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喜歡微笑的人,在任何時刻我都是微笑著說我要說的話。所以我仍然是和藹地問他:「你是想讓我在這里打你,還是跟我上樓?」他稍一猶豫,我頓時一皮帶抽下去,他的背臀上頓時多了一條血紅印痕。他嗚嗚叫。我又一揚皮帶,他小狗一樣左右爬動,拼命點頭,表示一切聽命。我便拖著他的鏈條,拖著他走樓梯,——我是個熱愛鍛煉的人。他的破衣服纏在腳腕上,雙腿、雙手都被綁在一起,他幾乎只能蠕動,我聽見他在我身后跌跌撞撞,轟轟隆隆地邊爬邊被我強行爬上來。他發出「啊啊」的悶聲。偶爾聽見那邊走廊上有人的聲音,他驚得連悶聲都沒有了,只是「嗯嗯」著拼命地爬,真的象條小狗。——他自然應該是奴隸中的天才。(翁呂勒女王與赫克勒修斯:赫克勒修斯是希臘神話中的大英雄,曾創下十二功勛,包括殺死蛇發女怪美杜莎等等。他曾因守諾,自愿為翁呂勒女王做三年奴隸,著女裝,跪在她膝下紡紗,而翁呂勒則披著他的獅皮,以足踐踏他,并且鞭笞他。一般認為這是人類文獻中第一個關于虐戀關系的文本。) 本文來自我開了公寓的房門,帶他進去。掀開我臥室中央的紅絲絨帷幕,可以看見一個高大的架子,以用途不一,掛滿高高下下的鏈條和橫杠。我一件件松開他原有的鏈鎖,再重新把他綁好。再讓他雙手舉在頭上,伸直,合吊在一根鐵邊讓他站著,雙手舉在頭上,被鐵鏈吊起來。再把他的雙腿分開,腳踝牢牢地綁在兩個鐵圍圈里,他的項圈和腰間的鐵鏈也固定住了。我解開領帶,把他嘴里的內褲取出來。轉身又掀開另一層帷幕,出現了一面整墻的大鏡子,我打開大燈,讓金黃的燈光照遍他赤裸的肉身。他拼命掙扎,不敢面對,卻情不自禁偷眼看鏡中。看見自己被綁縛的樣子,他的呼吸加快,陰莖悄然勃起。我靜靜摘下墨鏡。他怔了一下,一時仿佛沒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依稀熟悉的表情。「你是……你是今天那個……記者?是你呀。」他笑起來,周身都松馳下來,「要搞什么就明說嘛,這樣干嘛。」他舔舔舌頭,「把我放開吧,你要玩什么我都可以的。」 他的笑,英俊而無恥,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志在必得。他實在是一個天然薄然負義的男人。可是他不知道,現在他不是男人,而我也不再是一個女人。我也笑了,溫柔地喚他的名字:「小凱,你弄錯了,我不是想跟你睡覺,我也不是你癡迷的情人,而是你的主人。從現在起,你是我的狗,我的奴隸,任我要求,任我折磨。我想留你多久,你就得待多久,我想怎么待你,你都得忍著。」笑容從他臉上一揮而去,他失聲尖叫,「你變態。」我笑得更溫柔,「你也是,你是天生的受虐狂。」

「我不是。」他狂叫,拼命掙扎,鐵鏈和滑輪都被他帶得嘩啦啦亂響,「放開我。」我不擔心他掙得脫,這個架子綁過兩百多斤的大胖子呢。我只微笑著,傾身過去,用紅絲繩系在他陰莖的根部,系了好幾圈,收緊,還打一個精致的蝴蝶結。他的陰莖看上去便象一根包裝精美的香腸。他破口大罵:什么「臭婊子」、「爛貨」、「變態」全罵出來,我毫不動氣,只是拿膠布封住他的嘴。把旁邊的電視打開,VCD機里開始放一部極其大膽暴烈的SM電影,屏幕上一陣陣的鞭打、嚎叫,我開始若無其事,一件件寬衣。我聽見他強自壓抑的呻吟,他雙腳在鐵圈里不安地振動,但他的陰莖被綁得那么結實,他在內褲后面發出嗚咽的聲音。我緩緩脫下外套,內里是一件金色繡盤鳳的真絲胸圍,托著我85C、雪白豐潤的乳房,如張愛玲筆下的月亮:是白鳳凰的胸脯。 本文來自而我手背上涂了薄荷香,迷迭香用在膝蓋,棕櫚油在我胸上,腳底涂了杏仁露,墨角蘭的味道在我發間……而我的下身,是名叫「朱門」的玫瑰香精,可食用的。我是這樣一個芳香裊娜的女子,比一切戒律更強大。他的眼睛牢牢盯著我的胸,嗚咽聲更盛。我輕輕過去,揭下他嘴上的膠布,笑吟吟看他,他哀求我,「放開我,求你放開我下面。我不行了。」「你是不是也想象電視上的那個男人,被女人綁起來,狠狠地鞭打?」我問。他身體不安地扭動著,哭求,「求求你,放開我下面,我要爆炸了。」我用手托著他的下頜,呵,多少少女仰慕的,他方中帶尖的下頜,「說,你是不是賤貨,你是不是天生的受虐狂?」他垂下眼不敢看我,我一耳光抽在他臉上,他啊一聲,我又一耳光過去,他顧自沉默,連續打了十幾下,他都不肯作聲。我笑了,據我原來的奴隸們說,我笑的時候,眼睛會瞇成一條縫,狐一樣媚,獅一樣暴烈。 女人的征服欲總是這樣被激起來的。我指給他看,旁邊有一張醫院用的手術臺,他帶著疑惑和一點點小小的反抗,由我把他臉朝下綁在手術臺上。我又封上他的嘴,把他全身綁緊,雙手雙腳分別綁在四條臺腿上,都一一拴牢。然后用一個帶著電線的小夾子夾在他陰莖上。我站在他前方,給他看一盒的紅蠟燭,長短粗細不一,但每一根的底部都是一朵玫瑰花,頂部有一個微微隆起的瘤球。我惡作劇地先拿起最大的那一根,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猛烈地搖頭。當然,這種事情也得循序漸進,我還是拿了那個最細最小的,大概有一根火腿腸粗細吧。我把纏好在上面,涂上凡士林,把它塞進他的肛門,不顧他的呻吟掙扎,強行塞滿他的 直腸,只留出那條紅色的玫瑰花,在他白屁股的正中間,煞是好看,我告訴他,「夾緊啊,掉出來有你好看的。」用鐵鏈把蠟燭也托住了。

他順著電線,看到旁邊臺子上一部小小的手搖曲柄發電機,還不完全明白,已經開始恐慌,拼命搖頭,眼中流出哀求的光。但他的恐懼只是添加了我的樂趣,我無比細致地看著他的身體,無助地攤 開在我面前,開始慢慢搖著發電機的曲柄,他抽搐了一下,嗚嗚地叫,我揭掉膠布,有些時候,我也愿意聽聽奴隸的慘叫,以增加氣氛,畢竟我虐待的,是一個活的、有血有肉會痛的奴隸。我慢慢地加快了搖柄的速度,他全身都弓起了,叫得更大聲,鐵鏈都被他繃緊了。我放慢速度,他放松了一點,我又陡然加快,他背部猛地挺起,尖叫,整個身體成了一塊緊繃的肌肉,「放過我饒了我。我要回家。」我繼續搖著,他尖叫,扭動,全身抽搐震動,象一條正在油鍋上蹦跳的鱔魚。我時快時快,隨著電流大小的不同,痛感與快感都不一樣。我停了手,他不由自主地抽動身體,漸漸松馳,紓解如此強烈,想來他所有刮約肌都失靈,我看見他肛門滲出糞便,而有滴滴粘液正落在地板上。 他大叫:「我要報警,你再這樣,我要報警。」我怔了一下,又怔了一下,許久不曾聽過這么富有戲劇性的臺詞,頓時樂不可支,哈哈大笑:「沒問題啊,用我的手機好嗎?」顯然完全出乎他的考慮,他疑惑地抬頭看我。「當然你可以報警,還可以巨細靡細地,向報界披露你的受虐過程,甚至可以寫回憶錄,跟克林頓的X檔案會更加三級,你的歌迷、你的影迷,會比買你的個人專輯更熱情地購買。」我說到點子上了,他默不作聲。「還有,你猜猜看,我會對警方和報界說出一個怎樣的版本?」他強撐著,「但是我是真的,他們不會相信你。」「是嗎?」我便笑,「雖然我是女王,我也承認當下是個男權社會,你認為男權社會里,會有人相信一個女人綁架、強暴、凌虐一個男人,還是恰好相反,受害者是那個弱女子。」他全身都縮緊了,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他。 「現在愿不愿意做奴隸了?」他喘息,呻吟,哀號,卻仍不作聲——好趕上革命英烈了。我微笑,取兩個鱷魚夾過來。引逗他注意,「看,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鱷魚夾,」如果不是親身體驗,我勢必不敢想象鱷魚夾在日常賣針線鈕扣的小店就可以隨意買到,一塊錢十個。而我根本不知道鱷魚夾在正常生活里,到底有什么用。我把手插過他腑下,夾住他乳頭,他暴出一聲尖叫:「鱷魚夾太疼了——他媽的,小說都是誰寫的。」啊,他還在網絡上看SM小說?他還敢說他不是受虐狂。我把電線夾子夾在鱷魚夾上,才搖了兩下曲柄,他已經支撐不住地大叫:「我是。」「你是什么?」他囁嚅著,「我是……賤貨,我是天生的受虐狂。」頭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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