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不開。那三個女人野獸般叫喊著沖了下來。從天窗透下的月光照在她們完全瘋狂的臉上。那已經不是女人的臉,而是扭曲變形的怪物。俺大罵著拼命拉門栓,然后明白了應該橫向拉才行。一把刀向俺飛擲過來,插進了門沿。與此同時俺終于拉開了門。俺在亂石叢生的小路上奮力奔跑。那三個女人緊緊追趕著,她們的速度快得驚人。她們不斷嘶吼,和狼的嚎叫非常接近。俺朝著農舍的方向跑去。但那幾個女人趕了上來,俺感到背部一陣刺痛,是刀子戳到了俺的背上。俺大叫著在痛楚的刺激下又加快了速度。農舍開始向俺接近,有幾盞燈亮了起來。俺回過頭,看見那幾個女人放慢了速度,她們猶豫了起來。俺艱難地彎下腰,撿起一塊石頭。向農舍的窗戶扔了過去。俺聽到了玻璃破碎時發出的清脆的聲音,然后是男人與女人的叫罵聲。 俺用盡了最后一點力氣,喊了一嗓子「著火啦!」然后就暈過去了。第二天俺醒過來,發現自己幸運地活著。在醫院的病床上。很快來了幾個警察,對俺背上的刀傷進行質詢。俺當然如實告之。當天那些警察就封鎖了整個郊縣,并按照俺說的位置,尋找那間屋子。他們找到了屋子,闖進去搜查。在廚房里他們發現了很多肉塊,以及極可能是人體器官的內臟。有個小警察打開了屋后一個儲藏室的門,當他看到不下幾十具剔干凈肉的人類骨骼被懸掛在天花板上之后就嘔吐起來。最后他們在房子的頂層一個小隔樓里找到了小藍和小貝的尸體。俺被叫去認尸,因此俺看到了她們,尸體的胸部有一道很深的刀痕,法醫說她們的心臟被人挖走了。那兩個女人的臉上留著痛苦而猙獰的神色。紅酒女人不知去向。她果然是個聰明而果斷的女人,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包括活口。 俺疲憊不堪得回到家里。夜里俺不斷作著惡夢,驚醒后俺又拿出小蓮那頂被俺捏地皺巴巴的帽子。俺看了一陣,便下定了決心。俺播通了小蓮家的電話。小蓮「喂」了一聲,俺就開始破口大罵。「俺是豬、俺是驢子、俺不是人、俺他媽的不得好死……」俺充滿激情得痛罵了十分鐘。「哼」小蓮似乎還在生氣,但她沒掛機,有戲!俺向她認了錯,進行了深刻反省。最后俺不得不向她承認「:俺不太喜歡說這……這個的,但是……俺愛你,俺拿著你的帽子!」她哭了。于是俺們又走到了一起。俺再也沒有和她翻過臉。俺整整一個月沒吃肉,也整整一個月沒碰任何酒。在俺完全恢復過來之后,每當走過那些昏暗的酒吧時,俺仍然禁不住加快腳步。也許,那個紅酒女人正坐在某個酒吧角落里,繼續播弄著杯中的紅酒,仇恨著世界上的輕佻男子,等待著下一個獵物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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