了,娘娘這樣做,也是成全了他們」

「可床下,底下躺著個大活人,夜起上要怎麼伺候上廁所,也太恐怖了點」

「別傻了,挖去五官后,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了,還要喂啞藥呢,
話也說不了了」

「那要是用筆寫呢?」

「四肢不是也剁了,噓!小聲點,別讓娘娘聽見。」

其實楊貴妃全都聽見了,孫德海當然也全聽見了,只見他頓時臉色發青,被
嚇出了一聲冷汗,眼神也從最初的柔媚卑賤轉為驚懼惶恐。楊妃看著他的這一轉
變,不覺自己回到床上左下,雙腳安踏在那楠木制造的,雕著烏龜花紋的一方腳
踏上。

「你若不是愿意,哀家也絕不勉強,你仍舊做去你那太監總管,只是你的一
片忠心讓哀家失望了」楊貴妃靜靜的說著。孫德海畢竟是個太監,被割宮之後,
膽子雖然變小,但奴性中心不減,他經過反復的心理斗爭,對主子忠心的奴性壓
過一切恐懼,他忽然很大聲地說了一句「奴婢愿意!「這一句,著實把全屋人嚇
了一驚。

「抬上來」只聽貴妃一聲召令,從外面走進四個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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