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美玉養尊處優,何時被人這等數落過,看著譚海紅嬌嗔動人的模樣,不但沒有惱怒,反而有種莫名的快感。低下頭看著譚海紅穿著高跟鞋的赤裸雙腳,艷美玉不由呆了,腦袋里一片空白,情不自禁雙手撐地低下頭去,在尖巧秀氣的鞋尖上印上雙唇。一縷夾雜著皮革味道的誘人幽香飄進他的鼻子里,艷美玉頓時覺得銷魂蝕骨一般下體怦然硬起,忍不住抬起雙手去摟抱那雙絕色天香的玉足。譚海紅發出銀鈴般的「咯咯」笑聲,抬腳用鞋尖在艷美玉鼻尖上輕輕一點,便輕盈的縮回腳,嬌笑道:「人家逗你玩呢,真不嫌臟呀?還不快起來,已經到了我家了。」說話間,便聽到侍衛保鏢走過來的腳步聲,艷美玉忙站了起來,只覺得臉上燒燙得厲害,心里卻失落得很。侍衛打開車門道:「少主人,已經到了譚小姐的住處了。」艷美玉也不好意思去看譚海紅一眼,忙跳下車來,伸出手扶了譚海紅盈盈下了車。 譚海紅瞧了艷美玉紅通通的俊美臉蛋,莞爾一笑,從精美小提包里拿出一方真絲繡花手絹,站到艷美玉身邊,輕輕的拂拭去艷美玉鼻尖在高跟鞋上碰著的一點灰塵,低聲道:「快點回去收拾干凈,免得露出破綻招人笑話!」艷美玉急道:「你就不請我進去一次嗎?」卻見譚海紅扭身徑自去了,線條婀娜的背影也流露出萬種風情。艷美玉不禁長長一聲嘆息,他貴為王子,獨獨在譚海紅面前,竟然每每有一種被她若即若離的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懊惱,懊惱之余卻又忍不住再三的回味。譚海紅走到近前,鐵門早已緩緩敞開,兩個只穿黑色牛皮犢短褲,一身腱子肉的俊朗少年牽著兩匹高頭駿馬拖的鸞車過來。譚海紅朝鸞車走去,一個少年忙跑過來,四肢伏地,穩穩的趴在車門下。譚海紅抬腳,踏著他的身子上了車坐下,兩個少年一起站上前面車轅,拉直韁繩,揮動長鞭,不急不慢朝別墅正門駛去。 別墅大門口臺階下早站著一幫丫鬟侍女,最前面的是莊園的管家阮英才,他的身旁是兩個美麗漂亮的年輕女孩兒,她們是譚海紅的貼身丫鬟李湘趙靚。后面是七八個隨時使喚的侍女,穿一色的淡藍色旗袍。鸞車穩當的在正門前停下,李湘趙靚迎了上來,還是那個少年早迅捷的穩穩趴在車門下。李湘趙靚雙手攙扶了小姐伸出的纖手,踏著少年輕盈走下車來。阮英才領著侍女們一起跪下,恭敬拜伏道:「小姐主子吉祥。」聽到主子高跟鞋的聲音走近,忙分兩邊膝行退讓出道路,讓主子由丫鬟們陪護著上了臺階進了里面。譚海紅來到自己最喜歡的小樓——詩雨軒。丫鬟李湘趙靚端捧著香茶和點心進來,輕輕放在小姐身邊伸手可及的水晶玻璃的小圓桌上,然后來到小姐身邊跪下,握著粉拳輕輕捶著主子的大腿。
李湘笑道:「主子今天和美玉殿下到什么好地方玩去了?」譚海紅解開脖子上的貂毛圍領,冷笑道:「他倒好,硬拖我去了公主周藍萍的宮殿,去受那刁蠻公主的揶揄。」趙靚道:「主子別往心里去,那公主自詡第一美人,脾氣難免刁蠻怪異,主子何必和她一般見識。」李湘嘟著嘴道:「什么第一美人,我看她連給我們小姐提鞋也不配,憑什么主子倒要受她的氣?美玉殿下難道也袖手旁觀,任由主子被人欺負嗎?」譚海紅冷笑道:「他哪里還惦記我?被周藍萍帶回來的寵物奴婢迷直了眼了!回來路上倒跪下學那寵物畜生討我歡心,真是賤骨頭!「趙靚笑道:「別說美玉殿下了,無論男女老少,是個人在主子您面前,總忍不住膝蓋發軟,要臣服裙下的。」譚海紅笑罵道:「死丫頭!你現在倒比湘兒還要嘴甜了!別捶了,替我脫了鞋揉揉腳吧。」 「是。」丫鬟應了,跪到小姐腳下,雙手輕輕各托起小姐一只玉足,先恭敬的親吻了鞋尖,然后才用指尖靈巧解開鞋扣,輕輕摘下高跟鞋。李湘托著小姐纖美瑩白的玉足,湊上鼻子閉上眼睛用力嗅了一下,頑皮的笑著贊嘆道:「主子的玉足怎么永遠都是這么香呀?」譚海紅嬌笑道:「穿著高跟鞋走了半天路,腳心都出汗了,你不嫌臟,倒說香了。」李湘又湊上鼻子,伸到小姐腳板心聞嗅,道:「是真的淡淡的清香,不信靚妹妹你聞聞。」趙靚也伸著鼻尖到小姐腳上聞了一會,驚訝道:「沒錯,小姐的玉足即使出了汗,也還是香的,真的好奇怪了。」譚海紅「噗哧」笑道:「兩個蠢丫頭,你們全忘了我的鞋襪都要你們摘新鮮花瓣香熏過的,怎么會不香?快揉腳吧。」李湘吐了舌頭做個鬼臉,和趙靚安分跪著,用手指靈巧的按摩著小姐的雙腳。譚海紅舒服的靠在柔軟的椅背里,端起香茶慢條斯理的啜飲著。 李湘難得兩分鐘安靜,又忍不住開口問道:「主子剛才說公主帶回來一只高麗寵物,是只什么樣的小動物?可愛嗎?」譚海紅一笑:「高麗第一美人金喜善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吧?她就是周藍萍精心調教出來的寵物犬奴。」李湘疑惑道:「那只算是女奴而已,怎么把人當作寵物呢?」譚海紅道:「那還不簡單,把金喜善的雙腿打斷,讓她只能在地上爬行,然后把她聲帶割壞,讓她只能發出狗叫聲,再給她帶上狗項圈,不就成了寵物了嗎?」趙靚聽了心驚道:「那……未免也太殘忍了一點吧?」譚海紅冷笑道:「主子的心愿即使再怎么殘忍,做奴婢的也要乖乖的領受,這樣才算得上忠心的奴婢。」李湘趙靚聽了小姐這樣說,不敢再多嘴,只是專心小心翼翼按摩著小姐的玉足。管家阮英才躬身來到門口道:「小姐,鳳凰島的兩位夫人來送例錢來了。」
「哦……」譚海紅眼睛一亮,坐起身子,丫鬟替主子重新穿上高跟鞋,彎腰攙扶主子站起身來。譚海紅走到旁邊的落地大鏡子前,攏了一下披在肩上的秀發,打量了一會鏡中婷婷玉立的自己,方才轉身讓阮英才在前面引著,伸出一只手兒搭在丫鬟趙靚弓著的身體的肩頭,邁動輕盈的步子,來到會客的豪華大廳。坐在扶手椅里的汪民荃和周慧敏見到譚海紅忙站了起來,迎上來躬身捧起譚海紅一只手兒輕吻了,含笑道:「小姐吉祥。」譚海紅嬌笑道:「兩位夫人安好,快快請坐。」汪民荃周慧敏見譚海紅在當中的椅子里坐下,方才端正身子在下首的扶手椅坐了。譚海紅笑道:「你們也真是太過客氣,例錢的事情派人來打個招呼就是了,還麻煩二位夫人親自跑一趟。」汪民荃道:「我們原本早就想來看望小姐,卻因為島上事情太繁瑣,所以今天才來,還請小姐不要見怪。」 本文來自譚海紅笑道:「汪夫人說得我慚愧,當初我不過隨口出了主意,就要每個月讓你們破費一筆銀子,倒是該我去島上看望兩位夫人才對。」周慧敏忙道:「小姐快別這樣說,當初如果不是小姐出手指點,恐怕鳳凰島早被虎視耽耽的艷萍娘娘和周藍萍公主掠奪去了。小姐的大恩大德我們真不知道怎么回報。這次我們特地帶了些島上珍奇的珠寶首飾請小姐笑納。」說著從旁邊幾案上捧起一只紅色緞面四方小錦盒站起來,來到譚海紅面前雙手捧上。譚海紅身后侍立的李湘上前接過錦盒,雙膝跪在主子腳下,打開錦盒,里面立時溢出七彩珠光。譚海紅只瞥了一眼盒子里熠熠閃爍的珠寶,便收回目光,打量著汪民荃周慧敏,微笑道:「我雖然不懂什么珠寶玉器,卻也看出來這些玩意兒可都是些價值不菲的名貴首飾。我可不敢收下這樣貴重的禮物,二位夫人的厚意我心領就是了。」 汪民荃周慧敏見譚海紅推辭,忙一起站起身來,懇切道:「粗俗物品,哪有小姐說的那樣。再說也只有小姐這樣高貴美麗的人兒才配使用這些珠寶首飾啊。」譚海紅看了汪民荃周慧敏臉上的焦急之色,笑道:「難道你們又碰上什么麻煩,要我幫忙嗎?」汪民荃忙躬身道:「小姐真是玲瓏剔透的人兒,我們不敢隱瞞,據我們島上的線報,下個月艷萍和周藍萍要聯手攻打鳳凰島。小姐你也知道,上次光一個艷萍就夠嗆,如果不是小姐的指點,我們早成了她的階下囚。所以這次懇請小姐一定幫我們想個法子才行。」譚海紅道:「你們鳳凰島的金礦挖掘不盡,難免被人虎視耽耽,如果艷萍和周藍萍聯手攻打,你們只有一個辦法。將鳳凰島雙手奉上,負荊請罪,乞求娘娘的寬恕,或許可以留下一條命來。」周慧敏聽了,臉色蒼白,顫聲道:「艷萍驕奢暴虐,我們就算拼死也不愿做她的奴婢,難道真沒別的辦法可想了嗎?」和汪民荃抬著期盼的眼神望著譚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